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啊,不錯。? ”張國棟興奮的道,“有了這個就不怕濤敏了。”
“張主席,還差的遠呢。”沈大興給張國棟潑了盆冷水,“一共就這四支,根沒法批量生產。”
張國棟和夏天陽跟著沈大興來到了他的辦公室。
“兩位。”辦公室里只有他們3個人了,沈大興話就沒有了顧忌,“線膛槍和米尼彈的測試數據都出來了,但是如果沒有蒸汽機的話,咱們根沒法大規模生產。”
“蒸汽機現在到什么地步了?”張國棟問道。
“還在試驗。”沈大興解釋道,“其實蒸汽機的原理很簡單,最主要的是現在無法解決密封問題。長耿先生提供了一些辦法,我們正在逐步的驗證。”
“解決個密封問題就這么難嗎?”張國棟有點失落。
“張主席,夏委員長。”沈大興突然嚴肅的道,“我現在以軍工科研所所長的身份向兩位提一個想法。現在的形勢咱們都清楚,濤敏就算拿不到那5萬兩銀子也會去編練朝鮮軍隊。而濤敏打造的槍炮肯定不比咱們差,如果下次咱們再對陣濤敏的話,就算咱們打贏了,恐怕傷亡也會不。咱們的傷亡都是要有撫恤金的,但是濤敏那邊應該沒有。僅此一項,咱們的經濟可能就會被他拖垮。”
“大興,你的這些咱們都知道。”夏天陽問道,“你有什么好的想法,出來聽聽。”
“也不算什么好的想法。”沈大興笑道,“我這幾天在琢磨一個事。如果要機器的精密度的話,那么手工打磨的肯定要比機器打磨的精密。所以我想,我們先組織人力就靠手工打磨,再利用長耿先生的一些辦法解決密封問題,先制造出一兩臺型的蒸汽機,然后用蒸汽機鉆鏜拉線,加上人工修整打磨,生產出線膛槍。”
“這么生產的效率肯定不高吧。”張國棟覺得沈大興的這個辦法有點不靠譜。
“效率肯定是不高,產量也不會太大,而且占用的人也不會少。”沈大興回應道,“據我自己的估算,一個月的產量也就是幾十支,最多1支。但是一年的產量我能保證8到1支,一年以后,我們就可以有一支裝備線膛槍和米尼彈的6軍精銳。哪怕只有一個營,也能給濤敏重創。韓萬濤和我過了,95班機只剩一個彈鼓75子彈,支3步槍一共不到5子彈,一支槍平均還不到1個彈夾,咱們再不想點辦法恐怕真的不行。”
“天陽,你覺得呢?”張國棟向夏天陽問道。
“我覺得這個辦法不是完不可行。”夏天陽答道,“雖然很慢,但是積少成多。至于人嘛,咱們多招點人,反正現在的那些民用企業正在逐步往外放。”
“事不宜遲。”張國棟站起身,“我回去和軍委會商量一下,如果沒問題就按沈大興的辦吧。”
蔣北銘在接到張國棟的信之后,和韓萬濤還有張海打了個招呼就直接從天津出海去了登州。
“蔣長官,你要去旅順和濤敏談判。那直接從天津去多近,干嘛來登州啊?”王兆星開玩笑的問道。
“呵呵,老王,你也會笑話我了。”蔣北銘笑道,“沒有你的戰艦,我自己去登州?萬一讓濤敏扣了就不是5萬了,5萬你們也得出。”
“我開玩笑的,不過你來得正好,正好有個事要向家里匯報一下,先和你通個氣。”
“什么事?”蔣北銘問道,“很重要嗎?”
“從某種意義上,比什么都重要。”古云鯤在一旁道,“我們準備要挖金子了。”
“是嗎?”蔣北銘很是驚訝,“你們動陳應元了?把地租下來了?”
“他終于答應了。”王兆星解釋道,“不過也是有條件的,咱們家里要無償給他4艘戰艦和8門火炮。”
“他要這么多?”蔣北銘又問道,“老王,你們現在和陳應元的關系怎么樣?”
“還算不錯。”王兆星答道,“我們沒事經常去送送禮,他雖然一直也防著我們,但他也離不開我們。”
“其實還有一個事。”古云鯤接著道,“我們有意無意的和他透漏過鄭芝龍的事,陳應元現在想借助咱們的力量和鄭芝龍做點生意,或者直接和日人做點生意。”
“陳應元要和日人做生意?”蔣北銘驚呼道,“他敢通倭?”
“不、不,你別誤會,可能是我表達的不清楚。”古云鯤道,“我和老王在登州的這段日子,陳應元也見識到了咱們榆林軍的待遇。他這個人也不算迂腐,也明白有了銀子就有軍隊的道理。他之所以和咱們要四艘戰艦和8門火炮,其實是想去日搶點東西。至于去了日之后到底是搶還是做生意,那我們就不知道了,畢竟登州離著日很近。”
“如果陳應元真的想去日的話。”蔣北銘低頭思考了一會,“那這也算是一個機會,許朗那邊正在規劃怎么利用鄭芝龍或者西洋人的勢力拿下日。陳應元也有這個打算?日要熱鬧了。”
“蔣長官。”古云鯤問道,“你去旅順和濤敏談判完了再做什么?”
“根據軍委會的指示,如果能和濤敏達成協議,我就直接從旅順回天津,從天津走6路回榆林灣一趟,這還得你們出一艘戰艦。”
“那你就不回登州了?”
“按計劃是不回來了。”蔣北銘答完又問道,“古局長,你這么問是什么意思?”
“那我和你一起去旅順吧。”古云鯤道,“再和你一起回榆林灣,咱們一條船就行。”
“你要回榆林灣嗎?”
“對。”古云鯤點點頭,“我們在登州的這些人這些日子一直在找石油,找金礦。我感覺現在家里面對登州的事有些誤解,我想回去和穿大會解釋一下。”
“家里面有誤解?”蔣北銘不知道登州生了什么會讓榆林灣誤解,“你們這生什么事了嗎?為什么家里面會誤解。”
“沒別的事,就是金子的事。”古云鯤解釋道,“現在榆林灣缺錢這誰都知道,家里的人都把希望寄托到我們能去挖金子的事上,好像我們挖出了金子就萬事大吉了。其實沒那么容易,他們忽略了一個問題,就是現在的金銀比價的問題。”
“金銀比價怎么了?”蔣北銘問道。
“在咱們后世,黃金的確很值錢。”古云鯤道,“一盎司黃金大約1多美元,而一盎司白銀只有16美元左右,金銀比價差不多1比75。但是現在,一兩黃金只能換8到1兩白銀。”
蔣北銘有點被糊涂了:“古局長,你到底想表達什么意思?”
王兆星在一旁插話道:“他的意思是,按照現在的金銀比價,咱們挖出金子來用處也不大。”
“對,我就是這個意思。”古云鯤繼續道,“就拿后世離登州最近的新城金礦來,它的黃金蘊藏量只有71噸,按照現在的標準,折合19萬兩黃金,大約15多萬兩銀子。”
“15萬,那不少了。”蔣北銘叫道。
“理論上是不少了。”古云鯤笑道,“可實際上根不可能有那么多。同樣是后世萊州灣的三山島金礦,那還是國內機械化程度最高的,職工多人。建礦多年,一共提煉出黃金4多噸,平均一年噸,折合白銀5萬兩。蔣長官,你覺得咱們現在能做到這個水平嗎?”
“是這樣啊。”蔣北銘摸了摸腦袋,“這么就算開始挖金子也沒什么用?”
“反正是用處不大。”王兆星給蔣北銘倒了一杯水,“我這些日子天天和古局長泡在一起,也漲了不少知識。”
“老王,笑話我了。”古云鯤笑道,“不過的確是這個道理。咱們榆林灣的展在經濟上目前似乎出現了一個誤區。我們總想著有了銀子就能有一切,可我們忽略了一個問題,那就是銀賤物貴。”
“古局長,我不太懂經濟,你的是什么意思?”蔣北銘還是沒聽明白。
“這么吧,大明朝一年的財政收入只有幾百萬兩,而我們一個鄭芝龍的訂單就5萬。按這5萬能夠解決很多問題了,可咱們還是缺錢。這是為什么?我覺得就是因為咱們為了招人,為了和明朝政府搞好關系,花錢的時候從不吝嗇。葡萄牙人租一個澳門只花5兩,而我們一個榆林灣卻要5兩,還要擔負崖州所有的賦稅。你再看看現在的大明朝,有口飯吃就能賣身為奴,哪像咱們榆林灣,無論做什么都有工資,而且還不低。”
“這沒什么不對啊?”蔣北銘突然想起了高中政治的知識,“消費拉動經濟嘛。”
“沒錯,消費是能拉動經濟。”古云鯤道,“可咱們有那么多的消費物資嗎?榆林灣里生產出來的一半物資都被軍隊消費了,能投放民間的也大部分去了廣州、瓊州。這就造成了整個榆林灣錢多東西少。你們可以想想,咱們登65年以來,別是榆林灣,就崖州和萬州,這5年物價漲了多少。”
古云鯤到此,王兆星突然在旁邊笑了一聲:“你還別,榆林灣現在還真是整個大明朝物價最高的地方,比大6高了幾倍不止。”
“那。”蔣北銘覺得古云鯤似乎的有些道理,“那有什么解決的方法嗎?”
“這個我還真沒有。”古云鯤嘆了口氣,“咱們這3多人,懂經濟的還真沒幾個。不過我覺得這個問題要是不解決的話,今后恐怕還會出問題。所以我想和你一起回去,先把這個問題扔給穿大會,穿大會應該會想點辦法緩和一下的。”
“反正這個問題我也想不明白,還是回家以后再吧。”蔣北銘把頭轉向了王兆星,“老王,準備一條船,我和古局長去會一會濤敏。”
九月末的最后一天,按照濤敏信上要求的時間,福州號在大副費爾南德斯的指揮下載著蔣北銘和古云鯤到達了旅順城外,王兆星留在了登州。
“長官,我們已經到達預定海域。”費爾南德斯跑過來向蔣北銘報告。
“我命令。”蔣北銘放下了手中的望遠鏡,“升起明字旗,放兩顆煙花彈,告訴他們,咱們來了。”
兩顆煙花彈打向了天空。旅順城頭上,濤功也放下了望遠鏡:“哥,榆林灣的人來了。”
“我看見了。”濤敏吩咐道,“讓咱們的人去和他們接洽一下,讓他們進城談判。”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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