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朗剛回家沒多久,柳冠南和徐茹抱著孩子來了。rg
“吆,冠南。”許朗叫道,“今天怎么有空來看我啊。”
“誰來看你,你長得好看嗎。”柳冠南笑道,“很久沒看望陸老和何阿姨了,我今天是來看望他們的。”
“冠南來了,趕緊屋里坐。”程依依從屋子里走出來,伸手把孩子從徐茹的懷里抱過來,“讓姑姑抱一會,我也是很長時間沒看見這個家伙了。”
孝嚴(yán)和孝勇也從屋子里跑出來:“大娘,大娘,我要和弟弟玩。”
程依依把孩子放下:“你們倆可別調(diào)皮,好好帶著弟弟玩,別把弟弟惹哭了。”
孝嚴(yán)和孝勇帶著柳冠南的孩子又跑進(jìn)了屋子里。徐茹扶住了程依依:“依依姐,你身子不便,就別出來了,在家養(yǎng)著多好。”
程依依拉著徐茹的手笑道:“習(xí)慣了,哪閑得住,再這都是二胎了,有經(jīng)驗(yàn)。”
程依依見許朗和柳冠南進(jìn)屋了,又悄悄問道:“徐茹,你沒準(zhǔn)備再要一個,一個孩子太少了,家里不熱鬧。”
徐茹聲回答道:“依依姐,我也有了,剛剛兩個月。”
“是嗎。”程依依高興的嚷起來,“你們今天是來報喜的是吧,這可真是大喜事啊。”
許朗在屋里聽見了:“什么大喜事,大點(diǎn)聲也讓我們知道知道。”
“你知道有個屁用。”程依依進(jìn)來沖著柳冠南笑道,“行啊,冠南,又要當(dāng)?shù)恕!?br />
柳冠南笑道:“我也是剛剛知道,同喜,不過你依依和許朗又搶前面去了。”
許朗站起身圍著徐茹轉(zhuǎn)了一圈:“我怎么看著不像啊,這哪像是有了身孕的樣子。”
“許朗,你看什么呢。”柳冠南笑罵道,“我媳婦也是讓你看的。”
“得罪,得罪。”許朗笑道,“今天可得好好慶祝一下,一會陸老和何阿姨回來了指定也得高興。”
程依依突然道:“陸老和何阿姨怎么還沒回來,往常這個時候應(yīng)該已經(jīng)回來了,芷若她們也沒回來。”
許朗也覺得有點(diǎn)不對勁:“依依,你先陪著冠南他們坐一會,我去學(xué)堂看看,順便再去酒樓要幾個菜。”
許朗和陸天翔等人回到家里的時候已經(jīng)是天黑掌燈時分了,今天學(xué)堂里出了一件事,何云和趙芷若等人一直在忙著處理,故此才回來晚了。
這件事大不大不,其實(shí)也就是學(xué)生們之間打架。但是并不是幾個學(xué)生打架,而是幾十個學(xué)生打群架,關(guān)鍵是牽扯到了鄭成功。
一個穿者兼任了學(xué)堂的歷史老師,今天在上課的時候,這個老師要孩子們討論一下關(guān)于對西洋人來到大明朝的看法。榆林灣的孩子接觸的西洋人比較多,而且對西洋人并沒有什么惡意,所以闡述了友善的觀點(diǎn)。但是臺灣來的孩子對西洋人沒有好感,站起來反駁了榆林灣孩子的意見。雙方唇槍舌劍,最后辯論演變成了爭吵。這個穿者其實(shí)又沒有什么當(dāng)老師的經(jīng)驗(yàn),只是記得了兼容并包,可惜忘記了還要善于引導(dǎo),所以最后也沒究竟是誰對誰錯。
下課以后兩幫孩子依舊在辯論,著著就動起了手。榆林灣的孩子多,臺灣的孩子認(rèn)為自己吃虧了,把3個臺灣的孩子都叫到了一起,雙方稀里糊涂的就打了一場群架,偏偏鄭成功也被卷了進(jìn)來,而且臉上還挨了幾下。又偏偏馮斌和王承恩的兩個侄子因?yàn)楹袜嵆晒Φ年P(guān)系很好,這次也拉了一幫人站到了臺灣孩子一邊,雙方最后演化為將近百人的群毆。
何云好不容易帶著老師們將兩幫孩子分開,又各自找來了家長,這件事算是暫時平息了下去。
“何阿姨,這件事其實(shí)沒什么,主要是咱們的先生引導(dǎo)的不夠。”許朗聽完何云的講述并不在意,“只要以后注意一下引導(dǎo)不會出什么大事的。”
“可是這里面也牽扯到了鄭成功。”程依依插話道。
“不要把他單獨(dú)列出來。”許朗回道,“鄭成功也是個孩子,雖然他是鄭芝龍的孩子,咱們一視同仁應(yīng)該是沒有問題的。”
“其實(shí)這件事倒不是鄭成功的問題。”陸天翔道,“只是我們沒有料到地域之間的差別也能在學(xué)堂里上演,他們還都是些孩子。”
“陸老,這種東西可能是沒有辦法的。”柳冠南接過話去,“現(xiàn)在咱們榆林灣里各地的人都有,尤其是北方人現(xiàn)在來多,想讓所有的聲音和平共處其實(shí)挺難的。”
“我也知道很難。”陸天翔不再話了。
許朗問道:“冠南,有個事我一直想問你,但一直沒空,關(guān)于十四歲以下的孩子有沒有什么法律方面的懲戒措施。”
“這個還真沒有。”柳冠南回答道,“我明白的你的意思。但是我們現(xiàn)在的律法雖然沒有規(guī)定具體的年齡,但一般只針對十六歲以上的人。十六歲以下,尤其是十四歲以下的孩子我們通常只是訓(xùn)誡,找到家長,沒什么具體措施。”
“好了好了,咱們別在飯桌上討論這個問題了,陸老和何阿姨已經(jīng)很累了。”程依依端起了酒杯,“陸老,何阿姨,冠南今天來是給您二老來報喜的。”
陸天翔夫婦同時看向了柳冠南:“冠南,你又有什么喜事?”
“也沒什么。”柳冠南不好意思的笑道,“就是徐茹又有了。”
“這還不叫喜事,這才是最大的喜事。”何云對徐茹道,“我先恭喜徐姑娘了,幾個月了?”
徐茹聲答道:“何阿姨,才兩個多月。”
“好,又要給咱們榆林灣添丁了。”陸天翔笑著端起了酒杯,“我先敬你們兩個,這次生個閨女就兒女雙了。”
十月底,瓊交會終于開幕了。這一天,張老五的馬車根就不夠用的,從榆林灣到瓊交會展廳的路上,來來往往的都是各種馬車、牛車、騾車,路邊還有不斷步行的去會場的人。葉嚴(yán)帶著一百多巡捕在會場維持著秩序,嚴(yán)浩和曹林也帶著幾十個巡捕沿路指揮著交通。第一天的到場人數(shù)不下一萬多人。
展廳前面的空地上打起了彩棚,各種鞭炮齊鳴,秦松旺作為瓊交會開幕式的主持人拿著發(fā)言稿站了足有一刻鐘也沒講話,根就聽不清他在什么,也沒人在聽他什么。
空地的兩邊搭起了兩個戲臺,從廣州請來的戲班要在這里大唱三天。很多來瓊交會的人其實(shí)并不是來看什么展品,而是想來聽?wèi)蜻^過癮的。
秦松旺把發(fā)言稿又揣回到了衣服里:“算了算了,不講話了。我宣布,瓊交會現(xiàn)在開幕。”
展廳的大門打開了,門外的人一擁而入。秦松旺轉(zhuǎn)身對陳民城等人道:“各位大人,咱們里面請。”
這次瓊交會,榆林灣給瓊州府的各級官員都下了請?zhí)蹩勺谧匀皇遣粫䜩淼模顷惷癯恰⒅艹绲碌热诉是到了榆林灣。崖州知州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謝奎了,而是和原先的歷史上一樣,換成了福建舉人出身的任可受,這次也來到了榆林灣。
整個大廳里人滿為患,各個展位的前面都擠了一堆的人。各個商家都在不遺余力的推銷展示著自己的商品。陳民城和周崇德等人早就習(xí)慣了這樣的場景,但是任可受剛剛到達(dá)崖州就任,對百姓和官員一同參觀還是很不適應(yīng)的。
“秦公子。”任可受邊走邊,“陳老先生和周將軍都在這里,如今這么多人公子難道不怕出什么危險嗎?”
秦松旺還沒回答,周崇德在一旁扯著嗓門嚷道:“任大人,您初來乍到,不懂這里的規(guī)矩。在榆林灣,在崖州,都是這般。我們同百姓們一起也算是與民同樂嘛。”
周崇德這些年和榆林灣接觸多了,尤其是和榆林灣合伙做生意以后,漸漸的也不把這些地方上的文官放在眼里了。一個個整天滿嘴之乎者也,銀子掙得沒我多,手下的兵丁沒我多,品級更沒我高,憑什么老子還要對你們點(diǎn)頭哈腰的。
任可受瞪了周崇德一眼,沒有話。陳民城道:“周將軍的沒錯,我家大人也經(jīng)常,與民同樂才是真正的為官之道。”
鄭芝龍也在這些官員當(dāng)中,聽了他們的對話,鄭芝龍只是在心里微微笑了一下。
鄭芝龍原是不想來榆林灣參加這個瓊交會的,廈門和臺灣還有一大堆的事要等著他去處理。他來是想讓鄭芝虎來一趟就行了,但是王兆星親自去了一趟臺灣和他了皮島淪陷的事情,鄭芝虎也勸他來榆林灣看看兒子,鄭芝龍也就跟著王兆星的船一起回來了。
這次來了以后,鄭芝龍發(fā)覺自己是來對了,不琳瑯滿目的西洋商品,就是單單榆林灣自己弄出來的東西和吳三桂從東北運(yùn)過來的那些東西要是能賣到日去那得賺多少銀子。鄭芝龍的心里暗暗地恨起濤敏來了,你沒事干嘛非得去打皮島,打皮島就打皮島吧,又想去進(jìn)攻東瀛。要是東瀛被你占了,那我的貨物賣給誰去,鄭芝龍的心里有了要阻止?jié)暨M(jìn)攻東瀛的想法。
各人走著走著就散開了,各自去看自己感興趣的商品。
鄭芝虎把哥哥拉到了一處展位前:“大哥,你看看這是什么東西?”
鄭芝龍看了半天也沒明白:“這個難道是坐的東西,可是怎么下面是空著的,后面這個也不像是靠背啊。”
“將軍。”秦志剛剛好從旁邊走過來,“這個東西叫抽水馬桶,也就是凈桶。”
“這,這是凈桶?”鄭芝龍和鄭芝虎都愣住了,從沒看過這樣的凈桶。
“你給鄭將軍演示一下。”秦志剛向展位的人吩咐道。
接待員拿起旁邊的一個污水桶向馬桶里倒了一些污水,又撒了一些粉末,然后一拉旁邊的繩子,嘩啦一下,馬桶里的臟東西被沖的干干凈凈。
“將軍。”秦志剛笑道,“將軍請看,臟東西一點(diǎn)沒留下。這個抽水馬桶可以安裝在臥房里面或者是臥房的旁邊,很方便的。”
秦志剛完又引導(dǎo)著鄭家兄弟來到了一旁一個樣板房處,這處樣板房是狄沖按照后世的住宅和現(xiàn)在的習(xí)慣綜合設(shè)計的:“將軍請看,這就是我們榆林灣下一步要推出的型住宅,可以住一家三五口人,這就是抽水馬桶安放的地方。”
鄭芝龍和鄭芝虎圍著樣板房看了好幾圈,鄭芝虎嚷道:“大哥,這個好啊。有了這個咱們不用出門就可以在屋子里拉粑粑了。”
鄭芝虎的話引起了周圍的人的一片哄笑。
眾人都在展廳里到處的穿梭,王華和何炯身穿便衣站在展廳外的一處僻靜的地方。王華晉升了準(zhǔn)將,何炯也官升一級,掛上了少校軍銜。
“何主任,安排的可妥當(dāng)?”王華問道。
“校長放心。”何炯答道,“屬下把咱們能動用的人員派出來了,都混雜在人群當(dāng)中,這次絕不會有任何問題。”
王華點(diǎn)了點(diǎn)頭:“巡捕房那邊知道嗎?”
“屬下通知過柳總探長,他們應(yīng)該是知道的。”
這次瓊交會又是一個人員聚集的場所,尤其還有各地的官員。所以王華在和秦松旺、董非商量以后,讓何炯秘密將總務(wù)二處能動用的人員都派了出來,穿上便衣混雜在人員當(dāng)中,隨時提防可能發(fā)生的意外情況。
臨近中午的時候,還是發(fā)生了幾個意外。誰也沒想到今天能來這么多人,展廳外面的酒樓和吃攤點(diǎn)根就忙不過來,相當(dāng)一部分的參觀者買不到吃的。兩個人因?yàn)橐煌朊姘l(fā)生了爭執(zhí),都是自己先付的帳,互不相讓。攤主忙的暈頭轉(zhuǎn)向,也不知道剩下的最后一碗面該給誰,結(jié)果兩個食客一起把矛頭指向了攤主,掀了他的面攤。
另一個意外就是搶車,兩家人因?yàn)橐惠v出租馬車而大打出手。好在巡捕及時出現(xiàn),制止了這兩起騷亂。這些插曲并沒有影響到瓊交會的熱情,整個展廳的里里外外依舊是人聲鼎沸。8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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