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天昊一行人回到了瓊州辦事處已是臨近中午。剛一進門,魏陽和呂興等人就迎了出來。
“呵,你們都在啊,這還搞上歡迎儀式了?”孫天昊呵呵的笑道,“你們怎么知道我們今天回來啊?”
“等你5天了,你再不回來我們就去澳門把你抓回來了。”
呂興等人的身后響起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孫天昊一愣,抬頭一看,一個身穿大明朝正六品武將官服的人正笑呵呵的走了過來。
“你,你是?蔣北銘?”孫天昊和張海同時指著蔣北銘問道,“你怎么來了?怎么還當上這大明朝的官了?”
“不光是蔣北銘,你再看看我們是誰。”隨著又一個熟悉的聲音,好幾個人同時從屋子里涌了出來。
“許朗?孫大雷?依依?你們怎么都來了?”孫天昊的心突然往下一沉,“榆林灣出事了?”
“沒出事,沒出事,一切正常,一切正常。不光他們,還有我。來,先擁抱一下。”隨著話音,又一個人從人群后鉆了出來,一把抱住了孫天昊和張海。
“夏天陽?”孫天昊覺得自己的腦子有點犯暈了,“還有別人沒有?一起出來,別一會再嚇我一跳。”
“沒了。真沒了,就我們幾個。”程依依笑道,“我們來看望一下孫主任,孫主任辛苦了。”
“那是誰送你們來的?”孫天昊繼續問道,“送你們來的船呢?”
“我們等了5天沒等到你,船就先回去了。”孫大雷回答道,“半個月以后再來接我們,你別擔心,榆林灣真的沒事。”
“真沒出事?那就好,那就好。”孫天昊張開兩只手走向程依依,“來,依依,好久不見,擁抱一個。”
“去你的。”程依依笑罵道,“一邊去,想占我便宜啊。”
接風宴散盡,呂興等人各自回府了。瓊州辦事處的所有的穿者都來到了糖廠孫天昊的辦公室里喝茶。
“沒旁人了,吧,到底怎么了。”孫天昊給每個人倒上茶,“連委員長都來了,這事肯定不了。”
“真沒別的事。”孫大雷答道,“我們就是來看看瓊州這邊的情況,快要年底了,榆林灣缺錢,想來看看這邊能提供多少資金。”
“缺錢這事你們不用來我也清楚,不過到底缺多少,瓊州這邊需要負擔多少?”孫天昊一邊問一邊給自己也倒了一杯茶。
“大概是15萬兩左右吧。”
“多,多少?”孫天昊的手一下子停住了,茶水慢慢的溢出了杯口。
“天昊,水,水滿了。”許朗在一旁叫道。
“我靠,燙死我了。”孫天昊拿杯子的手一松,茶杯咣當掉在了地上,“15萬?我就知道這個辦事處主任他媽就不是人干的活。我各位領導,你們這是要當黃世仁啊,當初咱們約定的到年底可是萬兩啊。你讓我上哪去給你們弄這15萬。”
“別著急,別著急。”孫大雷不好意思的解釋道,“這15萬呢,也不是要你們這邊來負擔,不過呢,榆林灣那邊目前的確是很困難,我們開了好幾次會,把能想到的辦法都想了個遍,實在是沒辦法了,這才來的瓊州。”
“對不起,孫委員長,我插句話。”張海在一旁道,“你們要這么多錢干嘛用,就算榆林灣缺錢,也不能缺15萬這么多吧。”
“擴軍。”蔣北銘答道,“這也正是我這次來的目的。我是作為軍委會代表來的。”
“擴軍?”孫天昊問道,“上次擴軍到現在還沒有半年吧,怎么又要擴軍,這次準備擴多少?我你們軍委會明知缺錢還要擴軍,你們到底想干嗎呀?”
“我來解釋一下。”蔣北銘道,“上個月的穿大會定下了一個基調,個事情。一是崇禎7年的時候,要和滿洲接觸一下,怎么接觸現在還不好。二是準備明年要在南建立一個基地,我們現在的鋼鐵還是奇缺,煉鋼方面嚴重缺煤,缺焦炭,而這些南的儲量是很豐富的。所以個委員會拿出了一個計劃,今年年底準備再組建一個由陸軍,海軍和陸戰隊混編的混成營,大約五六百人,明年去南。現在是崇禎三年,到崇禎七年還有不到4年的時間,4年內,準備將軍隊總數擴編成五六千人的規模,這樣才能有能力和滿洲接觸一下。所以,這幾年擴軍將會是頭等大事。”
“五六千人?”孫天昊打斷了蔣北銘的話,“就算不缺錢,榆林灣有那么多人嗎?就算有那么多人,明朝政府能同意我們保持這么多人的一支武裝嗎?我你們委員會的人有沒有腦子啊,這些問題想過了沒有?我們上次擴軍,陳民城都坐不住了。”
“所以更要去南。”孫大雷接過話頭,“如果我們能在南站穩腳跟,我們就可以利用南人來組建一支南的土著部隊,并且可以把軍隊的主力駐扎在南,這樣一方面可以控制住南,另一方面也能讓明朝政府放心。不過這一切,都需要錢。”
“唉,一分錢難倒英雄漢。”孫天昊嘆了口氣,“既然這個決定是委員會和穿大會做出的,那我也就不什么了,我盡力支持。不過現在雖然糖廠已經開始出糖,并且澳門那邊的線也搭上了,可一切都剛剛開始,年底我能完成萬兩的任務就燒了高香了,15萬,連想也別想。”
“天昊,能不能想點別的辦法。”許朗道,“你腦子活,別總是在糖廠上想辦法。”
“別的辦法?”孫天昊瞪了一眼許朗,“能有什么辦法?難道讓我去搶?”
“搶?”孫天昊到“搶”字突然頓了一下,“對了,不是還有艘炮艇要下水嗎,下水了沒有?大炮裝備怎么樣?”
“已經下水了。”蔣北銘答道,“正在訓練。現在3艘炮艇編隊已經編練完成,不過大炮少點,每艘炮艇只裝備了6門,要想達到1門大炮的標準配置,恐怕還得再等半個月。我們這次來瓊州就沒有坐上帝號,而是坐的新下水的崖州號,另一艘叫萬州號,都是用這些地名命名的。你問這個干什么?”
“張海。”孫天昊沒回答蔣北銘的問題,而是向張海問道,“你還記得澳門總督是怎么的嗎?”
“澳門總督?”張海疑惑的答道,“他的多了,你問的是哪件事啊?”
“就是那艘葡萄牙的運金船,叫什么皇后號的?”
“運金船?”聽到孫天昊如此,蔣北銘,孫大雷等人的眼一下子都瞪得滴溜圓。
張海想笑又不敢笑:“那個通譯西爾維拉是過運金船的事,不過也就提了那么一嘴。他今年會有一艘運金船從南美出發,直抵馬尼拉,然后年底再到澳門。但具體什么時候,船上有多少金銀,這個就不清楚了。”
“不要緊,馬上通知何文煥,讓他馬上和何文東趕回澳門,務必打聽清楚,尤其是時間,航線,金銀數量,還有皇后號的武裝情況。這也算給他的第一個任務吧。”孫天昊完,又有點激動的對著孫大雷等人道,“各位,我的能力也就這么多了,如果這個消息準確的話,皇后號上的錢我估計不會少于萬兩白銀,剩下的就看你們海軍的了。”
“行啊,天昊。”許朗沖著孫天昊豎起了大拇指,“我這些日子不在瓊州,你們還真把情報工作搞起來了。佩服,佩服。”
“行,天昊。干得不錯。”孫大雷也豎起了大拇指,“這事要是能成,我回去給你請功。”
“不過,各位領導。”張海在一旁道,“我們剛和澳門搭上線,以后還要做生意。現在就去搶他們的船,翻臉了怎么辦,以后的事怎么處理?”
“不要緊。”蔣北銘道,“大海茫茫,只要做的干凈,沒人知道是誰干的。現在這個時候,哪年不得有幾艘船遇到風暴啊。你們該怎么做生意還怎么做生意,這些事我想海軍會處理好的。”
“對了。”孫天昊轉移了話題,“北銘,我還一直沒問,你怎么當上大明朝的官了?”
“沒什么,花錢買的。”蔣北銘答道,“我們現在出來的次數來多了,有這么個公開的身份,處理起事來也方便一些。就這么個百戶的破官,花了將近1兩銀子,又讓周崇德敲了一筆。”
吃過晚飯,孫大雷和程依依等人在魏陽等人的陪同下留在了糖廠。來的人太多,辦事處住不開,索性這些人和趙芷若以及幾個丫環一起都住到了糖廠里面,辦事處只留下了孫天昊、張海、許朗和蔣北銘四個人。
“我許哥,北銘。”夜深了,幾個人都坐在一間屋子里,孫天昊問道,“榆林灣里到底發生什么事了?跟我交個底吧。如果單純是因為擴軍缺錢的事,孫大雷和蔣北銘單獨來就行,你許哥和程依依怎么也跟來了,你們不在學校教課了?”
“真的沒出什么事。不過,”蔣北銘道,“算了,還是讓許朗和你們吧。”
“許哥,到底怎么了?”張海也著急的問道。
“不過也快出事了。”許朗又點上了一支煙,“當初第二次換屆,軍委會加人的時候我就過,這是在制造麻煩。現在韓萬濤和林兆龍,曾廣賢和王兆星的矛盾來大,軍委會的意見很難統一。其實這次決定擴軍和去南的事從某種角度上也是不得已而為之。而且吳振翰接手巡捕房以后,根壓不住葉嚴和李逍這些探長和巡捕,搞的吳振翰對柳冠南一肚子意見。我和北銘,史顯揚他們商量了一下,去找陸老也談過,我們認為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先把這些人分開,先緩和一下矛盾再。所以明年去南可能會是北銘帶隊,林兆龍和柳冠南也可能去,海軍方面會是王兆星帶著上帝號編入混成營。而且你們個也要做好回去的準備,林兆龍一旦去了南,張海你可能就要回榆林灣接手陸戰排了。”
“怎么搞成這樣。”張海皺著眉頭問道,“孫大雷作為委員會長也不管管?”
“他也在極力調和。”許朗苦笑一聲,“這倒真是專業對口了,辦公室主任,和稀泥。”
“張海回去接手陸戰排,那我回去干嗎?瓊州這邊怎么辦?還有,你和程依依怎么安排,還是留在學校里?”孫天昊一下子又拋出了好幾個問題。
“許朗和依依年后就不留學校了。”蔣北銘解釋道,“這也是穿大會的決定。雖然我們這次去南有緩和矛盾的意圖,但是在南設立一個點,這也是為了將來做打算。穿大會經過討論,覺得還是許朗和依依去比較合適,畢竟他們兩個的能力擺在那里,還有依依可以作為委員會的代表,在南也有一定的決策權。天昊你回去也不是回榆林灣,也是要去南,畢竟去南還是要靠做生意才能弄到我們想要的東西。至于瓊州這方面嘛,目前還沒想到合適的人選來接手,慢慢再吧。”
“還有。”許朗接著道,“我們過幾天回榆林灣的時候,會把趙芷若和林超帶回去。我和依依離開學校以后,他們會去學校接替我們的工作,學校也缺人。”
“他們也去榆林灣?”孫天昊有點急,“他們自己愿意嗎?”
“我問過了,他們愿意。”
孫天昊張了張嘴,還沒等出什么話來,就聽見外院門口處突然“噗通”一聲,緊接著海福的聲音響了起來:“誰?有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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