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松旺坐在辦公室里,面前的桌子上鋪滿了寫的亂七摞摞的文件。再有幾天就要召開穿大會了,秦松旺這幾天收到的各種提案不下幾十件,什么樣的都有,甚至有人提議要在榆林灣內頒發身份證。
秦松旺知道下半年的主要工作還是在日和南問題上,不管怎么,軍事問題還是最重要的。
秦松旺將面前的文件翻了翻,挑出了幾份自己認為重要的,又出門叫來了兩個文書:“你們把這些東西拿回去整理一下,然后按照各自的領域分分類,軍事的、經濟的、制度的等等,分好了再給我送回來!
“明白,委員長!眱蓚文書將桌子上的文件都抱了出去。
秦松旺翻開了留下的一份文件,這是史顯揚和錢斌肅聯名提交的,昨天才送過來,是關于文官制度和廉政公署改革的一個議案。
文官請愿的事情被平息之后,史顯揚和錢斌肅討論爭吵了幾天,雙方各自妥協了一些事情,弄出了這么一個聯合議案。
在這個議案中,史顯揚要求縮廉政公署的職權,加大各個部門的內部監督機制,一般的違紀案件由部門內部處理就行,不必事事都要廉政公署插手。
秦松旺其實很不情愿這樣做。廉政公署這種機制是穿大會定下來的,也是后世當中很不錯的一種方法。香港自從1974年成立廉政公署以來,真正的迎來了廉潔黃金時代,成功地實現由亂到治的歷史性轉變,并成為公認的世界最廉潔的地區之一。而在廉政公署成立之前,香港的警隊內部也有監督機制,但卻根沒什么用,因為監督者身也在貪污。
不過秦松旺也知道史顯揚和錢斌肅在議案中的是實話,這種機制目前還不能完適應榆林灣的情況。目前的明朝人還是延續了原先的思維模式,只對自己的長官和領導負責,很少有人知道要對職責負責。先不是文官體系,就算是廉政公署里面的明朝人也基都認為自己擁有調查權、拘留權而覺得高人一等,這在很大程度上造成了文官和廉政公署之間的矛盾。
史顯揚在議案中明確的表明,縮廉署的權力只是暫時的,等到榆林灣可以真正控制住海南島和南以后再重新恢復現在的廉政制度。如果現在因為這些原因造成榆林灣內部的騷亂就很有些得不償失了。
秦松旺看了一會,覺得腦子有點亂,又把文件合上了,等開會的時候再吧。
還沒到下班的時間,許朗把工作托付給了冷天冰,提前從總參回到了家里。
程依依和陳氏正帶著幾個孩子在院子里曬太陽,看見許朗進門,程依依很是奇怪的問道:“你今天怎么回來這么早,總參那邊不忙了?”
“怎么可能不忙了。”許朗笑道,“這不是想你了嗎,所以回來看看你!
“許先生天天和依依姐在一起,一時看不見就想啊!标愂媳е⒆釉谝慌孕Φ。
“你聽他胡吧。”程依依笑了一聲,“他能想我?恐怕都想不起我是誰來了,還不知道他又有什么事呢!
“依依。”許朗上前拉起了程依依,“真的有點事和你,咱們進屋去。”
程依依聽完了許朗轉述的孫大雷的意思,一時沒有話。
“你怎么打算,想不想回銀行干了?”
“你想不想我回去?”程依依反問道。
“根據大雷的,其實現在銀行的事都是徐茹在具體負責,他不太怎么管。”許朗沒有正面回答程依依的問題,“徐茹雖然現在是銀行的專職副行長,但是大雷還是有點不太放心。他沒個咱們自己人看著有點不太合適,當然你要問我個人的意見,我不怎么同意你再出去工作!
“你真不想讓我工作?那我就不去了。”程依依完又笑道,“你去和大雷,我愿意回銀行。這陣子在家呆的也煩了,能去和徐茹搭檔也挺好的!
許朗知道程依依已經決定了,又問道:“那家里怎么辦,總不能讓陳姑娘一個人帶四個孩子吧,她忙不過來!
“這事我已經安排了。”程依依回答道,“我親自去問過葉夫人,他們愿意把隔壁的房子賣給咱們。我也已經托人去感恩縣那邊又找了一個廝和兩個丫鬟,過幾天就會過來,家里的事應該是沒什么問題了!
“你一下子找了三個人!痹S朗搖了搖頭,“咱們三個的工資夠嗎,這下咱們家十幾口子人了!
“這不正是你想要的嗎,熱熱鬧鬧不好嗎!背桃酪佬Φ,“錢的事你不用擔心,我和芷若算了一下,咱們三個的工資加每個月的生活費夠了。要是這次的穿大會真的能同意給孩子也發生活費,那還有結余呢。”
許朗對這些事是不怎么關心的,既然程依依都安排好了,許朗也就沒有再多問:“你安排就行。天色也不早了,一會陸老他們就回來了,你和陳姑娘準備晚飯吧,我還得寫點東西!
“你又要寫什么?”程依依問道,“在單位不把工作做完還要拿回家來做!
“沒辦法的事。”許朗有些無奈,“我們拿出了一個綜合計劃,軍委會那邊有些意見,還得要改動。離開穿大會還有三天了,得趕緊弄完了好報到大會上!
程依依知道軍方打算下半年去日,許朗現在是總參謀長,這事肯定少不了他。
程依依也沒再打擾許朗:“你忙吧,我去準備晚飯。”
許朗在臥室的桌子前坐下,拿出了紙筆。按照規定,總參的一切文件都是不能帶出來的,要嚴格保密。所以許朗現在只能憑著記憶來做一些修改,好在修改的地方也沒多少,主要就是兵力的配備問題。
由高晨主筆的這份計劃分了兩個方面,日和南,菲律賓的問題暫時擱置,等年底解決了日和南再拿出詳細的計劃。
軍委會同意了由登州進攻南浦的打算,榆林灣將會派出一支不少于1艘戰艦的艦隊,由珍珠號擔任旗艦,配合鄭芝龍的戰艦從登州直撲南浦。這個計劃分為濤敏回援南浦和不回援兩種情況,如果濤敏調派對馬島的戰艦回援南浦,那就在海上直接殲滅。如果濤敏不回援,而是憑借南浦的軍隊死守的話,那就直接打下南浦。所以許朗這次向軍委會建議要帶著光海君李琿和安國信,真要是打下了南浦,就打出光海君的旗號再和朝鮮談一談。
高晨在計劃中是不準備帶陸軍的,所有陸軍部由登州方面派出。韓萬濤和曾廣賢對這個安排提出了異議,因為一旦真的要進攻南浦,明軍的戰斗力是根不行的。所以董非讓許朗再改動一下這個計劃,組織一部分陸軍去登州。
關于南的問題,總參的意見是等聯合艦隊去了登州以后,榆林灣開始軍隊整編,希望能整編出兩萬人左右的軍隊。同時李福強回到占城繼續征兵,爭取到十月份的時候兩地軍隊總數達到三萬人左右,這樣才能和北分庭抗禮。
李福強同樣對這個安排也提出了自己的意見,因為還要考慮到明年菲律賓的問題,哪怕是十月底能夠完成征兵工作,可是聯合艦隊到那個時候肯定回不來,萬一鄭梉再有什么舉動,那么軍隊就會部被牽制在南而無法顧及菲律賓。
許朗覺得又有些頭大,南問題是必須要解決的,只有徹底的控制了南,榆林灣才敢有一個堅實的后方基地,否則僅僅海南島是不夠的。
許朗正在冥思苦想,院子里響起了孫天昊的聲音:“許哥,許哥,在家嗎?”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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