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不想進攻皮島。rg”王華看向了許朗，“那你覺得濤敏的下一步行動會是什么？”

    “我們來分析一下。”許朗把幾個茶杯和茶杯蓋放在了桌子上。

    “李自成現在應該和濤敏站在了一起。”許朗把兩個茶杯蓋移到到桌子的一旁，“雖然我還不知道濤敏在李自成面前用的是什么身份。”

    “我們、大明朝、鄭芝龍，這三家濤敏應該是拉不過去的。”許朗又把三個茶杯放在了另一邊。

    “等等。”冷天冰插話道，“不一定。就算濤敏拉攏不動鄭芝龍，但是咱們失去延長縣也就失去了珍珠號動力的這個消息濤敏一定會讓鄭芝龍知道的，咱們的話語權就是珍珠號。”

    “但是珍珠號是有兩套推進系統的，就算咱們沒了燃油還有蒸汽。”夏天陽道。

    “作戰不能完依靠蒸汽系統，速度太慢。”冷天冰反駁道，“依靠蒸汽系統遠航還行，真打起來還要靠燃油。”

    “我們先不討論這個問題。”許朗打斷了兩個人的爭辯，“現在就剩下兩股勢力，皇太極和西洋人。濤敏不會不動用這兩股勢力的，你們想一下，假如咱們力和李自成死磕，收復延長縣的時候，皇太極再次破關，同時西洋人力進攻新加坡或者南咱們怎么辦？”

    “那你的意思是咱們放棄延長縣？”董非問道。

    許朗又搖了搖頭：“也不行。濤敏很聰明，他絕不會利用李自成打下延長縣就罷休的。我在想，濤敏應該會給李自成建議，在延長縣、延安府，甚至是西安建立根據地。因為只有李自成做大，才能牽制住明朝和我們。”

    “那你的意思還是要收復延長縣？”王華又問道。

    “我也不知道，我現在腦子也很亂。”許朗把代表李自成的那個茶杯蓋拿在手里，“到底要不要先滅了李自成，咱們有沒有能力滅了李自成。”

    “情況大家都知道了，時候也不早了，今天是除夕。”張國棟道，“我看大家還是先回去休息吧，都好好想想咱們下一步應該怎么做。萬濤，做好戒嚴防范工作。老夏，后天咱們再開一次穿大會怎么樣？”

    “行，先這樣吧。”夏天陽贊同道，“后天開會再商量。”

    夏天陽和許朗回到家里胡亂吃了幾口飯就各自回屋了。

    程依依和趙芷若都沒睡覺，在臥室里等著許朗。

    “你們先睡吧，我還有點事要忙。”許朗了一句，找出紙筆，挑亮了油燈坐在了桌前。

    趙芷若看了看程依依，想什么卻沒，起身給許朗倒了一杯茶：“早點休息，別太累了。”

    許朗拍了拍趙芷若的手：“我知道，你先睡吧。”

    臥室的油燈一直亮到了天明，桌子上的盤子里滿是煙蒂，許朗起身伸了個懶腰，抬頭看了看窗外升起的朝陽。

    “許朗，一夜沒睡嗎？”程依依醒了。

    許朗走到床邊輕輕的吻了程依依一下：“你再躺會，我去給你們弄早飯。”

    “不用，你睡會，我去弄。”程依依心疼的拉住了許朗，“你看你，眼圈都黑了。”

    許朗趴在程依依的耳邊輕輕笑道：“你不怕我和芷若干點什么？”

    程依依在許朗的胳膊上掐了一下，卻沒有使勁：“隨便你們吧，你別累著就行。”

    所有人起床洗漱完畢圍坐在了飯桌旁，許朗把自己熬了一晚上寫的東西遞給了陸天翔：“陸老，這是我昨晚連夜弄出來的，準備明天提交穿大會，您先看看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陸天翔接過議案卻沒有馬上看，而是看著許朗心疼的道：“許，辛苦你了，熬了個通宵。”

    程依依端上了早飯：“陸老，何阿姨，先吃飯吧，吃完飯再看。”

    陸天翔笑了笑，一面拿起筷子一面打開了許朗的議案。

    陸天翔看臉上的表情沉重，看完后一句話也沒，把議案交給了旁邊的夏天陽。夏天陽看完的表現同陸天翔一樣，放下筷子深深的思索起來。

    許朗在這份議案中對整個榆林灣的將來做了一個大的改動。

    放棄新加坡和貢布。許朗建議從新加坡和貢布撤軍，東南亞的勢力收縮到普利安哥和錦普，將新加坡和貢布讓與英國人，并以此為條件，同英國人合作對抗荷蘭人和西班牙、葡萄牙。曾廣賢率領珍珠號從臺灣撤回，把圍困熱蘭遮城的任務交給鄭芝龍。即將下水的艘千噸戰艦派駐普利安哥，加強普利安哥的防御力量。北面軍隊部集結，第五步兵團擴編，調遣到北面，北面重新編制獨立師。通知蔣北銘，利用王承恩和楊嗣昌的關系服明朝政府力打擊李自成，收復延長縣。盡快控制整個海南，大規模征兵，將軍隊擴編至三萬左右。暫時放棄進攻旅順和日的計劃，力剿滅李自成。

    “許哥，我覺得你這個議案穿大會很難通過。”眾人都看完了，孫天昊第一個道，“放棄新加坡和貢布就很難，我們費了那么大的勁才把這兩個地方控制住，現在就這么輕易的讓給英國人，這個肯定通不過。”

    “不光是新加坡的問題。”柳冠南道，“咱們以前的原則是留著李自成，你現在要和明朝一起力剿滅李自成。雖然延長縣被李自成攻陷，但是在這件事上，我覺得有些人在情感上就過不去，李自成畢竟是農民軍。”

    “還有臺灣的問題。”程依依也道，“曾廣賢撤回來的話，鄭芝龍自己很難打下熱蘭遮城，這對咱們和鄭芝龍的合作會產生很不好的影響。”

    “還有一個問題。”夏天陽也道，“如果我們放棄進攻旅順和日，那么就可能給濤敏一個機會。他很可能會搶先去日，而我們和李自成死磕的話，很難皇太極會不會再次趁虛破關，這個你昨天也提到過。”

    “你們的這些問題我都想過，我解釋一下。”許朗端起碗喝了一口粥，“如果我們不放棄新加坡和貢布的話，一旦西洋人聯合起來進攻這兩個地方，我們還要派出援軍，否則這兩個地方根守不住。但是我們一旦增援新加坡則太牽扯精力了，我們沒那么多的兵力。現在的形勢有了變化，我認為現在不適宜打下臺灣。因為一旦鄭芝龍控制了整個臺灣，則西洋人會收縮到菲律賓和巴達維亞，那樣他們真的可能形成一個拳頭給我們一記重拳。留著臺灣可以分散一下西洋人的力量。至于日，我覺得濤敏現在還沒有能力打下日，這個我們其實可以不用那么太擔心。皇太極倒是可能再次破關，這個我還沒有想出什么好辦法來應付，不過我覺得是不是可以動用一下吳三桂的力量。至于具體怎么做，我還需要再想想。”

    “陸老，各位。”許朗環顧了一下眾人，“力剿滅李自成的確是和我們原先的政策不符，可現在的情況也的確起了變化。濤敏一定會給李自成建議建立根據地的，李自成這次打下延長縣，他的火槍數量有可能增加到5支，火炮可能在十幾門。憑借這些火器，他會輕而易舉的拿下延安府甚至是西安。而且濤敏一定是用了什么辦法，我猜現在的李自成對濤敏言聽計從，真的是這樣，那就等于李自成和滿清合作了，這是最壞的情況。”

    陸天翔終于話了：“許，你的這個建議很有道理，但是其中的調整太大。先不我們是不是能有時間來做這些調整，就是穿大會會不會同意都很難。你要明白，放棄我們經過這些年的努力而獲得的利益，恐怕大多數人是不情愿的。”

    “是啊，許哥。”孫天昊道，“要是真按照你的決議來的話，光是討論就得好幾天。你能不能把這個東西弄的簡單點，大的原則定下來就行，具體怎么辦我們可以慢慢來。”

    “要簡單的話。”許朗琢磨了一會，“其實我這個議案的目的就是個，一個是完控制住海南島，第二個就是力打垮李自成，收復延長縣。不過天昊你的這個倒是給我提了個醒。”

    許朗邊邊把頭轉向了陸天翔和夏天陽：“陸老，老夏，現在榆林灣已經戒嚴了，咱們成立一個聯合指揮部怎么樣。特殊時期的一切行動可以由這個聯合指揮部來做決定，提高一下效率。”

    “你先改改吧，盡量簡單明了，不要做這么多的分析，你分析得再多其實也沒幾個人看。”夏天陽拿起筷子笑道，“今天是大年初一，不管怎么，咱們這個年還是要過的。一會我會和委員會的人去走訪一些人家，像是宋應星、笛卡爾這些人還是要去拜年的，一切問題明天開會再。”

    許朗只好把議案收起來：“行，你們該忙什么就去忙吧，我今天就不出門了，總參的事讓冷天冰去辦就行，我就在家里弄這個東西。”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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