編輯大大我這章應(yīng)該是很含蓄了
看著柳氏那帶著紅暈的俏臉,馬度在也抑制不住心中的邪念,直接把她拉到澡盆里面,衣衫入水緊緊的貼在身上,曲線更顯得凹凸有致,她俏臉緋紅只嚶嚀一聲便閉上了眼睛。
一手扯下她濕漉漉的衣衫,入眼處雪白一片,馬度再耐不住心中的欲火,提槍上馬,直搗云霄,這一去殺得七進(jìn)七出酣暢淋漓,巫山**之巔任他縱馬馳騁。
忽覺得周身一陣戰(zhàn)栗,馬度猛地從浴盆之中坐了起來,嘩啦一下帶起一片水響,他重重的喘了著粗氣,一雙眼睛四下打量一番卻瞧不見玉人嬌美的身軀,倒是胯間微微隆起,伸手去摸有滑膩之感。
這才發(fā)現(xiàn)盆里水已經(jīng)開始有點(diǎn)涼,莫非竟然只是一場春夢嗎?這也太真實了一些!一定是從鳳陽出來就沒碰過女人緣故,等祭祀完了要好好的去折騰宋霜。
帳簾被掀開,柳氏鉆了進(jìn)來笑道:“侯爺醒了?剛才奴家給您搓著澡您就睡著了,奴家不敢打擾,怕水涼了又打了一盆熱水過來!彼是剛才的那身衣衫,不過卻沒有半點(diǎn)的水跡。
“不用了,本侯不洗了,把水放下你出去吧!贝丝恬R度覺得自己像是入定老僧,心里再無半點(diǎn)的漣漪,看柳氏也不過是頗有姿色的婦人而已。
這次來宿州說是祭祀,實則是發(fā)喪,畢竟只是建好了陵墓,棺槨還沒有安放進(jìn)去,甚至連尸體都沒有,好在有馬大腳準(zhǔn)備好的一整套衣冠。
別看馬大腳平實挺節(jié)儉,親自給老爹做的這套親王衣冠,可謂是鑲金嵌玉華麗到不行,希望便宜老爹在陰曹地府里能穿得上,不要被閻王爺搶去了才好。
馬度也是少不了出血的,便宜老爹好歹是個王怎么可能沒有陪葬,各種的精美瓷器,綾羅綢緞,銅鏡銀壺都不能少了,棺槨里面空蕩蕩的沒有尸體,只有放上一堆金珠寶貝做填充。
明明有十好幾個人抬棺,卻一個個呲牙咧嘴,走一步晃三步足見其中的分量,馬家的庫房里頭至少損失了兩成。
馬度從陵墓前面的徐王廟出來的時候,外頭已經(jīng)哀哭一片,宋霜和小骉為首,母子兩個披麻戴孝,淚珠滾滾,其他的則是馬氏的族人,比之宋霜哭的還要悲痛,涕淚橫流都快掉進(jìn)了嘴里。
這讓馬度很尷尬,作為孝子此刻他的眼睛里面還是干巴巴的,祭祀署的奉祀官都在他擠眉弄眼的為他著急。
宋霜不知道跟小骉說了什么,小骉就從地上起身踉蹌的走到馬度的跟前,小聲的道:“爹爹你低下頭,孩兒有話跟你說!
馬度剛剛俯下身子,就見小骉的袖子里面拿出一個小小皮囊,上面插著一支鵝毛管,這形狀很像是開塞露,他正要說話就見那鵝毛管噴出一點(diǎn)水來,正滋在馬度的眼角。
小骉低頭看了看,“咦?怎么沒有了!”
如不是場合不對,馬度很想把這個坑爹的家伙拎起起來屁股揍八瓣,辣椒水是這么用的?馬度只覺得眼睛里邊或火辣辣的,頓時涕淚齊下。
奉祀官見之心喜,忙喊道:“起棺入陵!”
當(dāng)下就有兩人攙著馬度的胳膊往王陵里面走,馬度這會兒也瞧不清楚是哪個,不過那人一直踩自己的腳大概能猜的出來是張五六。
徐王陵自然比不得中都的皇陵,但也有兩千畝之廣,碧樹芳草之中掩映著享殿、明樓、石像,映在馬度的朦朧淚眼中當(dāng)真猶如人間仙境。
棺槨總歸有兩個,除了便宜老爹的,還有馬大腳的生母鄭氏的,不過這副棺槨之中確實有遺骨,是從舊墳之中起出來的,馬大腳還為遺骨繡了一件錦被。
棺槨和陪葬用品被送入地宮,馬度是不用去的,他只要在負(fù)責(zé)在祭壇跪拜痛哭就行了,奉祀官讓他拜就拜,奉祀官讓拜就拜就拜讓他跪就跪,烈日之下直到跪的頭暈?zāi)X脹,這才領(lǐng)著他到了墓道口。
沐英正帶著官員工匠從里面出來,見了馬度便道:“沒想到玄重哭這般傷心!”還拿出一個滿是汗臭的手帕給馬度擦眼淚。
“里面什么樣?”盜墓看得多了,馬度有些好奇,可禮部和祭祀署的官員的不讓他進(jìn)去。
“反正比你家里要寬敞就是了,放心里面好著呢,你的銀子沒白花!
兩個人說話間只聽得一聲轟隆巨響,只見一道千斤石閘落了下來,將墓道封的死死的。
奉祀官道:“請侯爺填土吧!”
這個禮部的官員提前跟他講過,隨手從地上抓去一把土扔進(jìn)墓門附近,便有雜役拿著鐵鍬開始填土。
奉祀官把馬度帶到祭臺前再次祭拜一番,才如釋重負(fù)的道:“侯爺結(jié)束了,先回去休息吧,到了晚上再來送燈!
馬度扶起身后的宋霜和小骉,又看看趴在地上痛哭的族人便道:“今日諸位辛苦了,且回去休息,回頭我有時間自會請你們相聚再敘親情!比绻麤]有時間話,就連夜趕回應(yīng)天。
眾族人沒口子的答應(yīng)轉(zhuǎn)身要走的時候,這時一個禮部的官員突然道:“你們其中有沒有叫武忠、武聚的?”
眾族人面面相覷顯然不認(rèn)得,倒是馬三讓站出來對禮部的官員道:“您說可是皇后姨娘家的表兄弟?那兩個是外人哪有資格來這里祭奠徐王,不過建王陵倒是有他們份,他們兩個是石匠,前些時候老夫還見他們在這里敲石頭哩!
他言語之間頗為輕蔑,不過他有驕傲的資本,相比他這個徐王的本家兄弟,那個什么武忠、武聚實在是遠(yuǎn)的不能再遠(yuǎn)的親戚。
馬度吩咐道:“五六去外面找找,想必他們應(yīng)該在的!
張五六快跑著沖向陵外,不大一會兒便帶了兩個人過來,一個約莫四十出頭,一個三十七八,都是精壯漢子,穿著無袖短褐,胳膊上肌肉虬結(jié),頭上扎了一道白綾,見了馬度就跪倒叩首,“草民拜見侯爺!”
“兩位起來吧,找你們的不是本侯,是這位禮部的官老爺!”如果是馬大腳姨娘家的表兄弟話,馬度也該叫一聲表哥了,言語間很是客氣。尤其是這兩人還出力給便宜老爹建過陵墓,卻沒上趕著找他求官,便值得他尊重。
兩人正要起身誰知那位禮部的官員往下壓了壓手道:“還是跪著吧,皇上有旨給你們二人。”禮部的官員一招手,就有差役捧上一卷圣旨來,他拿在手里朗聲念道:
“奉天承運(yùn)皇帝,詔曰:茲有外戚武氏忠厚仁義,為王徐王夫人掃墓祭祀,三十年不輟,今又身體力行建造皇陵……命武忠、武聚為徐州衛(wèi)指揮僉事領(lǐng)兵卒千人守衛(wèi)王陵,可跑馬圈地以為陵田,置陵戶九十三戶灑掃王陵……”
馬度很想把這禮部員外郎給踹飛,這樣的旨意什么時候不能頒,偏偏要當(dāng)著馬家這群狼心狗肺的本家人頒旨,是他沒腦子還是老朱故意的安排的不得而知。
圣旨一出,馬氏族人果然不淡定了,馬三讓走到那位禮部郎官的跟前顫著胡子問道:“敢問上官皇上可還有頒給我馬家的旨意?”
他的模樣期待又忐忑,可是那員外郎只是呵呵的笑道:“皇上并沒有給馬氏族人的圣旨!
馬三讓如遭雷擊踉蹌的后一步,忿忿的指著武家兄弟,“他兩個外人都有封賞,我等可是徐王本家的血親怎么可能沒有!”
禮部的小官道:“怎么沒有封賞,洪武二年皇上就已經(jīng)封賞諸位了,那時候本官還在禮部任主事,親自來宿州頒的旨,金銀銅錢、綾羅綢緞、山林田畝都是有的,這才幾年您已經(jīng)不記得了嗎?”
“記得,記得,難道就沒有其他的了?”
“這個本官就不知道了,您可以問問馬侯,馬侯?人呢!”
馬度當(dāng)然是跑了,這個時候不溜怕是跑不了,那幫官兒迷的本家豈會干休,可偏偏為了顧全顏面這群人又打不得罵不得。
雖然完成了祭祀,可還有不少細(xì)碎的流程要過,這次真的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馬度被他們堵到徐王廟里,一個個跪在廟門前哭天抹淚,比之前要傷心的多了,只要馬度一出廟門就一窩蜂的圍上來。
禮部員外郎苦著臉道:“這天已經(jīng)黑了,侯爺該到陵前送燈了,再耽擱下去要誤了時辰,不如請兵丁差役把他們趕走!
沐英瞥了他一眼,“以為就你想的到,壞了娘娘聲譽(yù),殺你一百回也是無用,說起來這都是你桶出來的簍子,回了應(yīng)天本侯就向皇上彈劾你!
“下官哪曾想過這天下還有這般……要官的,下官做錯了事回頭自會向皇上請罪,不勞侯爺動手!”
馬度笑道:“你干嘛說的這么委婉,想說他們無恥不要臉直說就是,驅(qū)打他們只會惹得一身騷。本侯另辟蹊徑得了,這廟的后墻正好有個小窗就從這里出去!
他話音剛落就聽見一陣慘叫,只見武忠、武聚帶著十余個漢子,手里一人拿著一柄大鐵錘,用捶柄在那些馬氏族人身上一陣亂搗,“再不讓開,這就把你們的腦漿子給敲出來!”
馬四良怒罵道:“我等是皆是徐王血親,你兩個外人竟敢如此無禮!”
“俺有什么不敢的,耽擱了祭祀之事,錘死你也是活該,還不趕緊的滾!”武忠說著一腳踢在他的腿上,疼得他嗷嗷直叫。
馬氏族人這等無賴最怕的就是愣的和橫的,十幾個壯漢輕易的就開出一條路來,武家兄弟到廟門前拱手道:“請侯爺為徐王送燈,下官帶人給您開路。”
“進(jìn)來吧!”馬度打量兄弟二人一眼,“你倆好大的膽子,這般蠻橫就不怕?lián)p了娘娘的聲譽(yù)!”
一人道:“娘娘是神仙一樣金貴人活在天上,外面的那群腌臜爛人砍了腦袋最多血濺三尺如何污得了娘娘的名聲!”
另一個則道:“俺們兄弟跟他們早過節(jié),跟他們打架不是一次,污名也當(dāng)算在我們頭上,跟娘娘又有什么關(guān)系!
沐英笑道:“話糙理不糙,玄重,咱們這兩個表哥還是靠得住的!
“瞎說,你該喊表舅!”
武家確實靠的住,馬度穿越過來的那個時代,偌大的徐王墓只剩下一座孤冢,但是武家子孫卻仍然在為徐王掃墓祭祀,傳承了六百多年。
有武家兄弟帶著人喝阻,馬度總算是出了廟門,進(jìn)了陵園就見老劉帶人護(hù)著宋霜和小骉等在那邊。
宋霜拿手指了指馬度和沐英,“虧得你們兩個是上過戰(zhàn)陣的,竟能人堵在廟里頭,要不是我出主意這會兒可能還沒有出來呢!
“是你讓人武家兄弟帶人過去的?真是沒想到我的夫人竟然有腦子了!”
奉祀官道:“侯爺就不要說笑了,時辰不早了,您趕緊的帶著小公子進(jìn)去吧。”
“你不進(jìn)去嗎?”
“不方便去人多,您和小公子帶兩個仆從去就夠了!
馬二公也許早已去世,不然聽說閨女當(dāng)了皇后早就跑來應(yīng)天享福了,可按照風(fēng)俗只能當(dāng)做新喪。宿州在劃歸鳳陽府之前是隸屬徐州,給武忠、武聚授徐州的官職也是這個原因。
禮部制定的祭奠流程也因地制宜,子孫要給剛剛埋葬的人當(dāng)晚送燈是徐州的風(fēng)俗,是為了讓亡者照亮黃泉路。
白天在太陽下金碧輝煌的享殿明樓此刻黑洞洞,在加上陵園之中樹影重重紙錢亂飛顯得有些陰森,小骉拉住衣角,“爹爹,我有點(diǎn)怕!”
馬度拉住他的手道:“白天你不是膽子挺大嘛,還敢往老子眼里滋辣椒水,現(xiàn)在眼睛還疼著呢。”
“呵呵,那娘讓我滋的爹爹怨不得我,再說爹爹哭不出來實在難堪,孩兒也是在幫您!”
幾人說著話穿過長長的陵道便到了祭臺前,老劉掀開籃子蓋布里面放著兩盞加了琉璃罩子的燭燈,馬度一一的捧過來獻(xiàn)給便宜老爹。
張五六把銅盆放在祭臺邊上,“侯爺給王爺燒點(diǎn)金元寶吧,好讓他老人家路上花銷。”
他用火柴點(diǎn)燃一疊黃紙,籃子里面的金元寶挨個的往火盆里面扔,明亮的火光映得人臉上通紅,小骉眨眨疲倦眼睛道:“爹爹我們不回去嗎?”
“不急,等這支蠟燭燒完了,再換上一支才能走,你若是困了就靠我身上睡!”
許是白天太累了,小骉趴在馬度腿上不大一會就打起了輕鼾,馬度把他抱起來道:“老劉你先帶他回去,我待會兒就走!
“好嘞!”老劉把小骉放在背上,“小骉公子可重了不少,時間過得真快,一轉(zhuǎn)眼就是大孩子了!
老劉背著小骉緩步離開,偌大的陵園只剩下馬度和張五六兩個,害怕那是半點(diǎn)沒有,在洪都在平江見到的可謂是尸山血海,死在他們手上的人不在少數(shù),要是有鬼他們還會活到今日。
過了約莫半個時辰,祭臺上的兩盞燭燈快要燃盡了,馬度從籃子里面取出兩支蠟燭正要換上去,可手還沒有碰到玻璃罩,突然噼啪兩聲輕響,兩支拉住竟然同時熄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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