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俘的事暫時告一段落。許朗這些ri子的傷也養的差不多了,于是和委員會申請要返回瓊州。這幾天程依依衣不解帶的照顧著他,卻什么話也不多,許朗覺得很是別扭。真是應了那句話,友誼往前一步就是愛情,但愛情退后一步絕不是友誼。
委員會拒絕了許朗的請求,要他安心在榆林灣養傷,而是派出了王華和何文煥一同回瓊州。王華的身上帶著一個秘密任務,那就是回到瓊州以后,就地處決賀老六,無需再審,更不用押回榆林灣。這個任務許朗是完成不了的,也不能讓他知道。委員會給自己找了個冠冕堂皇的理由,反正這賀老六是被判了斬立決的,就當替大明朝執行了吧。
許朗和蔣北銘,柳冠南,史顯揚聚在海邊吹著海風;氐接芰譃持,許朗突然發現自己這半年多的時間居然沒交到幾個朋友,孫天昊和張海不在榆林灣,這里能得上話的也就剩了蔣北銘和柳冠南,史顯揚這幾個人了。自己歷盡千辛萬苦跑回榆林灣報信,養病期間除了這幾個人,還有范秋明代表委員會,張國棟代表軍委會來看過自己以外,居然沒人來看過自己,這讓許朗又想起了孫天昊在船上的話,難道自己真的要成岳武穆了。
“你的傷養的怎么樣了?”柳冠南問道。
“差不多好了,來就沒什么事,都是擦傷。”
“不影響你干那事吧?”蔣北銘笑道,“史**官的《婚姻法》可是出臺了,下一次穿大會就要投票了。”
“是嗎,這么快!痹S朗道,“那柳大總探長能如愿以償了。”
“我可沒那么快!绷谀蠂@了口氣,“徐茹了,不滅滿清就不出嫁!
“那得等到猴年馬月啊。”許朗突然壞壞一笑,“要不你就先生米做成熟飯?”
“靠,你別出餿主意了。我真那么干了,她不殺了我,自己也得自殺。”柳冠南裝出一副痛苦的樣子,“別生米做熟飯了,現在就是想拉拉她的手她都不讓。”
“所以嘛!笔凤@揚接過話,“得不到的總是最好的,是不是啊,許朗!
“靠,關我什么事!痹S朗笑道,“我又沒得不到!
“你是沒有,不過人家是得不到你!笔Y北銘收斂了笑容,“你和程依依到底怎么樣了,你這陣子養傷,人家可是毫無怨言的伺候你,是塊鐵也該融化了吧,你還真以為你是什么情圣,想要誰就有誰!
“別問我這個問題,我自己也不知道。”許朗痛苦的搖了搖頭,眼前浮現出了一個親切的身影,“我和我媳婦是大學同學,我們上大學的第一天就認識了。從認識到永別,我們在一起整整14年,結婚6年,她為我付出了那么多,我不知道她現在怎么樣,沒有了我,她會不會瘋掉。我的心里真的裝不下別人了!
“你啊。”幾個人一時間不知道什么好,停了一會,史顯揚道,“人家程依依可是找過我!
“找你?找你干什么?”許朗奇怪的問道。
“看把你急的,你以為她找我能干什么。”史顯揚笑道,“她找我讓我轉告你一句話,她愿意入鄉隨俗!
“入鄉隨俗?什么入鄉隨俗?”許朗一時沒反應過來。
“你問我?我哪知道你們之間的事啊!笔凤@揚答道,“不過她,這句話是沒登陸以前,你在船上和她過的!
“船上?”許朗一下子想起來了,忍不住嘿嘿的笑了起來。
許朗的笑把其余三個人弄糊涂了:“你傻笑什么,入鄉隨俗怎么了,到底什么意思?”
“哈哈哈哈。”許朗肆無忌憚的放聲大笑起來,指了指三個人“羨慕死你們吧,我許朗能享齊人之福了!
“真的假的?”蔣北銘一把揪住許朗,“你真不要程依依?你不要我可要了,這種女孩你上哪找啊!
“你得吃了我還是咋的。”許朗掰開了蔣北銘的手,“我當時是和她開玩笑的,誰也不當真!
“不就是齊人之福嗎,我以為什么大事呢!绷谀峡戳丝慈齻人,很是顯擺的繼續道,“人家徐茹早跟我了,我可以先納妾,娶妻也行,反正她非我不嫁。”
“去一邊去,你倒是娶一個我們看看!笔Y北銘笑罵道,“整天跟人家徐茹后面屁顛屁顛的,你你一大老爺們也不嫌丟人。你知道人家婦聯現在都叫你什么嗎?”
“叫我什么?”
“婦聯第二主任!笔凤@揚搶先回答道,“連你們巡捕都知道,找不到柳總探長的時候就去婦聯,一準找到。”
“我樂意,咋地!绷谀蠑[出了一副愛誰誰的樣子。
“哎,真的!痹S朗把話題又拉了回來,“你那個《婚姻法》關于一夫多妻是怎么規定的?”
“我的草案里沒明文規定,只是了在配偶同意的情況下可以和別的異xing保持婚姻關系。”
“這什么意思!痹S朗問道,“你這么就是一妻多夫也可以?”
“我可沒這么。”史顯揚解釋道,“不過要是誰真要這么理解,那也不能錯!
“行了,都別瞎扯了!笔Y北銘站起身來,“吹了半天的海風了,回去吧,下午還要開會。許朗你的匯報準備好了沒有。”
“有什么好準備的,就那么點屁事!痹S朗的傷慢慢的好了起來,榆林灣也漸漸的恢復了平靜,委員會便通知許朗,要他把瓊州辦事處的情況向委員會做個匯報。
“屁事?”蔣北銘對許朗的玩世不恭真是無可奈何了,“我可告訴你,你別不當回事。你們買的那個ji女,叫什么趙芷若的,現在榆林灣里都傳遍了,有人要查你們的帳。這事弄不好牽扯到程依依!
“程依依?關她什么事?”許朗沒明白蔣北銘的意思。
“你是真傻還是裝傻!笔凤@揚也有點急了,“你和程依依走的那么近,這些ri子她天天照顧你,你們沒談戀愛,誰信啊。她是財務組組長,管的就是錢,你這邊又弄出這么個事,她能的清楚嗎,知道這些ri子為什么沒人去看你嗎,怕惹火燒身。”
“還有。”蔣北銘接著道,“自從登陸開始,哪次穿大會你不是一口一個分權,監督,這個籠子,那個籠子的,你自己的籠子呢。孫天昊是辦事處主任,從剛登陸,你們倆就好的穿一條褲子了,這事他能脫得了干系?知道為什么沒讓你回瓊州嗎,知道為什么讓王華去了嗎,去查你們的帳去了。”
許朗終于意識到問題的嚴重xing了:“我靠,這誰啊,想置我于死地,我就那么招人恨?”
“許朗啊許朗!笔凤@揚不住的搖著頭,“范秋明那句話的真對,你這張嘴得罪了多少人你自己都不知道。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
“許朗!绷谀嫌值,“其實這些事我們是不應該告訴你的,因為我們也要去參加這個會議。但我和北銘,顯揚商量了一下,決定還是先和你通個氣。怎么呢,你雖然比我大,可我覺得你還是留在象牙塔里沒出來。從大學校門走出來,又回到中學校門,社會上的這些東西其實你根不了解,也許你是根不想了解。你這種xing格,在原先那個世界也許是可行的,但在這里,句實話,你死路一條!
許朗從兜里掏出一支煙,迎著海風點了幾次沒有點著,氣的許朗狠狠的把煙摔在了沙灘上:“我他媽哪錯了,第一次登岸是我去的,第一次去黎寨是我帶隊,第一次去崖州是我,把賀老三賀老六搞下來的還是我,第一次去瓊州也是我,千里飛奔,回來報信還是我,我他媽冒天下之大不韙,把穿集團搞成股份制,誰沒好處,你們,誰沒好處?沒有股份制,他聶鐘斌能有自己的企業?沒有股份制,他狄沖能有自己的公司?我他媽這么辛苦,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為榆林灣,為穿集團辦事,我得到什么了,還他媽有人想搞我,我!”
眾人都無言以對,這許朗的一點也沒錯,穿過來的這大半年,許朗一直在為穿集團沖鋒陷陣,但問題也就在于此,做的事多,得罪的人也就多。升米恩,斗米仇。老宗祖這話還是很有道理的。
蔣北銘很無奈的拍了拍許朗:“你自己心里有數就行了。下午開會的時候,別多話,帶著耳朵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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