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民城和周崇德一同到了榆林灣,吏部和兵部的任命終于下來了。
瓊州知府吳廷云升任四川按察司副使;王可宗接替了吳廷云的位置,升任瓊州府知府;周崇德因為平定黎人叛亂有功,升瓊崖參將,實授崖州千戶所千戶,還是留在崖州。
榆林灣委員會的會議室里,陸天翔和張國棟正在和陳民城、周崇德寒暄著。
“老朽先恭喜兩位了。”陸天翔笑道,“陳老先生是否也隨王大人去瓊州府衙啊?”
“這個自然。”陳民城也笑道,“我家大人能如此順利也是托了你們榆林灣的福氣了。”
張國棟也向周崇德抱拳:“在下也恭喜周將軍,這個將軍的稱謂如今是名至實歸了。”
周崇德的大嘴一直就沒合攏過:“同喜,同喜。我這次是來專門謝謝韓老弟的,沒有韓老弟,我老周也不會升的這么快。”
陸天翔問道:“陳老先生,不知王大人高升之后,崖州知州一職朝廷是如何安排的?”
“吏部傳來的消息,是從廣西調(diào)過來一個,好像叫謝揆的。”
“哦。”陸天翔的心里暗暗琢磨起來。在后世的《崖州志》上的確是記載了謝揆接任了王可宗的知州之位,不過這個謝揆歷史上基就沒什么記載,因此陸天翔并不了解謝揆的秉性。
“陸老先生不必多慮。”陳民城見陸天翔若有所思的樣子,誤解了陸天翔的意思,“以前我家大人和你們榆林灣的約定自然照舊。我家大人也讓我轉(zhuǎn)告你們一下,王大人和謝知州交接的時候自然會交代你們榆林灣的事情的。”
“多謝王大人,也多謝老先生了。”
陸天翔這些天一直在忙著鄭芝龍的訂單和孟有財案子的事,反而把王可宗升遷的事情給忽略了。如今陳民城親自來到了榆林灣,陸天翔估計陳民城的意思可能是要商量一下那五千兩租地費(fèi)用的事。陸天翔的心里產(chǎn)生了一個想法,能不能趁著這個機(jī)會再和王可宗多要一塊地方,或者把萬州再租下一塊來,榆林灣里現(xiàn)在是來擠了。
但陸天翔知道這件事情不是他一個人能了算的,這必須要整個穿大會來做決議。所以陸天翔一直和陳民城打著哈哈,卻不往租地的事上扯。
周崇德的心里也挺著急,他這次來榆林灣也有兩個目的。一個是在萬州的時候,許朗起過回來之后要一起做生意的事情,再一個是韓萬濤答應(yīng)了他要幫他訓(xùn)練崖州軍隊。但這兩件事到現(xiàn)在卻沒了下文了,周崇德想過來親自問問。
眾人嘻嘻哈哈的笑著,卻又各懷心事。
周崇德最終還是第一個忍不住了:“兩位,不知韓老弟和許老弟在何處,我老周還有幾件事想向兩位老弟請教一二。”
“周將軍不要著急。”陸天翔聽許朗起過在萬州的承諾,所以搶先答道,“他們兩個如今都不在榆林灣內(nèi),不過過幾日就會回來,請周將軍在此等候幾日便可見到他們了。”
“陸老先生。”陳民城也等不及了,“再有十幾日,我家大人就要赴任了,咱們有些事情是不是趁著我家大人還在崖州的時候再商量一下呢?”
“這個自然。”陸天翔笑道,“榆林灣自不會讓王大人和老先生為難的。”
陸天翔完沖著張國棟使了個眼色,張國棟道:“兩位先不要著急,先請兩位在榆林灣內(nèi)住幾日,等許朗和韓萬濤回來,咱們再做詳談如何?”
穿大會第一次在夜間召開了。安頓下陳民城和周崇德之后,委員會緊急通知了所有在榆林灣里面的穿者,連夜召開穿大會。
“諸位,諸位,大家安靜一下。”陸天翔坐在主席臺上不停的制止著下面的喧鬧,“瓊州府官員的變動情況大家都已經(jīng)知道了,張國棟剛剛也把陳民城和周崇德來榆林灣的目的告訴大家了。時間有點(diǎn)急,我也沒寫什么議案,我個人有點(diǎn)想法,出來大家商量一下。”
陸天翔一話,下面漸漸的安靜了下來。
“第一件事就是租地的問題。咱們現(xiàn)在每年五千兩租地的費(fèi)用,我的意見還是直接交到王可宗的手里,如果王可宗因為去了瓊州府而沒了這五千兩的收入,很難他心里會怎么想。”
“陸老。”下面有人喊起來,“五千兩給了王可宗,那崖州那邊怎么辦,新來的那個謝揆會不會也有想法啊?”
“這個就需要我們另想辦法了。”陸天翔解釋道,“我們和王可宗的約定是5平方公里,可從我們現(xiàn)在的發(fā)展來看,這個租借地有些了。所以榆林灣的租借地還要擴(kuò)大,最好能再租5平方公里,這5平方公里的租金我們可以交給謝揆。此外我們最好能在萬州再租一塊地方。”
“陸老。”聶忠斌問道,“咱們現(xiàn)在不是已經(jīng)控制住萬州了嗎,為什么還要租地?”
“這不一樣。”許朗站起來回答了聶忠斌,“咱們雖然已經(jīng)控制了萬州,但萬州名義上還是顧斌和曹會的府衙。我這段日子經(jīng)常去萬州,我們在萬州的發(fā)展不是想象中的那么順利。這其中有很多原因,最關(guān)鍵的一個就是在萬州做什么事情都不能用榆林灣的名義,還得用萬州顧斌和曹會的名義。這樣的話,一來咱們放不開手腳,二來這兩個人在萬州的確有些名聲狼藉了。”
許朗的最后一句話引起了穿者的一陣哄笑。
張國棟接過話去:“周崇德這次來的主要目的就是想和咱們合伙做生意和訓(xùn)練軍隊這兩件事,這也是當(dāng)初許朗和韓萬濤在萬州答應(yīng)過人家的。這兩件事要如何去做,韓萬濤,你先練兵的事吧。”
“諸位。”韓萬濤在下面直接站起身來,“我先我們混成旅的問題。”
韓萬濤的話馬上就被亂七八糟的聲音給打斷了:“韓旅長,周崇德呢,你怎么扯到你們混成旅了?”
“這是一回事。”韓萬濤盡量提高著聲音,“我們混成旅5人的編制是穿大會同意的,最晚下半年就要出發(fā)去登州和朝鮮了。可現(xiàn)在整個混成旅還不到人,南和萬州的征兵都很困難。大家不要看了這次登州行動,這對咱們以后抗擊滿清有著重要的意義。”
“韓旅長,意義我們都知道,別扯遠(yuǎn)了。”不知道誰喊了一句,“撿主要的,這大晚上的,你再把大伙睡了。”
“好,就主要的。”韓萬濤撇了撇嘴,“周崇德這次升了參將,手下的兵也多了。大家不要忘了,明朝的軍戶是有正丁和余丁之分的,我們可以給周崇德訓(xùn)練正丁,然后用正丁的待遇把那些余丁吸引到咱們混成旅來,這是一舉兩得的好事。”
“可是誰去崖州練兵呢?”夏天陽問道,“不會是你親自去吧,你要去了的話,榆林灣怎么辦?”
“可能這事還真得我親自去。”韓萬濤答道,“換別人的話,恐怕周崇德也不能同意。混成旅的事可以先交給曾廣賢,他是副旅長。至于榆林灣陸軍的事,我和張主席還有在家的軍委會委員簡單溝通過了,把蔣北銘從南先調(diào)回來。南現(xiàn)在也沒什么大事,我們想讓李福強(qiáng)接手南,普利安哥先交給周磊和徐田彬。”
“行不行啊?”眾人又是一片爭論。
“那錢呢?”沈大興喊道,“咱們現(xiàn)在財政這么緊張,你去崖州周崇德肯定是不付錢的,想過錢的事嗎?”
“錢的事有緩解了。”孫大雷道,“鄭芝龍又送了1萬的銀子來了,目前財政不那么太緊張了。”
“鄭芝龍送銀子了?”
“什么時候的事?怎么又是1萬啊?”
“鄭芝龍是屬牙膏的吧,不擠不出油。”
“先安靜,先安靜。”張國棟扯著嗓子喊道,“周崇德的第二個請求就是合伙做生意,這個事讓許朗。”
“周崇德這個大老粗會做什么生意啊。”許朗剛站起身下面就炸開鍋了,“和他做生意能做什么生意啊?”
“諸位,諸位。”許朗也沒勁吆喝了,“和周崇德做生意只是一個借口,我們的主要目的是希望能用共同的利益把這批大明的官員拴在一起,就像葉孫和吳嫂那樣。只有這樣,我們才能高枕無憂,將來無論發(fā)生了什么事,哪怕咱們跟明朝政府翻臉了,他們也能和咱們站在一起。至于做什么生意,咱們現(xiàn)在不是還有一些行業(yè)也要劃給私人嗎,隨便挑出一兩個,反正這個大老粗也不明白。”
穿大會開了整整一夜。
穿集團(tuán)決定向陳民城和王可宗提出自己的要求,榆林灣的租借地擴(kuò)大到1平方公里,每年租金一萬兩白銀。以前的五千兩繼續(xù)交給王可宗,新增加的五千兩交給崖州新任知州謝揆。并且要在萬州也租借一個5平方公里的地方,萬州的五千兩租金交給王可宗兩千兩,交給顧斌三千兩。同時,送給王可宗瓊州府糖廠的1%的干股。
蔣北銘被調(diào)回榆林灣繼續(xù)擔(dān)任他的最高指揮官,李福強(qiáng)被任命為安南派遣軍司令官,接替了蔣北銘。周磊被任命為普利安哥總督府總督,接替了李福強(qiáng)。同時要求周崇德升蔣北銘為崖州千戶所副千戶,授予韓萬濤崖州千戶所百戶一職。
旭日初升,一大半的穿者正在各自的家里呼呼大睡。一晚上的吵鬧基耗盡了這些人的體力,可就在穿者們迷迷瞪瞪的夢周公的時候,榆林灣又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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