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朱高估了馬度的節(jié)操,他當然是去掙錢,順便調(diào)研一下海上的環(huán)境,至于為什么要調(diào)查海洋環(huán)境,當然是因為老朱。rg
雖然現(xiàn)在離老朱魔化還很長的一段時間,但是馬度也不得不給自己留一條后路,有備無患總是沒有錯的。
什么?改造老朱?這絕對是一件龐大而恐怖的工程,絕對比把一個直男掰彎了難上一萬倍。
馬度自己都會覺得這個想法可怕,趕緊的在腦海的最深處挖一個坑,把這個念頭徹底的埋掉。
掙錢才是第一要務,沒聽過金銀散人心聚的話嗎,有了錢才能搞團結(jié)嘛,不用太多一撮人就夠了。
如果有一天不幸,真的需要跑路的時候,馬度布希望有人跟著自己,而不是自己一個人在荒島上生活一輩子。
對于掙錢沈萬三比馬度還要熱切,他不缺錢,但是卻不缺少對掙錢的渴望。
沈萬三現(xiàn)在誠意十足,為了展現(xiàn)自己的實力和誠意,他決定帶著馬度親自參觀。他們要去的第一站竟然不是平江,而是江西浮梁縣,當然是去沈萬三的瓷窯。
作為一個專業(yè)的國際貿(mào)易者和一個優(yōu)秀的商人,沈萬三當然不會隨隨便便的收些瓷器就運過去,他要考慮到當?shù)厝说南埠谩?br />
請別人做不如自己做,在景德鎮(zhèn)就有沈萬三的私窯,因為元朝時景德鎮(zhèn)出現(xiàn)的釉里紅的燒制技術(shù),使得繪畫技巧和制造工藝完美結(jié)合,使得景德鎮(zhèn)空前繁榮。
在景德鎮(zhèn)馬度看到了各種各樣的瓷器,還很意外的見到了好哥們,來景德鎮(zhèn)采購肥皂盒的常茂。
已經(jīng)十五歲的常茂,按理應該進軍營的,常夫人卻常遇春掙得軍功夠多了,不差常茂那一星半點,作坊里人手不夠,掙軍功還不如在家里掙錢呢。
于是尚未成年的常茂就要開始為家里的生意奔波,秦淮河已經(jīng)好久不聞茂太爺?shù)穆暶,就連馬度都已經(jīng)很長一段時間沒有看到他。
聽馬度是來游玩的,常茂就出離的憤怒,老子累死累活給你掙銀子,你卻跑出來游玩,最可惡的是還不叫上老子一起玩。
于是馬度從江西離開的時候,又多了一個常茂,跟著沈萬三沿江而下,路過應天的時候都沒有停,直接到了松江府,這里有沈萬三的織布作坊。
就像是景德鎮(zhèn)的彩瓷一樣,松江的紡織業(yè)也元時得到一個飛躍,因為這里有一個歷史上響當當?shù)娜宋铮笫览镏灰邮苓^九年義務制教育的人,就沒有不知道她的,那就是黃道婆。
此時的黃道婆已經(jīng)離世快三十年了,但是她的技術(shù)卻流傳下來,松江的紡織業(yè)也得以迅速的發(fā)展,才有聞名于明清的松江棉布。
沈萬三的織布作坊和馬度想的不一樣,并不是數(shù)百上千人的大工廠,因為職工都是女人,出門不便大多都是在家里頭干活。
織好了送去沈萬三的鋪子里,再拿了新的訂單和原材料,倒是有點像后世里代做手工的。從紡紗到織布,幾乎都是以個人或者家庭為單位來完成,生產(chǎn)效率很低下。
不過他也有一些作坊,分布在各個街坊,給那些沒有織機或者家中不方便織布的女子提供場所,朝九晚五的跟后世上班沒有多大區(qū)別。
聽著里面嘎吱嘎吱的織機聲,馬度不由得感嘆,這也算是資主義萌芽了。
最重要的則是港口和海船了,松江是沈萬三貨物的集中周轉(zhuǎn)之地,又是張士誠的地盤,沈萬三有著極大的方便。
交的稅也不過是普通的商稅,甚至有時候打著給張士誠采辦軍資的名頭連稅都不用交了。
最難的是船入港,沈萬三當然不會傻傻空船回來,還回帶上不少外藩的貨物,一看便知瞞不住人。
原在杭州灣外的舟山群島有一個隱蔽周轉(zhuǎn)地,可以用船往岸邊倒騰,可惜被方國珍給端了,現(xiàn)在只能直接從大船往船裝貨,風險多了不少。
沈萬三的海船很大,雖然比不過陳友諒的巨艦,但是最的也有數(shù)千石,大的也有上萬石。
馬度上船參觀了一下,作為一個外行,他也沒有瞧出來海船和江船有多大的區(qū)別,只瞧見多了船帆少了船槳。
沈萬三正好有船要去倭國,馬度很想跟著一起去,賺倭奴的銀子,順便弄兩個倭女回來,研究一下倭奴六百年前后的文化差異,尤其是雅蠛蝶的叫法是不是一樣。、
沈萬三卻打死也不讓馬度去,馬度出了意外他賠不起,不就是倭女嗎,當晚就給馬度找來兩個倭女,看著她們鬼一樣的妝容,馬度實在沒有半分的性致。
而且這兩個倭女根就不會叫雅蠛蝶,生怕你不搞她似得,直往你身上撲。
見馬度沒興致,張五六表示他愿意做勇敢的嘗試,老劉揍了他一頓之后,摟著一個倭女進了屋。
張五六氣急敗壞的回去要向岳母告狀,于是又挨了一頓揍,至于另外一個倭女則是被同樣愿意做勇敢嘗試常茂帶走了。
半夜的時候,突然聽見隔壁的屋子傳來熟悉“雅蠛蝶”,只是倭女顫音多了些,看來老劉的頻率挺高,真是老當益壯,馬度在感嘆中進入夢鄉(xiāng)。
從松江出來又跟著沈萬三去參觀了一下杭州的紡織產(chǎn)業(yè),跟在松江的模式差不多,唯一的差別杭州的紡織業(yè)側(cè)重于絲綢錦緞,而松江則是側(cè)重于棉布。
從杭州出來又趕往平江,等他看到平江那高大的城墻的時候,掐指一算,已經(jīng)離開了應天一個多月了。
沈萬三似乎很猶豫,“表弟,真要跟著我進這平江城?”一路上為了行事方便,馬度和沈萬三以遠方的表兄弟示人。
“既然到了,為什么不進?”馬度側(cè)著腦袋問沈萬三,“表哥在平江城里莫非還又什么好買賣瞞著我!
沈萬三認真道:“表弟你這是明知顧問!”
“難道表哥會向張士誠舉報我不成?”
沈萬三連忙噓道:“張吳王在平江深得民心,你這樣稱呼他的名諱很不合適。既然表弟想進城,那就走吧,看在錢財?shù)姆萆,表哥也不能出賣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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