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韓萬濤和曾廣賢在登州下了船才知道情況出現(xiàn)了重大變化,對馬島和南浦都不去了,進攻的目標改為了旅順,而且這個目標還是崇禎下的圣旨。
鄭芝龍的部隊和七千榆林軍都在登州城外駐扎下來,王兆星向韓萬濤他們介紹著最新的形勢:“北銘馬上就要來了,應(yīng)該也就在這幾天。”
“老王,為什么一定要去進攻旅順,我出來的時候家里不是這個意思。”韓萬濤很有些不解的問道。
“這事你問我也沒用,我也不知道為什么。”王兆星答道,“等北銘來了你問他吧,反正我接到的家里的命令是去進攻旅順,而且崇禎的圣旨也是這樣。總之我們先不要想別的,咱們幾個先把進攻旅順的計劃拿出來,等北銘來了再做最后的決定。”
“老王,先和我們說說具體情況。”曾廣賢也很奇怪為什么會突然改變進攻目標,“都有哪些力量進攻旅順,崇禎的圣旨到底是怎么說的。”
“現(xiàn)在的情況是這樣的。”王兆星說道,“根據(jù)楊文岳向我轉(zhuǎn)述的意思,北銘會帶著一萬五千人來登州;咱們榆林軍和鄭芝龍的6軍是一萬兩千人;楊文岳在登萊一帶集結(jié)了大約兩萬多兵馬,一共是五萬人。崇禎的意思是打下旅順,然后在金州建立一道防線,死守旅順。”
“死守旅順,能守得住嗎?”一旁的冷天冰突然問道,“旅順不比登州,它的背后是大海,如果多爾袞和濤敏從6路回援旅順怎么辦;如果皇太極派人增援旅順怎么辦,考慮過這些問題沒有?”
王兆星雙手一攤:“冷副參謀長,你問我這些都沒用,我知道的就這么多,一切都得等北銘來了再說。”
“行了,我們爭論這些都沒用。”韓萬濤擺了一下手,“廣賢,你把這個消息給鄭芝龍透漏一下,就說咱們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圣旨就是這么說的。我估計楊文岳也會告訴鄭芝龍的,不管鄭芝龍有什么疑問,把責(zé)任往崇禎身上推。再就是,王兆星,配合曾廣賢做好進攻旅順的準備。不管是什么原因,咱們做好一切準備。冷天冰,你會同你們總參的人,拿出一個濤敏從海路和6路回援旅順的應(yīng)對辦法來。不管怎么說,做好一切應(yīng)對措施是必須的。”
“是,長官。”所有人起身回答道。
韓萬濤還想吩咐點別的,一個中尉軍官站在門口報告:“報告長官,有人來拜訪韓長官。”
“拜訪我?”韓萬濤扭頭問道,“誰來拜訪我?”
“長官。”中尉回答道,“來人說是浮山千戶所千戶,叫馮開忠。”
“是他來了?”韓萬濤有些驚奇,“快快有請。”
“等等。”韓萬濤喊住了轉(zhuǎn)身要走的中尉,“廣賢、老王,咱們出去相迎。”
馮斌還在榆林灣,這次韓萬濤來登州也帶了馮斌寫給父親的一封信,只不過韓萬濤還沒來得及讓人送到浮山所。沒想到馮開忠親自找上門來了,韓萬濤于是想從馮開忠的嘴里打探點山東的消息。
一行四人一起走出了軍營,馮開忠正站在軍營的門口等待著。韓萬濤快步上前握住了馮開忠的雙手:“馮千戶,許久不見,在下很是掛念馮兄。”
馮開忠已經(jīng)知道了韓萬濤目前的官職,退后一步就要下跪:“下官拜見韓將軍,不敢有勞將軍出營相接。”
韓萬濤趕緊抓住了馮開忠:“馮兄此言差矣,當(dāng)初若不是馮兄開恩,我榆林軍還無歇腳之處,在下還要感謝馮兄的大恩。此處不是說話之所,還請馮兄隨在下營中一敘。”
曾廣賢和王兆星當(dāng)初也是和馮開忠在浮山所見過面的,此時紛紛圍上來說道:“浮山所一別,已有數(shù)年,馮兄英姿不減當(dāng)年。還請馮兄進營,咱們今日把酒言歡。”
軍營的大帳中酒宴擺下,韓萬濤從衣服里拿出了一封書信:“馮兄,這是令郎寫給馮兄的家信,在下轉(zhuǎn)交馮兄。令郎在榆林灣一切安好,還請馮兄勿念。”
馮開忠接過書信打開,上上下下的看了幾遍,有些泣不成聲:“韓將軍,下官并不認字。只是看到犬子寫的書信,就像見到犬子一般。沒想到他如今的家信越寫越好,還寫得這么一筆漂亮的好字,下官萬分感謝將軍,感謝榆林灣對犬子的教誨。”
曾廣賢在一旁端起了酒杯:“馮兄萬勿牽掛,令郎如今在我榆林灣學(xué)業(yè)初成,將來必定大有可為。來,馮兄,在下敬你一杯。”
在座的端杯喝了起來,馮開忠告訴韓萬濤,登萊巡撫楊文岳接到圣旨以后給各地的衛(wèi)所下達了命令,所有衛(wèi)所的軍隊到登州集結(jié),故此馮開忠才來到了登州。目前登萊一地集結(jié)的山東本地軍隊已有兩萬,至于下一步要干什么,馮開忠也不是十分清楚。
冷天冰以前并沒有見過馮開忠,但他知道馮斌目前在榆林灣,這也說明了馮開忠是和榆林灣站在一條戰(zhàn)線上的。冷天冰對著馮開忠舉杯說道:“馮兄,你我雖是第一次見面,但是馮兄的英名早已如雷貫耳。在下在榆林灣之時也和令郎有過數(shù)面之緣,令郎真是一表人才,少年有為,在下敬馮兄一杯。”
馮開忠忙端起酒杯:“下官謝過將軍,犬子給將軍添麻煩了。”
冷天冰放下酒杯問道:“馮兄這次帶了多少兵馬來的登州?”
馮開忠遲疑了一下,不知道冷天這么問是什么意思,但是還是回答道:“將軍,下官這次帶了6oo多人。只是將軍見諒,下官的這六百人中,戰(zhàn)兵只有一兩百人。”
“哦。”冷天冰淡淡的應(yīng)了一聲又說道,“馮兄,我們榆林軍這次來的都是戰(zhàn)兵,并無輔兵,不知馮兄可否愿意同我們一同駐扎。當(dāng)然,不勞馮兄,我們可以去和巡撫大人交涉。”
馮開忠愣愣的看著冷天冰,他沒明白冷天冰為什么會突然這么說,為什么要讓自己和榆林軍一起駐扎。不但馮開忠不明白,連韓萬濤等人也看向了冷天冰,不明白冷天冰為什么會突然冒出這句話。
冷天冰心里是有打算的,在出來之前,總參考慮過了登州的問題。浮山所距離朝鮮的濟州島只有62o多公里的距離,距離日本長崎有93o公里。雖然說登州的位置可能會更近一些,但是登州畢竟離著旅順和南浦也很近,而且還有登萊巡撫。因此總參的意思是如果能征得馮開忠的同意,榆林軍可以駐扎浮山所,那么將來無論是攻取濟州島牽制濤敏還是增援長崎打通日本都是有好處的。只不過這個設(shè)想還沒來得及實施,馮開忠便也參與了這次進攻旅順的行動中。假如馮開忠還在明軍的序列中,天知道進攻旅順時他會不會出問題,如果能把他納入榆林軍序列,則對各方面都是有好處的,故此冷天冰才有此一說。
看著馮開忠猶豫的樣子,冷天冰又一次端起了酒杯:“馮兄,令郎在榆林灣也甚是想念父母。我們這次來登州令郎也知道,許朗將軍和韓將軍都和令郎保證過,不管戰(zhàn)事如何,我們都會保證馮兄的安全。我們也不想令郎有任何的遺憾。”
馮開忠離席雙膝跪倒:“下官何德何能,有勞將軍如此牽掛。下官的一切全憑將軍做主,萬死不辭。”
韓萬濤雖然不太明白冷天冰的意思,但也趕緊下來攙扶起馮開忠:“馮兄言重了,我榆林軍還要依仗馮兄。”
雙方又簡單的聊了聊現(xiàn)在的形勢,冷天冰也沒再多說什么,只是叫馮開忠回去等消息,楊文岳那邊的調(diào)令應(yīng)該馬上就會下達。
眾人又等了兩天,這兩天韓萬濤和冷天冰天天往鄭芝龍那里跑,雖然鄭芝龍對改變進攻目標有一些自己的想法,但是韓萬濤一再表示這是皇上的旨意,自己也沒辦法改變,鄭芝龍也就沒多問什么。
又過了幾天,蔣北銘率領(lǐng)一萬多快槍隊和神機營帶著崇禎的最新旨意來到了登州。崇禎的旨意沒有什么太大的變化,只是告訴楊文岳,這次要不遺余力的打下旅順,所有的作戰(zhàn)細節(jié)問題可以同蔣北銘和鄭芝龍商量。不過前來傳旨的太監(jiān)秘密給了楊文岳一道密旨,蔣北銘、鄭芝龍這些人要看好,榆林軍和鄭芝龍的人馬則可以用來打頭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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