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老三屢試不爽的裝死戰術,這回可是讓他出盡了洋相,他被吐蕃軍兵綁在高桿上,到處游行,下面還有敲鑼的,“嘡!嘡!大家快來看哪!這位就是大唐的飛天神將!他正在作法飛升呢!你們看到他的褲襠沒有?那里已經屁滾尿流啦!嘡!嘡!”
“哎呦哎呦!哈哈哈哈哈!”那些吐蕃士兵們用手點指著,一個個笑得都快岔氣了。rg
吳老三的臉皮也真夠厚,還不服不忿地回嘴呢,“笑、笑、笑什么笑!、心我一會兒作法弄、弄死你們!”
正這時,松贊干布和祿東贊帶著張七眾人來到他們近前。
大唐眾將一看,臉上都掛不住了。
張七怒目橫眉,當即就想動手。
蘇定方連忙將他攔住,轉過來對松贊干布道:“贊普!您如此羞辱我大唐將士,是不是太過分了?”
松贊干布擺出一副無辜的樣子,“哎呦,我只道是他在表演飛天術呢,誰承想他還尿了褲子!都怪我的手下魯莽,抱歉抱歉,失禮之處,還望你們不要放在心上!來人!快把咱們的飛天神將請下來!”
幾個侍衛走過去,放倒桿子,解開吳老三身上的繩索,將他放了回來。
吳老三有了仗勢,還不依不饒起來,“呔!你、你們都給我等、等著,早、早晚有我報仇雪、雪恥的一天!”
蘇定方臉色鐵青,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那意思:“閉嘴!別給我丟人現眼了!”
對面,松贊干布收斂笑容,向眾人道:“好了,此間事已了,我也該帶兵回吐蕃了,今日咱們也算是不打不相識,希望我們下次見面不是在戰場上!”
蘇定方回道:“我等當然還是希望贊普能看清形勢,識大體,顧大局,不過,若是他日真的戰場相見,蘇定方也不會手下留情!”
“哈哈哈!”松贊干布大笑三聲,“好!你的話我記住了!咱們后會有期!”
“告辭!”
松贊干布掉轉馬頭,帶著手下軍兵揚長而去。
眾人站在高坡上眺望著吐蕃大軍浩浩蕩蕩離去的背影,都長出了一口氣,這場危機總算是有驚無險地過去了。
蘇定方不禁嘆息一聲,“唉,這吐蕃主明臣賢,兵士勇猛,士氣高昂,假以時日,只怕會是我大唐的勁敵呀!”
程懷亮忿然道:“都怪吳老三沒出息,被人家這般戲弄,把咱們大唐將士的臉都丟盡了!”
“誒,懷亮,別這么刻。∪舨皇抢先o了松贊干布一個臺階下,這場戰斗又豈能這么快就結束了?如果誰都不服軟,就這么硬碰硬地打下去,咱們毫無勝算,還不知道要損失多少士兵呢?”
張七也:“是呀是呀!老三也不容易,被捆了那么長時間,還受了驚嚇,你就別再埋怨他了,無論如何,結果還是好的嘛!”
吳老三聞言,登時又來勁了,“這、這是戰術,懂、懂得什么叫戰、戰術嗎?我、我略施計,談、談笑間就退了敵人十、十萬大軍哪!丟、丟點人又算得了什、什么呀!”
張七忙拽了他一下,給他使了個眼色,那意思:“好了好了,差不多得了,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彪S后又對眾人道:“咱們也別在這兒站著了,回去吧!”
眾人集合軍隊,草草地打掃了戰場,回奔播仙鎮。
路上,蘇定方向柴紹問道:“譙國公,您怎么帶兵來了?難道這是皇上的旨意?”
柴紹點了點頭,“是!你們奉旨走后,皇上不放心,唯恐你們在西域遇到危險,特命我帶著阿史那將軍和契苾將軍所部的五萬突厥軍駐扎在石頭鎮,隨時準備接應。
昨日,我得到情報,你們所在的播仙鎮遭到西突厥和吐蕃的二十萬大軍圍攻,我慌忙率軍日夜兼程,趕來增援,快到這里時,我得知你們已打退了阿史那欲谷的軍隊,便想幫你們收拾一下吐蕃軍,可沒承想救人不成,反而當了累贅了,唉,真是慚愧啊!”
“譙國公過謙了,您能帶兵前來,救我等于危難之中,末將實是感激不盡哪!”
一邊的程懷亮借機問道:“柴叔叔,您臨來時,皇上可曾向您提過殿下的事?”
“沒有,皇上只讓我保護好三位將軍,對殿下卻只字未提。我曾想斗膽詢問,可皇上根不給我機會,三言兩語就把我打發出來了!”著,柴紹看向李恪,“不過殿下莫要灰心,也不要心懷怨望,我想皇上能派我前來,身就明他心中還是掛念殿下的!唉,只是看著殿下流落在這苦寒之地,飽受磨難,老臣這心里不是個滋味呀!”
李恪淡然一笑,“譙國公不必為我擔憂,您看,我不是過得挺好嗎?父皇英明睿智,高瞻遠矚,他決斷事情必然有他考量,只是這里畢竟還是異域他鄉,我和我這些兄弟未嘗有一日不思念故國,若是有機會,我們還是希望能盡快回去的!”
蘇定方言道:“可是皇上尚未下旨赦免你們,若現在回去,恐怕時機還不成熟啊!”
“不成熟,不成熟,啥時候能成熟?等咱們熟透了,只怕就爛在這兒了!”張七頗有些不滿,“我算看出來了,咱們就是些爹不疼娘不愛的流浪兒,好事該不著,倒霉事每次都能碰上,皇上鐵了心不要你這個兒子了,明擺著是把你扔到外面,讓你自生自滅了!”
“誒,大哥,你不要再抱怨了,不管怎么,父皇不還是派了蘇將軍和譙國公來了嗎?這就明事情已經有了轉機了,這總比咱們蒙受冤屈,被四處通緝捉拿強得多吧!”
“的也是,我也就是發發牢騷而已,殿下你別放在心上!”
眾人一路閑聊,半日后,回到了播仙鎮縣衙,跟留守在那里的楚恒、陶公義等人見面。
一進門,李恪就問:“公主現在情況如何了?”
楚恒稟報道:“她現在還在昏睡,我已經找大夫看過了,大夫她是太過疲勞,身體虛弱,再加上受了劍傷,需要好好休養!
“快帶我去看看!”
“好!”楚恒帶著李恪急急地走出去了。
其他人在房中寒暄了一會兒,一起吃了晚餐,就都早早地歇息去了。
張七、翟珊和程懷亮三人又來到阿史那云的房間探視。
阿史那云此時已經蘇醒過來,她靠坐在床頭,面色蒼白,精神也不是很好,正跟身邊的李恪著知心話。
李恪眼圈通紅,臉上還掛著淚水,可能是太過激動了。
張七一見,“哎呦,來的不是時候!咱們快出去吧!”轉身就要走。
阿史那云忙將他叫住,“大哥,沒關系,你們都進來坐吧!”
“這多不好意思!你們兩口許久未見,這才好不容易團聚,還要被我們打擾!
“大哥別這么,你們也都不是外人,就不要客氣了!”
“那好吧!”
三人各自搬了把椅子,坐了下來。
張七探問道:“公主你感覺怎么樣?傷勢如何?我看你的臉色不太好啊!”
“大哥放心,我沒什么大礙,休息幾天就能恢復過來了。”
“那就好!戰場上的事,我都聽蘇將軍他們講過了,多虧公主你救得及時,要不然殿下可真就玩完了!”
翟珊就:“瞧你的,公主舍身救殿下又豈止這一回呀?”
“這話的對,公主對殿下的一片真心真是沒的呀!之前,我們還誤解你,以為你還在對被殿下刺傷的事耿耿于懷,想要暗中報復我們,現在想想,真是慚愧呀!”
“是呀是呀!”程懷亮也深有同感。
阿史那云苦笑了一下,“這事其實是有人從中作梗,又怎么能怪你們呢?”
“公主,你的事情都快讓我們想破腦袋了,洞房夜你被殿下刺傷后,是誰把你救走的?之后你又遇到什么事了?為何這么久都不露面哪?快跟我們吧!”
“唉!”阿史那云輕嘆了一聲,“其實,那晚救我的人是空空道長。”
“哦?空空道人?”張七大感意外,“可是那日他在河心島上營救我們時,并未起此事!”
“那只是他在刻意隱瞞罷了。”接著,阿史那云就把她的事情向眾人一五一十地了。
卻阿史那云被空空道人救出來以后,帶到靈州府,找了一家醫館治傷,所幸救得及時,她的傷勢沒有惡化,休養了數月,就逐漸康復了。
這天,阿史那云就跟空空道人:“道長,不知殿下現在如何了,他可能還在懷疑是我換了長生不老丹,意圖謀害他父皇,我想回懷遠去,把誤會跟他解釋清楚。”
空空道人非常氣憤:“公主,你還跟那子解釋什么呀?你為他做了這么多事,他心里不清楚嗎?這朝廷上的人都是些利欲熏心、薄情寡義之輩,他也不例外,為了爭權奪利,他是可以舍棄一切的,我勸你還是不要跟那子牽扯不清,否則早晚會引火燒身,丟了性命!
“不,殿下他絕不是那樣的人,道長你不必多了,無論如何,我也要回去找他!”
空空道人又幾次勸,見阿史那云心意已決,沒有辦法,就:“如果你非要找那子,不如再等等,不必急于一時,你是容易讓他得到,他就不會珍惜你,咱們不能剃頭挑子一頭熱,必須讓那子吃點苦頭受點罪,你也可以好好觀察一下,看清他的真面目。”
阿史那云又想了想,最后總算點頭答應了。
兩人又悄悄返回了懷遠縣,租了兩間房舍住下來,在暗中打探李恪、張七眾人的行蹤。
后來,張七和李恪中計,帶兵喬裝出城,尋找被抓女子的下落,空空道人便跟在他們后面,而阿史那云則因為傷還沒好利索,被留在了城中。
之后,李恪在途中發現了一具面目非的女尸和一把柳葉彎刀,其中的柳葉彎刀便是空空道人先一步趕到留在那里的,為的就是讓李恪確定公主已死,從而斷了他的念頭。
再往后,張七和李恪眾人經過一番血戰逃到了河心島上,空空道人發覺形勢不妙,這才出手相助。
又經過幾番驚心動魄的搏斗,眾人終于勝利凱旋,空空道人向張七、李恪辭別,返回來又跟阿史那云相見了。
他把連日來的遭遇都跟阿史那云了,最后還是替李恪了幾句好話,“現在看來,李恪這子對你確實是動了真情的,不過我看眼下火候還不到,你最好還是不要急著跟他相見,再觀察一段時間再。對了,這次行動我頗有收獲,搞到了一張食人溝藏寶圖,想去淘幾件好寶貝,要不你先在城里等著,幾日后我就回來。”
阿史那云看著他急切的樣子,知道他賊癮犯了,便道:“也好!那道長你可要多加心哪!”
“我心中有數,你就放心吧!記著,別去找李恪,等我回來,咱們再商議!”
“我知道了,道長!”阿史那云嘴上答應著,可心里卻并不這么想,她一想到殿下為自己悲痛欲絕的樣子,心就軟了,見老道匆匆離去,便收拾行李想去縣衙找李恪。
可她剛要動身,突然一塊石頭破窗而入,“啪!骨碌碌!”滾到她的腳邊停了下來。
“誰?”阿史那云沖出門外,四下觀瞧,沒見到人影,就又返回屋里去看那石頭。
石頭上包著一張紙,她把紙展開看去,那上面寫著一段話:“宇文霞,聽你一直在找我們,今夜子時,咱們在城外亂石溝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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