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逍慢慢走到賭桌前,把桌子上的手統拿起來:“賭錢賭出火器來了,這手統你們也敢收嗎?”
賭坊里的人沒聽懂李逍的中國話,沒人搭話。
李逍突然覺得很沒面子,耍酷沒耍起來:“把人統統帶走,這里的一切都帶回去當證據。”
“慢著。”一句安南話從身后傳了過來。
李逍轉過身,一個精干的安南人領著幾個人站在門口。旁邊的翻譯低低的對李逍道:“這就是阮唯武。”
李逍走到阮唯武面前,用指頭輕蔑的戳了戳阮唯武的胸口:“怎么,巡捕房辦案,你有什么話要?”
“這里是大黎朝,不是你們大明朝,我不管你什么巡捕房,今天的人你一個也別想帶走。”阮唯武的底氣很足。
“呵呵。”李逍笑了聲,指了指阮唯武,對安南翻譯道,“告訴他。”
“是,總探長。”翻譯用安南話大聲道,“根據《明黎友好通商條約》,大明錦普巡捕房在租借地內行使司法權,依據大明律法,有權管轄一切事情。”
“聽清楚了嗎?”李逍回頭向治安隊喊道,“把人帶走。”
“你敢?”阮唯武突然從衣服里抽出一把短刀,還沒等他舉起來,葉嚴手中的火統就響了。一聲巨響,阮唯武抱著腿倒在了地上。葉嚴身后的大明巡捕紛紛抽出了手統,對準了屋子里的人。
李逍一腳把地上的短刀踢到一邊,蹲下身來,輕輕的拍了拍阮唯武的臉:“偷襲我?連他一起帶走。”
巡捕房的刑訊室里,阮唯武的腿上已經纏上了繃帶,止住了血。幾個巡捕把他按在椅子上坐著,李逍和葉嚴坐在對面的桌子后面。
“阮唯武,你這是何苦呢。”李逍通過翻譯傳達著自己的意思,“你來這錦普碼頭不就是想多掙點銀子嗎。我們好心好意的請你來,你不來,非要搞成現在這個樣子,很舒服嗎?”
阮唯武狠狠的瞪著李逍,沒有話。
“阮唯武,你也算條漢子。”葉嚴在一旁道,“我打你一槍,你連吭都沒吭。不過你再硬有什么用,你能硬的過統彈嗎,你能硬的過我們巡捕房嗎,你能硬的過我大明上千將士嗎?別你,看看你們的清都王,不照樣乖乖的把錦普租給我們了。”
“阮唯武。”李逍接著道,“我實話告訴你,今天我去查你的賭坊,就是要搞你。不但搞你,我還要阮興強和吳昌熾看看,我還要所有不聽話人都看看,我是怎么搞的你。今天我也不難為你,我放你走,三天之后,我還要請你們這些人來巡捕房,咱們再好好聊聊。你回去好好想想,三天以后你到底來還是不來。”
李逍完,葉嚴轉過頭問道:“真要放他走?”
安南翻譯沒注意,順口把這句也翻譯過去了,葉嚴急了:“你傻啊,這句你翻譯他干嘛?”
李逍笑了笑:“沒關系。阮唯武,我真的放你走。但是你記住了,3天之后我要是在這巡捕房里還看不見你,我就掃平你所有的地方,把你趕出錦普,我李逍到做到。”
放走阮唯武之后,李逍會同葉嚴和曹林等人分析了目前錦普幾大幫派的形勢,劃分了他們的勢力范圍,并且做了一個規定,但凡想在錦普撈偏門的,必須來巡捕房登記注冊,每個月按照地盤的大給巡捕房繳納一定的地盤費和人頭費,否則,見一個掃一個。
對于收錢這事,李逍和葉嚴雖然做了這個建議,但是不敢單獨決定。蔣北銘和許朗等人已經去了升龍府,柳冠南又在榆林灣,個人商量了一下,決定去找留在錦普兵營的林兆龍匯報一下,不管怎么,也得讓榆林灣的老爺們知道巡捕房開始收錢了。
林兆龍盯著面前這個還不到歲的總探長,心里暗暗犯嘀咕:“這倆家伙不會也是從6年代的香港穿過來的吧,這么大點年紀就知道收黑錢了?”
林兆龍最終還是同意了李逍他們的建議,不過一再告誡他們,收錢的賬目一定要做好,這個賬將來柳冠南是要查的。
3天后的巡捕房里,一下子來了十幾個安南幫派的人。李逍掃了阮唯武的賭坊,并打傷了阮唯武的事在這3天內傳遍了整個。所有人都開始意識到,這巡捕房才是真正的老大。
李逍和葉嚴滿意的環視了一圈屋里的人:“都坐吧,各位老大很給我們巡捕房面子,那我就給各位開個會,有些事咱們商量一下。”
其實也不用商量,李逍和葉嚴直接把早就規劃好的地盤分給了這些人。
碼頭由阮興強和吳昌熾平分了,阮興強的人負責從安南出貨的裝卸,吳昌熾負責外面進貨的裝卸。對于這個安排,吳昌熾多少有些不滿,這就等于把自己的地盤平白無故的讓出去一半。但在李逍的眼神下,吳昌熾沒敢什么。為了彌補吳昌熾的損失,李逍同意將鴻基煤礦的地盤劃給他,但有沒有能力拿下來,這就要看他自己的事了。
阮唯武的地盤保持不變,依舊管理著整個錦普的賭場和。剩下的商鋪和飯鋪則按照地域分別分給了另外幾個幫派,反正現在也沒收稅,就當讓這些幫派先替榆林灣收點稅吧。
幾天以后,扛著火統,穿著深綠色警服的巡捕房治安隊在挎著手統,穿著黑色警服的大明巡捕的帶領下,開始在碼頭和兵營外面巡邏了。對于能不能給安南巡捕配發火統的問題,李逍和葉嚴又去找了一次林兆龍。林兆龍沒有任何反對意見,才3個人的治安隊,兵營隔著巡捕房不過里地,就算吃了豹子膽,這些安南巡捕也不敢有異心。
蔣北銘等人回到升龍府已經十幾天了,在離開南的這段日子里,葉戰和楊濤這些大明的軍官和軍士長們幾乎就沒睡過一個囫圇覺,天天瞪著只大眼盯著安南新軍,生怕出了什么問題。
楊濤悄悄的問過葉戰,為什么蔣長官管理這個軍營的時候,也沒見他多累,天天睡到日上三竿,偶爾還和參謀長喝喝酒。怎么輪到自己管理的時候,整天累的和個三孫子似的。
葉戰對此的回答是,你要是也敢睡到日上三竿,你也可以當司令官了。
蔣北銘回來十幾天了,這才召集了這些留守的軍官開了一個會,許朗和范秋明列席了會議。
“葉戰。”許朗問道,“最近安南新兵對咱們那個外籍兵役法反響怎么樣?”
“報告參謀長。”葉戰剛開口就被許朗打斷了,“葉戰,我不是參謀長了,你還是叫我許先生吧,聽著舒服。”
“許先生。”葉戰沒明白為什么許朗不當這個參謀長了,但是也沒敢多想,“我們把這個兵役法向安南新軍宣講過了,效果很好,有幾個士兵還咬破指頭寫了血書,表示效忠我大明朝。”
“血書?”一旁的范秋明忍不住笑了,“這年頭也有些血書的?這安南新軍識字率很高啊。”
蔣北銘瞪了范秋明一眼:“葉戰,你們做得很好。這明我們的宣講工作是很有效的,要保持這個勢頭,要讓所有的安南人都明白,效忠長官才是他們出頭的根。”
“蔣長官。”楊濤問道,“你們回去的這些天,按照長官的命令,我們停止了火統射擊訓練,現在是不是應當恢復了。”
“恢復。”蔣北銘道,“一切訓練部照常進行,再有三個月,新軍訓練就要結束了,得抓緊。”
開完會,葉戰和楊濤他們都出去了,屋子里只留下一群穿者。
“范秋明。”蔣北銘問道,“清都王府那邊有什么動靜嗎?”
“沒什么動靜,我前幾天剛去見過他。”范秋明的身份是對外聯絡處處長,對南人則稱是大明禮部主事。走了一個主事,這又來了一個主事。這鄭梉也沒再去查到底是真主事還是假主事,反正現在和這幫人打交道要通過這個范主事了。
“不過鄭梉倒是問過我一個問題。”范秋明接著道,“他問咱們什么時候能去南邊。”
“呵呵,這鄭梉還真是個急性子。”許朗笑道,“不過這倒是個問題。既然穿大會授權咱們去普利安哥,北銘,咱們得拿出個計劃來了。”
“許朗,普利安哥這事就交給你去辦吧。”蔣北銘道。
“為什么?怎么成了我的事了?”許朗被蔣北銘暈了。
“誰叫你沒和我清楚。”蔣北銘笑道,“我一直以為這普利安哥是南的地方,回去問了陸老才知道,感家現在屬于柬埔寨啊。陸老告訴我,163年,柬埔寨國王吉·哲塔二世準許南流民進入普利安哥,躲避南的南北內戰,同時增建房屋供難民居住。但柬埔寨王國無法應付逐漸增多的難民潮,普利安哥漸漸地變成南領土的一部分,這才開始被稱為“西貢”。一直到1698年,南南方的阮氏才派遣官員阮有鏡管轄此地,其之正式納入南版圖,和現在還差著6多年呢。”
“我就一半瓶子的歷史知識,哪能跟陸老相比。”許朗笑道,“我也沒弄明白普利安哥現在屬于誰,你這么一我才知道。那咱們這不是還要跟柬埔寨打交道了?”
“那這樣的話,這事應該更好辦了。”范秋明插話道,“柬埔寨更不經打,比南還不如。咱們現在去占了普利安哥就根不用擔心還得和南方阮氏打了。”
“占了容易,但這事怎么和鄭梉。”許朗問道,“他的目的可不是讓咱們用他的新軍去占什么普利安哥。其實咱們在新軍里面宣講的那些東西,我估計鄭梉和阮啟他們早就知道了,但他們一直沒插手,恐怕就是等著咱們去打阮氏。要是咱們沒動靜,鄭梉那邊不好交代啊。”
“這個事你不用擔心。”蔣北銘道,“我早想好了,就告訴鄭梉,滅掉阮氏,必須南北夾擊。咱們占普利安哥就是要從南方進攻阮氏,我估計鄭梉不會有什么意見。”
范秋明點了點頭:“你這個辦法好,一舉兩得。”
許朗看了看屋子里的人:“要是都沒什么意見,我代表委員會同意蔣北銘的提議。北銘,你盡快拿出計劃書,咱們三人組好做決策。”
“行,我盡快。”蔣北銘被許朗套進去了,馬上又反應過來了,“哎,許朗,剛的這計劃書是你的事,怎么又成我的事了?你可真會繞人。”
“都一樣,都一樣。”許朗呵呵笑道,“沒什么事我和秋明就不在兵營了,我們去升龍府,看看穆綏德他們,好幾天沒去了,老穆別再出什么問題。”
“你是去看穆綏德還是去看趙芷若啊?”蔣北銘笑問道。
“我去看姚韓氏你滿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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