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國使者明鑒。”尹集沖著許朗拱了拱手,“我國國力弱,與大金結盟實屬無奈之舉,也是權宜之計。我國上下還是心向大明的。”
“兩位不要多慮。”許朗笑道,“我不過是隨口一,貴國的心思我皇還是明了的。我大明艦隊的威力我想貴國也已經知曉了,掃平逆金那時遲早的事。也請兩位回去轉告你王,貴國的安危我皇一直放在心上,絕不會坐視不管的。”
“下臣明白。”洪翼漢和尹集連連點頭,“下臣回去一定稟奏天朝圣意。”
洪翼漢和尹集回去了,曾廣賢和王兆星安排混成旅打點行裝準備去南浦。
韓萬濤又把許朗單獨叫到了房間里:“許朗,和朝鮮談判的時候有個事我沒明白,你和我。”
“什么事你沒明白?咱們等于拿下南浦了,你韓大旅長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你別貧。”韓萬濤道,“你最后和尹集他們的那些,就是和滿清結盟的事,你的語氣很有威脅的意思。”
“是啊。”許朗答道,“我就是在威脅他們,這沒什么問題啊。”
“這怎么沒問題?”韓萬濤又有點急,“你原先不是最擔心的是滿清現在插手朝鮮的事嗎,你這么威脅他們,萬一朝鮮和滿清翻臉斷交,滿清打過來怎么辦?咱們的南浦還要不要?”
“原來你擔心的是這個。”許朗笑道,“不用那么擔心,朝鮮人不傻,雖然這次咱們打贏了,可是咱們這點人嚇唬不住他們的。朝鮮還是會游離在明朝和滿清中間,不會和滿清翻臉的。就算李倧有什么舉動,別忘了咱們手里還有李琿,到時候讓李琿往皇太極那邊倒一倒,兩個朝鮮不就有了嗎?”
韓萬濤很仔細的想了一會,撓了撓腦袋:“反正我也想不明白,你看著辦吧,咱們去了南浦在。”
韓萬濤和許朗等人站在南浦港的一處高地上。
“咱們的兵營就建在那。”韓萬濤指著前方的一塊空地道,“這里的地形和榆林灣有點相似,咱們在北面的高地上筑起一道城墻,就可以把陸路封死。”
“光筑城墻可不行。”曾廣賢道,“這里不比榆林灣,咱們要時刻防備著滿清,所以還得筑城。把兵營修的堅固一些,大一些,也算是為年后做準備。”
“有些難度。”許朗看著下面的空地,“咱們這次算sh軍不到3人,沒有什么開拓團。咱們還得去登州,恐怕沒什么人修城墻,能把兵營建起來就不錯了。”
“我們可以雇朝鮮人啊。”王兆星提議道,“在南的時候不就雇了南人搞的建設嗎?”
“可這里哪有什么朝鮮人啊。”許朗笑道,“連個人影都看不到。”
“許朗。”韓萬濤問道,“你不是這個地方離著平壤很近嗎,咱們去平壤招人不行嗎?”
“夠嗆的。”許朗回道,“別忘了李倧的條件是光海君不能出南浦,你要是去平壤的話,李倧會坐不住的。”
“算了,這些都是后話了。”曾廣賢道,“咱們還是先把兵營建起來,馬上就11月了,朝鮮可比榆林灣冷多了。要是兵營建不起來,咱們的士兵又得凍壞了。”
所有混成旅的人忙活了個月,南浦兵營終于完工了。
整個兵營城為四方城,夯土建成。邊長四里,高為三丈三,厚約四丈,四個城角建有墩臺,只開了南北兩個門。門6磅炮被安置在了城墻上,巨大的瞭望樓高高聳立。
兵營里面,夯土房屋一排一排錯落有致。正中央是打的一口深井,整個兵營的飲水就靠這口井了。
“可算活忙完了。”兵營的旅部里,韓萬濤伸了個懶腰。
“接下來的事更多。”許朗問道,“還有十幾天就過年了,咱們這個年恐怕要在朝鮮過了。”
“不在朝鮮過你想去哪?”曾廣賢笑道,“要不你回榆林灣?”
“他不用回榆林灣,中校參謀長可以回他自己家,浮山所嘛。”王兆星打趣道。
“哪也回不去,老老實實呆在朝鮮吧。”許朗抻了抻后背,“不過各位,咱們的存糧可不多了,頂多再堅持一個月。”
“這事是挺麻煩。”曾廣賢道,“咱們派人去了好幾次平壤買糧,可是朝鮮也不富裕,糧食來就少。李倧那邊還搗搗亂,不讓那些商戶賣給咱們,咱們能買到的太少了。”
“周邊的農村呢?”韓萬濤問道,“沒讓人去看看嗎?”
“去了。”曾廣賢答道,“還是安國信領著人去的,也沒買到,關鍵是朝鮮真的太窮了,有銀子都買不到東西。”
“再窮還能有多窮?”王兆星笑著問道,“還能比4年后窮?”
“哈哈哈哈。”眾人一起笑道,“老王,你啊。”
韓萬濤又道:“笑歸笑,還得想辦法弄到糧食。過完年咱們就得去登州,沒糧食的話肯定不行。”
“盡量想辦法吧。”曾廣賢看了一眼許朗,“咱們的冬裝也出了點問題。來準備的是一人兩套,現在不夠了,有些士兵衣服破了臟了也沒得換補,咱們還得想辦法弄點冬裝。”
“你別看我。”許朗道,“浮山所的事是咱們的集體決定,我可沒假公濟私。”
“我不是那意思。”曾廣賢笑道,“不過咱們這次來朝鮮的確是忽略了很多問題,光想著有了銀子就能買到東西,可沒想到還真有有錢花不出去的時候。”
“許朗。”韓萬濤沒接曾廣賢的話,“咱們的情況通知榆林灣了嗎?”
“通知了。我一個多月前又放了只鴿子,可就算榆林灣知道咱們缺衣少糧,他們也不能現在給咱們運過來,朝鮮不是南,太遠了。”
“那。”王兆星剛剛了一個“那”字,便被門口的一聲報告給打斷了。
一個海軍少尉站在旅部門口:“報告長官,攔截到一艘大明福船。”
“大明福船?”眾人都是一愣,“這個地方怎么會有大明福船?”
“船上是什么人?”韓萬濤問道。
“報告長官,船上的人是他們咱們榆林灣的人。”
“榆林灣的人?”眾人又是一愣,“榆林灣怎么會有人現在到南浦?還是坐著大明福船?”
“人在哪?是誰?”曾廣賢和許朗幾乎同時問道。
“人就在兵營里,不過他沒是誰,只要見各位長官,還他帶了軍委會張主席的信。”
“走,走,出去看看是誰。”
幾個人走出了旅部,兵營里站著一個衣著華麗的大明商人。
“你是誰?為何來找我們?”韓萬濤沖著這人的背影問道。
這人轉過身,沖著韓萬濤等人行了一個軍禮:“卑職見過各位長官。”
眾人這時看清楚了,來人是總務二處的謝田。
“謝田,坐。”韓萬濤在旅部里招呼著,“你怎么到的這里,你是從哪來的?”
“報告長官。”謝田又站起來,“許參謀長的信軍委會收到了,我們總務二處的聯絡現在已經建立起來了。卑職剛好在tj衛,軍委會知道你們這里缺少糧食和冬裝,所以命令卑職在tj衛采購了一批糧食和衣服走海路送過來。船上大約有萬斤糧食和一批冬裝,不過都是老百姓的衣服,沒有軍裝。”
“有冬裝就行,你在tj衛去哪弄軍裝。”韓萬濤又問道,“你們的聯絡最快幾天能把消息傳回榆林灣?”
“回韓旅長。”謝田答道,“從tj衛到廣州大約要十天,到了廣州再用飛鴿傳書。”
“謝田。”許朗突然問道,“既然你知道我們混成旅缺衣少糧,為什么這次你只帶了萬斤糧食,萬斤只夠我們吃幾天的。”
“回許參謀長,校長給我的命令是第一次送糧要少送。因為sd正在打仗,校長怕在海上出意外,所以讓我先把航路摸清,第二次就可以加大運輸量。”
“這個王華。”韓萬濤笑道,“還挺仔細的。”
“你們校長還讓你捎什么話沒有?”許朗又問道。
“我們校長的意思是讓卑職能和諸位長官商量一下,我們總務二處想在南浦設一個點。混成旅要是有什么消息要傳回榆林灣的話,可以由我們總務二處的人來完成,這樣速度會更快一些。”
“這個沒問題。”韓萬濤回道,“我們還要靠你們的聯絡,別的還有什么話嗎?”
“報告長官,沒有了。”謝田又敬了一個禮,“校長的命令,所有的事情都在信里,各位長官只要看完信就知道了。”
韓萬濤等人想了想,也沒有什么話要問的了。
謝田看眾人都沒有問題了,于是道:“如果眾位長官沒有什么事了,卑職就不在此耽擱了。卑職還要趕回tj衛采購下一批的糧食。”
“行,你先忙你的吧。”韓萬濤道,“把你的人留下就行。”
謝田敬了個軍禮轉身出去了。
韓萬濤將面前封著鉛印的竹筒打開,從里面拿出了各委員會給混成旅的信,看完之后又遞給了許朗他們。
錢彬肅和張國棟在信里簡要的介紹了榆林灣和南方面這幾個月發生的情況。
榆林灣里一切還算是正常,邱鵬的造船廠又交給了鄭芝龍四艘戰艦,到11月,榆林灣共交付了6艘戰艦、15門火炮和1多條槍。鄭芝龍也把剩余的1萬銀子付給了榆林灣,為了后年的遠征遼東,邱鵬的造船廠又上馬了艘戰艦,其中有一艘作為試驗品,加以了改進,噸位將會更大。
宋應星已經完放開手開始工作了,這個大明朝的科學家一面和軍工科研所聯合研制新型的機器,一面在榆林灣學堂和一些原先師范大學的穿者開始培訓技師。只不過可能是水土不服的原因,宋應星這幾個月病倒過次。
史顯揚加班加點,榆林灣的各項法律接二連三的被穿大會批準實施。
南方面的工作有所收縮,穿大會決定在朝鮮的軍事行動沒有結束之前,南方面不做任何軍事方面的動作,專心搞商貿。
最后,張國棟在信里,如果混成旅能在朝鮮站穩腳跟的話,韓萬濤最好能夠回榆林灣一趟。一來可以看看她的女兒,二來也可以把朝鮮和sd方面的情況和家里做一個詳細的匯報,以便為后年的遼東行動打下基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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