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張七眾人將藏在王府花園中的十五箱血妖子偷運到府外的一個巷子里,打算裝車運到城外銷毀,可不知是巧合,還是有人故意為之,偏趕上這個時候,十幾個王府侍衛出現在了巷子口處,堵住了四人的去路。
雖那些侍衛只是在巷子口處徘徊,并沒有進巷子搜查的意思,可眾人等不了啊!如今他們已是箭在弦上,想臨時改變計劃是不可能的了。
情急之下,張七就:“要不然咱們回到王府里放一把火,把那些兵丁引走得了!”
程懷亮搖了搖頭,“這法子剛剛我也想到了!只是風險有點大。大火一起,勢必會打草驚蛇,假如齊王已被嫂夫人她們迷倒了,此計尚可一試,可要是他沒被迷倒,必會迅速跑去查看那些血妖子的,一旦他發覺血妖子被偷走了,派兵封鎖了王府和齊州城,那咱們豈不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啊?更為嚴重的是,還在府中掩護咱們的王妃、嫂夫人,還有陶員外,也都得陷入危險之中啊,所以咱們此時決不能莽撞,一步走錯,滿盤皆輸啊!”
“可是這也不行,那也不行,咱們總得做點什么,不能在這兒干耗著吧?”
空空道人倒是很淡定,“你們別著急嘛,車到山前必有路,依貧道之見,咱們還是先回王府探查一下,看看兩個丫頭情況如何,然后再讓陶員外出去給那些侍衛送點酒,把他們統統灌醉不就行了?”
“對呀!果然姜還是老的辣呀!就聽道長的!”
四人當即將馬車趕到巷子深處,藏了起來,翻過院墻,再次回到了王府中。
他們摸到李祐的寢殿外,見寢殿守備森嚴,附近有不少侍衛往來巡邏,實在沒法混進去,只好兵分兩路,讓李恪只身一人施展輕功,飛身潛進去,張七、程懷亮和空空道人則返回前殿,跟陶公義碰頭,拿著酒壇子對付巷子口處的侍衛去了。
此時,寢殿內滿是歡聲笑語,宇文霞和阿史那云還在跟李祐玩捉美人的游戲。
李祐揮舞著雙手,在房間里亂摸一氣,可摸了半晌,連兩個美女的邊都沒碰著,他有些不耐煩了,抱怨道:“我的美人,你們怎么都躲著我呀?要是再不讓我摸到,我就不玩了!今晚你們三個誰也甭想蒙混過關!”著,他就想把蒙在眼睛上的黑布拿掉。
“殿下,別急呀!稍等片刻,你的美人馬上就來了!”宇文霞嬌笑著,忽地一晃身形轉到了翟珊身后,在她后背上猛擊了一掌。
翟珊來躲在一旁,正盤算著該怎么拖延時間,應付李祐和宇文霞,沒承想這變故突然就到了,她毫無準備,冷不防被這一掌打得踉蹌了幾步,一下撲倒在了李祐懷里。
“啊!”她登時驚得花容失色,想抽身出來。
可李祐已經死死抱住了她,淫笑起來,“哈哈哈哈!抓住了!我的美人,我看你還往哪跑?”他一把摘下了黑布,抱起翟珊往床上一摔,就撲了上去。
翟珊心中惱火,想發作又怕因此破壞了外面張七眾人的行動,只好勉強用手抵擋住李祐的進攻,嘴里應付道:“殿下!殿下!等等!先別這樣,妾身還有話要!”
“美人,你都成了我的俘虜了,還有什么可的!來吧!”
“不要!別!”翟珊情急之下,一個猛勁將李祐推到了一旁。
李祐的臉色登時沉了下來,“美人,你這是何意?難道你反悔了?不愿嫁給王了嗎?”
“殿下,妾身豈敢!”翟珊邊,邊趁機從床上坐了起來,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妾身只是有些緊張。”
“哦,方才王把你嚇著了吧,你放心,王會憐香惜玉的!”
“殿下,不如這樣,您還是先把這杯酒喝了,再同妾身安寢,您看可好?”翟珊又把那杯摻了蒙汗藥的酒拿了起來。
李祐一皺眉,“怎么又讓王喝酒?這酒有什么好的?”
阿史那云忙不迭坐到李祐身邊,溫言軟語,替翟珊解釋道:“殿下,你可能還不知道吧,其實這杯酒乃是姐姐專門為殿下精心調制的藥酒,很滋補的,昨天,姐姐為這事忙了很久,花了很多心思呢,殿下你要是不喝,豈不是要讓姐姐傷心了嗎?”
“原來是這樣!”李祐的神色恢復了過來,“美人你怎么不早呀?害得王差點誤會了!”他接過酒杯,正要喝下去。
宇文霞又來搗亂,“殿下且慢!這酒不能喝!”著,她上前用手捂住了杯口。
“誒?你這又是為何?”李祐問道。
宇文霞索性把酒杯搶了過去,嘟起了嘴,撒嬌似的道:“不為什么!人家才不管,人家就是不想讓殿下喝嘛!”
“哎呦呦,不想美人你還吃醋了!”李祐笑道。
一旁的翟珊可不干了,一時柳眉倒豎,杏眼圓翻,“宇文霞!我給殿下的酒,你為什么要搶,你欺人太甚!”
阿史那云也幫腔道:“宇文霞,你太過分了!你既然那么喜歡殿下,為何剛才殿下捉美人時,你偏要躲躲閃閃,不讓殿下捉住?我看你就是存心不想給殿下侍寢!”
“哼!那無非就是個游戲而已!我早就過,我是真心想嫁給殿下的,才不像你們倆!”宇文霞隨手把酒杯放回桌子上。
“好啊!”阿史那云隨即向李祐道,“殿下,依臣妾看,今晚您不如先讓宇文霞侍寢,也省得她再吃醋!”
“呵,侍寢就侍寢,我才不怕,就怕一會兒有人受不了!”宇文霞蠻不在乎,大大方方地坐在了李祐的床上。
“你!”
“哎呀,好了,都少兩句!”李祐滿面春光,“美人們,今晚你們三個就一起來吧,王誰都不會冷落的!哈哈哈哈!”他伸出胳膊,一下將三個女子部按倒在了床上。
翟珊和阿史那云下意識地就想再次掙脫開,可沒承想在她們中間的宇文霞突然出手,用*捂住了兩人的口鼻。
兩人還沒來得及掙扎,便暈了過去。
“誒?美人,你、你這是要干什么?”李祐不禁愣住了。
宇文霞笑著站起身來,“殿下,別生氣嘛!臣妾也是為殿下著想啊!您看,妾身幫你把這兩個妖精迷暈了,你也能放心快活了不是?”
李祐有些掃興,“可是今晚就是王的洞房夜,用得著這樣嗎?”
“殿下,你是不知道,這兩個丫頭可精得很,若不把她們迷暈,你今晚很難得手的!臣妾真的是在幫你呀!”
“恩,也對,那你打算什么時候陪王呢!”
“殿下,人家來就是你的人,你又著什么急嘛!你還是先把她們倆搞定吧,然后妾身再陪你!”
“好!咱們一言為定!”李祐罷,迫不及待地寬衣解帶,又想上床。
正這時,忽地就見一道黑影從窗外飛了進來,縱身落到了他的面前。
“什么人?”李祐驚叫了一聲,一連后退了好幾步,抬頭一瞧,登時目瞪口呆,“三哥?你怎么來了?”
“五弟!對不住了!你既做下這種大逆之事,就別怨哥哥了!”李恪罷,一抬手照著李祐的脖頸猛擊了一下,將他打暈了過去。
“呵呵,我的王爺,你到底還是進來了,我還以為你會一直躲在外面看風景呢!”宇文霞抱著肩膀,冷笑了一聲,似乎對李恪的到來毫不在意。
“宇文霞,你這個妖女!你明知道她們的身份,居然還幫我五弟做這種齷齪事!”
“呵,是她們自己主動要嫁給齊王的,與我何干?再姐可是歸義城的人,我憑什么幫你們?怎么?殿下是看到自己的王妃被人調戲,吃醋了?要不要姐來安慰你一下呀?”宇文霞朝李恪拋了個媚眼,戲謔道。
“宇文霞,少要多言,我李恪可不吃你這套,動手吧!”
“好啊!你以為姐怕你不成!”
兩人話不投機,就在房中插招過式,斗在一處。
打了約莫半柱香的工夫,宇文霞不自覺地挪到了床邊,可就在這個節骨眼上,床上的阿史那云冷不防一躍而起,對著她打出了一道迷煙。
“撲通!”宇文霞隨即應聲倒在了地上。
“公主?鬧了半天,你方才沒被迷倒啊!”李恪驚道。
“哼!哪那么容易?上次我不慎被高明那子擺了一道,這次怎么可能還在這上面栽跟頭?來之前,我和嫂夫人都已經做了防范了!”
“公主,如此便好,以后還是不要再使這種美人計了,你再這樣,我會瘋掉的!”
阿史那云抿嘴一笑,“好了,殿下,我知道了!”
這時,翟珊也整了整衣服,站起身來。
阿史那云指了指地上的李祐和宇文霞,問道:“他們倆怎么辦?是不是要把齊王帶走?”
李恪擺手道:“不成!他畢竟是齊王,即便造反之事證據確鑿,也只有父皇才有權處置他。咱們若擅自綁架他,有違法度,事后必會給人留下口實的!”
“那宇文霞呢?”
“也別動了,她心眼兒太多,而且還是歸義城的人,帶出去保不齊還得給咱們惹麻煩!”
“好吧,那就讓他們多睡一會兒,別壞咱們的事就好!”
李恪點頭。
三人將李祐和宇文霞抬到床上,又把那杯蒙汗藥酒給他們灌了下去。
而后,翟珊和阿史那云返回里間,換了身夜行衣,跟隨李恪偷偷潛出寢殿。
他們剛走出去沒多遠,迎面正碰上前來接應他們的陶公義、張七眾人。
張七見娘子和王妃都安然無恙地出來了,心里一塊石頭落了地,“太好了!剛剛我們也把巷子口的侍衛都灌倒了,你們那邊情況如何?可把齊王迷暈了?”
“恩。”李恪就把事情經過大致講了一遍。
程懷亮不禁咧了咧嘴,“你們怎么把宇文姐也迷倒了?還把她和齊王放在了一張床上,這要是齊王先醒過來,干出點什么事,可該怎么辦?”
“能出什么事?就算出了事,跟你也沒關系!你子就別咸吃蘿卜淡操心了!”
“這、這……”程懷亮被堵得沒詞了,臉色非常難看。
翟珊道:“我現在最擔心是郡主,她什么不知道,一個人留在這是非之地太危險了,咱們是不是應該設法把她營救出來呀?”
“別!別呀!”程懷亮忙道,“嫂夫人,你也不想想,就她那身板,那步伐,目標實在太大了,若是見到我,她再嚎上兩嗓子,咱們想不被發現都難哪!”
“程公子這句話得還是有點道理的!”空空道人贊同道,“眼下咱們當務之急是要盡快出城除掉那些禍害,不宜再橫生枝節呀!至于那個胖丫頭,還是等到咱們辦完事后再救吧!”
“也好!那就快走吧!”眾人隨后又匆匆返回花園。
他們正要翻墻去巷子里找馬車,猛然就聽一個異常尖厲、怪異的聲音在空中響起,“跟我來!我有你們要的東西!”
緊接著,一個人影在眾人眼前一掠而過,向花園一側的假山飛去。
“誰?”眾人大驚,忙都扭頭觀瞧。
那人影三晃兩晃,在假山處消失了。
眾人相互看了一眼,都是一臉愕然。
“走!看看去!”張七朝大家一招手,率先朝假山方向走去,其他人也都緊隨其后。
他們來到假山旁邊,四下搜找了一番,很快,程懷亮就有了發現,“誒?你們看,那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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