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的快槍隊果然勇猛。”濟爾哈朗站在皇太極的身后問道,“但貝勒不知先生為何不給快槍隊配備甲胄?”
“回貝勒爺。”燾敏答道,“既是快槍隊,他最大的特點就在一個快字上,快槍隊的要求是射快,裝彈快,行動快。我們是不需要和敵軍短兵相接的,所以無需甲胄。”
“可是先生。”豪格又問道,“大明軍隊也有騎兵,我聽榆林軍的騎兵也配備了火銃和半身甲。如果咱們的人一點防范沒有的話,能對付得了他們的騎兵嗎?”
“貝勒爺又多慮了。”燾敏笑道,“榆林軍的騎兵的確有火銃,但他們騎兵火銃的射程根和咱們的沒法比。只要咱們的火力密集,不用等他們的騎兵沖過來就會被打倒的。”
“有勞先生。”皇太極沖著濤敏道,“快槍隊一事還望先生多多費心。”
“奴才遵命。”
濤敏和濤功回到家里,一個家人遞上一封密信:“主子,剛剛送到的。”
“知道了。”濤敏揮了揮手,順便把信撕開。
“哥,誰的?什么信?”
濤敏細細的看完了信,突然問道:“弟弟,安德里亞斯他們現在怎么樣了?”
“還在挖礦呢。”濤功答道,“多虧把他們放在了比較遠的地方,上次許朗他們才沒有找到他。”
濤敏又想了一會:“咱們現在一共有多少榆林軍的戰俘,都是什么軍銜?上次收攏了多少尸體?”
“咱們當初自己的那兩個連基都被俘虜了,將近人;安德里亞斯他們多個,一共出頭吧。上尉一個,就是安德里亞斯。中尉3個,其余的少尉和軍士長1幾個吧。至于尸體,你原先叫我都留著,大約一千三百多,不過都爛掉了,只剩骨頭了。”濤功邊答邊問,“哥,你怎么突然問起這個來了?”
濤敏揚了揚手中的密信:“這是謝田從澳門送出來的,他打聽到一個消息,榆林灣現在正在和葡萄牙人做軍火生意,交易額還不少。”
“榆林灣在和葡萄牙人做軍火生意?”濤功有些驚訝,“那他們豈不是還要一筆橫財?”
“呵呵。”濤敏笑道,“我還怕他們不了財呢。”
“哥,你什么意思?”濤功被哥哥的有點糊涂。
“弟弟,咱們要組建快槍隊去朝鮮,還要找人打造戰艦,這些都需要銀子,可是大汗那邊恐怕拿不出這么多的銀子了。”
濤功有點明白了哥哥的意思:“哥,你想用這些戰俘和榆林灣換銀子?”
“聰明。”濤敏笑道,“我讓你留著那些尸體就是要等這個機會。”
“可是哥,榆林灣能同意嗎?”濤功問道,“安德里亞斯我們可能會換回點銀子,但是那些死人骨頭,榆林灣能要嗎?”
“他們肯定要。”濤敏掰著指頭算道,“安德里亞斯1萬兩,一個中尉3萬兩,一個少尉和軍士長1萬兩,一個士兵5兩,一副骨頭1兩,這次最少要他們5萬。”
“哥。”濤功的嘴巴張的老大,“榆林灣現在有這么多錢嗎?他們現在也在擴軍,恐怕一下子拿不出來。”
“拿不出銀子就用東西來換。”濤敏答道,“咱們現在缺糧、缺鐵,讓榆林灣把這些東西折合成銀子。”
“還有。”濤敏又問道,“那些戰俘在咱們這里呆了也快一年了,我讓找的人你找到了嗎?”
“只找到了個。”濤功知道濤敏問的是什么,“一個是安南人,一個是西洋人,明朝人沒有。”
“呵,他們還真挺愛國的。”濤敏笑了一聲,“個就夠了,你抓緊時間訓練一下,等這批戰俘放回去的時候把他們一起交給榆林灣。但是千萬記住,這件事只能你我知道,絕不能走漏消息。”
“你放心吧,哥,這個我知道。”
“但是,哥。”濤功又問了一個問題,“這些戰俘在咱們這里挖礦挖了快一年了,如果把他們放回去,他們會不會把咱們的情況也帶回去?”
“這個不會。”濤敏笑道,“我早就提防這個問題了,他們絕不會知道咱們的煤鐵產量。”
“那就好,我擔心別再出問題。”
“弟弟,你這樣。”濤敏直接布置道,“我寫一封信,你馬上安排人送到北京的蔣北銘手里,咱們就等著收銀子吧。”
北京城的軍官教導團營地,韓萬濤已經回到了北京,正在和蔣北銘等人轉述著穿大會的決議。
“報告。”
“進來。”
一個上士推門走了進來:“報告長官,有人送了一封信,指名要交到蔣長官的手里。”
“交到我手里?”蔣北銘接過信問道,“送信的人在哪?”
“正在軍營里,他急著要走,但被我們扣住了。”
“先扣住他,一會再。”蔣北銘邊邊打開了信件。
“北銘,誰的信?”韓萬濤問道,“怎么還弄得這么神秘?”
蔣北銘打開信看了一會,臉色有些沉重:“濤敏寫來的信。”
“濤敏給咱們寫信?”張海似乎有點不相信,“他寫信能有什么事?”
“你們都看看。”蔣北銘把信遞給了韓萬濤,然后解釋道,“看來滿清那邊的經濟不太好,濤敏缺銀子了,他想用高麗行動中的榆林軍戰俘和烈士的遺骸和我們換銀子。”
“他還真能想得出來。”張海嚷道,“他想換多少銀子?”
“5萬兩。”韓萬濤簡略的看完了信,答道,“包括安德里亞斯在內一共6個人,烈士遺骸138具,濤敏想要咱們5萬兩。”
“他瘋了。”張海罵道,“真他媽獅子大開口,他以為咱們榆林灣是印鈔票的。”
韓萬濤沒理會張海的叫嚷,轉頭向蔣北銘問道:“北銘,你怎么看?”
“5萬。而且可以用糧食和物資頂賬。”蔣北銘思索了一會,“看來許朗分析得不錯,濤敏要這么多錢肯定是為了去朝鮮或者日做準備。”
“這個咱們都知道。”韓萬濤又問道,“那咱們給還是不給?”
蔣北銘抬頭看了看屋里的兩個人:“不給的可能性比較,咱們應該要給。”
“那可是5萬。”張海道,“咱們在北京就3個人,這事肯定要報回榆林灣,要個委員會或者穿大會來做決定。”
“報回榆林灣是肯定的。”蔣北銘道,“但就算是委員會做決定,最終的結果還是要給。安德里亞斯他們是咱們的軟肋,濤敏拿捏的很準。我們上次奇襲盛京的時候,找了一大頓也沒找到他們,濤敏居然一直留著咱們烈士的遺骸,他恐怕早就想到了這一天。”
“咱們的手上不是也有他們的戰俘嗎?”張海突然想起了圖克坦,“用圖克坦去換安德里亞斯不行嗎?”
“張海,決不放棄任何一個兄弟是咱們榆林軍的信念。咱們不但不能放棄安德里亞斯他們,那些犧牲的烈士,也要讓他們魂歸故里。”韓萬濤到這又搖了搖頭,“但是滿清那邊,他們應該是不會要那些戰俘的。”
“先別討論這個了。”蔣北銘擺了擺手,大聲叫道,“來人。”
“到。”剛才的那個上士又推門進來了。
“你把送信的人帶過來,我們有話要問。”蔣北銘吩咐道。
“是,長官。”上士轉身出去了。
一個形容猥瑣的明朝人被帶到了屋子里,戰戰兢兢的站在一旁。
蔣北銘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你叫什么名字,哪個地方的人,誰叫你送的這封信?”
“將,將軍。”那個明朝人一下子跪倒在地,“的什么也不知道。有人給了的兩銀子,讓的把書信交到一個叫蔣北銘的人手里。除此之外,的真的什么也不知道。”
“起來話。”韓萬濤喝了一聲,“讓你送信的人長什么樣,哪個地方的口音,多大年紀,他怎么找到的你?”
“回這位將軍。”明朝人從地上爬起來,“的也不認識他,他大約3歲的樣子,北京口音,長相也沒什么特別之處。的好賭,今日在賭場輸光了銀子,他就給了的兩銀子,讓的來送的這封信。”
“你不用緊張。”蔣北銘換上了一副笑臉,伸手從衣服里掏出了5兩銀子,“我們還要謝謝你給我們送的這封信。如果你再看到讓你送信的人,你馬上來告訴我們,我們還有獎賞。”
“多謝將軍,多謝將軍。”明朝人接過銀子,喜笑顏開的出了屋子。
蔣北銘望著這個明朝人的背影吩咐道:“張海,找人盯死他,再讓葛濤查查他,看看他的是不是實話。”
“明白。”張海起身出去了。
張海剛剛出門,剛才的那個上士又推門進來了:“報告長官,又有人送了一封信。”
“又有人送信?”蔣北銘和韓萬濤都看了對方一眼,今天是國際通訊日嗎?
“知道了。”蔣北銘接過信問道,“這次是什么人送的信。”
“這次沒找到送信的人。”上士答道,“有人故意將這封書信遺落在了咱們哨兵的周圍,等哨兵現的時候人已經找不到了。”
“行,你先出去吧。”蔣北銘一面拆開信一面自言自語的嘟囔道,“這又會是誰?”
蔣北銘剛剛把書信拿出來,一枚硬幣從信封里掉了出來,滾到了韓萬濤的腳下。
韓萬濤彎腰把硬幣撿了起來:“一元硬幣?總務二處干嘛要搞的這么神神秘秘的?”
蔣北銘沒回答韓萬濤的問題,自己把信看完,自言自語道:“這條蛇是什么意思?”
“蛇?什么蛇?”韓萬濤被蔣北銘的話刺激了一下,伸手從蔣北銘的手里拿過了書信。
“就在這。”蔣北銘指著書信的左下角,“沒有落款,就畫了一條蛇,看著像是眼鏡蛇。”
“呵呵。”韓萬濤指著這條蛇笑道,“眼鏡蛇,你終于不蟄伏了。”
“萬濤,你什么意思?什么不蟄伏了。”蔣北銘并不知道季通海的事。
“北銘,我給你解釋一下。”韓萬濤拉著蔣北銘坐下,“高麗行動的時候,我在去朝鮮之前,張國棟和王華單獨和我過這事,現在只有我們3個人知道眼鏡蛇的存在。”
蔣北銘聽完了韓萬濤的講述,不覺笑道:“這還真是條蟄伏的眼鏡蛇,不過就是冬眠的時間有點長,看來春天要到了。”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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