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謂水至清則無魚,人至賤則無敵,臉皮厚吃個夠,臉皮薄吃不著。rg悟空心高氣傲,仗著有些事,一言不合就翻臉,不計得失。當然不是人人都像他那樣的,他的師弟悟能就看得明白,這升官發財、大富大貴的機會都送到眼皮底下了,不要,那不是腦袋有病嗎?
他眼看著李承乾和張七走了,心里著急,向悟空撒了個謊,內急要出恭,借著屎道就追出來了,一見面,跟李承乾一拍即合,聊得煞是投緣。
張七一看這局面發生了變化,想起程懷亮之前告誡自己的話了,“既然如此,我還就不能走了,什么這功勞我也得占一份,不能都便宜了太子!”他隨即上前跟悟能稱兄道弟,又套起了近乎。
李承乾頗為無奈,心:“沾上這個喪門星,真倒了血霉了!”可想把張七趕走,又投鼠忌器,怕因此駁了悟能的面子,傷了和氣,一時拿他沒轍,也只得暫且隱忍。
回到東宮,李承乾擺下齋飯,盛情款待悟能,席間,他就問道:“不知師父對王的齋飯可還滿意?”
悟能放下筷子,邊嚼邊抹了抹嘴,“飯是不錯,就是太素了,這清湯寡水的,俺實在是有些吃膩了!”
李承乾一愣,“誒?難道師父您要開葷不成?”
張七反應很快,“殿下,這還用問嗎?悟能師父都已答應還俗做官了,還守哪門子戒呀?你就什么好吃來什么,大魚大肉可勁上吧!對了,再來兩壇好酒,我要陪悟能師父暢飲一番!”
悟能聽得饞了,使勁咽了兩口唾沫,拍了拍張七的肩膀,“兄弟,還是你最知我的心哪!”
李承乾一見,這是好事,正求之不得呢,也沒廢話,當即吩咐侍從重新擺上了一桌好酒好菜。
悟能二話不,甩開腮幫子,顛起后槽牙,就是一通猛造,吃著吃著,他忽而眼圈一紅,哭了,“嗚嗚嗚,還是原來的配方,還是熟悉的味道,千言萬語匯成一個字,香!嗚嗚嗚嗚!”
張七寬慰道:“悟能師父,像這種菜,將來咱有的是機會吃,你這又是何必呀?”
“別了!別了!”
不多時,悟能就風卷殘云,把一桌菜吃了個盆干碗凈,酒也喝了不少,一時臉漲得通紅,醉眼迷離,胡言亂語起來,“翠蘭兒,你看到了嗎?俺老朱也有今天了!”
張七詫異道:“悟能師父,你什么?誰是翠蘭哪?”
“啊,翠蘭兒是我未過門的媳婦兒。‘斈晡以诟呃锨f還未成親,就跟了師父入了佛門,去天竺取經了!一晃都這么多年了,我對她始終念念不忘,我都想好了,等我做了官,第一件事就是要把她娶過來做夫人!”
“哦,師父,等你當了大官以后,還愁找不到夫人嗎?想娶幾房就娶幾房,何必非要在一棵樹上吊死呢?”
“不!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雖家花沒有野花香,可不管我將來找幾個夫人,翠蘭兒永遠都是正房!”
張七心:“哎呦,這家伙還挺專一呢!”不禁拍了拍悟能的肩膀,“好啊,悟能師父,如今你也算是熬出頭了,靠上了太子殿下這棵大樹,前途不可限量。
“。∪碎g齷齪,抱風云者幾人,今日且看我平步青云!嘔!哇!”悟能還沒嘚瑟完呢,一個沒忍住,一口酒返上來,吐了旁邊的李承乾一身。
“!”李承乾霍然而起,捂住鼻子,可惡心壞了,當場發飆:“大膽狂徒!你竟敢對太子不敬!”
可悟能這時候已經爛醉如泥,也聽不清他什么了。
張七就:“太子殿下,他都醉成這樣了,你還能怎么樣?難道要殺了他不成?一旦事情搞砸了,招不到玄奘,你怎么向皇上交代呀!”
“這……”
“哎呀,你還是趕快換身衣服吧,這個味都熏死人了!你也能挺得住?我帶他出去透透風,醒醒酒吧!”
事到如今,李承乾也沒辦法了,只能忍下這口氣,哼了一聲,快步進了內殿。
張七攙扶著悟能出了殿門,到院中轉了幾圈,隨意看了看。
這里是東宮,也算是皇宮大內,自然宮禁森嚴,不時有很多往來巡邏的侍衛從院門外走過。
張七常在宮中行走,對這些見得多了也就熟視無睹,并沒太在意,可就在他要轉回身,帶著悟能回屋的時候,卻在門外走過的侍衛之中發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那是誰?那個人我怎么那么眼熟?”
倏忽一瞬間,那人就走過去了。
張七皺著眉頭一琢磨,很快,一個名字浮現在了他的腦海中,“呼勒!”他不由得打了冷戰,就想把悟能放下來,飛身去追。
正這時,李承乾從大殿中走了出來,“張七!你還站在那兒干什么?還不快把悟能給我扶進來!”
“哎!好!”張七答應了一聲,把已開始打起呼嚕的悟能架進殿中,放在床上。
李承乾面沉似水,怒斥道:“張七!這里沒你的事了!快滾!東宮不歡迎你!”
張七心中有事,也沒工夫再跟他墨跡了,隨口對付了一句,“好好,我走還不行嗎?殿下也太讓人寒心了,人家好歹幫你跑了半天腿,可事成了你就卸磨殺驢呀!”
“滾!”
張七急急地出了大殿,跑到院外又找了一圈,可為時已晚,呼勒早已沒了蹤跡,他還想再去其他地方找找,可周圍都是東宮侍衛,人多眼雜,也沒法久留,不得已,只好打道回府。
回到吳王府,張七就把事情的經過向李恪和程懷亮了一遍。
“七兄,你你在東宮里看到了呼勒?你確定沒看錯?”程懷亮質疑道。
張七又仔細回憶了一遍,“沒錯,就是他,我能確定!”
“呼勒?他投靠了太子?”程懷亮用手托著下巴,大惑不解,“這卻是怪了,前些日子,七兄在殿下的王府外打退殺手,救下了晉王和祿東贊,當時咱們也推測那些殺手的頭領是呼勒。如果照這么看,那次刺殺行動應該就是太子主使的,可是太子為什么一邊竭力招攬祿東贊,甚至不惜與魏王在街頭斗毆,一邊又派人刺殺他?這不符合邏輯呀!”
李恪猜測道:“會不會是呼勒偷偷混進了東宮,太子并不知情呢?”
“不可能,殿下你應該比我清楚啊,那可是大內禁地,宮中的侍衛都是經過極其嚴格的篩選的,尋常人怎么可能堂而皇之地混在侍衛之中而不被察覺呢?別忘了,呼勒還是個突厥人哪!”
李恪的臉色嚴峻起來,“唉!那又是怎么回事呢?難道太子哥他真的有什么陰謀不成?”
“殿下,別想了,現在想得再多也沒什么用!我看咱們不如闖進東宮,把呼勒那廝逮出來一問不就什么都知道了?”
“大哥,這事可不能魯莽。≡蹅冴J了東宮,若是能把呼勒抓住還好,若是抓不到,太子反咬一口,咱們的麻煩可就大了!”
“可是眼下皇上讓咱們追查歸義城逆黨,也不知道這個呼勒是不是跟逆黨有關,用血妖子刺駕的事是不是也是他做下的!咱們總不能把這個禍害扔在宮中不管吧?”
“恩,看來搜查東宮勢在必行,但咱們又不能讓太子抓到把柄,這事恐怕就得想個計策了!”程懷亮略微思索了片刻,向張七問道,“七兄,今天你和太子去招攬那三個和尚,太子的態度如何?對此事可還上心?”
“恩,蠻上心的,實話,我還從沒見過太子這么低聲下氣過,看來這次他是真心想要做成這件事呀!”
“那就好!七兄,以后咱們非但不能再破壞此事了,還要盡力幫助太子招到剩下的悟空、悟凈二人!
“誒?這是為何?”
“因為只有這三個和尚才能幫助咱們順利地搜查東宮。
“哦,我還是不懂!
“呵呵,到時候你就明白了!”
次日晌午一過,張七和程懷亮依照之前的安排,又來到了譯經院。
悟空一見他們,臉色登時就沉下來了,“阿彌陀佛,平涼侯,你怎么又來了?貧僧昨日都已講得很清楚了,不會還俗做官,請你們哪來的回哪去,不要再來攪擾我們了!”
張七也挺硬氣,把腰桿一拔,“悟空師父別自作多情了,將軍此來弘福寺,是來燒香禮佛的,跟你們沒什么關系,容我句不客氣的話,就憑你的那點事,還不配我們幾次三番地求你!”
“你!你敢瞧我!”悟空也沒承想冷不丁當頭挨了一悶棍,被人鄙視了,他哪受過這種氣呀,當場臉紅得跟個猴屁股似的,氣急敗壞。
程懷亮忙勸道:“悟空師父別激動啊,消消氣!平涼侯是個粗人,性子直,話也比較沖,別跟他一般見識!”
“你是什么人?”
“!在下程懷亮,也是朝中一介官,此番隨平涼侯前來拜會三位師父,實乃三生有幸。
悟空也沒空搭理他,沖張七怒道:“平涼侯,你拍著良心,我這一身的絕技,難道不配太子親自來求我嗎?”
張七冷笑了一聲,“呵,我家太子殿下那是天潢貴胄,身份何其尊貴,他肯來求你,是給了你天大的面子!你可知道,我歷經上百戰,浴血疆場,幫助朝廷攻滅逆黨,平定西域,才僥幸得了這平涼侯的爵位?商釉S給你的官竟然比我還大,你有何德何能,你為朝廷又立了什么功勞?”
“你以為你那點功勞貧僧就做不來嗎?我要是當了官,大唐就沒你什么事了!不服,操家伙亮亮事吧!”
“我才不跟你打,我不會把勁使在沒用的事情上,你要想證明自己,就拿功勞來話。大丈夫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縱然你有一身好事,天天敲木魚念經又有何用?”
悟空氣得拎著棍子蹦了三蹦,“!好!俺非得證明給你看看不可!”
悟能趁機勸道:“師兄,這就對了嘛!平涼侯得很有道理呀,我看咱們哥仨都去當官算了,朝廷不會虧待咱們的,到時高官得坐,駿馬得騎,不比當和尚強多了嗎?”
悟空眼珠轉了轉,似乎有些回過味來了,一伸手又把悟能的耳朵拽住了,“呆子,我昨晚你怎么一夜未歸呢?是不是偷偷跑出去見太子了?”
“沒、沒有!”
“那你干什么去了?”
“我、我、我掉茅坑里了,你管得著嗎?”
“還嘴硬!”
“啊!疼啊!別拽了!”
程懷亮笑著勸道:“悟空師父,你別再難為悟能師父了!白了,他也是一片好心為你們的前途著想嘛!”
悟空這才松開手,對張七和程懷亮道:“我知道,你們此來的目的還是讓我們還俗做官的,只是還俗之事非同可,我們必須得慎重考慮,至少也要取得師父的許可才行,不過貧僧還是很有興趣立點功勞,跟平涼侯斗上一斗的!”
“好啊!悟空師父能如此也行!”程懷亮煞有介事地想了想,“這樣吧,正好眼下還有一件大案亟待追查,就是上次皇后駕崩當晚,宮中出現血妖子之事,我們已查到了一些線索,這幕后的刺客是一個突厥人,名叫呼勒,擅長縮骨功,如今他極有可能潛伏進了東宮的某個角落里。如果悟空師父愿意,可以借此事與平涼侯比試一下,誰先抓住了這個刺客,就明誰的事更大,不知悟空師父意下如何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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