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近黃昏,那輪浮在山巒間的夕陽將天邊的牛乳般的云朵染得一片通紅,牧民們嘴里唱著歌兒,手里揮舞著的鞭子把吃飽喝足的羊兒往回趕。
一對年輕的男女悄悄的脫離了隊(duì)伍,縱馬奔向附近的山谷,幾個年長的牧民對視一眼,就呵呵的笑了起來。
山谷很美,草木茂盛鮮花遍地,是最好的幽會之處,平常大家放牧都不舍得來這里。琪琪格把馬兒停在谷口從地上摘了一只野花捧在手里,很美的花兒,就像是她的名字一樣。
身后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不用看琪琪格也知道是巴圖來了,她心頭一甜撒開腳丫子朝著山谷的深處跑去。
巴圖到了谷口翻身下馬,看著那美麗的身影,難掩心中的激動,邁著大步只幾下就追到琪琪格身邊,一個猛撲就把琪琪格壓在松軟的草地上。
琪琪格緩緩的扭過腦袋,只見巴圖正喘著粗氣眼巴巴的望著他,兩人四目相接,琪琪格的臉上露出兩片紅暈,發(fā)的俏麗迷人。
原始的**如同熊熊烈火吞噬著巴圖年輕熾熱的內(nèi)心,他再也按捺不住,兩只大手輕而易舉的撕開琪琪格胸前的衣衫,兩團(tuán)雪白飽滿的軟肉跳了出來,彈性十足。
琪琪格驚呼一聲,沒有掙扎,相反卻緊緊的閉上了眼睛,長長得睫毛在緊張中頻頻的閃動著,不安又期待。
可惜她沒有等來巴圖粗暴又親熱的動作,只有一股滾燙的液體噴灑在她的臉上。琪琪格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在她的眼前只有一個光禿禿的腔子正在往外噴血,而巴圖的腦袋就在碧綠的草地上翻滾……
張五六摘掉頭上野草編成的帽子,笑著對地上那驚慌失措的女子道:“姑娘你不要怕,這個欺負(fù)你的淫賊俺已經(jīng)幫你殺死了。這人真是不要臉,光天化日之下也敢作惡……哎呀,姑娘你趕緊的把衣服穿上!
張五六連忙的捂住眼睛,可是手指頭縫卻張的老大,眼珠子人家敞開的衣襟處不停的打量,那里被鮮血染得血淋淋的,也不知道有什么好看的。
“啊!”琪琪格終于回過神來,立刻爆發(fā)出驚恐又痛苦的吼叫,聲音在山谷里面不停的回蕩。
張五六連忙的捂住琪琪格的嘴,“你別喊啊,你一喊俺們都暴露了!啊!你咬俺做什么……”
旁邊的一塊草皮突然的掀了起來,常茂拎著短刀子站了起來,怒道:“你他娘的把人家的情郎都?xì)⒘,別咬你吃你的心都有了!”他揪過倉皇逃命的琪琪格,一刀抹在她的脖子上,任鮮血在碧綠的草地上噴灑。
半山坡上的李文忠看看身邊馬度,“那個笨蛋是你的長隨嗎?我想砍掉他的腦袋怎么樣?”
“呵呵……思不要開玩笑了!瘪R度打著哈哈他真擔(dān)心李文忠腦子一怒之下把張五六給砍了,他把身上那塊用青草編織的出來的青草席子仔細(xì)的卷起來,“現(xiàn)在天快黑了,咱們正好出發(fā),趕緊的別愣著了!
李文忠盯著天邊的最后的一絲余暉,吩咐道:“老戚帶著你的人,把那十幾戶牧民收拾干凈,莫要讓一人逃脫!
“你放心,保證一個不留!”老戚拍拍胸脯,就往山坡下面跑,“俺的人都跟俺走!”他吆喝了一嗓子,山坡上面立刻又?jǐn)?shù)百士卒撤掉身上的青草席現(xiàn)出身來,和老戚進(jìn)入山谷的深處。
不多時就聽見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就見數(shù)百騎兵沖出山谷,一副獅子搏兔的樣子,沖向遠(yuǎn)方炊煙裊裊的十幾個帳篷。
更多的士卒在山坡上現(xiàn)身,仔細(xì)的卷好自己隨身攜帶的草坡,進(jìn)入到山谷的深處,牽著馬兒趕著馬車到山谷的外面,準(zhǔn)備生火做飯。
老劉拿著鞭子嘴里罵罵咧咧的追趕者二貨女婿,張五六則是抱著腦袋捂著屁股的四處亂逃,嘴里盡是委屈,“俺哪里知道韃子這么不講究,大白天的在野地里相好,哎喲!”
馬度趁著這會兒功夫,解下盔甲衣衫享受草原上清涼的晚風(fēng),這一路晝伏夜行的實(shí)在受罪,只有每天這個時候才能放松一下。
如此謹(jǐn)慎行軍,那是因?yàn)檫@一趟實(shí)在兇險。過大興州經(jīng)新開嶺進(jìn)攻上都,起來簡單可一路之上卻要經(jīng)過元軍的兩個重要防區(qū)。
一個是元丞相脫木赤把手的大興州,另外一個就是元太子屯兵的紅羅山,每一處至少要有兩萬元軍,加起來就是四萬人,可是李文忠此行總共就帶了五千多人而已。
雖然不能以兵力多寡論勝負(fù),可是這光聽這數(shù)字的對比,就讓人不由得心頭發(fā)虛。尤其是這一路上水草豐美有很多的牧民,若是被他們發(fā)現(xiàn)蹤跡給脫木赤和元太子通風(fēng)報信,雙方兵力一合就能把明軍包餃子。
相反馬度這伙明軍在茫茫草原上孤軍深入無援軍無補(bǔ)給,除非他們和常遇春同時攻下上都和寧,雙方才能彼此的呼應(yīng)聯(lián)系,不然就只能孤軍作戰(zhàn)。
常遇春自從北平出兵以來就像是換了一個人,萬般的心謹(jǐn)慎,這樣的劍走偏鋒險招才是他該有的作風(fēng),可是作為局中棋子,可真他娘的不踏實(shí)。
李文忠吞下幾把炒米,拿過水囊咕咚咕咚的喝了幾口就算是吃過晚飯了,他把空蕩蕩的水囊交給親兵,“灌滿了開水給我掛在馬上!”然后就拿起一張地圖,再次確認(rèn)今晚的行軍路線。
馬度拿了一盒藥膏湊到他跟前,一把掀開他的衣,只見李文忠背上滿是紅色的點(diǎn),這是痱子,大多數(shù)的每個士兵都有。每天清晨躺在潮濕的草地上,用青草席把自己蓋得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在烈日下曬上一天不起痱子才怪。
馬度好心沒好報,李文忠呲牙咧嘴的道:“玄重這都怪你出的好主意,這一身痱子,可讓我難受死了!
“怎么能怪到我頭上,你應(yīng)該怨皇上才對,我早就提議把軍服改成綠色的,在草原上行軍打仗最隱蔽不過,你以為我愿意披著青草席子睡覺,好像我就沒起痱子似得!
“綠軍裝再弄個綠帽子,實(shí)在是難看了一些,不過行軍打仗還是要講究個實(shí)用,等回了應(yīng)天我給皇上上折子,你可得署名!”李文忠拍了身下的青草席,“這東西除了悶些也算好用,今天那一對男女韃子離得這么近,竟然都沒有發(fā)現(xiàn)。”
“那一對癡男怨女的心思都不在這個上面,不然也能看出貓膩來。”馬度給他涂抹完畢,問道:“咱們行了五天了吧,還有多久才能到上都?”
他們晝伏夜行,每天天不亮就要早早尋找地方藏身,所以行軍不是很快。
李文忠指了指地圖,“不遠(yuǎn)了!明天晚上我們過了新開嶺,按照現(xiàn)在的速度再行兩日就能抵達(dá)上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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