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zhàn)艦航行了兩天,王兆星把蔣北銘叫進了船長室:“北銘,明天就到南浦了,想好了和濤敏怎么了嗎?”
蔣北銘把整個計劃在腦子里又過了一遍:“應該沒什么問題了吧,你也知道家里的決議,你還有什么想叮囑我的嗎?”
“我能有什么要叮囑的。?”王兆星笑道,“我給你做好保駕護航的工作就可以,別的還是你來吧!
瞭望哨上的鐘聲突然敲響了,值日官跑進了船長室:“報告長官,前方11點鐘方向現(xiàn)一艘戰(zhàn)艦,正在朝我方駛來。”
“看清楚旗號了嗎?”
“對方并沒有懸掛旗號!敝等展倩卮鸬,“不過按照對方的行駛方向判斷,應該是從南浦方向開過來的。”
“南浦方向?”蔣北銘和王兆星都是一愣,“難道會是濤敏的船嗎?”
“還有,長官。”值日官又報告道,“對方戰(zhàn)艦造型和我們的一樣,排水量大約4噸左右,航1節(jié)左右!
蔣北銘和王兆星更愣了:“難道濤敏真的這么快就造出了戰(zhàn)艦嗎,航1節(jié)?”
“別想了!蓖跽仔亲テ鹆俗雷由系耐h鏡,“先出去看看,好在只有一艘戰(zhàn)艦。”
蔣北銘和王兆星來到了船頭,個人舉著望遠鏡看了一會。
“應該是濤敏的船。”王兆星放下望遠鏡問道,“咱們現(xiàn)在怎么辦?”
蔣北銘沒有話,王兆星又問了一句:“北銘,你是最高軍事指揮官,現(xiàn)在到底怎么辦。咱們還不知道濤敏是不是在船上,如果他在船上,咱們現(xiàn)在兩艘對一艘,打沉他怎么樣?”
蔣北銘擺了擺手:“老王,打沉他沒問題,但我現(xiàn)在考慮的是另外一個問題,打沉他以后怎么辦?”
“還能怎么辦!蓖跽仔遣唤獾膯柕,“打沉他,把濤敏和濤功抓回榆林灣,怎么辦讓穿大會去決定。咱們如果現(xiàn)在能抓住他們,那朝鮮的問題不就解決了嗎!
“我考慮的不是這個!笔Y北銘搖了搖頭,“老王,現(xiàn)在就咱們兩個自己人,咱們必須拿出一個決定。如果船上沒有濤敏和濤功呢,或者只有一個,另一個在南浦,咱們打沉他會不會徹底把他們推向皇太極一邊。我們現(xiàn)在還不是十分清楚濤敏在朝鮮的土改和征兵到底進行到哪一步了,就算現(xiàn)在能滅掉他們兩個,皇太極會不會接手朝鮮,別忘了豪格一直在朝鮮,他肯定會關注到濤敏在朝鮮的舉動的。咱們現(xiàn)在滅了濤敏會不會反而幫助了皇太極!
王兆星摸了摸腦袋:“我想不了這么復雜,還是你拿主意吧,你就告訴我打還是不打。”
“老王!笔Y北銘重新舉起了望遠鏡,“做好戰(zhàn)斗準備,咱們靠上去,先看看他們的反應。”
對面的戰(zhàn)艦上的確是濤敏和濤功,這艘戰(zhàn)艦是濤敏在朝鮮建造的第一艘戰(zhàn)艦,今天也是第一次試航,濤敏和濤功也現(xiàn)了對面的福州號。
“哥,對面是福州號!睗φJ出了福州號,“他們怎么來南浦了?”
濤敏沒有回答弟弟的問題:“咱們的船上只裝了1門火炮,還是6磅炮。福州號配備了4門1磅炮,旁邊的萬州號也有1門,要是打起來咱們不是對手。”
“那怎么辦,咱們掉頭回南浦嗎?”
“咱們跑不過福州號和萬州號。”濤敏有些著急,“咱們的水手手生的很,最多跑到1節(jié),福州號可以15節(jié),不用等咱們跑回南浦就被他們追上了!
“打又打不過,跑又跑不了,那怎么辦啊。”濤功也急了眼了,“他們怎么會這個時候來南浦?”
“弟弟!睗敉蝗粏柕溃澳銓γ娴拇蠒钦l,有沒有可能是蔣北銘或者許朗?”
“不可能吧!睗卮鸬溃八麄儧]事來南浦干什么。”
“對,他們沒事來南浦干什么,而且還一下子來了兩艘船!睗敉蝗挥置俺隽诉@么一句。
濤功見對面的福州號和萬州號來近,著急地問道:“哥,你倒是拿個主意啊,光瞎猜有什么用。”
“傳令!睗魶]理會弟弟的牢騷,“一級戰(zhàn)斗警報,左轉舵9度,前進,和對方戰(zhàn)艦保持安距離,升起白旗!
“哥,干嘛要升白旗?”濤功沒明白哥哥的意思。
濤敏解釋道:“咱們只能賭一次。我猜船上肯定有蔣北銘或者許朗,他們這次來南浦一定是來談判的。我給蔣北銘的信已經送出去個月了,他們也該有回音了。這次他們來了兩艘戰(zhàn)艦,恐怕就是擔心南浦不安,我要和他們談談!
“就算是這樣,但這里是海上,不是南浦!睗τX得哥哥這么做太冒險了。
濤敏又想了想,覺得必須要冒這個險:“如果對面的船上是曾廣賢或者王兆星,或者韓萬濤,那他們肯定會上來就打,但是蔣北銘和許朗肯定不會,他們一定會要談。這兩個人想事情的高度是別人比不了的,現(xiàn)在他們想要打掉我們很容易,但是蔣北銘和許朗一定會想到打掉咱們之后的事。他們不定現(xiàn)在正在討論如果沒有了咱們朝鮮會怎么樣,皇太極會怎么樣。這是他們的思維方式,也是我要利用的地方。”
“北銘,對方戰(zhàn)艦正在掉頭,而且升起了白旗!蓖跽仔菑耐h鏡里看到了白旗。
“他們想談判嗎?”蔣北銘自言自語道,“難道對面真的是濤敏和濤功?”
“快看,快看!蓖跽仔怯秩缕饋,“他們停船了,放了一條船下來。”
蔣北銘也舉起了望遠鏡:“我命令,停止前進,讓那條船過來,咱們聽聽他們要什么!
王兆星瞅了瞅蔣北銘,想什么卻沒有。兩艘戰(zhàn)艦都在火炮的射程之外停了下了,半個多時辰之后,一艘船靠上了福州號。
蔣北銘心里暗暗地冷笑了一聲,因為爬上福州號甲板的是一張再熟悉不過的面孔,正是上次在旅順挨揍的那個甲喇額真。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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