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朗聽完默默不語，程依依道：“你也別多想了，高晨會有辦法自己解決的。rg”

    “但愿吧。”許朗笑道，“不在家這半年變化挺大，咱們現(xiàn)在控制住整個海南島了嗎？”

    “差不多。”程依依答道，“現(xiàn)在各個州縣都有稅警了，工業(yè)局研制出來的水泥用來修路還可以，狄沖正在忙著環(huán)島公路的事。就是天昊那邊還是有些麻煩。”

    “天昊那邊怎么了？”

    “商貿(mào)的事。這半年因為戒嚴，整個商貿(mào)和稅收基下降了百分之三十。咱們又承擔(dān)了整個瓊州府的農(nóng)業(yè)稅，目前壓力也很大。”

    許朗聽程依依這么突然冒出了一個想法：“依依，戒嚴應(yīng)該馬上就結(jié)束了吧？”

    “是，夏天陽他們的意思是七月份開穿大會的時候就結(jié)束戒嚴，把權(quán)力重新交還給穿大會。”

    趙芷若從外面走了進來：“許朗，怎么回到家了還在談工作。”

    許朗笑道：“芷若，那你回家了應(yīng)該談什么，要不談?wù)勶L(fēng)花雪月？”

    趙芷若看著許朗笑道：“這幾天還沒補回來啊。”

    許朗拉住了趙芷若：“我回來才幾天啊，出去了可是半年。”

    程依依在一旁笑道：“怎么，你還想補半年啊。”

    許朗第二天一早就去了商業(yè)局孫天昊那里。

    “許哥，怎么不在家歇歇。”孫天昊從一堆文件中抬起頭，“在家陪陪兒子也好。”

    “我倒是想。”許朗自己坐下，“有點想法想和你聊聊，昨晚聽依依咱們現(xiàn)在的貿(mào)易額下降的挺多。”

    “可不是。”孫天昊一聽這事就頭疼，“這半年同比下降了三成，你們軍方下一步還要擴軍，孫大雷的稅收不上來，天天逼我，可我能有什么辦法。”

    “我要是給你想個辦法你怎么謝我？”許朗笑問道。

    “你有什么好辦法。”孫天昊來了興趣，“先來聽聽，真管用我請你喝酒。”

    “就喝酒啊。”許朗笑道，“沒點回扣什么的？”

    “去去去。”孫天昊笑罵道，“趕緊，到底什么好辦法。”

    “天昊。”許朗坐正了身子，“現(xiàn)在戰(zhàn)事暫時平息了。我聽曾廣賢和英國人荷蘭人他們也達成了協(xié)議，起碼一年的時間南面是不會有什么大的戰(zhàn)爭。你覺得咱們搞個博覽會或者訂貨會怎么樣。”

    “廣交會？”孫天昊的眼瞪起來了，“在榆林灣搞廣交會？”

    “也可以叫瓊交會，咱們又不在廣州，不過叫什么無所謂。”許朗笑道，“我覺得西洋人肯定會有興趣。而且咱們不僅僅可以展示咱們自己的商品，鄭芝龍那邊能搞到很多日的東西，吳三桂那里也能弄到東北特產(chǎn)，還有大陸的東西，咱們都收集過來，一同展示。咱們以前只是生產(chǎn)方，光是賣自己的東西，現(xiàn)在也可以做貿(mào)易方，做中間商。”

    “許哥，你這個主意好是好，可現(xiàn)在是大明朝，要是把國的商品都運到榆林灣得用多長時間，運量會非常大的。”

    “總會有辦法的。”許朗答道，“鄭芝龍和吳三桂的東西可以走海路，大陸的東西可以讓黃遠生和高鵬舉去辦。再現(xiàn)在海南島做生意的來多，咱們公開招商，免費安排攤位，我想來的人應(yīng)該是不會少的。”

    孫天昊把面前的文件推到了一邊：“那咱們就試試，我弄個報告，你幫我看看，真要是行的話，咱們一次就能補回這半年的落差。”

    “天昊。”許朗又問道，“我看這半年咱們變化不，有了水泥路，有了路燈，居然還有了出租車，別的弄沒弄出來什么新鮮玩意。”

    “工業(yè)局那邊搞了幾樣?xùn)|西，不過不多。”孫天昊站起身，“你要是沒事我陪你去工業(yè)局轉(zhuǎn)轉(zhuǎn)，正好去和秦志剛商量一下能有什么產(chǎn)品作為瓊交會的主打。”

    兩個人來到了工業(yè)局，秦志剛聽完了孫天昊的講述有些吃驚的看著許朗：“許朗，都你腦子好用，沒想到還真不是吹的，這個辦法你也能想出來。”

    “你先甭給我?guī)Ц呙弊印！痹S朗笑道，“你們工業(yè)局最近搞出什么來了沒有。”

    “你們來的還正好。”秦志剛道，“一起去看看，我們這半年也沒閑著，弄了幾樣?xùn)|西出來。”

    三個人又來到了工業(yè)局的樣品陳列室，許朗的目光被一個東西吸引了過去：“這是什么，我怎么看著有點像咱們后世的抽水馬桶。”

    “你還真沒看錯。”秦志剛答道，“這就是抽水馬桶，最原始的抽水馬桶。”

    許朗和孫天昊圍著這個馬桶轉(zhuǎn)了兩圈：“行啊，老秦，這個東西你都弄出來了。”

    “不弄不行了。”秦志剛道，“現(xiàn)在咱們榆林灣的人口來多，衛(wèi)生很成問題。咱們現(xiàn)在又成立了馬車出租公司，你們現(xiàn)在走大街上沒聞到是馬糞味。”

    “可馬糞怎么解決。”孫天昊問道，“你總不能讓馬也用這個馬桶吧。”

    “我是這么考慮的，也和欒旭那邊商量過了。”秦志剛解釋道，“咱們現(xiàn)在安裝了路燈，也有了專人每天點燈、滅燈。我們想再成立一個環(huán)衛(wèi)隊，每天負責(zé)清掃馬路，收集糞便。這樣一方面可以保證衛(wèi)生，另一方面收集上來的糞便可以作為肥料提供給農(nóng)業(yè)局，或者用來生產(chǎn)沼氣。另外，欒旭那邊還想設(shè)立公共的垃圾箱和公共廁所，并且想申請穿大會和聯(lián)合總會立法，凡新建房屋、住宅，必須辟有廁所、安裝抽水馬桶和存放垃圾的地方。”

    “你們考慮的可真夠長遠的。”許朗又俯下身子仔細的看了看馬桶，“這玩意能和咱們上輩子用的一樣嗎？”

    “那怎么可能。”秦志剛笑道，“這是最原始的抽水馬桶，要想實用還有很多需要改進的地方。”

    “那你們得抓緊時間。”孫天昊道，“爭取咱們開瓊交會的時候把它推出去。”

    “來，我再帶你們?nèi)タ匆粯訓(xùn)|西。”秦志剛又把兩個人帶到了陳列室的另一邊，指著一臺機器問道，“猜猜這是什么？”

    許朗和孫天昊看了半天都搖了搖頭：“這什么玩意，看著好像還能轉(zhuǎn)。”

    “手搖式縫紉機。”秦志剛道，“也是最原始的，雖然比不得后世，但比人工縫紉要快很多。”

    “你行啊，秦局長。”孫天昊興奮的喊道，“這又是咱們的一個創(chuàng)舉。”

    “其實我們還有兩個設(shè)想，不過還在試驗當中。”

    “還有什么設(shè)想？”孫天昊問道。

    “鉛筆和印刷機。”秦志剛答道，“現(xiàn)在學(xué)堂里的還在使用毛筆，雖然這是國粹，但很不方便，我們正在研制鉛筆。另外我去調(diào)查過，咱們現(xiàn)在的報紙和一些書籍講義要么是手抄的，要么是雕版印刷，費工費時，所以我們想弄出印刷機來。”

    許朗也聽趙芷若過，現(xiàn)在上學(xué)的孩子來多，但是教材跟不上，基都是老師講，學(xué)生記，一天講不了多少東西。尤其是很多物理化學(xué)之類的講義部都是現(xiàn)在的穿者自己編的，沒有印刷機就無法大范圍的推廣。

    “印刷機我不太懂。”許朗問道，“但是鉛筆我覺得沒什么技術(shù)障礙，問題是有原料嗎，我記得鉛筆應(yīng)該是石墨做的吧。”

    “原料沒什么問題，海南島就有石墨礦。再生產(chǎn)鉛筆用不了多少石墨。”

    孫天昊的興致來大：“老秦，把你們的產(chǎn)品整理整理，給我個明細，我搞瓊交會會用上的。”

    “你準備什么時候開？”

    孫天昊想了想：“差不多年底吧，籌備工作還要一段日子。”

    三個人又回到了秦志剛的辦公室，許朗問道：“笛卡爾先生最近忙什么，我回來怎么就沒看見他。”

    “你找他有事？”秦志剛反問道。

    “也沒什么事，就是想找他聊聊，能和他聊聊哲學(xué)肯定是受益匪淺。”

    “你現(xiàn)在先別去打擾他。”

    “為什么？”許朗問道。

    “這件事現(xiàn)在保密，總之你聽我的就行。”秦志剛并沒有出笛卡爾在干什么。

    孫天昊有點坐不住了：“行了，老秦，我現(xiàn)在回去馬上準備瓊交會的計劃，這邊就拜托你了。”

    許朗和孫天昊從工業(yè)局剛出來，就看見一個下士急匆匆的跑過來：“總參謀長，冷副參謀長請你馬上回去一趟，韓長官有事找您。”

    “什么事這么急，都找到這來了。”許朗和孫天昊告辭后直接回了總參謀部。

    韓萬濤和冷天冰正在辦公室里等著他，韓萬濤一看見許朗就問道：“許朗，你這次北京的戰(zhàn)斗總結(jié)弄出來了沒有？”

    “我哪有空啊。”許朗笑道，“我回來才幾天，你們總不能把人逼死吧，再我現(xiàn)在還是放假時間。”

    “沒人逼你。”韓萬濤笑道，“不過我有個想法，想聽聽這次你們在北京的戰(zhàn)況再做決定。”

    “你有什么想法。”許朗拿出幾支煙一人扔了一支。

    “咱們現(xiàn)在的獨立二師已經(jīng)八千人了，其中步兵七千，你覺得要是部換裝線膛槍怎么樣？”

    許朗停下了手中的火鐮：“部裝備線膛槍，有這么多槍嗎？”

    韓萬濤沒正面回答，而是關(guān)上了屋門：“你現(xiàn)在也是軍委委員，我剛才和老夏、張主席他們商量了一下，覺得有個事還是告訴你比較好。”

    “什么事，你們還瞞著我啊。”

    “因為這件事要絕對保密。”冷天冰道，“現(xiàn)在整個榆林灣只有七個人知道，除了聯(lián)合指揮部，再就是秦志剛和沈大興。”

    許朗大概猜到了一點：“是不是關(guān)于笛卡爾先生的？”

    這次輪到韓萬濤吃驚了：“你怎么知道是關(guān)于笛卡爾的？”

    許朗呵呵笑道：“我嘛，剛才在秦志剛那里的時候，他打死都不讓我去打擾笛卡爾先生，到底什么事。”

    冷天冰答道：“你不在家的這些日子，夏天陽和秦志剛和笛卡爾交流了很多關(guān)于電學(xué)方面的東西，現(xiàn)在笛卡爾正在研制發(fā)電機。”

    “真的？”許朗真的是被這個消息驚住了，“研制的怎么樣了？”

    “電磁理論笛卡爾現(xiàn)在弄明白了。”冷天冰道，“至于具體研制到哪個階段了我也不清楚。但是現(xiàn)在沈大興都是用蒸汽機做動力制作線膛槍，還需要人工打磨，所以效率很低。如果我們真的能搞出發(fā)電機和電動機，那么咱們榆林軍部換裝線膛槍就不成問題，而且射程和精準度還會更高。”

    “線膛槍。”許朗道，“這次在北京和濤敏的這一仗又暴露了咱們的很多問題，咱們在火器上已經(jīng)沒有什么領(lǐng)先的了，以后還真得依靠線膛槍。另外，咱們的騎兵優(yōu)勢不大，騎兵槍的射程不行，又不能在馬上換裝彈藥，沈大興沒研究點后裝槍？”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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