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委員會終于在第二天做出了一個決議。(無彈窗廣告)隨?夢??說?,韓萬濤率領由個步兵連,一個炮兵排和騎兵排組成的一個營去崖州會同周崇德平定黎人暴動,但是這個營在平定暴動以后要想盡辦法留在或者叫賴在萬州,以便控制萬州。混成旅的報告原則上通過,但是周磊和王兆星等人暫時先不回榆林灣,而是借著這個機會把葉戰(zhàn)等一批明朝軍官調(diào)回來,混成旅的班底將主要由明朝軍官來組建。許郎被強制留了下來,其實除了韓萬濤和曾廣賢,沒多少人對這個北上計劃有太大的信心,既然這個計劃是由許郎提出來的,那么這些事就交給他來辦吧。
蔣北銘,李福強和林兆龍各自得到了新的任務,總的來就一句話,不遺余力的在南擴軍和招人。
韓萬濤又穿上了那身沉重的盔甲,騎在了馬上。旁邊是一樣騎著馬的許郎。
“萬濤,這次去萬州可就咱們個自己人了。剩下的都是明朝人,這樣不會有什么問題吧。”許郎有些擔憂的偷偷問道。
“把你的心放在肚子里。”韓萬到笑道,“別看這次人少,可都是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老兵。曾廣賢要在家里編練西洋兵團,否則他也去。不用那么緊張,怎么你也是在安南槍林彈雨中挺過來的。再了,你不是還問張國棟要了支3步槍嗎,有什么好擔心的。”
韓萬濤完,沒等許郎話便縱馬前行了幾步:“傳令兵,命令部隊,騎兵在前,步兵,炮兵和輜重隊押后,目標崖州,出發(fā)。”
噠噠的馬蹄聲清脆的響了起來。“怎么樣,還是騎兵威風吧。”韓萬濤滿意的盯著走在前面的騎兵部隊和許郎道。
許郎沒接韓萬濤的話:“萬濤,王華那邊安排的怎么樣了?”
“何炯已經(jīng)帶人先去了萬州,到時候他們會聯(lián)系咱們的。”
“哎。”許郎突然仰天長嘆了一聲。
韓萬濤轉過頭奇怪地問道:“怎么了,我的許大委員,又有什么事犯愁啊。”
許郎苦笑道:“其實我來就是想和你們軍方緩和一下關系,這下倒好,都快賣給你們軍隊了。你去個萬州,你還非得拽上我不可,你還怕我跟蔣北銘跑回南?”
“哈哈哈哈。”韓萬濤笑而不答,一抖韁繩跑到了隊伍的前面,“快,快,快,都打起精神,拿出咱們榆林軍的樣子來。”
榆林灣到崖州的土路平坦筆直。傍晚時分,一隊盔明甲亮的士兵出現(xiàn)在了崖州城外。
周崇德和陳民城早在崖州城外等著了。
“韓老弟,許公子。”周崇德看到這一隊士兵,大嘴又咧開了,“多謝位老弟鼎力相助。”
“周大人,陳老先生。”韓萬濤從馬上跳下來抱拳拱手,“榆林灣民團奉命前來,一切行動聽從周大人安排。”
“不著急,不著急。”周崇德上前拉住個人的手,“先到我的千戶所,兩位一路鞍馬勞頓,今晚好好痛飲幾杯。”
“周大人,陳幕友。”許郎抽出手道,“我看我們民團就不進城擾民了吧,讓他們城外扎營如何?”
陳民城微微笑道:“許公子真是有心之人,那就慢待位了。”
“安德里亞斯,鄧鐘國。”韓萬濤喊道。
“到。”安德里亞斯和一個掛著二級軍士長軍銜的士官走到韓萬濤面前,這個當年陵水剿匪戰(zhàn)斗中獲得榆林灣第一個二等日月勛章的鄧鐘國現(xiàn)在已經(jīng)成為了營級軍士長。
“你們個指揮部隊按照原計劃扎營。”韓萬濤布置完又沖著身后喊了一句,“警衛(wèi)班,隨我和許先生進城。”
崖州城里的祥意酒樓上,陳民城和周崇德陪著韓萬濤和許郎,汪健等人開懷暢飲。李爽得知許郎來了崖州,也趕來作陪。許郎已經(jīng)有幾個月沒見到李爽了,二個人一見面便惺惺惜惺惺的連干了3杯。
“周大人,萬州那面的情況現(xiàn)在如何?”韓萬濤放下酒杯問道。
“那邊現(xiàn)在打的正熱呢。”周崇德答道,“根據(jù)瓊州府下來的消息,黎民圍攻萬州城已經(jīng)有一些時日了,我估計顧斌和曹會現(xiàn)在恐怕都要急得撓墻了。”
“那我們什么時候行動呢?”韓萬濤又問道。
“哈哈,韓老弟真是個急性子。”周崇德哈哈大笑起來,“不著急。咱們又不是抗命不遵,只不過是早一天晚一天的事。不過要是萬州城真的守不住,這失城之罪嘛,呵呵,夠個人喝一壺的了。”
“陳幕友。”許郎問道,“這件事王大人那邊是什么意思?”
“王大人的意思自然是要保境安民了。”陳民城端起酒杯咂了一口,慢慢把酒杯放下,“只不過。。。。。。”
“陳老先生,我有個提議。”汪健搶先道,眼睛卻看向了韓萬濤和許郎人,“現(xiàn)在崖州和萬州的關系大家都心里有數(shù)。我想咱們這次去萬州,雖是上峰的指令,可如果王大人和周大人這邊能借著這個事有些許好處的話,那又何樂而不為呢?”
“哈哈哈哈。”陳民城和周崇德同時笑道,“汪公子真是快人快語。”
“李兄。”許郎又向李爽問道,“李兄這邊在萬州進展的如何?”
“別提了。”李爽把手中的酒杯一頓,“承蒙許兄和榆林灣厚愛,李某現(xiàn)在基將整個瓊州都搞定了,就是這個萬州,水潑不進,針扎不進,李某現(xiàn)在也很惱火。”
“這么這萬州和咱們崖州現(xiàn)在真的是水火不容了。”許郎沉吟了一會,繼續(xù)道,“我倒有個主意,出來你們參考一下。”
“是嗎?許公子有何高見,老朽愿聞其詳。”陳民城道。
“我的想法是這樣的。”許郎慢慢的開始解榆林灣委員會的計劃,“咱們這次大張旗鼓的去萬州。但去了以后,先不急著解圍。我捉摸著解決那點黎人應該不在話下,我崖州雄兵一到,萬州之圍自然迎刃而解。但在解圍之前,咱們得和萬州提點條件,他們答應了,咱們就幫他,畢竟都是大明子民,不看僧面還要看佛面。可萬一他們要是不答應,周大人得對,這早一天晚一天嘛,能收復萬州失地,我想王大人和周大人也算是奇功一件吧。”
“可要是他們答應了,咱們給他們解圍了,他們再反悔怎么辦?”周崇德提出了自己的疑問,“還有,這次去解萬州之圍的不光咱們崖州,別的州縣也有去的。”
“周大人問得好。”許郎沖著周崇德豎了豎大拇指,“但周大人別忘了一句話,‘請神容易送神難。’咱們這次這樣浩浩蕩蕩的去了萬州,就不會那么輕易地回來了。”
“許公子的意思是咱們崖州的兵要占據(jù)萬州不走嗎?”陳民城有點驚訝許郎的話,占據(jù)萬州,這是他沒有想過的事。
“如果王大人和周大人那里有什么難處的話,我們榆林灣民團愿意效勞。”韓萬濤插了一句。
陳民城低沉不語,周崇德在一旁道:“那別的州縣的兵怎么辦,我聽張世英大人那也要派兵去。”
“周大人又多慮了。”許郎笑道,“整個瓊州府一共3州1縣,7所4城,就算別的州縣派兵,也就周邊的幾個千戶所會去,加上張大人的兵,不會有多少的,而且咱們離得最近,還得靠咱們充當主力。再了,就算有別的什么問題,有了銀子,周大人還怕有解決不了的事嗎?”
“我可沒銀子啊。”周崇德嚷道,“這次出兵的銀子還不知道從哪出呢。”
“呵呵,周大人莫急。”韓萬濤笑道,“總會有人出銀子的,大炮一響,黃金萬兩啊。”
入夜,崖州知州府內(nèi),王可宗慢慢的踱著步,陳民城弓著身子站在一旁。
“老夫子,你他們的意思是想要占據(jù)萬州不走嗎?”
“正是,大人。”陳民城趕緊答道,“依學生推測,他們的意圖恐遠不止此。”
“是嗎?他們還有別的想法?”
“大人。”陳民城答道,“雖然咱們崖州目前同榆林灣相處的還算融洽,可畢竟他們非我大明子民。學生不才,也曾稟明過大人,學生安排了幾個眼線在榆林灣。據(jù)傳遞回來的消息,他們目前同福建游擊鄭芝龍多有來往,而且聽還派兵去了安南。目前榆林灣內(nèi)正大規(guī)模擴軍招人,學生推測,咱們給他們的那點地方恐怕現(xiàn)在已經(jīng)容納不下榆林灣里的人了,所以他們現(xiàn)在急于想占了萬州。他們這些人究竟來自何處,到現(xiàn)在學生也沒能參透出一二來,可學生認為,雖然他們?nèi)藬?shù)不多,但個個精明,從這幾年的情形來看,其志不在。”
“其志不在?”王可宗停下腳步,“老夫子,你此話何意?莫非這些人會有不臣之心?”
“不不,大人誤會了。”陳民城趕忙解釋道,“就目前來看,他們還不會對我大明有任何不利的地方。況且這幾年,咱們崖州地方綏靖,百姓安居樂業(yè),這里也有他們的一點功勞。”
“還有。。。。。。”陳民城欲言又止。
“老夫子,有話就吧,這里沒有別的人。”
“大人。”陳民城狠了狠心,這些話他已經(jīng)憋在心里很久了,“榆林灣其志在何,學生不敢妄加揣測。但這些時日,學生同他們也多有接觸,學生有時靜下心來也曾細細揣摩過,他們的那個什么委員會,看似毫無用處,而且整天換來換去,可這幾年,他們所做的每一件事,不敢絕對正確,卻總無太大失誤。反觀我們大明,學生斗膽,如今外有韃子騷擾,內(nèi)有流寇作亂,大人真的還以為我大明還是安如泰山嗎?”
王可宗沒有話,陳民城低低道:“學生失言了。”
王可宗不動聲色的道:“老夫子,請繼續(xù)。”
“大人。”陳民城繼續(xù)道,“榆林灣之人為什么會去安南,學生揣測,恐怕他們也是在為自己找后路。但他們不遺余力的經(jīng)營著榆林灣,現(xiàn)在又想去萬州,這就明他們也不想放棄這里。這件事往不好里,他們可能會占據(jù)萬州不走,可是往好處想,如果他們也能將萬州治理的如同崖州一般,百姓安居樂業(yè),那對我瓊州,對我大明,又何嘗不是一件好事呢。”
王可宗沉吟半晌,突然嘆了一口氣:“我大明真的到了如此地步了嗎?”
陳民城沒聽懂王可宗的意思,沒敢接話。王可宗繼續(xù)問道:“他們?nèi)トf州的事,老夫子意下如何?”
“大人,學生的意思,咱們靜觀其變。這事要是能成,大家都有好處。萬一成不了,自有榆林灣和周崇德,無論如何是牽扯不到大人的。”
王可宗想了一會:“既是如此,老夫子去安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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