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生也告辭。rg”林超和葉孫也站起身，“請諸位放心，榆林灣不會出事的。”

    見宋應星等人走了，陸天翔向柳冠南道：“冠南，你和流民談判的情況我已經知道了。聯合總會已經答應會將這件事壓下去，關鍵是流民那邊怎么辦，明天穿大會就要拿主意了。”

    “張主席。”柳冠南問道，“如果我們強硬一些，崇禎會是什么反應，會翻臉嗎？”

    張國棟笑道：“你倒是和陸老想到一起了，陸老剛才也問了我這個問題，我個人覺得崇禎不會。剛才你不在時候，我和軍委會、委員會的人商量過，這次的事雖可能是朝廷的主意，但更多的應該是高起潛搞出來的，崇禎是不會關注這些事的。王華已經派人給蔣北銘和張海送信了，讓他們想辦法趕快回到北京，咱們可以將計就計，最好能利用這件事幫一幫王承恩，扳倒高起潛。”

    柳冠南皺著眉頭想了一會：“張主席，如果咱們想用這件事扳倒高起潛的話，最好的辦法是再搞出大動靜，然后把責任都推到高起潛身上。雖王承恩一定會幫咱們，但是很可能會再死人，可是榆林灣內不能再死人了。”

    “冠南，你的道理我們都明白。”陸天翔道，“扳倒高起潛不一定要再死人，有時候言官也不是不可以利用的。”

    柳冠南沒怎么聽明白：“陸老，您和我明，咱們到底應該怎么辦？”

    “很簡單，冠南。”張國棟笑道，“還記得咱們當年怎么在王可宗那里干掉的賀老三和賀老六嗎？”

    “我們當年可以利用陳民城和周崇德，那么現在能利用誰？”

    “曹化淳和溫體仁也是可以的。”陸天翔笑道。

    第二天的穿大會吵翻了天，主張談判的，主張鎮壓的，主張中止招募流民的，各種意見滿天飛。

    到了傍晚的時候，夏天陽終于話了：“諸位，大家也討論了一天，我現在把各方面的情況向大家明一下，一會我們投票表決。第一，招募流民的計劃不能停止，咱們缺人，到現在還是缺人；第二，雖然這次可能會從北方招募十幾萬流民，有可能比咱們原先的人都多，但是只能讓他們融入到榆林灣，而不能反客為主，這兩是原則。第三，關于這次械斗的處理問題，榆林灣內部的處理可以交給聯合總會去做，流民那邊的處理由戒嚴司令部和巡捕房去做，我們的原則就是大事化事化了，但是絕不退讓一步。”

    夏天陽并沒有向大會明這次械斗可能是高起潛搞鬼。昨天深夜，柳冠南和韓萬濤找到了他，告訴他，如果今天的穿大會同意強硬應對流民的話，戒嚴司令部和巡捕房馬上可以開始抓人，用強硬的手段將這些流民的氣焰壓下去。如果這次退讓了，那么肯定就會有下次。

    穿大會經過投票同意了委員會的意見，強硬應對，決不妥協。

    散會后，韓萬濤和柳冠南等人又找來了王華開始商量明天第二次談判的事情。

    “王校長。”柳冠南先問道，“那三個老頭的身份查明了嗎？”

    “已經查明了，他們是三個家族的族長，身份很正常。”

    “僅僅是族長嗎？”董非問道，“那他們有什么底氣會那么強硬？”

    “他們是族長不假，但我們還查到一個事情。”王華解釋道，“有個事我先和大家解釋一下，這批流民來的時候，我和董主席商量過，總務二處派了兩個人也混進了他們當中。這只是為了能掌握第一手資料，沒什么別的目的。”

    “這些不重要，我們能理解。”韓萬濤問道，“你們查到了什么事？”

    “這三個族長最近經常和一個叫陳六的人在一起，械斗的事發生以后，他們走的就更近了，我們懷疑這個陳六就是高起潛的人。”

    “是這樣啊。”柳冠南想了一下，“能把這個陳六弄出來嗎，如果把他和那三個族長分開，事情就很容易解決了。”

    “這個不好辦。”王華道，“安置區已經被封鎖了，陳六也一直躲著，咱們很難進去抓人。”

    “是不是只有陳六一個人可能是高起潛的人？”柳冠南突然問道。

    “就目前的情況來看應該只有他一個人。”

    “王校長，你看這樣行不行。”柳冠南道，“明天我和萬濤繼續去和他們談判，我們在外面弄出火藥味，把流民的注意力吸引過去。你們總務二處在里面不是還有個人嗎，趁人不注意把陳六弄出來，我找人在外面接應。”

    “這個辦法有些冒險。”王華答道，“如果陳六抗拒或者叫喊，一旦我的人身份暴露，那可以一萬多流民，我的人很可能被打死。”

    “也是啊。”眾人聽王華這么都有些喪氣。

    “不過諸位也不要喪氣。”王華道，“我今晚會給他們送信，把這個計劃告訴他們兩個，在保證自身安的情況下想辦法把陳六帶出來，但是能不能成我不敢保證。”

    “陳六的事先這么辦。”張國棟看向了柳冠南，“冠南，我覺得你忽略了一件事。”

    “張主席，我忽略了什么事？”

    “你們巡捕房不是抓了三百多人嗎，流民有將近三百吧，這里面的人一定是一條心嗎，一定都聽從那三個族長的話嗎，有沒有也想當族長而沒當上的？”

    張國棟的話提醒了柳冠南：“張主席，諸位，咱們把談判延后一天，我馬上回去甄別，把他們內部分化是最好的辦法，謝謝張主席。”

    “不用謝我。”張國棟笑道，“能解決問題就最好。”

    柳冠南連夜又回到了巡捕房：“葉嚴，抓來的人都審完了嗎？”

    “報告總探長，基問了一遍。”葉嚴答道，“但他們沒一個承認參與械斗的，都在百般抵賴。”

    “這個很正常。”柳冠南問道，“現在先不考慮這個問題，你馬上找人再審一遍。透漏一個消息，愿意和我們合作的，不但不追究責任，還可以當官，聯合總會和巡捕房可以提供職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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