崖州號回到峴港的島的時候,李福強已經等了5天了,滿滿一船的鮮肉和蔬菜讓整個派遣軍的將士都吃了個大飽。
水足飯飽之后,整個艦隊重新起航開赴普利安哥。經過1天的航行,艦隊到達了普利安哥的外海,李福強召集派遣軍的軍官們又開了一次會,并且把鄭梉的監軍和黎文清一起請了來。
這個會中國話的叫鄭文通的監軍對于艦隊無故在峴港外面停靠了十幾天頗感不滿,現在終于有話的機會了,大發了一通牢騷:“王爺的意思是要你們新軍攻占普利安哥,配合阮將軍的攻擊,你們為什么無故停了十幾天,延誤軍機,王爺怪罪下來,誰能擔得起這個責任?”
“鄭監軍是怪罪我等貽誤戰機了?”李福強笑著問道。
鄭文通的嘴角抽了抽,沒話。這些日子,除了黎文清片刻不離的陪在他身邊,基沒人理他。雖然他一再向李福強表示自己是清都王的監軍,有權參與軍事決策,可李福強總是笑瞇瞇的用只服從蔣長官的命令為理由加以了回絕。這么多天下來,鄭監軍似乎也明白了自己的地位。
李福強沒再理這個監軍,而是對軍官們道:“今晚大家休息一晚,做好準備,明天我們直接去普利安哥登陸。”
“李團長。”周磊問道,“直接登陸,行不行啊?咱們打的可是大黎朝的旗號。”
“沒關系。”李福強答道,“甭管現在普利安哥在誰的手里,只要遭到阻攔和抵抗,咱們就強行登陸。總之,原則就是必須拿下普利安哥。這次咱們不用和他們耍心眼,用大炮和武力來話,占領普利安哥。”
各個軍官互相看了一眼,都沒有話的。
“既然大家都沒有意見,我把明天的分工安排一下。”李福強道,“周磊。”
“到。”
“你明天率領第一營作為第一梯隊登陸,你們的任務是搶占灘頭,構筑灘頭陣地。”
“是。”
“葉戰,趙奇。”
“到。”葉戰和趙奇同時站了起來。
“葉戰,你的第營作為第二梯隊,配合趙奇的炮兵連登陸,構筑炮兵陣地。”
“是。”人同時敬了個禮。
“徐田彬。”
“到。”
“你率領第三營和警衛排作為預備隊,隨時待命。”
“是。”
“王兆星。”
“到。”
“你留在廣州號上,率領廣州號和崖州號,如果普利安哥有任何舉動的話,你就開炮,支援登陸部隊,看看是我們的大炮厲害還是他們的城墻厲害。”
“是。”
李福強一一布置下去以后,轉頭向鄭文通問道:“鄭監軍,這回你滿意嗎?”
鄭文通的鼻子里哼了一聲,沒再話。
第二天一早,廣州號和崖州號艘戰艦一馬當先,開到了普利安哥的外面,十幾艘南船緊緊的跟在后面。
“普利安哥城池不啊。”李福強放下望遠鏡對周圍的人道。
“這地方一直就是柬埔寨的重要港口,以前叫水真臘。”許朗在一旁道。
“李團長,到底怎么辦,先禮后兵還是現在直接就打?”王兆星問道。
“嘿嘿嘿嘿。”李福強沒回答,而是自己“嘿嘿”的笑了起來,把周圍的人都笑愣了。
“這都跟誰學的毛病啊。”王兆星不滿的問道,“你笑什么,到底怎么辦?”
“許朗。”李福強止住了笑,“你把鄭文通叫來。”
“叫他來干嘛?”
“他不是監軍嗎,不是急著想登陸嗎。”李福強忍不住又笑了,“咱們先禮后兵,打出大黎朝旗號,讓他去交涉一下。”
“你。”許朗很無奈,“你得把他嚇出個好歹來。”
一會功夫,鄭文通和黎文清都到了甲板上,一聽要讓自己去普利安哥交涉,還要打著大黎朝的旗號,鄭監軍當場就站不穩了:“李將軍,王爺有令,一切事情憑將軍做主,我這個監軍不能干涉,還望李將軍見諒。”
“鄭監軍,不對吧。”李福強笑道,“好像你們王爺的命令不是這樣的。”
“團長。”黎文清突然道,“如果團長想找人去交涉的話,卑職不才,愿意擔當此任。”
“你?”李福強對黎文清的毛遂自薦頗感意外,“行嗎?”
“卑職定當盡心盡力,不辱使命。”
李福強想了想,向王兆星和許朗問道:“你們認為呢?”
許朗沒回答李福強的問題,而是向黎文清問道:“黎文清,你真的想去?”
“是,許先生。文清是自愿的。”
“好。”許朗道,“李團長,派幾個人跟著。黎文清,對面的情況我們不太了解,你也不必跟他們多什么,就告訴他們,一個時辰之內,打開城門,什么事都有的商量,否則的話,我們就開炮。記住,快去快回。”
“卑職明白。”
兩個班的陸軍跟著黎文清坐著船劃向了岸邊,李福強等幾個人舉著望遠鏡密切的注視著岸上的動靜。
黎文清從船上下來,踩著沙灘上的石塊,深一腳淺一腳的走向普利安哥城池,后面跟著一個扛著“黎”字大旗的安南士兵。
黎文清來到了城墻下,普利安哥的城門早已關閉。黎文清站在城下向上喊道:“上面的人聽著,我們是大黎朝清都王麾下,有事需要和你們商量,快快打開城門。”
城上卻毫無動靜,黎文清等了一會又喊道:“上面有沒有人啊,我們是清都王的人,打開城門。”
這回城上有動靜了,幾十名弓弩手齊刷刷的露出了身子,手中的弓箭指向了黎文清。
“舉盾。”帶隊的班長一聲令下,名士兵舉起了木盾站到了黎文清的前面。
“放箭。”城墻上射下了一排弩箭。
“黎文書,咱們走吧。”班長一面舉著木盾抵擋著弩箭,一面拽著黎文清往回走。黎文清走出了幾步卻又突然轉過身喊起來:“奉清都王令,限你們一個時辰之內打開城門,否則我們攻城。”
“走吧,走吧,他們聽不見了。”那班長拽著黎文清,心里嘟囔著,“這個文書,怎么這么迂啊。”
“他們根沒和你們話嗎?”李福強向被拖回來的黎文清問道,“直接就射箭了?”
“是的,團長。”黎文清答道,“卑職無能,還沒上一句話,他們就放箭了。”
“一點面子也不給啊。”李福強叫道,“王兆星,準備開炮。”
“團長,打不了這么遠啊。”王兆星指了指城墻,“從這到城墻最少米,大炮最遠18米,夠不著。”
“我知道。”李福強道,“你把彈著點定在16米的位置上,掩護周磊登陸。周磊,你率第一梯隊登陸,目標距城墻處7米,構筑防御工事。”
“等等。”許朗叫住了周磊,“黎文清,你先陪鄭監軍回船艙,馬上要打仗了,保護好監軍大人。”
許朗看著鄭文通和黎文清進了船艙,繼續對眾人道:“我只是委員會代表,沒有軍事決策權。但是我有個問題,如果我們進攻普利安哥的話,這是我們第一次攻城戰,以前咱們都是防御戰。如果強行攻城的話,傷亡會怎么樣?”
“呵呵,許朗。”李福強笑道,“孫大雷掏銀子,你擔心什么啊。”
“這不是銀子的事。”
“我明白,開玩笑的。”李福強道,“我們不用強行攻城,咱們有大炮不用,去爬城墻?這傻事傻子才干呢。周磊的任務是防備他們沖出來,只要炮兵陣地構筑好了,用大炮轟他們,我就不信打不垮他的城墻。”
“咱們陸軍一共帶了4門3艦炮,能行嗎?”許朗有些擔心的問道。
“怎么不行?”趙奇搶先道,“別看就4門,照著一個點輪番轟他,一天不行就天,天不行就3天,早晚有一天給他轟塌了。”
“你到底是炮兵連長還是愚公移山啊?”許朗笑道,“他們要是出來呢?”
“出來正好啊。”周磊道,“我還就怕他們不出來呢,我一個營4支燧發槍不是吃素的,再還有6門3磅炮的散彈,夠他們喝一壺的。”
“怎么樣,許大委員。還有什么問題嗎?”李福強笑道。
許朗擺了擺手:“既然你們都想好了,按你們計劃來吧,我沒問題了。”
“周磊,第一梯隊按計劃登陸。”李福強的手重重一揮,“葉戰,趙奇,第二梯隊做好準備。”
第一營的一連二連在楊濤的率領下坐著船登上了海灘。
“快,快,快,部跑步前進。誰跑慢了,老子踢他屁股。”楊濤揮舞著手中的藤條,也不知道是指著誰罵道“你,沒吃飯還是吃飽了撐的啊,快,快。”
第一營的4名安南新兵在長官們的催促之下,來到了預定地點揮舞起了剛剛配發的工兵鏟。僅僅一個時之后,一道半米多深的戰壕初見雛形。
葉戰的第二營配合著炮兵連把沉重的大炮從船上搬運了下來,用硬木鋪筑了4條通道,將幾門重炮運到了據城墻8米的地方。
李福強和許朗帶著徐田彬的預備隊來到了海灘上的炮兵陣地,對面的普利安哥城里依舊是靜悄悄的。
“怎么回事?”許朗問道,“對面怎么一點動靜也沒有。”
“不管他。”李福強道,“任他幾路來,咱們就一路去。趙奇,大炮安置好了嗎?”
“報告團長。”趙奇一個立正,“3艦炮和3磅炮部安置完畢,下命令吧。”
“3艦炮試射。”
“是。”趙奇轉身對著炮兵喊道,“一號炮,實心彈,5度仰角,目標,前方城門,放!”
“轟隆”一聲巨響,一號炮噴出了一股白煙,11斤的鐵球呼嘯著飛向了8米開外的城墻。
趙奇看了看試射效果:“團長,打的還挺準,是不是現在開炮?”
李福強舉起望遠鏡朝著城頭看了一會:“還真有點奇怪,咱們都開炮了,他們怎么還沒動靜啊。趙奇,命令3艦炮部開火,打垮他的城門。”
“是。”趙奇答應一聲,“3艦炮,部實心彈,5度仰角,目標,城門,5輪射擊,開炮!”
驚天動地的炮聲響起,一陣濃煙過后,顆鐵球先后落在了城門附近的的城墻上。城墻被砸出了幾個凹陷,沉重的城門被4,5顆炮彈擊中,木屑四飛。
濃煙散盡。
“快看,快看。”許朗指著城門處叫道,“他們出來了。”
普利安哥的城門大開,一隊士兵扛著長矛火槍走出了城門。
“柬埔寨人也有火槍嗎?”許朗很是奇怪的向李福強問道。
“普利安哥現在雖然屬于柬埔寨,但是卻是在阮氏的控制之下。”李福強解釋道,“你也知道,阮氏從葡萄牙人那里買了一些火器,所以有火槍也不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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