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大會終于結束了,許朗和程依依回到學校開始收拾行裝。
“許公子,你這一去不知何時才能再回來?”趙芷若趁著沒人的時候來到了許朗的房間。
“這個不好,可能幾個月,也可能一年半載的。”許朗把一件衣服放進了背包里,“安南離咱們這里其實不遠,坐咱們自己的船,幾天就能到。有空回來看你們。”
趙芷若抿著嘴,欲言又止的樣子。
“趙姑娘,我們不在的時候,你照顧好自己,有事就去找張海或者何阿姨,我和他們都打好招呼了。”許朗放下手中的東西,想去安撫一下趙芷若,想了想又覺得不妥,于是道,“孫公子沒來和你道別嗎?”
“沒有。”趙芷若答道,“他們回來以后,張公子和魏公子來看過我次,孫公子一直沒來。”
“這個天昊。”許朗無奈的搖搖頭,剛想要再什么,屋門突然被一下子推開了。
程依依站在許朗的門口:“我你磨磨蹭蹭的收拾好了沒有,一會蔣北銘還要開會,別晚了。”
“你急什么啊,晚不了。”許朗著指了指一邊的趙芷若,“趙姑娘也在呢。”
“芷若?”程依依這才發現站在門邊的趙芷若,“來給許朗送行啊?我們還沒那么快走,這幾天有空咱們還得喝場送行酒呢。”
“依依姐,既然你們有事,我就先回去了,一會我還有課。”趙芷若完轉身離開了。
“唉,我許朗。”趙芷若走了,程依依反倒不著急了,而是在椅子上坐下來,“趙姑娘對你很有意思啊。”
“你這話的。”許朗裝出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對我有意思的多了,你對我沒意思嗎?”
“去你的。”程依依笑罵道,“我跟你正經的呢。”
“好,那咱們就點正經的。”許朗走過來握住了程依依的手。
程依依的心里突然又涌上了一陣酸楚,強顏歡笑道:“你能有什么正經話,我警告你,別再你忘不了你媳婦的事。”
“你誤會了,我不是那個。”許朗笑道,“問你一件事。史顯揚和我過,你讓他轉告我,你愿意入鄉隨俗,這事是真的假的。”
“是嗎?我過這話嗎?我怎么不記得了?”程依依嘻嘻笑道,“假作真時真亦假,無為有處有還無。自己想去吧。”
兩個人來到了會議室,所有的參加南行動的穿者都已經到齊了,蔣北銘招了招手:“就等你們個了,趕緊的,要開會了。”
“北銘,你這會開得不是時候。”孫天昊笑道,“人家兩口剛才還不知道怎么親密無間呢,這急巴巴的就讓你給叫回來了。”
與會者發出了一陣會心的笑聲,程依依狠狠的瞪了孫天昊一眼:“你不話沒人把你當啞巴賣了。”
蔣北銘揮了揮手:“好了,別開玩笑了,咱們正式開會。我先介紹一下南的情況。南從漢朝開始被伏波將軍馬援征服,正式納入中國版圖。。。。。。”
“北銘。”許朗打斷了蔣北銘的話,“你什么時候也變的這么婆婆媽媽的了,咱們不用從唐堯虞舜開始講吧。講歷史我比你講的好,就現在的情況。”
“好不容易有個展示才華的機會,你這還不愿意聽。”蔣北銘很無奈,只好指著桌上手繪的南的地圖道,“好吧,那就現在的南。現在的南分成了好幾個政權,主要是北方的鄭氏和南方的阮氏。雙方在167年爆發大戰,戰爭的結果是南被分裂成南北兩部分,鄭氏控制了大部分的北方而阮氏割據了大部分的南方。雙方的分界線在廣平省的爭江上。這條疆界與北緯十七度線非常接近。鄭氏政權統治的地方人口稠密,但是阮氏也具備一些優勢。首先,他們處于守勢的地位。其次,阮氏在與歐洲人、尤其是葡萄牙人的接觸中獲益,購置了一批歐洲軍備,并且在城防中雇傭歐洲的軍事專家。第三,地理形勢對他們有利,大規模有組織的軍隊僅適合平原曠野,而此種地點在南十分少,山岳幾乎擠進了海里頭。
在首批攻勢之后,阮氏建立了兩條主要的堡壘線,橫亙在山海間的平地中。城墻則豎立在順化北方后世的同海市附近。阮氏在這條線上抵御了鄭氏的攻勢一直到167年。
大約1635年左右,鄭氏仿效阮氏轉而尋求歐洲人的軍事援助,荷蘭人支援了他們。但那是四年以后的事情了。而現在,據陸老所,163年到1634年,鄭氏再次進攻阮氏,那么就是,我們現在去登陸南,正好趕上他們在打仗。”
“既然他們在打仗,那我們去了怎么辦,怎么種地啊?”程依依對糧食問題還是很擔心的。
“還有開礦問題,打仗怎么開礦?”孫天昊提出了同樣的疑慮。
“呵呵。”蔣北銘笑道,“這個問題讓古團長和你們介紹一下吧。”
“情況是這樣的。”古云鯤道,“我們這次去南,主要目的就是煤炭和糧食。而南的煤炭和糧食的主要產地都在北方,尤其是在下龍灣那里。所以我們的目標是下龍灣附近,那里后世的鴻基港附近盛產南最著名的優質無煙煤,而且煤層厚,表土薄,利于露天開采。貯藏量高達5億噸,我估計幾十年內都夠用的了。而且我們把目標選擇在下龍灣還有一個更大的優勢,就是下龍灣離榆林灣的直線距離只有45公里,海路航線距離3海里,距離瓊州府航線距離1海里,比瓊州到廣州都近。咱們的上帝號要是快的話,一天一夜就能到。跟我們現在從榆林灣到瓊州府沒什么區別。”
“而且,那個地方除了水路運輸方便,還遠離鄭氏和阮氏打仗的戰場。”蔣北銘又把話題接過去,“靠中國很近,別忘了,我現在是大明朝如假包換的百戶,這可是不用白不用的一個條件。”
“那具體要怎么做呢?是靠武力進去就打呢,還是靠貿易一點點蠶食。”周磊在一旁問道,他擔任了混成營步兵第一連連長。
“這個問題大家還是集思廣益,我目前也沒想到什么好辦法。”蔣北銘又把問題拋給了大家,“但總的原則就是混成營和開拓團要爭取在最少的時間內站穩腳跟,打開局面。”
“我倒是有個辦法,就是不知道行不行。”許朗突然道,“當一把雇傭軍怎么樣?”
“雇傭軍?怎么當雇傭軍?”眾人紛紛問道。
“你們想想,既然南方的阮氏可以雇傭葡萄牙人,那么北方的鄭氏是不是也可以雇傭一支軍隊來為他們打仗?再了,蔣北銘身就是明朝的百戶,而北方的鄭氏一直是受到明朝政府支持的,所以我們去幫他們也算是名正言順。當然,忙不能白幫,總得給點好處吧。”
“你的這個辦法不是不可行,但這需要穿大會的表決。”蔣北銘思考了一會許朗的提議,“因為我們一旦介入了南的南北戰爭,就等于去主動改變歷史了。以前我們打西洋人也好,打劉香也好,基都是為了自己的生存發展不得已而為之。現在主動去改變歷史,還是外國的歷史,改變的程度會有多大,介入的程度將要多深,這些對我們自己,對大明朝有多大的影響,我想這些問題恐怕連兩個委員會都無法預測,這需要整個穿集團的決定。”
“你啊,你啊。”許朗指點著蔣北銘,“都我愚,怎么你有時候比我還愚。”
“我怎么愚了?”
“你怎么愚了你自己不知道嗎?”許朗道,“我們3多人莫名其妙的到了4年前,這就是已經改變了歷史;我們現在在榆林灣發展自己,這就是正在改變歷史;將來我們還要打垮滿清,保衛我大漢江山,那更是要改變歷史。不改變歷史,難道你還想回到那個暗無天日的時代嗎?還想看著我華夏民族就此沉露n下去嗎?現在咱們只是的去改變一下歷史,還是外國歷史,你怎么就這么瞻前顧后呢?”
“這樣吧,都別吵了。”孫天昊話了,“這件事我看還是咱們拿出一個具體方案,然后通知個委員會,是不是需要穿集團集體表決,讓兩個委員會去做決定吧。”
開完會,各人都去忙各人的事情去了。天以后,個委員會通知了3人組,關于許朗的提案,可以通過,無需提交穿集團表決了,但是有一個問題,就是要控制好度,盡量不要太大改變歷史,幫幫忙,敲敲邊鼓還行,大規模介入還是不要去做了,因為榆林灣還有一個擔心,那就是大規模的介入可能會造成大范圍的人員傷亡問題,起碼到現在,榆林灣還是死不起人的。
不但是死不起,恐怕也賠不起。張國棟、王兆星、曾廣賢他們在榆林灣碼頭上演的那一幕現在已經傳遍大半個瓊州府了。軍官為戰死的士兵下跪,大人們抬棺,別整個大明朝,就是縱觀中國多年的歷史恐怕也找不到一個。更何況,榆林灣隨后在一處山清水秀的地方修建了一座“忠烈祠”,兩名戰死的士兵的尸身被埋進了祖墳,但是在“忠烈祠”中供奉了他們的靈位,“忠烈祠”的外面修建了座衣冠冢,每天都有名士兵扛著燧發槍紋絲不動的站在墳前為人守靈。而這個人的家庭,除了一次性發放了兩銀子的撫恤金,個人的父母每月還有兩銀子的供養費,一直發到父母離世為止。那些因為重傷無法繼續服役的戰士,在辦理了退伍手續之后,每個人也領到了1兩銀子的傷殘撫恤金和每個月兩銀子的供養費。這一系列的舉動轟動了整個瓊州府,從軍戶到軍官,一批又一批的人紛紛打聽,榆林灣民團還征兵不征兵了。
上帝號修復以后,從造船廠開出來直接帶著蔣北銘、孫天昊、劉軍、程依依以及瓊州辦事處的其他人去了瓊州。孫天昊要回瓊州和劉軍交接工作,蔣北銘和程依依則要在瓊州府等著姚韓氏。
姚韓氏和姚德祥一家在春節前乘著自己的大明福船載了滿滿一船的肥皂和玻璃回廣州去了,雙方約定春節后在瓊州府碰頭,姚韓氏將帶著榆林灣開拓團重回安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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