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可真不好。”秦松旺問道，“你這個組要是走的話，應該什么時候動身。”

    “快了吧，可能就會是這幾天。”

    秦松旺想了想：“你按照你們的計劃來吧，別耽誤了你們的事。我去和鳳凰，但愿她別再有什么想法。”

    王華看著秦松旺笑道：“老秦，我怎么覺得你娶了藍鳳凰有點后悔啊。”

    秦松旺苦笑道：“后悔談不上，不過她是有點讓我不省心。”

    王華不好再問下去，起身告辭。

    王華剛剛走出委員會的大樓，就看見何炯急匆匆的跑過來。王華有點奇怪，何炯有什么急事能找到這里來。

    “校長。”何炯跑的有點喘，“屬下剛剛收到消息，最新的情況，規劃局的一些人想要鬧事。”

    “規劃局的人要鬧事，鬧什么事？”王華停住腳步問道。

    “校長，聯合總會彈劾了他們的副局長。卑職聽他們想要來委員會請愿，而且還聯系了一批別的部門的文官，人數不少。”

    “消息可靠嗎，他們準備什么時候來請愿，一共多少人。”王華有點急，離著召開穿大會只有不到十天的時間了，這些文官現在要來請愿，分明是要給委員會施壓。雖然王華也知道彈劾案的確有些不太合適，可他萬萬沒想到文官也能來請愿。

    “校長。”何炯答道，“具體人數還不清楚，不過他們定的時間就是在明天。”

    “你跟我進來。”王華沒有再多問，領著何炯重新回到了秦松旺的辦公室。

    秦松旺聽完了何炯的訴也感覺到了事情的嚴重性，文官請愿這在榆林灣還是頭一次。再有十天自己就卸任了，這幫人真會給自己找麻煩。

    “何炯，知道領頭的是誰嗎？”王華問道。

    “知道。”何炯答道，“規劃局的幾個處長，此外還有巡捕房的一個督察。”

    “那個被彈劾的副局長沒參與？”秦松旺有點不相信。

    “秦委員長。”何炯答道，“目前來看他似乎是沒參與，但是卑職覺得他也脫不了干系。”

    王華擺了擺手：“何主任，你先回去，把人數摸清了，有什么事就到這里來找我。”

    “是，校長。”何炯敬了禮就轉身出門了。

    “老秦。”何炯出門以后王華道，“要不要先把幾個領頭的控制住，我們總務二處就可以干。咱們馬上要開穿大會了，這個時候一旦亂起來會影響大局。”

    “不，絕不能這么做。”秦松旺抬手制止了王華的建議，“老王，也許我有點迂腐，可我堅決不同意限制他們的人身自由，這違反咱們的法律。咱們的文官制度中并沒有規定他們不可以請愿，一旦采取了非常措施，可能會引起更加不必要的麻煩。”

    王華還要什么，秦松旺又搶先道：“你先讓我好好想想應該怎么做。”

    秦松旺想腦子大，這事還真不太好辦。自己前幾天千叮嚀萬囑咐要這些局長們安撫住下屬，怎么規劃局還是有人想要請愿。不過秦松旺也知道，這事是安撫不住的。現在廉政公署追查的文官來多，已經在整個文官系統中造成了一種人人自危的狀況，誰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就會被廉署叫去喝茶。大家的心里都憋著一肚子的火，這次只不過是借著這個彈劾案發泄一下。

    后世香港的廉政公署也遇到過同樣的問題。至1976年，成立不到兩年的廉政公署，共在警察里挖出了近個貪污集團。數名警司、數百名警員被逮捕或通緝，這也引發許多警務人員的不滿。1977年1月8日，多名警務人員在香港島舉行聲勢浩大的示威游行，抗議廉政公署權力過大。他們先向警務處長遞交了請愿書，隨后又向廉政公署總部進發，沖入廉政公署進行破壞并毆打廉政公署官員。此后數日，繼續有警員上街滋事搗亂，發泄對廉政公署的不滿，形勢一度失控。面對警察與廉政公署之間愈演愈烈的矛盾，港督麥理浩在11月5日發表聲明，決定對1977年1月1日之前的警方貪污行為既往不咎。同時，由立法局通過一項緊急法令，授權警務處長將任何不服從命令的警員立即開除。至此，警方的滋事行為才得到了有效遏制，警方大規模的貪腐行為明顯減少。

    如今的榆林灣，簡直就是香港的一個翻版。

    秦松旺想了一會決定不想下去了，自己想破腦袋也想不出什么好辦法來。

    秦松旺走到門口拉開門叫來了一個委員會的秘書：“你現在立刻通知下去，所有委員和局長、主任來委員會開會，再去通知一下軍委會，請軍委會會員也來參加這個會議。記住，巡捕房柳冠南總探長、規劃局欒旭局長、廉政公署錢斌肅署長和史顯揚**官一定要到。”

    人都陸陸續續的到齊了，誰也不知道有發生了什么事能讓秦松旺把所有的人都聚集在一起。

    秦松旺看著沒再缺誰，這才開口道：“這么急著把大家找來是因為有一件很緊急的事情需要我們去處理，讓王校長和大家一下，消息是從總務二處傳過來的。”

    王華沒想到秦松旺居然會讓他，一時沒反應過來，欒旭有點等不及了：“王校長，到底出了什么事那么緊急，干嘛我還非得來。”

    王華穩了穩情緒又笑道：“你還真的不能缺席，這事主要就是你的規劃局出問題了。”

    “我的規劃局又出什么問題了。”欒旭有點不滿，“我的副局長都被彈劾了，難道還有人要彈劾我這個局長？”

    “就是你的副局長被彈劾的事。”王華把何炯匯報上來的情況詳詳細細的了一遍。

    欒旭看向了秦松旺和錢斌肅，心里不知道為什么居然產生了一絲快感，嘴上卻道：“這幫家伙，一天看不住就要鬧事。老秦，你放心，把名單給我，我回去解決。”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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