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三桂的營寨中已經擺下了酒宴,吳三桂和幾個游擊、千戶陪著蔣北銘坐在大帳之中,騎兵連被安排在了別處。?
“蔣將軍請!眳侨鸲似鹁仆耄笆Y將軍一路鞍馬勞頓,今日我們暫時在此處安歇,明日再請將軍前往寧遠城!
“多謝吳將軍!笔Y北銘回應道,“將軍真是為我等想得周到!
“蔣將軍客氣了!眳侨鸸具斯具撕韧炅司,把碗底朝蔣北銘一亮,“將軍請!
“請!笔Y北銘也一口干了碗中酒,放下酒碗問道,“如今已接近年底,不知我們送過來的那些東西吳將軍的銷量如何?”
“銷量非常的好!眳侨鹨娛Y北銘問到這件事,不覺有些興奮,“你們的棉布、香煙賣的很好,基送來多少賣掉多少;鹌魑覀儧]怎么賣,都自己留著用。明年我們的需求量還會增加,還希望蔣將軍能夠多多幫忙。”
“是啊,還望蔣將軍多多幫忙。”其余的幾個將令也紛紛拱手道。
“好,好,將自是盡力而為。”蔣北銘笑道。
“不過!眳侨鹜蝗活H有些猶豫的了聲不過,然后停下了話語。
蔣北銘猜到吳三桂想什么,笑了一下:“吳將軍,咱們之間約好的事情是不會變得,黃河以北只賣吳將軍一家,我們榆林軍一貫言而有信!
“多謝蔣將軍。”吳三桂又端起了酒碗,“將再敬將軍一碗!
蔣北銘喝完漫不經心的道:“將來將軍這里之前,王公公叮囑過將。”
“不知王公公過何事?”吳三桂的眼睛瞪了起來。
“王公公讓將轉告吳將軍!笔Y北銘微微笑道,“關寧防線是朝廷的門戶,關系我大明和萬歲的安危。萬歲的心里也很看重關寧防線,所以還請吳將軍同令尊吳大人多多上心,為萬歲看住這個門戶。”
“有勞萬歲牽掛!眳侨饹_著天上拱了拱手,“我吳家父子定盡力,為萬歲解憂!
蔣北銘第二天帶著騎兵連跟著吳三桂又走了幾日來到了寧遠城。蔣北銘頗有感慨的看著這座袁崇煥精心構筑的三丈高,周長六里的古城。
蔣北銘站在這座巍峨的城池之下,想到袁崇煥一生的經歷和最后的下場,突然有了一種歷史的厚重和滄桑感,心中冒出了陳子昂的那詩:“前不見古人,后不見來者。念天地之悠悠,獨愴然而涕下。”不知道自己的將來會不會愴然涕下。
吳三桂并不知道蔣北銘心里想的是什么:“蔣將軍,請隨我進城,家父在城中恭候將軍。”
“有勞總兵大人!笔Y北銘答道,“吳將軍請!
蔣北銘在寧遠城住了幾天,吳三桂陪著他到處的轉了轉,蔣北銘對整個寧遠防線也有了一個大致的了解。雙方又對明年的貿易情況進行了商談,最后大概的定下了明年的貿易額。
蔣北銘安排完這些事情之后,準備要從寧遠直接去天津。正在收拾行裝的時候,一個中士進來報告:“長官,吳總兵和吳參將來了,要求見長官。”
“吳襄怎么來?”蔣北銘的心里有些犯疑,“自己只是到寧遠的第一天見過吳襄,此后所有的事都是吳三桂辦的。明天自己就要走了,而且該談的都談好了,吳襄父子為什么會半夜到訪!
“快請!笔Y北銘決定先聽聽吳襄父子什么。
吳襄和吳三桂一起走進了蔣北銘的房間。
“蔣將軍明日就要離開我寧遠城了,三桂同家父特來給將軍送行!庇捎谑Y北銘在商貿的事情又做了一些讓步,吳三桂對蔣北銘的話語來客氣。
“有勞總兵大人和吳參將,下官擔當不起。”對著吳襄,蔣北銘又自稱下官。
雙方落座,吳襄微笑著問道:“蔣將軍這幾日在我寧遠城住的還算舒服?”
“下官承蒙總兵大人的盛情,多謝大人!
三個人閑聊了起來,蔣北銘看出吳家父子像是有話要,招手把門外的士兵叫進來:“你出去關上門,不要讓任何人打擾,我同吳總兵有要事商量!
“是,長官!笔勘鋈狭朔块T。
吳三桂沖著蔣北銘一拱手:“蔣將軍,三桂上次夜訪將軍的軍營,感觸頗多,F今再見將軍的隨身騎兵,實乃精銳中的精銳,三桂想向將軍請教帶兵之法。”
“是帶兵之法其實也沒什么!笔Y北銘知道吳家父子的來意并不在此,“下官當日同將軍過,一支精銳之師到底是用銀子砸出來的。有了銀子就有裝備,有火器,可以勤加訓練。正因為我們榆林軍除了練兵,還兼顧商貿,這才會訓練的比較多而已!
“那不知將軍對我大明的形勢現在如何看?”吳襄突然問了一句。
蔣北銘沒有立即回答,而是頓了一頓。蔣北銘這次來寧遠,除了要考察寧遠的防衛和商貿的事情之外,王承恩還真得給了蔣北銘一個額外的任務,關注一下吳家和祖家的動向,尤其是兩家現在的關系怎么樣。所以蔣北銘在和吳三桂的交往中時不時的提一下王公公。
而吳襄現在也頗為為難。蔣北銘給了吳家很大的利益,這讓吳襄對榆林灣增添了很多的好感,但是祖大壽那邊對這件事很有看法。吳襄知道祖大壽的兒子祖可法一直在皇太極那邊,而且皇太極也一直再給祖大壽寫信。自從上次在榆林堡的時候,王承恩就透露過崇禎現在對祖大壽很有看法。對于如何處理同朝廷和祖家的關系,吳襄的心里一直拿不定主意。
但是吳襄明白一點,榆林軍現在是皇帝眼中的紅人。雖然吳襄也認為崇禎不可能百分百的相信榆林軍,但是看形勢,起碼現在崇禎還是要重用榆林軍的?墒亲约旱降滓褪Y北銘走得多近才是最合適的距離,吳襄又沒有了主意。萬一自己和他們走的過近,將來有一天崇禎翻臉,自己會不會受到牽連。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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