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凰。rg”這次輪到秦松旺愣住了，“這里是榆林灣，你想去綁誰，你又能去綁誰？”
藍(lán)鳳凰撅起了嘴：“相公還是不愿意讓妾身出去�！�
秦松旺突然狠了狠心：“鳳凰，我明天就去給你問問。不過咱們可好了，要是人家不同意我也沒辦法�！�
“相公出馬，人家會同意的。”藍(lán)鳳凰一下子把秦松旺推倒在床上，“妾身今夜好好服侍相公�！�
秦松旺第二天一大早就坐在了王華的辦公室里：“王校長，我也知道這事很難為你，可你也得幫幫我。要是再不給她找個事干，她真能出去綁票�！�
“我的委員長�！蓖跞A笑道，“你現(xiàn)在是榆林灣委員會的委員長，管著十幾萬人，你怎么連你老婆也管不了。你都管不了我能有什么辦法？”
“老王，你就別拿我開心了。”秦松旺一腦門子的汗，“我想了，除了你這里，還真沒有別的地方能管得了她，她也喜歡你這的工作。你就隨便給她安排一個活就行，反正你這不是也缺人嗎？”
“我這缺人也不能什么人都要啊�！蓖跞A道，“我們需要的是受過專業(yè)訓(xùn)練的，就你們家那位，來了能干點(diǎn)什么。”
“哎，老王，你可別真瞧不起她�！鼻厮赏悬c(diǎn)不高興，“葛濤應(yīng)該和你過，在北京打聽出岳托的事就是我們家鳳凰的功勞�！�
王華歪著頭看著秦松旺：“我還真有個事想問你，藍(lán)鳳凰不是還有幾個手下嗎，來沒來榆林灣？”
“來了，現(xiàn)在都沒什么事干，曾廣賢暫時安排在海軍了�！�
“我們現(xiàn)在需要一批生面孔，他們可能會合適�！�
“要干什么，有沒有危險，需不需要出了榆林灣�！蓖跞A一下子答應(yīng)了，秦松旺反而緊張起來。
“你看你。”王華笑道，“你放心，絕對會保證你們家鳳凰的安的。”
“那就好，那就好。”秦松旺連連點(diǎn)頭。
蔣北銘從王承恩那里回到了軍官教導(dǎo)團(tuán)：“張海，準(zhǔn)備一下，咱們可能要去延安了�！�
“去延安干嘛？”張海問道，“難道要去打李自成？”
“對。”蔣北銘答道，“不知道誰給崇禎出的主意，咱們的快槍隊(duì)還有周磊和王謙祥那邊部都去�！�
“看來崇禎還是對咱們不放心�！迸藢W(xué)忠在一旁插話道，“他這是想讓咱們?nèi)ズ屠钭猿伤榔础！?br />
“那咱們?nèi)ミ�是不去？”張海問道。
“我的意見是去�！笔Y北銘道，“現(xiàn)在洪承疇和盧象升都在陜西那邊，我打算利用這個機(jī)會能和洪承疇拉近一點(diǎn)關(guān)系。”
“為什么要和洪承疇拉近關(guān)系？”
“張海，學(xué)忠。”蔣北銘解釋道，“你們現(xiàn)在覺沒覺出來崇禎一方面想削弱咱們，一方面也想孤立咱們，不讓咱們同大明的官員走的太近。我不知道5年以后還會不會有那次松錦大戰(zhàn)，洪承疇會不會降清。但是僅僅從咱們榆林灣的角度來，能和他拉近一點(diǎn)關(guān)系對咱們以后是有好處的�！�
“那對李自成怎么辦？”潘學(xué)忠問道，“是不是需要狠狠打他一下。”
“這個等到了陜西看看情況再，既然穿大會做出了暫停收復(fù)延長縣的計(jì)劃，那么咱們就看一下洪承疇和盧象升的安排�！笔Y北銘完又壓低了聲音，“我還有一個安排，讓葛濤派人去一趟河南的杞縣�！�
“去那干嘛？”張海不覺得問道。
“去找人。”蔣北銘道，“去找李巖�！�
“找他干嘛？”潘學(xué)忠追問道。
“李巖后來，也就是在崇禎十三年加入了李自成的軍隊(duì)，就是這個李巖給李自成提出了一系列的口號和政策，李自成才建立的大順政權(quán)。”蔣北銘解釋道，“但是據(jù)陸老，這個李巖是不是歷史上真實(shí)存在的人物史學(xué)界有爭議，有些史學(xué)家認(rèn)為李巖是虛構(gòu)出來的�！�
張海笑道：“虛構(gòu)出來的人你怎么找，去哪找？”
“這事不確定。”蔣北銘也笑道，“所以我想讓總務(wù)二處的人去打聽一下，如果真有這個人，想辦法弄到榆林灣去，決不能讓他為李自成所用�！�
“我記得除了李巖應(yīng)該還有個紅娘子吧�！迸藢W(xué)忠問道，“是不是也要一起弄到榆林灣去。”
“紅娘子這個人應(yīng)該是不存在的�！笔Y北銘笑道，“你們都去準(zhǔn)備一下吧，過不了幾天咱們可能就會出發(fā)了。我已經(jīng)讓人給周磊和王謙祥送信了，咱們在太原和他們匯合。”
周磊站在榆林堡的城頭上朝遠(yuǎn)方眺望，獨(dú)立一師已經(jīng)撤回到了榆林灣，現(xiàn)在榆林堡只剩了一千人的兵力。為了預(yù)防萬一，周磊放棄了新建的堡城，將所有的兵力部集結(jié)在榆林堡內(nèi)。
“長官，到了吃飯時間了�！鼻趧�(wù)兵在后面叫了一聲。
周磊轉(zhuǎn)過身點(diǎn)點(diǎn)頭，下了城墻回到了辦公室。劉軍和范秋明都走了，包括李慕青也被接到了榆林灣，周磊又感覺到了孤單，所以一般總是讓楊濤陪著他一起吃飯。
“楊濤�！敝芾谧诹孙堊狼皢柕溃敖衲甑臒煵菰趺礃�？”
“長官，情況不是很好�！睏顫鸬�，“韃子來的時候基都?xì)Я耍F(xiàn)在屬下正在組織人手重新耕種，但是今年的產(chǎn)量肯定是不行了�！�
周磊也知道這是沒辦法的事：“火銃打造呢？”
“那個還可以，咱們的工廠沒怎么遭到破壞，產(chǎn)量正在恢復(fù)�！�
“嗯�！敝芾卩帕艘宦暃]有再問。
“不過長官�！睏顫�，“最近又來了不少流民，咱們也也接納了一部分，但是糧食有點(diǎn)緊張�！�
“糧食不夠吃的了嗎？”
“也不是不夠吃的�！睏顫鸬�，“屬下給這些災(zāi)民實(shí)行了定額配給，差不多能支撐到明年新糧下來。但是屬下?lián)牧髅駮䜩矶�，而且還有一件事，這些流民中老弱病殘比較多，基沒有什么合適的工作安排他們。”
楊濤的話讓周磊想起了榆林灣里的那次流民鬧事：“這樣不行，不能讓這些人閑著，多少得給他們找點(diǎn)事干。”
“可是長官，他們能干什么？”
周磊也犯了愁，他們能干什么，打造火銃的活肯定是干不了的，要種地種煙，這些人恐怕也不行，最好的辦法是能讓他們?nèi)ネ踔t祥那里制作香煙。
周磊想到此處：“楊濤，我給大同的王長官寫封信，你找人送去，把這些人送到大同的煙草工廠去制作香煙，這個活他們能干�！�
“長官�！睏顫�，“屬下已經(jīng)派人去問過王長官的意思了，他那邊也人滿為患，王長官讓咱們自己解決�！�
“咱們自己怎么解決？”周磊道，“這個王謙祥，這么點(diǎn)忙都不幫。”
楊濤不知道周磊是真生氣還是假生氣，沒敢接話。
周磊也沒有什么好辦法：“楊濤，吃完飯你先帶我去看看這些人，我再好好想想怎么安置�！�
榆林堡現(xiàn)在除了一千部隊(duì)，還有大約兩千多種地，種煙和打造火銃的平民，加上新來的將近一千流民，整個榆林堡的人口也有四千多了。
吃完了飯，楊濤陪著周磊來到了流民安置地。這些流民也剛剛吃完了飯，看見兩個軍官走過來都紛紛站起了身。
“這位是朝廷正三品參將，榆林軍上校團(tuán)長�！睏顫吨ぷ雍傲艘痪�。
“草民叩見將軍�！敝車牧髅窦娂姽虻乖诘亍�
“都起來，都起來�！敝芾谏锨胺銎鹆艘粋�老者，“老家人在我榆林堡住的可好？”
“好，好，感謝將軍能收留我等�！�
周磊四下看了看，基都是老人和孩子，還有一部分女人。周磊心里話：“你們是好了，老子可遭罪了。”
周磊拉著老者的手問道：“老人家高姓，以前在家是做什么的？”
老者答道：“老兒姓何，識的幾個字，以前在家中的時候教授族里的孩童。只是韃子這遭來襲，老兒的家也算是毀了，多虧將軍收留，老兒謝過將軍�！�
周磊心中冒出一個主意：“老人家辛苦了�！�
周磊放開了老者，又來到了一群女人面前，這些女人見周磊過來，都紛紛低下了頭。
周磊抱拳拱手：“諸位，將給諸位見禮了�！�
只有幾個女人給周磊回禮道：“民婦見過將軍。”
周磊見一個四十左右的婦女和一個十**歲的女孩站在一起，似乎是母女，兩個人眉目間都流露出一種雍容華貴。
周磊又施了一禮：“將敢問這位夫人，你家相公可也在榆林堡？”
那婦人聽周磊如此問，眼中含上了淚水：“勞煩將軍下問，我家相公故于亂兵當(dāng)中，只有民婦和女有幸躲過了一劫。”
“夫人受苦了�！�
周磊又問了問別的幾個人便和楊濤回到了辦公室。
“楊濤，你馬上做一件事。去把榆林堡內(nèi)認(rèn)字的人都找出來，看看能有多少個。”
“長官，找這個做什么，咱們團(tuán)里也有教官�！睏顫值牟唤�。
周磊解釋道：“現(xiàn)在榆林堡內(nèi)的孩子也比較多，整天沒什么事跑來跑去的。把認(rèn)字的人找出來辦個學(xué)堂，一方面可以教教他們，另一方面也看著他們�！�
“長官，咱們這里認(rèn)字的人可能不多，剩下的人怎么辦？”
“剩下的人。”周磊苦笑了一聲，“我再想想辦法吧�！�
榆林堡內(nèi)一共有三百多個孩子，楊濤搜刮了一大頓，找到了二十多個勉強(qiáng)算得上認(rèn)字的人，其中就有那對母女。
楊濤又去了一趟宣府鎮(zhèn)，買回來了一些筆墨紙硯，并順道去拜會了一下楊國柱和管鳴珂。
和楊濤一起回來的還有原先的那個魯千戶，現(xiàn)在已經(jīng)升任了游擊將軍。
周磊宴請了魯永茂，魯永茂這次是因?yàn)槁犞芾谝k學(xué)堂所以親自來問問具體是怎么回事。
“下官敬大人一杯�！敝芾诂F(xiàn)在是參將，魯永茂是游擊。
“魯兄高升，兄弟還沒給魯兄慶賀。”周磊和楊濤一起舉起了酒碗。
“下官不敢。”魯永茂在周磊的面前發(fā)的謙恭，“仗各位大人的提攜，下官才能得以晉升。”
幾個人喝了幾碗，魯永茂問道：“下官聽聞大人要在榆林堡內(nèi)辦學(xué)堂授課，不知此事可是真的？”
“不錯，將正有此意。”周磊沒明白魯永茂為什么要這么問，難道他又想來勸自己嗎？
“不知大人的這個學(xué)堂可招收別的地方的孩子？”魯永茂又問道。
周磊反問道：“有別處的孩子要來這里的學(xué)堂嗎？”
“大人�！濒斢烂瘜χ芾诒�，“下官的犬子想來，不知大人也能收留？”
周磊有些奇怪：“魯兄，令郎為何要來我榆林堡學(xué)堂，宣府鎮(zhèn)那邊豈不是更好？”
“大人有所不知。”魯永茂道，“犬子以前也跟隨下官來過這里，犬子很是羨慕你們榆林軍，一直想加入你們。只是犬子年幼，今年才十一歲。所以這次聽大人要興辦學(xué)堂，他一直在家和我，想要來這里上學(xué)，故此下官才來和大人問一句�！�
“原來如此�！敝芾谛Φ�，“既然令郎愿意來那就來吧，只是我們這的學(xué)堂還沒有正式開課，而且教授的也都是基礎(chǔ)的認(rèn)字，不知是不是適合令郎�！�
“沒關(guān)系，沒關(guān)系。”魯永茂忙道，“只要大人能讓他來就行，這子現(xiàn)在在家天天纏著我，我也是沒什么好辦法。”
楊濤道：“魯大人，能讓令郎認(rèn)字還是好的，別像我，到現(xiàn)在還是個扎腰帶的。”
魯永茂不知道榆林軍的規(guī)矩：“什么扎腰帶的？”
“沒什么，楊軍士長和魯兄開玩笑呢�！敝芾诙似饋砭仆�，“來，魯兄，咱們喝酒�！�
魯永茂喝完了酒擦了擦嘴：“不過楊老弟的也對。像我們這些人，就算做到了游擊又怎么樣，見了文官還不是要低頭。我也不愿意我那子將來和我一樣，大字不識一個。”
“魯兄笑了�！敝芾谛Φ�，“令郎將來肯定會青出于藍(lán)的�！�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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