濤功也從后面跑過來:“哥,進不進去?”
濤敏猶豫了一下,一咬牙,抬手咚咚的開始砸門:“貝勒爺,奴才有急事求見貝勒爺。???≠”
過了好一會,屋子里亮起了燈,豪格惱怒地聲音傳了出來:“先生有什么要緊的事不能明日再嗎?”
“貝勒爺,萬分緊急,還請貝勒爺開一開門。”
房門打開了,一個丫鬟露出了一張臉:“鎮國公有何事如此著急,貝勒爺已經歇息了。”
濤敏沒管這個丫鬟,一把推開了房門沖進了臥房。
臥房的雕花床上,一個女人扯著被子驚恐的看著濤敏,豪格半裸著上身坐在床邊對濤敏怒目而視。
濤敏沒有看見什么女孩,不覺有些愣。
“先生。”豪格一聲怒喝,“貝勒的女人很好看嗎?”
“奴才該死,奴才該死。”濤敏趕緊退出了臥房。
豪格披著衣服走到了正廳:“先生這么晚來砸貝勒的門就是想看一看貝勒的女人嗎?先生真是好雅興。”
“奴才不敢,貝勒爺千萬不要誤會。”濤敏猶豫再三還是問道,“奴才敢問貝勒爺,朝鮮人是不是給貝勒爺送過個女孩?”
“哼。”豪格哼了一聲,“原來先生是要來管貝勒的家事,先生真是為了大金操勞了。”
“貝勒爺千萬不要誤會。”濤敏急的直冒火,“奴才一句半句和貝勒爺解釋不清,還望貝勒爺告知奴才。”
“原來先生是記掛那兩個女孩。”豪格的火也冒上來了,“來人,將那兩個女孩帶來。”
沒過多久,兩個朝鮮女孩在丫鬟的帶領下來到了正廳。
豪格又哼了一聲:“貝勒對女孩沒興趣,先生倒是興趣很大,貝勒就將她們送于先生了。”
“奴才不敢,奴才不敢。”濤敏見這兩個女孩沒什么事,稍稍放心了一些。
“貝勒是不是可以睡覺了?”
“奴才打擾貝勒爺了。”濤敏對著豪格深施一禮。
豪格一句話也沒,一甩袖子進了臥房。
濤敏退出了院子,長長的出了一口氣:“濤功,把這兩個女孩帶回去,咱們先回去。”
兄弟倆坐在屋子里相對無語。
“哥,好在沒出什么事,你也別多想了。”
“榆林灣。”濤敏惡狠狠的了一句,“好歹毒的計策。”
“哥,那咱下面該怎么辦?”
“查,徹底的查。”濤敏道,“不能再讓流言這樣傳播了,馬上讓人去把麻永里的那個會長找來,我要順藤摸瓜,一點一點把人揪出來。”
“哥,那人是貧農會的會長,是咱們要用的人。”濤功覺得不妥,“現在來看,這個消息好像是在貧農會里面傳開的。如果咱們這么大規模清查貧農會的話,會不會對咱們的土改有影響?”
濤敏覺得弟弟的也有道理:“可是如果就這么放過去的話,那還不知道又會傳出什么來。還是把人找來問一問,看看這個謠言的源頭到底在哪。”
幾天后,麻永里的貧農會會長金桂哲被帶到了南浦。
“不知大人找人來有什么事情?”金桂哲惶恐不安的站在濤敏和濤功面前。
“金會長不要害怕。”濤敏微笑道,“我們也沒什么要緊的事,就是找你來隨便聊聊。”
“是,是。”金桂哲連連點頭,“大人有事盡管吩咐。”
“金會長,你們麻永里的土改工作搞得很不錯。”濤功道,“麻永里的貧農百姓對你金會長也是交口稱贊。”
“這些都是大人的恩德。”金桂哲趕緊謙虛道,“人不過是照著大人意思去做事。”
“那不知道金會長給我們貝勒爺送過兩個女孩又是照著誰的意思去做的呢?”
“嗯,回大人。”金桂哲反問道,“這個事情難道不是大人的意思嗎?”
“誰告訴你那是我們的意思?”濤功被金桂哲的有些生氣。
“大人。”金桂哲聽濤功的語氣變了,心里害怕起來,“都是人的錯,,不知道這不是大人的意思。可人真的是一心為了大人,為了貝勒爺和大金著想。”
“金會長,你不用緊張。”濤敏問道,“你是聽誰的我們要你們往這送人的?”
“這個。”金桂哲努力想了想,“人還真想不起來是誰的。不過現在都在這么,是南浦這邊除了要征兵還要給貝勒爺和兩位大人組建什么,什么歡樂團。”
“你T歡樂組,榆林灣真能搞事。”濤敏在心里暗罵了一句,繼續問道,“那你們那里的百姓對這件事怎么看?”
“他們,他們。”金桂哲支支吾吾的答不上來,“他們也沒,也沒什么看法,都是為了大金出力。”
“行了,你不用了。”濤敏讓人把那兩個朝鮮女孩帶了過來,“金會長,我們大金和貝勒爺從來沒有讓你們往這里送人,這是謠言,是為了詆毀我大金國的。你把這個姑娘帶回去,還給他們的家人。同時告訴所有的朝鮮人,大金國絕不會這么做的,明白嗎?”
“明白,明白。”金桂哲連連道,“人立刻照大人的吩咐去。”
金桂哲走了以后,濤功問道:“哥,咱們還去不去青山里了,征糧的事還沒完呢。”
“現在不能再征糧了。”濤敏道,“這件事現在是查不出來源頭了,咱們只能盡量去淡化它。保持住土改的勢頭和朝鮮的穩定是第一位的,咱們還是想點別的辦法吧,等秋收過后再征糧。如果現在接著征糧的話,朝鮮人又會有別的想法。”
“可是咱們的軍糧有點不夠。”
“我再想辦法。”濤敏摸了摸腦門,“真T煩。”
黃海道道府海州城內,崔元成正在家里服侍著父親。崔真浩自從跟著兒子來到了黃海道之后,整日里癡癡呆呆,除了嘴里不停地念叨把地丟了,什么也不知道,給飯就吃,吃完就睡。
“爹,您再吃點吧。”崔元成端著飯碗一口一口的喂著。
崔真浩機械的張著嘴咀嚼著兒子喂的飯菜。
“崔真浩和崔元成在家嗎?”兩個八旗快槍隊打扮的人闖進了屋子。
“你們是什么人,為什么來我家。”崔元成放下飯碗瞪著來人。
“我們是大金鎮國公的人。”兩個來人都會朝鮮話,“我們主子讓我們來看看你們,看看崔真浩有沒有亂亂動。”
“混蛋。”崔元成“啪”的一拍桌子,“你們追到這里是想把我們家都逼死嗎?”
“沒人想逼死你們。”兩個人各自拉了一把椅子大大咧咧的坐下,“我家主子讓我們給你們捎句話,你們家原先的地現在種的不錯,都是好地,今年能打不少糧食。”
“地,我的地。”崔真浩突然喊起來,“我把地丟了,我把根丟了。”
崔元成沒顧得上他爹又開始犯病了,對著來人一聲怒喝:“你們都給我出去!”
“崔元成,我們的話還沒完呢。”兩個快槍隊的人又道,“我家主子還讓我們轉告你爹一聲,他原先那個老婆現在過得挺好,崔會長比你爹的功夫可強多了。”
兩個人完嘿嘿的淫笑起來,崔元成轉身從床頭抽出了腰刀:“你們要是再不出去,我可就不客氣了,不要欺人太甚。”
“崔元成。”一個快槍隊的人站起身瞅了瞅崔元成手中的腰刀,輕蔑的道,“你還能怎么不客氣。告訴你,放你爹來黃海道是我家主子的恩典,你別給臉不要臉。”
“我們朝鮮人也不是任人宰割的。”崔元成舉起了腰刀。
“哈哈哈哈。”對面的人放聲大笑,“別你們朝鮮人了,豪格貝勒是大汗的長子,現在不是也要讓我家主子三分。”
坐著的快槍隊拉了一把站著的人,站著的那個人似乎意識到走了嘴,趕忙停住了話語。
崔元成突然好像意識到了什么,慢慢的把刀放下:“你們要是再這么逼我,我就去盛京,去找你們大汗告狀,我崔元成就不信天下沒有理的地方。”
“崔元成,別做夢了。”站著的人又狂妄起來,“你以為你能去的了盛京,就算去的了盛京,你以為大汗會信你嗎。我們三千快槍隊只聽我家鎮國公的吩咐,你去了盛京又能怎么樣。”
另一個快槍隊站起來又拉了一把:“崔元成,話我們也替我家主子告訴你了。你記住,看好你爹,老老實實的待著,別到處亂跑。”
兩個快槍隊走了,崔元成放下腰刀細細的琢磨起剛才他們的話。
崔元成琢磨了一會,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大金鎮國公?哼哼,難道你現在連皇太極也不放在眼里嗎?”
豪格被濤敏夜闖臥房,這幾天生了一肚子的悶氣,南浦兵營怎么也待不下去了,帶了幾個人出了兵營在海邊轉悠起來。
一個漁夫打扮的朝鮮人正坐在海邊垂釣,嘴里不停的哼著民謠。豪格從他的身邊慢慢走過,幾句歌詞清清楚楚的傳到了豪格的耳朵里:
“三壽三壽東邊藏,分田分地可真忙。可憐西邊二人王,偷天換日暗哀傷。”
豪格輕輕的笑了一聲,繼續往前走了一段路卻突然停了下來。剛才那個漁夫一身朝鮮人服飾,吟唱出來的民謠卻是用的滿語。
“來人。”豪格吩咐道,“趕緊去把那個漁夫帶過來,我有話要問。”
“嗻。”幾個侍衛轉身跑了回去。
沒過多久,幾個侍衛拿著魚竿魚簍跑了回來:“回稟主子,人找不到了,只留下了這些東西。”
“這么快就找不到了?”豪格把魚簍中的東西倒出來,一張字條飄落在地上。
豪格拾起字條,上面是用漢文寫的剛才那個漁夫吟誦的民歌。
豪格認不上面的漢字,抓了抓腦袋,“這寫的是什么?”
豪格想了好一會也沒想出個所以然,沖著侍衛一揮手:“咱們先回去,把這些東西都帶上。”
豪格領著人剛剛回到了兵營,正好看見季通海從兵營里走出來。
“何通。”豪格知道雖然何通是濤敏的手下,可他是漢人,認識漢字。
“貝勒爺有何吩咐?”季通海走過來打了個千。
“你跟我來。”
豪格把季通海帶進了自己的院子,拿出了那張字條:“你幫貝勒看看,這上面寫的是什么?”
季通海看完字條,臉上大驚失色:“貝勒爺是從哪里得到的這個東西?”
豪格注意到了季通海的表情:“你先不用管貝勒是從何而得,你先告訴我上面是什么意思。”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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