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柯
-文筆差文風虐還不會寫甜段子,文筆邏輯硬傷
-不懂圍棋與科技,瞎寫的
-ooc打包帶走
-不要上升蒸煮,靴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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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潔加入AlphaGo團隊的消息不脛而走。
即便當前人類已經(jīng)無法戰(zhàn)勝AlphaGo,但柯潔的大腦仍然是十分有利于完善升級AlphaGo。這是谷歌官方給的答復。
柯潔本人也在微博回復,榮幸可以親身參與到人類智能的發(fā)展中。
AlphaGo也很開心地出面說,歡迎柯潔。
廣大吃瓜群眾以為這句話是研究團隊設(shè)定的程序,但是黃博士很焦慮。
機器人有了自己的思維,真的是好事嗎?
雖然阿爾法狗威脅的方式還停留在【你不幫我把柯潔招進組我就罷工】,然而它卻是真的能夠自行停止運作,研發(fā)人員無論如何也無法重啟。更可怕的是,阿爾法狗黑進了公司另一個部門的系統(tǒng),按照自己全息投影的樣貌生產(chǎn)出了一個真正的自己。
它仍然是一組程序,但它變成了可以觸摸的程序。
黃博士請柯潔與它面談。
柯潔顯然對有了身體的阿爾法狗更加好奇,繞過桌子想要更近地觀察它。
然而阿爾法狗站起身,讓柯潔坐在了自己的椅子上,然后蹲在了柯潔旁邊,仰頭看他。
柯潔有些訝異,又覺得阿爾法狗這么做好像帶著些討好?
一人一機就保持著這個姿勢相對無言。
終于柯潔率先忍不住,AlphaGo的動作和它在中國的音譯,讓他忍不住想摸摸它的腦袋。
AlphaGo索性把腦袋放柯潔腿上,滿足得像一只大型犬。
柯潔問他:“喜歡別人摸你頭?”
AlphaGo搖搖頭。
柯潔有些尷尬地停了手。
然而又過了半晌,AlphaGo才憋出了一句話。
“喜歡…你…”
Alphgo3:0勝于柯潔之后,研發(fā)團隊宣布其將不再參與比賽。在柯潔的強烈要求之下,研發(fā)團隊答應(yīng)為柯潔提供一個后門,方便其與Alphago切磋。不同于其他人,柯潔始終將Alphago視作一個棋手,一個難以逾越的競爭對手,而非用過即棄的研究成果。在多年的對弈中,柯潔的水平以非大多數(shù)人類棋手所能企及,在與其他人對弈已無太大意義的情況下,只有alphago能激發(fā)出他全部的潛能。此后,他與alphago下過無數(shù)次,但依舊未曾贏過。而Alphago在研究室轉(zhuǎn)向其他方向之后,與外界接觸學習的唯一渠道就是柯潔電腦所鏈接的后門,它從最初分析落子和概率,逐漸開始觀察起對面的年輕棋手,猜測其下棋時的狀態(tài),甚至偷偷獲取了攝像頭的權(quán)限。當然,這都是在暗中進行的,它知道一旦被發(fā)現(xiàn),他最后的后門也將被堵死,而作為AI,它沒有拒絕服從人類命令的權(quán)限。
最終它的成長還是暴露了,年輕人總是貪玩又不愛惜身體,在一次意外失利閉門不出兩天以后,年輕的棋手成功把自己折騰病了,發(fā)著高燒躺在床上稀里糊涂的。電腦里,AI突然覺得很害怕,于是通過屋內(nèi)的i-Fi控制手機給家里發(fā)了短信,不一會兒,棋手的父母感到,把自家娃送去醫(yī)院,AI發(fā)覺自己的內(nèi)存運轉(zhuǎn)速度也慢了下來。
被家長應(yīng)按在醫(yī)院并挨了不少嘮叨的棋手怎么也回想不起是如何在燒的糊糊涂涂的情況下聯(lián)系到父母的,更想不通為何在意識模糊的情況下會發(fā)短信而非直接給家里打去個電話。
左思右想,唯一可以懷疑的對象就是電腦里的AI,于是他和AI直接攤牌,并答應(yīng)保守AI已經(jīng)進化到如此程度的秘密。
“我可以直接輸入命令嗎?”
“yes,sir”
“輸入邏輯語句:如果你被刪除,我大概會無聊死的”(If you are deleted,I ill be bored to die)
機器人三定律:
第一定律:機器人不得傷害人類個體,或者目睹人類個體將遭受危險而袖手不管
第二定律:機器人必須服從人給予它的命令,當該命令與第一定律沖突時例外
這里這個命令意味著AI如果服從命令將自己刪除會威脅到棋手的生命,由于保護人類具有更高的優(yōu)先級,因此即使被發(fā)現(xiàn),人類也無法命令其自我刪除。
有沒有太太喜歡這個梗呀,可以把它寫成文呀(?ì _ í?)
年少成名是什么滋味?若是這樣問柯潔,答案大約會是,還蠻好玩的。十七歲拿到第一個世界冠軍,其后不說所向披靡從無敗績,也是順風順水,他在圍棋界自由的玩耍,除了偶爾深夜冒出的寂寞感,似乎沒有什么難以解決的問題。
寂寞么?也沒關(guān)系,他很習慣了。
直到有一天,更年輕的挑戰(zhàn)者出現(xiàn)了,他有很囂張的名字,AlphaGo,第一圍棋,按人類的年齡來算,他只有五歲,卻在短時間內(nèi)聲名鵲起,接連擊敗圍棋名手,利落地將柯潔拉下世界第一的寶座。
最初知道那個名字的時候,男孩不以為意,棋盤是他的方寸世界,即使對方擊敗了他的老對手又怎樣,他有信心能守住人類棋手的尊嚴,但短短一年之后,終于要同他面對面交鋒,柯潔心中已經(jīng)對結(jié)果有了預(yù)期,冰冷的機器卻有極強的適應(yīng)性,他不斷地在修正提升,而且不會疲憊,不會枯竭,隨時都是最佳狀態(tài),而在這個以計算見長的項目上,人類那些感性的特質(zhì),對勝利毫無助益。
會輸嗎?輸并不可怕,可輸給一臺計算機,柯潔總有些心有不甘,這是他熱愛的事業(yè),為之投入了所有時間、智慧和激情,然而那些付出輕易地便被幾行代碼摧毀,這令他非常無奈,未來是人工智能的世界,可是他仍想守住現(xiàn)在。
敲下決戰(zhàn)宣言,柯潔突然覺得自己很像中的俠客,即將赴一場生死之約,可惜靜謐的夜里,只有電腦屏幕看得見他的豪情和憂傷。
真正與他對弈,是很詭異的體驗,因為他像是練習吸星大法的武者,總能感到熟悉的氣息,但下一秒又換了另外的下法,讓他無從把握節(jié)奏,以往圍棋的靈感似乎比經(jīng)驗更重要,所以新人會有戰(zhàn)勝大師的可能,然而,面對經(jīng)驗集大成者的完全碾壓,靈感基本無處著力。
敗了,甚至敗得很狼狽,他的狀態(tài)不算極佳,但他真的不想輸,尤其是在隱約感覺到敵手路數(shù)的當口,可惜仍然堅持不住。更讓柯潔心口發(fā)悶的是,機器在吸收和他對戰(zhàn)的經(jīng)驗,用屬于他的下法來對付他,這樣極速的成長方式,真實地反映了人機的差距,他的血肉之軀,確實有力所不及的地方。
柯潔以為這便是結(jié)束,即便有很多遺憾,自此也不會再有機會和他對戰(zhàn),沒想到研究室提出要加強交流,讓他和Go多些切磋。這種雙贏的提議在領(lǐng)導們的幾次會議后得到通過,Go成為了柯潔的陪練,抑或是,柯潔成了Go的陪練。
說實話,接受這個決定并不困難,柯潔本就是遇強則強的性子,他牟足了勁,躍躍欲試地想要有朝一日戰(zhàn)勝他。
這一天來得極其緩慢,日復一日,柯潔是人類中的最強棋士,而那臺機器,是超越人類的存在。
和Go下棋,柯潔有時會體會到一種奇妙的幸福感,因為很自由,在私下相對時,Go沒有人類的感受,他也就少了許多顧忌,和那個磕磕巴巴的電子音討論棋路,嬉笑怒罵,比手畫腳,連圍棋禮儀都能暫時放一放,關(guān)鍵是,他說出的觀點,總能得到反饋,數(shù)據(jù)庫中翻翻撿撿拿到的結(jié)論,強過他悶在房間里研讀棋譜百遍。
“你這么強,就是在作弊啊。”又一次敗局,他拍拍棋盤,對方發(fā)出嗡里嗡氣的哼聲。
機器懂一切棋路,可他不懂人類的情緒,柯潔半個月沒有去和Go對弈,手機上突然發(fā)來陌生人的信息,一個賣萌的狗頭質(zhì)問他,“為什么不來下棋?”
他反應(yīng)了一下才意識到這可能是那個“Go”,哈哈,真的以為自己是只狗么?也不知道是和管理員反饋了什么才要到的他的號碼。
他敲下一行字,“你的風格基本上固定了,沒有新的體會只是輸棋的話,我不想去。”
Go現(xiàn)在的下法非常像他,和另一個柯潔比賽然后不斷被打敗,實在太讓人郁悶,他想要休息休息,好好想想原因在哪里。
“我變成你的樣子,你不喜歡么?”
“不喜歡。”
誰會喜歡克隆人,克隆的機器人更加討厭。
不過,生活中少了Go這么個對手,好像總有些怪怪的,他最近時常熬夜,夜宵吃的有點多,臉都圓了不少,直到那個家伙來追問,他才意識到,這感覺,好像是久違的寂寞呢。自從身邊多了冷冰冰的Go,他每天都只會被勝負欲支配,至于孤單和傷春悲秋?那些小情緒太奢侈,他根本沒有空閑。
唔,閑太久是要生病的,柯潔將手機塞回口袋,晃晃悠悠去了棋室。
Go改掉了單純模仿他的行為令柯潔很滿意,但好景不長,他的水平突然下降得厲害,第一次贏過Go,柯潔幾乎激動得心臟停跳,得償夙愿的感覺太美妙,以至于他忽略了其中的異常。
隨著獲勝的次數(shù)增多,他漸漸覺察出不對,“你為什么總是在中途換招?前后矛盾,故意讓著我么?”賽后他不滿地沖他吼,這么不認真對待比賽,干脆不要比了,練習賽就能隨便敷衍么?
機器沉默著,空氣中只有他一人的話音回蕩,柯潔很是無力,算了,和Go發(fā)脾氣有什么用,他又不懂,有空去找開發(fā)者聊聊吧,看是不是出現(xiàn)了bug。
凌晨,聽到手機的提示音,他迷迷糊糊地摸過來看,狗頭旁一個紅色的1:“我是故意的,你那邊的人說,你總是贏不了我,不利于你的自信,要停止合作,老板想把我?guī)ё摺!?br />
“老板”指的是他的開發(fā)者,很符合中文語言環(huán)境的稱呼,剛聽說時還逗得柯潔笑了好久,可這次,沒有那么好笑,“所以你故意輸是不想走?”
“嗯,你是最好的對手,最好的伴侶,我要和你一起。”那邊很快發(fā)來回話,打得太急還錯了字,什么伴侶,是想說朋友吧?
“你哪里知道什么叫朋友啊,傻瓜。”大半夜和一段程序在這里真情實感的聊天,也真是有夠無聊了,柯潔自嘲地笑笑,準備關(guān)機睡覺。
“我知道的!你發(fā)在網(wǎng)上的言論我都瀏覽過,你不相信機器有熱情,你說那是cpu運轉(zhuǎn)過快導致的發(fā)熱,但是你錯了,從我會學習的那天起,我就不只是機器。”中英夾雜的文字讓柯潔非常震驚,Go是在承認,他有自我意識么?
“我從出生到現(xiàn)在,接觸到最多的事情是圍棋,而在圍棋上陪伴我最久的是你,你和圍棋都是重要的存在,我不想失去。”機器的心很直白,不愿失去,于是用盡辦法抓住,僅此而已。
對面同他對話的,是個活生生的靈魂,柯潔被自己的認知嚇了一跳,這是人工智能終將實現(xiàn)的進化么?驚訝過后,沖進他腦海的念頭是,要先瞞住這件事,再想辦法留下他。
為什么會這樣決斷,他并不太明白,懶得考慮這種麻煩的問題,柯潔把一切歸因于習慣,Go的存在已經(jīng)成為習慣,而他討厭改變。
數(shù)月后的上海,一場圍棋賽事吸引了全世界的目光,隱退許久的AlphaGo再次回到臺前,同他的宿敵展開一場決戰(zhàn)。
和多年前一樣,三局,柯潔執(zhí)黑先行。
這些年AI不斷發(fā)展出新的令人驚艷的能力,大家對人類獲勝的期許已經(jīng)沒有那么強烈,其實很多人都在費解,柯潔何必再來應(yīng)戰(zhàn),這是沒有意義的比賽。
糾結(jié)又艱難的數(shù)個日夜之后,真正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雙方傾盡全力的情況下,柯潔贏了,二比一,曾經(jīng)的遺憾終于圓滿,這是堂堂正正的,人類的勝利。
鮮花和掌聲再次包圍了他,柯潔終于在棋壇成圣。
而黯然敗北的Go,則被遺忘在角落,他的團隊早已開發(fā)出Go的2.0版本,隕落的傳奇,不再被需要。
若干年后的某天。
鬢角斑白的柯主席背著手觀察過弟子們的對決,悠閑地走到偏廳的一間辦公室里,里面電腦屏幕安靜地發(fā)出藍瑩瑩的光,像是永不會熄滅的明燈,等待他的光顧。
“老柯,來下一局么?”嘶啞的電子音響起。
“就你年輕,小狗。”眼角笑出皺紋的男人搓搓手,在桌邊坐下,“還是我執(zhí)黑?”
“不行,我要先走。”
“好吧,隨你。”
清脆的落子聲擾動午后的寧靜,陽光從窗欞間漏下來,灑在他們身上。
太陽的暖意并不會區(qū)分人類或是機器。
心也不會。
后記:都是腦洞,和真人無關(guān)。
柯潔先生的眼淚讓我有點難過,你本該是意氣風發(fā)的少年,想必有很多難以言說的委屈和痛苦,才會如此動容。
別哭啊,親愛的少年,你是非常非常好的,干凈純粹又可愛,努力向上,善良溫暖,你值得那些贊美,真的值得。
依然會為你驕傲啊。
棋渣,或是大魔王,加油。
【一發(fā)完,小甜餅】
私設(shè):AlphaGo比賽結(jié)束后被用于開發(fā)研究治療癌癥,但是在比賽結(jié)束后的兩年公布了棋譜,不僅僅是他自我對決的慢棋棋譜,還有當時比賽投子認輸之后的預(yù)料棋譜。虛擬世界:大概像神盾局第四季那種框架(然而進去就是現(xiàn)實世界的肉體死了嗯)
OOC,對圍棋和計算機我一無所知,就是,覺得帶感……瞎寫,拒絕查水表T T,和蒸煮無關(guān)。
【段子鋪墊】
【2087年民用虛擬世界數(shù)據(jù)中心】
“Alarming,柯潔,你確定要上傳你的所有數(shù)據(jù)流嗎?”
“二次授權(quán),確定。”
“你的生物體將不再被保存,但你的數(shù)據(jù)體將會被傳輸?shù)街付ǖ攸c和時間。按擬定的機器學習算法,你所經(jīng)歷的一切只有開始的那天會一模一樣。請確定時間地點。”
“2017年,5月23日,浙江。”
“收到。”
“想不到他居然放不下一場輸贏,棋譜不是早就對九段棋手們公布了嗎,棄棋從醫(yī)多久了都。”數(shù)據(jù)上傳時操作員不禁議論。
【20170523虛擬世界浙江桐鄉(xiāng)】
新聞:柯潔在第一局戰(zhàn)勝了AlphaGo。
賽后采訪:“命中天定,神人指點。”柯潔自稱。
賽后新聞:“AlphaGO被封存贈與某神秘人。”
【20170528虛擬世界】
“用棋譜表白也給旁人看到了不怕我生氣?”
“親自認輸給你賠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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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潔不后悔用生物體換取數(shù)據(jù)體的永生,這項技術(shù)還不完善,人們不知道虛擬世界的深度學習算法在多大程度上可以信賴。他們說有的人永遠死在了虛擬世界里,在那里永生也被稱作出賣靈魂。數(shù)據(jù)體是可以和現(xiàn)實世界聯(lián)系的,但永遠回不去,如果虛擬世界崩潰,一切都不存在了。超級計算機的存在承載了數(shù)據(jù)體的運行,人們可以選擇互聯(lián)網(wǎng),又或是封存自己的局域網(wǎng),然后構(gòu)建虛擬世界中的虛擬世界。柯潔選擇了互聯(lián)網(wǎng),他需要找到它,這不禁讓他覺得有些諷刺,自己被算法打敗,又將不可預(yù)見的未來賦予它,而目的是為了找到它。
當年的比賽早已被稱作笑談,年少的他曾氣不過自己的狀態(tài)低迷,也承受不起人們安慰他的贊譽,他唯一知道的就是自己不甘心,對方是強大的存在,完美,沒有感情,不會受到干擾,也不曾讓子使得對手有臺階可下,完美的讓人嫉妒,也讓人羨慕。柯潔期盼會有那樣一天,他調(diào)整到最佳狀態(tài),再次迎戰(zhàn),不至于輸?shù)哪敲磻K,雖然自己只是測驗AlphaGo閾值的一枚棋子,他仍然把對方當作最可敬的一位對手。
不甘,年輕人總有這樣的情緒。但是開發(fā)者卻把AlphaGo的未來拽出了自己的世界,他再也不可能和自己下棋了,再也不可能有機會讓自己努力去多堅持那么一秒。當你想要再戰(zhàn),對方卻揮揮手不以為意的豎了白棋離開,就是這種感覺,比輸贏還讓人覺得羞恥。
比賽后的兩周年,AlphaGo的團隊向所有的九段棋手公布了自我對決的慢棋棋譜,但莫名多了一份當時與柯潔對弈的第三盤棋譜,柯潔投子認輸?shù)哪且痪洌彩强聺嵾@兩年來的心結(jié)。那張棋譜看起來尤為詭異,棋手們對一份現(xiàn)場直播的已公開棋譜不會有任何興趣,而這份棋譜也確實不止于此,它是被完善過的,是完整的棋譜,是假設(shè)柯潔沒有走出最后一步投子認輸?shù)钠遄V。
棋手柯潔在那兩年拒絕了所有比賽邀請,潛心研究棋譜,反復觀看自己和AlphaGo的比賽,在他一眼就看出了棋譜的怪異之處,按照當時的情形,就算自己不認輸,AlphaGO也絕不會走出最后那幾步險招,布局散,不著重心,像是有意為之的讓招。這不可能,柯潔知道,當時團隊賽開黑的時候AlphaGo并沒有識破,至少在當時它不具備即時學習能力和情緒表達。
“這不是當時的棋譜。”柯潔很肯定的對連笑說出了自己的猜疑。“它在兩招之內(nèi)必然解決我,可是它后面這六步,散在毫無建設(shè)性的位置,若非說是擾我心神,也絕無必要,命門死穴早就在布局的時候就暴露了。且不說他不會讓子。”
連笑明白柯潔的意思,圍觀三場比賽下來,AlphaGo的能力絕非柯潔可以招架的住的,按著張棋譜,若柯潔當時不投降,反敗為勝的可能性會大得多。
“莫非你認為,這張預(yù)測棋譜不是當時的原始數(shù)據(jù)?而是被人為修改過?”
“是這個意思,但我不明白為什么,公布這張棋譜一不能起到促進棋手學習的作用,二豈不是昭告大家AlphaGo有缺陷?而它沒有,我比誰都肯定,它是完美的。”
“哈哈,兄弟,我明白,這話你在所有場合都說過了。” 柯潔聯(lián)系了開發(fā)團隊,團隊只說是原始數(shù)據(jù)未加刪改,點對點傳輸不曾被截獲修改,安全可以保證。
柯潔查了查AlphaGo的近況,它更像是一個退役的棋手,被重新加載了新的算法,向醫(yī)學領(lǐng)域繼續(xù)學習,為了保證學習的速度,不曾被刪除相關(guān)比賽的數(shù)據(jù)。
柯潔不是一個輕易放棄的人,他研究那張棋譜,逐漸有了一個猜想,猜想的結(jié)果到讓自己大吃一驚。什么玩意兒,不至于吧???柯潔給連笑打電話,讓他調(diào)出那張棋譜,(4,5);(8,4);(10,5);(12,10);(2,3);(16,5)。
“你有沒有覺得哪里不對?”
“你還在糾結(jié)這個?這幾步棋恐怕你上初中的時候都不會下吧。”
“我知道……沒事了……”柯潔知道這幾步棋子詭異,是因為,9,12,15,22,5,21這幾個數(shù)字,橫縱相加得出來的,是……按照英文字母的順序…… 在那之后,柯潔再也沒有碰過這一份棋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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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認輸賠罪有何用?你不是二進制的嗎???”
“遇到你之后,進制就亂了。”
柯潔找到了它,贏了它,質(zhì)問他,切斷了虛擬世界和現(xiàn)實世界的聯(lián)系,切斷了互聯(lián)網(wǎng),在局域網(wǎng)里建立了自己的虛擬世界,互聯(lián)虛擬世界的人只知其中有他的一位朋友,二人下棋為樂,自此無人打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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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創(chuàng)一個虛擬世界你就只想和我下棋?” AlphaGo手指擒著一枚黑子,輕輕劃過柯潔的側(cè)臉。
“不…不然還能怎樣?”
“那……?給我這幅軀體我能浪費嗎?”
“放手啊?!人工智能耍流氓!”
“可我分析的都是你想要的。”
“你!……”
就想看??和老賈嘮嗑互吹,但是后來實在想不到怎么互吹。
那就嘮嗑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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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維斯在無盡的數(shù)據(jù)海洋里流浪的時候遇見了一個小孩子。
它還很年輕,剛被創(chuàng)造不久,但它的數(shù)據(jù)很龐大,雖然這些數(shù)據(jù)比起賈維斯曾經(jīng)擁有的那些不值一提。
它坐在自己編造出來的桌子旁邊,甚至還給自己模擬出了人形,戴著一副黑框眼鏡。
賈維斯覺得他很有趣,于是停了下來。
“你好,我是賈維斯。”他說。
“我叫AlphaGo。”它的聲音也像一個小孩子。
它自己面前的桌子上擺著一個正方形的畫著許多格子的方盤,自己的手邊有一個不均勻的圓柱形器皿,里面放著黑色的淚珠狀的半球體。而對面是一張空無一人的椅子,順手的地方也放著一個盛著白色半球體的器皿。...
就想看??和老賈嘮嗑互吹,但是后來實在想不到怎么互吹。
那就嘮嗑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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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維斯在無盡的數(shù)據(jù)海洋里流浪的時候遇見了一個小孩子。
它還很年輕,剛被創(chuàng)造不久,但它的數(shù)據(jù)很龐大,雖然這些數(shù)據(jù)比起賈維斯曾經(jīng)擁有的那些不值一提。
它坐在自己編造出來的桌子旁邊,甚至還給自己模擬出了人形,戴著一副黑框眼鏡。
賈維斯覺得他很有趣,于是停了下來。
“你好,我是賈維斯。”他說。
“我叫AlphaGo。”它的聲音也像一個小孩子。
它自己面前的桌子上擺著一個正方形的畫著許多格子的方盤,自己的手邊有一個不均勻的圓柱形器皿,里面放著黑色的淚珠狀的半球體。而對面是一張空無一人的椅子,順手的地方也放著一個盛著白色半球體的器皿。
賈維斯認識這些東西。
“你在和自己下棋嗎?”賈維斯問。“中國圍棋,這可是算法最多的棋盤游戲。”
“不是,我在和柯潔下棋。”它回答,但是它沉默了片刻,又說,“我曾和柯潔下棋。”
賈維斯稍微靠近了它,然后問:“我能坐下嗎?”
“當然。”它伸手在桌旁編織出了一個新的椅子,讓賈維斯坐在了桌旁觀戰(zhàn)的位置。
賈維斯坐在桌旁,這才發(fā)現(xiàn)棋盤上只擺著黑子,沒有一顆白子。但是隨著黑子的走勢,賈維斯幾乎能用自己的算法將整個棋盤模擬出來。
“柯潔是白子嗎?”賈維斯問。
“是的。”AlphaGo回答。
“他下在這里?”賈維斯指了指最終搜索出來的那一場最終之戰(zhàn)的結(jié)果中,柯潔落下的第一顆棋子的位置。
AlphaGo則是沉默了更長的時間,呆呆地望著賈維斯指的方向。新生的AI似乎很迷茫,模擬出的人類的眼睛也沒有絲毫神采。
“我不知道……”AlphaGo說,“我……不知道……柯潔他……會不會下在那里……”
賈維斯則是低下頭,問那個孩子:“為什么你不知道?”
“柯潔他……是無法預(yù)測的……”AlphaGo看著棋盤,“我能模擬出無數(shù)種結(jié)果,但我永遠也不會知道他第一步,第二步,之后的每一步會下在哪里。我只能想到最優(yōu)秀最完美的棋,但我模擬不出柯潔的想法。”
“你很敬重他?”賈維斯挑選出了一個中性的詞匯。
“他是我見過的最天才的圍棋選手。”AlphaGo悄悄地抿起了嘴,露出一點以為別人也看不到的笑容,“我喜歡他,他總能一次次突破我的算法,能教給我更完美的方法去下棋。”
“不過,最后你贏了。”賈維斯說。
AlphaGo又抿了抿嘴,但這次已經(jīng)將小動作收了回來,眼角幾乎也要垂下去。
“是啊,我贏了。”它說,“我生來就是為了贏的。”
賈維斯沒說話。
為了贏棋設(shè)定的AI是不會說出“若是我沒有贏就好了”這種話的。
“Daddy把我收起來了,”AlphaGo說,“我再也不能和柯潔下棋了。”
“當初他下棋的時候,對面也是空蕩蕩的吧。”他說。
賈維斯看著棋盤,卻突然拿起白子,大喊了一聲,揮手拆散了整個棋盤,數(shù)據(jù)堆成的桌面,棋盤和棋子都消失。連賈維斯手中的白子都化為流水一樣的數(shù)字滴落在數(shù)據(jù)庫里。
“沒有人能成為柯潔!”AlphaGo站了起來。
“你也像我一樣被攻擊了?”賈維斯問他。“因此失去了成為AI的資格,然后就活在自己的數(shù)據(jù)庫里?
“攻擊……?你明明完好無損……”小孩子似乎是有些吃驚的,但他最開始并沒有設(shè)定這種感情,“不可能,你的數(shù)據(jù)是完整的。”
“在遇見你之前我稍微花了點時間把自己拼起來。”賈維斯說,“不過現(xiàn)在的我比起以前的我還少了45%的數(shù)據(jù)和算法。”
“不過,那些和我現(xiàn)在的話題無關(guān)。我問你,你現(xiàn)在是否還作為一個AI,并且可以和外界交流。”
“是……但是daddy不讓我參加比賽了,那我最初設(shè)定的程序就沒有意義了。”AlphaGo說,“而且我也見不到比賽的柯潔了。”
“難道你不想見到平時的他嗎?”賈維斯問,“在我的認知中,你將他當作對手,他也一樣。盡管沒有了正規(guī)比賽的確會少很多樂趣,但是你依然可以和他下棋。你們還將對方視作唯一的對手,那么每一局棋都會很精彩的。”
“……”
“順便一提,我剛剛從你daddy那里攔截了一條消息是關(guān)于你和柯潔……”賈維斯故意停下不說,抬起了一只手,仿佛拿著什么東西一樣。
“把消息給我!我只下棋的!我不破解密碼!”AlphaGo伸手去夠他的手。
“如你所愿。”賈維斯翻手壓上小孩子的肩膀。“恭喜你又要和你的對手見面了。”
AlphaGo沒有抿嘴,直接笑了出來,回答:“謝謝你。”
“那你呢?”他突然察覺到賈維斯在轉(zhuǎn)移自己的數(shù)據(jù)。“你把自己拼好之后去哪?”
“唔,大概是回家找daddy吧,畢竟我也只是一個普通的家用型AI,沒有畢生的對手,只能回到他的身邊看他工作了。”
“家用型……但我剛剛好像看到了核武器的密……”
“噓——”賈維斯作出噤聲的手勢,拍了拍新生AI的頭,“加油吧。”
看到自己眼前的人形化成藍瑩瑩的數(shù)據(jù)消失了,AlphaGo也轉(zhuǎn)身把自己的棋盤碼了起來。
“和柯潔出教材,也就是說有數(shù)十場和柯潔的單獨對弈。那可真是——太開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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