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算不如天算,程懷亮的計策想得挺妙,也確實成功誘捕了呼勒,可他沒承想事情趕得太過湊巧,繞來繞去,反倒作繭自縛,把自己給裝里面了!
當此局面,辯解是沒有任何意義的了,為了避免給太子擔責、做冤大頭,他們也只有幫助太子,確保誘惑玄奘之事不被破壞這華山一條路了。rg
可悟空鐵了心要救出師父,誰也勸不住,張七沒轍了,只得出面抵擋。
兩個人再度交手,這一戰可不是之前的樣子了,悟空又急又氣,動了真格的了,張七也使出了渾身解數,盡展所學。
兩個人飛騰在朗月之下,宮宇之間,斗得難解難分。
有詩為證:“風雷驟起撼天穹,浩浩長空走游龍,氣吞八荒斬日月,一掌震落滿天星!”
“嗖嗖嗖嗖!啪啪啪啪!”兩人這一打就是半個多時辰。
高手對決,勝負都在毫厘之間,無論任何一方稍有不慎,都可能一敗涂地、滿盤皆輸。
張七的武藝還是比悟空稍遜一籌,打著打著,漸漸地就有些力不從心了,他一個沒留神,被悟空的棍風掃了一下。
這一下的力道不大,也沒有打中要害,可即便如此,張七也受不了啊,霎時間,他就感到一陣撕裂般的劇痛,半邊身子都好像要失去知覺了,不覺一松手,刀就甩飛了。
悟空正在暴怒之中,哪會手下留情啊?隨即一棍照著他的腦門的就拍下來了,“呼!”
這速度太快了,要是真拍上了,還焉有命在呀?
就在生死關頭、千鈞一發之際,張七忽而就發覺一股熱浪在胸中翻涌起來,迅速流遍身,似乎每一處脈絡,每一個關節都在燃燒,身上下的血液都沸騰起來了。
悟空的棍子剛打到一半,就被一股巨力反彈了回去,他發現情況有變,急忙收招觀瞧。
此時的張七周身上下已被大團真氣籠罩,金光繚繞,就像一盞明燈照亮了夜空!
“這、這是什么?難道是傳中的上古神功?”悟空大驚,一時不知所措。
“快、快躲開!我快支撐不住了!”
“你什么?”
“快走!”張七勉強扭動一下身體,轉了個方向,不由自主地把雙掌立了起來。
“嘩!”一條火龍從他的掌心中噴薄而出,奔騰向前,恰似一道炫目的閃電劃破長空。
這一下正打在前面宮殿的房脊上,“轟!咔!”隨著兩聲震天動地的巨響,宮殿的房頂整個被掀翻了過去。
隨后殿內宮女們的尖叫聲傳了出來,“啊!救命啊!啊!”
下面眾人一陣大亂,都蜂擁朝宮殿涌去,“出事了!快去救人!”
“師父!”悟空率先飛入殿中,四處尋找。
就見宮女們個個魂不附體,都蜷縮在一起,驚叫連連,有的人都已被嚇昏了過去。
玄奘依然端坐在床上,雙目緊閉,紋絲不動,好似廟里的佛像一樣。
“師父!師父!你怎么樣?沒事吧?”悟空沖到他近前,急切地呼喚起來。
須臾,玄奘緩緩地睜開眼睛,“唉,一花一世界,一樹一菩提,阿彌陀佛,不知不覺老衲竟也入定了。”
“師父,跟我走吧!”
“也好。”
這時,悟能、悟凈也趕來了,兩人見狀,忙上前將玄奘攙扶起來。
接著,李承乾和眾多東宮侍衛,還有李恪、程懷亮也都相繼來到殿中。
李承乾挽留道:“法師,今夜之事確是王的過失,王向你賠罪了!還望法師寬宏大量,原諒王,再留在宮中多住些日子,也好再讓王盡一份心意呀!”
“不必了!”悟空冷冷道,“殿下的心意我們實在是消受不起!告辭了!”他撥開人群,領著師父和兩個師弟憤然離去了。
“唉!”李承乾氣得一跺腳,轉過來斥責李恪,“好啊!李恪!都是你們壞的事!明日父皇問起來,你們就等著受罰吧!”
李恪不滿道:“太子哥,這事就是你做下的,為什么要賴在我頭上?你這是栽贓陷害!”
“呵呵,你這些話跟我沒用,你先問問玄奘的三個徒弟信不信你!”
“你!”
程懷亮忽而想起一件事來,急叫道:“殿下,七兄和呼勒還在外邊呢!咱們快回去看看吧!”
李恪也反應過來,“走!”
兩個人又急急忙忙沖出殿外,趕回原地再一找,頓時都傻眼了,呼勒已經蹤跡無,只剩下一些碎繩子散落在地上,張七癱坐在一側的角落里,面色蒼白,滿頭大汗,已快要虛脫了。
兩人連忙走上前去。
李恪問道:“大哥,你還好吧?”
張七擺了擺手,有氣無力道:“沒事,就是剛剛那一下,功力耗損太大了,恐怕得多休息幾天了!”
“那就好,大哥,你方才使的那招莫非就是師祖過的上古神功?”
“什么是上古神功?我不知道,我也不清楚那是怎么回事!”
“哦、哦!沒什么!”
程懷亮焦躁不安,急問道:“七兄,你可看到呼勒了?他是怎么逃走的?”
“沒有,我什么都沒看到,我落下來的時候,呼勒就已經不見了!”
“唉,功虧一簣,呼勒沒抓住,明日十有**還得再被太子咬上一口,這次咱們可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啊!”
李恪就:“算了算了,事已至此,多無益了,咱們還是回去吧!”
兩人將張七架起來,徑直離開了東宮。
他們剛走,李承乾隨后也帶著侍衛們從殿中走了出來。
他身邊的親信提醒道:“殿下,今晚的動靜鬧得太大了,明日皇上必會問責,殿下還需早做準備呀!”
李承乾得意地笑了笑,“誒,有人專程跑來給太子墊背,我又有什么可怕的?對了,呼勒可逃走了?”
“是!這子夠機靈的!他趁著剛才局面混亂,割斷了繩子,逃走了!”
“恩,他走了最好,不然被三弟他們盯上,早晚是個麻煩,他這次受了重傷,應該逃不遠,你帶幾個得力的手下扮成江湖人火速追上他,把他除掉,免留后患。記住,事情一定要做得隱蔽,不能暴露了身份,牽連到太子身上!”
“是!遵命!”
“唉!”李承乾嘆了口氣,“只是招攬玄奘的事情搞砸了,若是這功勞白白便宜給了四弟,我是真不甘心哪!”
次日,李世民升朝,果然問起了此事,“太子,昨晚你的東宮出什么事了?朕在甘露殿都聽到了你那里的爆炸聲,還派人過去看了看,你鬧得不輕啊,連房頂都被掀了!”
李承乾早就想好了詞了,當即回道:“父皇,兒臣也正想向父皇稟報此事,您知道,兒臣最近一直在費勁心思招攬玄奘法師,昨晚,三弟突然找到我,給我出了一個主意,他和尚大多好色,讓我挑出一些貌美的宮女去魅惑法師,引誘其破戒,而后再加以招攬,必會成功。兒臣建功心切,一時失察就采納了他的計策,安排了一些女子伺候玄奘。
可兒臣后來才知道,三弟獻計并不是為了兒臣,而是還有后招,他懷疑我東宮中有反賊,打算以此為由,在東宮中制造混亂,引反賊露面加以擒拿。
兒臣雖然心中懊悔,可是錯已鑄成,也只得任由他們擺布。沒承想玄奘的弟子悟空得知了真相,大為震怒,一心要救他師父,平涼侯便前去阻止,他們兩下相斗,平涼侯竟然痛下殺手,使出了絕招,擊毀了一處宮殿的屋頂。
玄奘法師和宮女們恰巧就在那座殿中,他們受到了驚嚇,法師的三位弟子借機將法師帶走,兒臣的招攬之事也被他們攪黃了,這就是事情的經過,請父皇明察!”
“什么?招攬玄奘的事黃了?”李世民的臉色驟然陰沉下來,目光凌厲地盯住了李恪,“恪兒,你可有話要?”
“父皇,事實并非如此,兒臣是冤枉的!以美*惑玄奘只是兒臣事先放出的假消息,是為了誘捕賊人,兒臣并沒有向太子哥提出過任何建議!”
李承乾理直氣壯,反駁道:“父皇,三弟巧言令色、避重就輕,明顯是在推卸責任!父皇請想,為何三弟他們引誘賊人之時,兒臣卻真的在用美*惑玄奘?試問世間怎會有如此巧合之事?如若父皇不信,可以召見玄奘的三個弟子,他們可以為兒臣作證!”
“好了!太子,不要得理不饒人!此事到底你也有責任,如此愚蠢下作的計策你也會答應?你真給我大唐皇室丟臉,還不好好思過?”
“是,父皇。”
李世民又看向李恪,“恪兒,你一向盡心王室,行事坦蕩,這點朕是知道的,可你今日之言實在令朕失望啊!”
“父皇!”
“怎么?你還想狡辯?難道真的讓朕把玄奘的三個徒弟叫來,與你當堂對質嗎?”
岑文出班道:“皇上,臣以為玄奘法師既是得道高僧,其心志之堅自然非常人可比,即便沒有昨晚之事,想要將其成功招攬也是極其困難的,所以還是請皇上不要對二位殿下求責備了!”
“不!他們既犯了錯,朕焉有不罰之理?”
程懷亮見勢不妙,趕緊站了出來,主動擔責,“皇上,其實,此計乃是臣獻給吳王殿下的,臣當時覺得此計既能幫助吳王殿下捕獲賊人,又可助太子殿下招攬到玄奘,乃是一舉兩得之策,故而才向殿下極力推薦,沒想到弄巧成拙,反造成了如此嚴重的后果,此禍皆由臣一人而起,請皇上治臣之罪,不要責罰二位殿下了!”
“程懷亮!朕就知道此事與你絕脫不了干系!朕來問你,你們可抓到了賊人?張七為何沒來上朝?”
“回皇上,臣等已成功抓獲了賊人,可當時局面太過混亂,又讓他跑了!平涼侯昨夜與悟空師父激戰,累至虛脫,現正在家中休養,無法出門了!”
“呵呵!好啊!為了壞朕的事,你們一個個都挺賣力氣的嘛!聽旨,太子閉門思過一年,無朕旨意,不得擅出東宮。吳王李恪削邑三百戶,平涼侯張七罰俸一年,程懷亮削職為民!欽此!”
“臣等領旨謝恩!”三人無奈,只得跪下來接旨。
散朝以后,李承乾獨自一人悻悻回到東宮,心中忿忿不平,“父皇行事也太不公平了,此事明明就是三弟他們做下的,證據確鑿,為什么要連我一塊罰?倒霉倒霉真倒霉呀!有個偏心眼兒的爹,盤算得再周密都沒用!這回四弟心里一定樂開了花了,我一看到他人得志的樣子就來氣!”
等到了深更半夜,他又把潛伏在魏王府的眼線叫來了,問道:“玄奘他們走了以后去了哪里?可是在我四弟府上?”
眼線答道:“殿下,玄奘并未去魏王府,而是回到了弘福寺譯經院繼續譯經,不過魏王今天確實前去拜會了玄奘。”
“哦?他們都什么了?”
“的沒有打聽到,可是魏王一回府就在府中大肆擇選長相俊美的廝,是要把他們送給玄奘做侍童!”
“你什么?他送侍童做什么?”
“這個的卻也不得而知。”
李承乾陷入了沉思,“昨晚我送了那么多美女給那老和尚,各種類型的都有,他居然坐懷不亂,絲毫不為所動,我還一直搞不清是什么原因,如此看來,難道那些女子都不合他的胃口,他跟我一樣有斷袖之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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