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天昊和張海愁眉苦臉的對坐著,兩人面前放著一壺酒和幾個菜。
“孫哥,你倒是,這以后怎么辦啊。”
“你問我,我問誰。”孫天昊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還是許朗得對,咱們‘今朝有酒今朝醉,莫管他ri柴米貴’吧。”
“你這榆林灣是怎么想的,王華走了,又弄來了個鐘凱,這個鐘凱怎么就這么油鹽不進,別的不,現在連何文煥都不敢來咱這了,什么惹不起還躲不起,你這下一步的工作怎么做,咱們可指著人家何文煥啊。”
“誰不是啊。”孫天昊嘆了一口氣,“這許朗犟吧,可好歹他也知道輕重,你這鐘凱,這社會上的事哪就那么黑白分明,非人家何文煥是黑社會,連帶著把呂興和林超都得罪了。你想和他喝喝酒,增進點感情吧,他還酒jing過敏,還他媽滴酒不沾。”
“孫哥。”張海壓低聲音道,“我覺得你應該回去一次了。”
“為什么?”
“我覺得的這里面有事,許朗沒回來不是這么簡單的。”
“王華不是他受傷了嗎,何文煥也是這么的,能有什么事。”孫天昊問道。
“我你是真不明白還是裝不明白。”張海急了,“現在瓊州就咱倆人了,別跟我藏著掖著得了。”
“你也看出來了?”孫天昊不再裝了,“可咱們回去得有理由啊,這么不明不白的回去了,不是給別人找借口嗎?”
張海嘿嘿的壞笑了幾聲:“我倒是有個辦法,不過挺損。”
“有辦法你就,損不損的,了才知道。”
“現在魏陽不是也看鐘凱不順眼嗎,找個機會,竄起他倆的火來,最好能讓他倆干一仗,你不就有理由回去了嗎?”
孫天昊遲疑了一會:“這辦法行嗎,別他倆沒事,再把我這辦事處主任給擼了。“
“擼了更好。”張海道,“你就那么喜歡呆在這,我可想回去了。”
孫天昊看著張海:“張海,你別以為那天許朗和你的那事我不知道,胭脂都告訴我了。”
“胭脂?”張海恨恨的道,“我早就覺得這個賤人有問題。”
“也不是她。”孫天昊解釋道,“來之前陸老就把有人找過許朗的事告訴了我。許朗這人有時候太迂,陸老是要我在瓊州多注意點,盡量別做出什么出格的事來。”
“張海啊。”張海剛張了張嘴,就被孫天昊止住了,“咱們現在最大的問題是人家在暗,咱們在明。陸老了,現在人家就是在利用許朗搞的這個制度整咱們,還讓咱們無話可。關鍵是許朗到現在也不肯把找他的那個人出來,我一直沒想明白他在替那人隱瞞什么。”
“那咱們該怎么辦。”張海一時間也沒了主意。
“走一步看一步吧。”孫天昊突然壓低了聲音,“我讓你找的地方找好了嗎?”
“找好了,我自己去找的。”
“恩。記著,這個地方只有你一個人知道就行,誰也別,包括我。”
與此同時,另外一場密談也在崖州巡檢司里進行著。李爽清理萬州私鹽販子的工作進展的相當不順利,萬州的巡檢司一點面子都不給,但凡和李爽有過來往的鹽販子基都被萬州巡檢司給打掉了,換上來的新人根不買李爽的帳。李爽去找過許朗,可許朗現在他只安心教書,這些場面上的事他不管了。李爽多少也聽了榆林灣里面的事情,也不好多,倒是劉軍這幾天沒事就來找他聊天。
劉軍這陣子過得那叫一個舒坦,新下水的3炮艇不斷的來往于榆林灣和崖州之間運輸物資,15節的航速可以在一天內跑個來回。許朗騎回來的馬被留在了崖州,騎馬回榆林灣也就一天的時間。劉軍現在沒事就往榆林灣跑,邊是想住哪邊住哪邊。
可最近幾天劉軍一直呆在了崖州,李爽在萬州的遭遇引起了委員會的注意,委員會授意劉軍幫李爽解決掉這個麻煩。
“李大人。”劉軍和李爽的關系遠沒有許朗等人近,因此一口一個大人的叫著“現在這種情況李大人想怎么辦?”
“還請劉兄教我。”李爽現在基是沒什么辦法了,萬州那邊軟硬不吃。
“不知這萬州的巡檢司為何一點面子也不給李大人呢。”劉軍問道,“按李大人開出的條件夠優厚的,千里做官只為錢,難道他們真的就那么廉潔奉公?”
“什么廉潔奉公。”李爽憤憤不平,“那邊的知州和咱們這的王可宗大人不對付,所以連帶著下面的人都跟著倒霉。”
“哦?”劉軍來了興趣,“怎么個不對付?”
“聽。”李爽抬頭看了看門外,“聽前幾年咱們大人給魏逆建過生祠,魏逆倒了以后,那邊的顧斌大人參過咱們大人一,這梁子就這么結下了。”
“是嗎?”陸天翔給這些穿者簡單的講過明末清初的歷史,所以劉軍知道魏忠賢的事,“可這魏逆伏誅已經快3年了,這事早過去了,再那些年誰沒給他建過生祠啊,怎么就抓住這事不放了。”
“的可不是嗎。”李爽道,“也不知道這里面還有什么事,反正萬州那邊現在對咱們崖州是一百個不順眼,上次去陵水那事還沒完呢,連周崇德也被參了。”
“他也被參了?”劉軍晃了晃腦袋,“這萬州是要做什么,這不太合規矩啊。”
“劉兄。”李爽想了想道,“句不太中聽的話,樹大招風,你們榆林灣現在在整個瓊州府都出了名了,咱們王大人這邊自是不必,但其他的大人那里恐怕就不是那么太好話了。”
“周崇德那邊是什么意思?”
“他那邊倒是干脆,一直嚷嚷著要把官司打到廣州總督大人那里去。只是也是雷聲大,雨點。”
“既然如此就打掉他,咱榆林灣怕過誰?”劉軍的口氣中帶著一股豪氣。
“劉兄,萬萬不可。”李爽趕忙把這個建議給否定掉,“打掉幾個鹽販子和山匪倒也無關緊要,可要是和官軍直接開戰那麻煩就大了。”
“我知道。”劉軍摸了摸下巴,“這事急不得,你容我好好想想。”
崖州城內一處不起眼的茶館里,劉軍一身商人打扮坐在一個角落里品著茶。不多時,丁武晃頭晃腦的出現在茶館門口。
丁武自從回到崖州以后,天天過的那個難受,也不知道為什么,現在周崇德把他調到了身邊,幾乎每天都要看著他。這丁武天天心翼翼的伺候著周崇德,心里發想念起在榆林灣的ri子了。劉軍去找過他幾次,當然不是找他一個人,而是有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拜訪千戶大人。
丁武左右看了看,只有劉軍這桌就一個人,于是大大咧咧的坐在了劉軍的對面:“拼個桌。”
“軍爺,您請。”劉軍沙啞著口音道。按這劉軍現在在崖州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了,大家都知道有這么個榆林灣的人,因此這種事不該他來拋頭露面。可榆林灣目前沒有多余的外派人員,崖州辦事處目前就劉軍一人,所以劉軍花了大半天的時間jing心打扮了自己一下,直到覺得自己都認不出自己的時候才滿意的出了門。
“兒,來壺茶。”丁武把店二招呼過來又大著嗓門問道:“你們這誰找我啊?”
“找你?沒人找你啊。”店二被丁武問糊涂了,“各位客官,你們誰找這位軍爺啊。”
丁武見沒人搭話,氣的一拍桌子:“嘿,這他媽有人想消遣老子啊,大老遠的把我叫這破地方。”
“那軍爺,您這茶?”店二問道。
“放著吧。”丁武解開衣服扇了扇,“走的也累了,歇會。”
店二放下茶壺走開了。
“丁武。”一個低低的聲音叫道。
丁武的臉快湊到劉軍的鼻子上了,這個商人怎么會認識自己?
“你是劉。。。。。。”丁武終于把劉軍認出來了。
“別出聲,跟我走。”劉軍扔下了幾個銅板,一聲不吭的走出了茶館。
街角無人處,個人面對面的站著。丁武上上下下的打量著劉軍:“劉兄,你怎么這身打扮?是你找我?”
“記著,我不叫劉軍,我叫李翔,是在崖州城做布匹生意的。”劉軍臨時給自己想了個名字。
“你改名了?不在榆林灣了?自己出來做生意了?”丁武的問題一個接一個。
劉軍此刻有點理解韓萬濤當初的感覺了,以后和這個丁武見面是需要帶著裹腳布了。
“丁武。”劉軍沒回答他的問題,“你不是想留在榆林灣嗎,這就要看你的表現了。你該做什么韓長官都和你過了,3天后還在那間茶館見面,我等你的消息。”
“你等我啥消息啊。”丁武不滿的道,“我沒答應你們,這種吃里扒外的事要是叫周大人知道了我吃不了兜著走。”
“這事由不得你,你現在和我這樣見面,這事要是出去,你們周大人會怎么想。3天以后我等你消息。”
劉軍完這話,丟下了目瞪口呆的丁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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