張七五人前往龜茲,路過大唐的石頭鎮,在官府門前,他們發現自己已被畫影圖形、張榜通緝,心里蠻不是個滋味,正要悻悻離去,怪事發生了,有人竟然應榜,口口聲聲抓到了李恪!
五人愕然,慌忙循聲看去,只見一個滿頭紅發的羅剎人穿過人群走到捕頭面前,深施一禮,“的參見大人!”
捕頭皺著眉頭看了看他,“恩,天朝話得挺流利嘛!哪個國家的?”
“焉耆。”
“你你抓到了李恪?這事可非同兒戲呀!我可把丑話到前面,你要是膽敢妄圖欺瞞官府、冒領賞金,后半輩就在大牢里過吧!”
“大人盡可放心,的所言千真萬確!”
“哦?人在何處?”
“由于此人非常重要,的唯恐路上出現差池,已將他關在一處隱蔽之所,請大人隨我前去拿人!”
捕頭又將那焉耆人上下打量了一遍,“好,我姑且信你一回,在這兒等著別走,我這便調兵跟你前去!”
捕頭回府報告,不一會兒,帶著一大群衙役兵丁走出來,“走吧!放老實點,可別跟我們玩花樣!”
“是!”焉耆人心翼翼在頭前帶路,眾衙役們跟在后面。
不少百姓好奇,想跟過去看看,都被衙役們趕了回來。
張七在后面愣愣地看著,有些摸不著頭腦了,“這個羅剎鬼到底葫蘆里賣的什么藥啊?殿下不會真出事了吧?”
程懷亮擺了擺手,“不可能!這家伙多半是跑來冒領賞金的!”
“可是不親眼核實一下,心里總是不踏實,走,咱們也去看看!”
張七令吳老三牽著駱駝在附近找客棧等候,自己和翟珊、侯五、程懷亮四個人裝作過路的商販,尾隨在衙役隊伍后面,穿街過巷。
那個焉耆人引著隊伍出了城,又走了不到半個時辰,在荒郊野外的一處土堡前停了下來,“大人,人就在土堡里面。”
捕頭皺著眉往里看了看,“誒?還有這個地方?我怎么不知道?”
“不瞞大人,這土堡是我們臨時建的,就是專門為了關押李恪用的!”
“也是,賞金那么多,你們花點力氣也值得!”
“是,大人里邊請!”
“恩。”捕頭背著手,帶著隊伍走進土堡。
他們前腳剛進去,土堡的大門就關上了,隨即一連串廝打聲和尖叫聲從里面傳出來。
外面跟蹤的四人知道出事了,急忙趕到土堡的窗戶前,往里觀瞧。
就見土堡里出現了數十名殺手,這些人行動極其迅速,一眨眼的工夫就將被騙進來的衙役們部制服了。
“娘的!真是盜匪!”張七就想動手。
程懷亮一把攔住他,“別急,先看看再!”
房間里,那個捕頭似乎還不太服氣,梗著脖子叫嚷道:“你們要干什么?我們可是天朝的差官,敢動我們?你們不想活了嗎?”
紅毛焉耆人走上前,“對不住了,大人,這地方偏僻,你喊破大天也不會有人來救你的,識相的,乖乖告訴我們官府的金庫在哪兒,我們就是沖錢來的,只要拿到了錢,我們自不會為難你們!”
“要是我不告訴你呢?”
“那就沒辦法了,今天你們都別想活著出去了!到時把你們一宰,扔到沙漠里,保證不出半天,你們就會在世上消失,誰也找不到了。”
“這……”捕頭聞言,臉色發白,有點害怕了。
焉耆人一看有效果,接著恐嚇道:“我可沒有太多時間給你考慮,我數三個數,你要是不,我就殺一個人,然后接著數,接著殺,直到殺到你為止!”
著,焉耆人招手叫手下將一個衙役押了過來,按倒在地,舉起刀對準他的脖項,“一,二……”
“等等!我可以告訴你們,但你們要話算話!”
“你放心,我們只圖財不害命,吧,官府的金庫在何處?”
“在后衙的一間偏房里。”
“有多少守衛?何時換崗?”
“有三隊守衛輪流值守,每隊一百人,每天子時三刻、辰時三刻、申時三刻換崗。”
“今夜值守的口令是什么?”
“張七。”
“恩,還算老實。”焉耆人挺滿意,突然一抬手將捕頭打暈。
其他殺手也紛紛下手將衙役們擊暈,扒去他們的官衣,自己換上,將他們五花大綁。
折騰完畢,紅毛焉耆人又用自己的語言向殺手們嘀里嘟嚕地交代了一番,隨即走向了房門。
土堡外的張七四人見狀,趕忙抽身而退,在一個土丘后隱住身形。
焉耆人帶著殺手們走出土堡,將大門反鎖,動身往石頭鎮方向去了。
張七就向程懷亮抱怨道:“剛才你為什么一直拉著我,不讓我沖進去?就這幾個嘍啰,都不夠我一劃拉的!”
“七兄稍安勿躁,這些人的底細如何,受何人指使,還有沒有其他同伙,咱們都一無所知,若現在貿然動手,只會打草驚蛇,什么東西都得不到,不如等到他們夜里行動的時候,咱們再出手,或許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獲呀!”
侯五贊同道:“我覺得懷亮兄弟得有道理,最后出手的才是高人哪!”
“哦,那好吧!”張七還有些似懂非懂。
翟珊就問:“那咱們下一步該怎么辦?要不要先把關在土堡里的人救出來?再通知官府有人要在今夜搶劫金庫,讓他們早做準備?”
程懷亮想了想,“不行!絕對不行!官府的兵丁若戒備起來,未必對擒拿盜匪有多大幫助,可卻給咱們添了大麻煩,別忘了,咱們還在被他們通緝呢,若是咱們今晚行動的時候,被他們當成了要去搶劫金庫的盜匪,那可就不清楚了!為今之計,只有咱們自己解決此事才最為穩妥,等到事情結束,再通知官府將這些衙役救走也不遲呀!”
“恩,還是懷亮兄弟有腦子,就聽你的!”
此時天色已晚,張七四人又跟蹤盜匪們原路返回,遠遠望著他們進了一處離衙門不遠的宅院里,便欲悄悄靠過去監視。
忽而背后有人冷不丁叫了一聲,“你、你們干什么呢?”
四人嚇得一激靈,慌忙回頭看去,就見吳老三拎著個食盒,大大咧咧地走了過來。
“你怎么來了?”
“誒?我、我為什么不、不能來?你、你們剛才有、有什么發現嗎?在、在這兒鬼鬼祟祟地看、看什么呢?”
程懷亮責怪道:“你就別來添亂了好不好?趕快回客棧呆著去,我們今夜還有大行動!”
“大、大行動?那、那我就更得參、參加了!你、你們怎么可以丟、丟下我吳老三這、這個得力大、大將呢?”著,他把食盒遞到張七手里,“先、先吃點飯墊、墊墊肚子,一、一會兒也有、有力氣干活!”
張七打開食盒,把飯菜分給程懷亮三人,笑著道:“老三也是好心,既然他都來了,就讓他跟咱們一起吧,應該也不會誤事的!”
程懷亮也只好答應。
五人草草地吃了點飯,就在宅院附近潛伏下來。
約摸兩個時辰后,打更人敲著鑼從街上走來,“嘡!嘡!嘡!天干物燥,心火燭!嘡!嘡!嘡!”
三更天了,忽然衙門里一陣喧鬧,數百軍兵從里面沖出來,在五人藏身的地方旁邊急匆匆地跑過去。
“誒?怎么回事?他們這是要干什么去?”張七聲疑惑道。
“八成是那些衙役一直沒回來,官府連夜派兵搜索,別管他,咱們只要盯住那些賊匪就行!”
又過了一會兒,盜匪們開始行動了,他們裝成衙役的模樣,煞有介事地排著隊伍從宅院里走出來,在街上三拐兩拐,繞到衙門后身的一處院墻外,噌噌噌飛身形跳了進去。
五人也隨后翻墻而入。
穿過兩進院落,盜匪的隊伍來到了一個有重兵把守的別院門前。
“站住!口令!”別院的守衛叫道。
“張七。”
“誒?今夜換崗為何提前了一刻?我怎么看你們這么面生啊?”
“是這樣,我們是臨時頂替的,原來那班守衛都被大人派出去搜找失蹤的衙役了。”
“哦!那好吧!”領頭的守衛信以為真,拿出庫房的鑰匙,交了班,帶著手下撤走了。
盜匪們的手腳非常麻利,進了院子,三下五除二,就打開了庫房的大門。
外邊的張七可再也按捺不住了,盡管程懷亮還在不停地勸著,“別著急!再等等看!”可他哪里還能聽得進去呀,“還等?再等下去,黃花菜都涼了!”
他一縱身跳進院中,大喝一聲,掄刀跟院子里的盜匪們交上手了,翟珊、侯五、吳老三也跟上去,加入了戰斗。
這一打起來,張七就吃了一驚,“怪了?這些人的武功套路跟師父教的一般不二,怎么會這樣?”他不覺又想起了在回鶻營地外與自己激戰的那些高遠齋的護衛,“莫非他們是同一撥人?”
那些盜匪似乎也認出張七來了,登時不敢戀戰了,沒過兩招直接逃之夭夭。
張七收住招式,也沒去追。
程懷亮趕上來,埋怨道:“七兄,我讓你等等再出手,你不聽,這下可好,把賊人嚇跑了,什么情報都沒得到!”
“幾個蟊賊而已,跑了也沒什么大不了的嘛,保住府庫的金銀才是最重要的!”張七蠻不在乎,邊走進了庫房,其他人也跟了進去。
程懷亮郁悶不已,在后面不耐煩地叫道:“還看什么?肯定沒事,這么短時間內,他們不可能得手的!咱們回去吧!”
他正著,侯五驟然間一把捂住他的嘴巴,壓低聲音道:“別出聲!你們看看那房間里的人是誰?”
其他四人聞言,一下子都緊張起來了,忙屏住呼吸,探頭看去。
但見庫房深處,一名女子背對著他們,正在翻箱倒柜。
張七一眼就認出來了,“公主?她怎么到這兒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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