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咬金好心辦錯事,為兒子許錯了親事,心里也非常難受,可是錯已鑄成,潑出去的水收不回來了,無奈之下也只得硬著頭皮勸兒子將就一下。rg
程懷亮沒話,堵著氣轉身出門而去。
程咬金還在后面急扯白臉地警告道:“臭子!爹知道你彎彎繞多,你可別耍花活兒,老老實實把婚結了,要是惹出亂子可就更沒法收場了!還是那句話,禍兮福所倚,福兮禍所伏啊!你娶了安樂郡主也未必就是壞事!哎!你別走!到底聽沒聽到爹的話?哎!”
卻這個時候,張七還在府中養傷,貿然發動上古神功令他元氣大傷,一連幾天閉關養息依舊無法恢復如初。
前來探望的李恪得知消息,也焦急不安起來,問道:“大哥武藝高強,以前即便損耗了內力,休息個把時辰就能恢復了,可這次為何這么久還不見好轉啊?”
“哎呀,我也不清楚啊!自從上次放了大招以后,我體內氣息紊亂,一直難以平復,如今我武功內力時有時無,好像就要枯竭了一般。唉,眼下咱們還要調查歸義城逆黨,若是沒了武功,我該怎么抓賊呀?”
翟珊寬慰道:“相公不必擔心,你沒了武功,不是還有為妻嗎?而且殿下和王妃也都有一身好武藝,對付呼勒、宇文霞之流足夠了!”
李恪也道:“是啊!當年大哥沒了武功,獨自在懷遠當縣令,面對那么多危險不也都挺過來了嗎?咱們不怕什么!”
他們正話間,程懷亮氣呼呼地從外面走了進來,見到眾人,拱了拱手,“大伙都在呀!”
張七看了看他,“誒?程賢弟,你的氣色也不太好嘛!難道是被皇上免了官,心情不佳?”
程懷亮無力地擺了擺手,“現在對我來,丟官的事完不算什么,就是毛毛雨,可以忽略不計了,我又遇到了一樁禍事,這事給我的痛苦可比丟官大上千萬倍呀!”
“哦?到底出什么事了?來聽聽!”
“恩,這個先不急,我個人的事再大,跟殿下的相比也無足輕重,眼下我還有一個更重要的事要!”程懷亮隨即就把太子出事被囚禁的消息跟他們了。
“太子被抓了?該!大快人心!”張七解氣道,“這子他娘的整天耍陰招壞別人,如今也有被別人耍的時候!哈哈!這可真是天理昭彰,報應不爽啊!”
“誒,七兄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呀!太子被廢基上已成定局,接下來咱們該考慮的不是那個廢太子,而是皇上該立誰當太子,是魏王,還是咱們殿下呀!”
李恪忙道:“懷亮,此事不必多想,假如太子被廢,新太子必定也是四弟呀!他是嫡次子,父皇又極其寵愛他,于情于理都會立他的!”
“這可不準!殿下這幾年立的功勞樁樁件件都擺在那里了,而魏王心機太重,然沒有殿下的這份坦蕩,皇上又怎會視而不見呢?我想他一定會仔細斟酌的!”
“唉!借你吉言吧!”
張七又問道:“程賢弟,那你再,你又遇到什么難事了?”
“唉!甭提了,我爹吃錯了藥了,異想天開,給我了一樁親事,還讓皇上賜婚了!”
“哦,這是好事啊!你怎么還不樂意呢?”
“你知道他給我的媳婦是誰嗎?就是那個大胖丫頭安樂郡主啊!”
“嘿嘿嘿嘿!”張七一聽,忍不住樂了。
“七兄!你可太不厚道了,你居然幸災樂禍!”
“程賢弟,依我看,這就是緣分哪!你們兩個命中注定要在一起,你就不要拒絕了嘛!而且那丫頭確實也挺不錯的,你也不能老是以貌取人哪!”
“你!這話你也好意思!你看看嫂夫人,再看看王妃,憑什么你們的是這樣,我的就該是那樣?再了,我還等著我家宇文姐呢,怎么能現在就成親?”
“那你該怎么辦?你可有對策了?”
“暫時還沒有,如今朝局動蕩,諸事繁雜,頭緒太多,我還不敢輕舉妄動!不過明日的早朝至關重要,皇上很可能會頒布廢立太子的詔書,我打算等朝中之事塵埃落定之后再隨機應變!”
“好吧!你自己看著辦吧!”
次日,大朝按時舉行,此前太子出事的消息早已不脛而走,眾大臣們基上都知道了,大家都忐忑不安,等著皇上的旨意。
可叫群臣意外的是,李世民高坐在龍椅上氣定神閑,并未有任何動作,只是輕描淡寫地了句:“眾位愛卿今日有何奏?”
長孫無忌出班道:“皇上,玄奘法師業已完成大部分經卷的譯注,因身體疲累,乞求返回嵩山少林寺歸隱,特上書告退,請皇上御覽!”
李世民拿過奏,打開看了看,隨手放到案幾上,“不準!如此人才朕決不會輕易放走,他現在不想做官也無妨,朕等得起!詔令其移居京師大慈恩寺休養,工部要為其修塔筑廟,一應用度皆由朝廷供給!”
“遵旨!”
“唉,賢才不得效命于朝實乃因朕的德行不夠,朕深感痛心哪!眾位愛卿可有合適的人才要向朕舉薦哪?”
房玄齡道:“皇上,涼州刺史李大亮多年來恪盡職守、保境安民,政績著,其上書所議不乏遠見識之策,臣請皇上將其調入京師,大加擢拔!”
魏征進言道:“皇上,監察御史馬周雖出身貧寒,然志慮忠純,是難得一見的忠直之臣,望皇上能不拘一格,委以重用!”
長孫無忌也道:“臣舉薦褚遂良,此人腹有詩書,才華橫溢,為人剛正不阿,請皇上酌情任用!”
“好好!這幾人朕也已觀察很久了,確實都是可用之才,諸位愛卿所言朕統統詔準,不日就將他們委以要職!”
“吾皇圣明!”
李泰趁機站出來吹捧道:“父皇選賢任能,虛懷若谷,致使人盡其才,野無遺賢,開我大唐一派盛世氣象,兒臣何其榮幸能躬逢其盛,竊以為若論及文治武功,父皇已是登峰造極,雖秦皇漢武亦不足與父皇比肩,父皇之英名足以夸耀后世,光耀千秋!”
“泰兒過譽了!”李世民淡然一笑,“國家尚有很多積弊亟待處理,無論是朕還是諸位愛卿都要埋頭做事,少些大話!對了!太子近日在東宮讀書也很辛苦,朕特命玄成為太子太師,對其嚴加訓導,以使其改過自新,早成大器!”
這風刮得有點出人意料,群臣面面相覷,都沒想到皇上會做出這個決定。
李泰的臉色愈發難看了,他滿心以為今天自己就有可能入主東宮了,可沒承想自己埋的雷沒響,反倒讓太子得了便宜了,他想當眾把太子的丑事抖落出來,一時又沒法張嘴,只能干瞪眼吃啞巴虧!
魏征聽到旨意,也有些為難,猶豫了一下,“皇上,這,臣已老邁,只怕力有不逮,耽誤了太子啊!”
“誒,朕就是想讓你身體力行對太子言傳身教,用你的品行感染他、磨礪他!此事朕意已決,你就不要推辭了!”
“臣領旨謝恩!”
“還有,傳朕口諭,侯君集在家賦閑多日了,也該讓他出來做做事了,現在兵部尚書一職出了空缺,就讓他來干吧!”
“遵旨!”傳旨太監下殿去了。
李世民看向眾臣,“眾位愛卿還有要奏嗎?”
群臣都不作聲了。
“好吧!那今日就到這兒,散朝吧!”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下朝以后,李恪、岑文、張七和程懷亮眾人來到了吳王府中。
張七就向程懷亮問道:“你不是今天皇上會下詔廢太子嗎?怎么沒見動靜啊?我還等著看熱鬧呢!到底什么時候廢呀?”
程懷亮沒好氣道:“七兄,你是真沒看懂,還是故意挖苦我呢?這還廢個屁呀!魏征魏大人那是朝中重臣,德高望重,皇上讓他任太子太師,又重新起用了太子的親信侯君集,這就是給眾皇子和群臣們發出了一個明確的信號,太子動不得呀!”
“哦!這樣啊!朝廷上的這些彎彎繞我是真搞不懂,我就覺得魏征是個大好人,皇上讓魏征教太子,不定還真能把太子教好呢!”
“哼!是嗎?皇上還把希望寄托在魏征身上,豈不知自己兒子不靠譜,請再好的老師又有什么用?我就不明白,這太子的混賬事都做到明面上了,皇上竟然還在一味袒護他!這也太不公平了!”
岑文緩緩言道:“其實,皇上又何嘗不知太子失德、不堪大任哪?只是魏王的陰謀算計引起了他的反感,反而使他忽略了太子的荒唐,把怒氣轉嫁到了魏王的身上,皇上這么做既是對太子的袒護,更是對魏王的警告啊!”
“岑大人,你,皇上既看不上太子,又對魏王不滿,他為什么不索性立殿下為太子呢?”
“唉!”岑文輕嘆一聲,沒有回應,轉而對李恪道,“殿下,為今之計,還是要踏踏實實地把手中的差事做好吧!桃李不言,下自成蹊,臣相信終有一天皇上會看到你的!咳咳咳咳!”
“岑大人,這是怎么了?身體不舒服嗎?”李恪忙問道。
“沒什么,只是偶感風寒而已!休養幾天就好了,咳咳咳咳!”
“我叫府中的大夫給您看看吧!”
“不必了,搜捕逆黨之事,臣恐怕也幫不上什么忙,殿下好自為之,老臣先行告退了!”
“好吧!大人慢走!”
岑文動身離去。
李恪朝張七和程懷亮苦笑了一下,“此事就與我們無甚干系,最該生氣的應該是我四弟,不是嗎?”
張七也:“殿下得太對了,天天算計來算計去有什么用?到頭來還不是氣個半死、兩手空空?咱們把自己的事做好就行了,整天琢磨別人沒什么意思,你們看到岑大人沒,都累成什么樣了,這就是心累呀!”
程懷亮還是有些沮喪,坐在一旁悶不做聲。
李恪就:“好了!這篇就翻過去吧,接下來,咱們還是好好研究一下怎么抓賊吧!”
程懷亮愁眉不展,“還能怎么抓?眼下呼勒脫逃,唯一的線索也斷了!咱們還能從何處著手啊?”
正這時,忽而就聽院中傳出一聲巨響,“撲通!啊!誒我去!哎呦!摔死人你不償命啊!”,眾人都嚇了一跳,忙起身出門觀瞧。
只見楚恒呲牙咧嘴地從地上爬起來,飛快地拍掉身上的塵土,一瘸一拐地朝眾人走來,到了眾人近前,他強忍著疼痛,訕訕地笑著,逐一施禮道:“下官楚恒拜見殿下,拜見平涼侯,拜見程公子!”
李恪詫異道:“楚大人,你這是怎么了?為何不走院門哪?”
張七也笑了,“是啊,楚大人,怎么你每次露面都是這么驚天地泣鬼神哪?”
“平涼侯笑了,其實下官又何嘗想如此呀?還不是被人給……”
“哈哈哈哈!”他還沒完呢,就聽空中傳來一陣大笑,“諸位一向可好?貧道來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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