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直走到大中午,周圍也沒出現鈴聲,胡子指著前方,“兄弟們,休息到了,一會抓緊吃東西,十分鐘后出發!
我們都歡呼一聲,這也是目前唯一能給我們提氣的地方。
在吃飯的誘惑下,我們都默契的加快了腳程,可到了休息后,我們看著滿地狼藉都默聲不語。
這休息還是一個老樹洞,吃的喝的本該都掩蓋的放在樹洞里。
可現在呢,軍罐頭被人打開后把里面的凍肉丟的滿地都是,壓縮餅干也都被捏的稀碎混在了泥土之中。水更不用,都澆在了老樹根上。
我心這誰這么缺德,偷吃就來偷吃,何必這么禍害人呢,不過在思路引導之下,我卻想到了一個可能,這缺德貨就是美杜莎。
我又偷偷瞧了眼胡子,我心既然我能想到美杜莎,那你這精明的毒販子肯定也能料到,現在你是帶隊的頭雁,這是怎么處理你看著辦吧。
現在我處于一個旁觀者的角度,心如果胡子你真有招避開美杜莎,帶著大家成功走到西雙版納去,那我也不煩你,隨后我和胖子要些家伙事再自行回來與美杜莎決斗,但如果你處理的不好真與美杜莎狹路相逢了,到時你可別怨這怨那,玩命的跟我們一起捉妖吧。
胡子氣的直哼哼,甚至還拿拳頭不住的往樹墩上打著。
“走。”他最終下了躲避的命令。
王罌他們沒什么,但明顯都無精打采。
或許老天都看不下去了,在下午時分,一縷陽光穿射下來,終于把這該死賴著不走的灰霾給驅散了。
我望著周圍明朗的環境,心里都有了一絲不的波動,甚至都有了一種再世為人的感覺。
尤其我望著遠處那座大山,我知道只要再繞過這山頭,我們就達到了終。
胡子這時使勁給大家提氣,酬金啊,大吃大喝啊這類的刺激大家。
王罌他們這些亡命徒白了也都是為了錢,被胡子一忽悠也都跟打了雞血似的。
腳程再次加快。
這大山也叫守山,海拔二千多米,山勢險峻,只有一條盤山道像蛇一般繞著它一直延伸到山,正常來,從緬甸到西雙版納的客車都會走這里。
而我們這些人是見不得光的,尤其在盤山道上關卡特別的多,甚至還有緝毒犬的出現,胡子為了保險起見,帶著我們爬起山來。
我抽空看了眼胡子手上的地圖,地圖上特意對守山處畫了一個圈,尤其在旁邊胡子還記錄了一些短句,都是路標這類的。
我知道在運毒前胡子就已經對守山做過全面的考察,甚至就算沒有美杜莎的出現,胡子也會打著爬山的意思來完成這最后的旅程。
只是真等爬山時我才發現這可不是個優差,一腳深一腳淺,一把汗一腿泥巴的,尤其山林里的蚊子還奇多,估計這幫玩意八百年沒吸到血了,我們剛走了一會每人身上都被叮了許多毒包出來。
我天生皮膚敏感,被這么一咬就覺得渾身難受,我吃牙咧嘴的亂撓著,心里也煩躁的咒罵著。
胖子也更是如此,罵罵咧咧的一直抱怨個不停。
轉眼到了傍晚時分,整個深林中都充滿了落日的余暉,我們也快接近了守山的山腰。
我這時都開始考慮一會怎么讓胡子這些人吐毒,怎么出其不意的把他們全部抓獲回警局,而胡子他們四人交談的次數也多起來,甚至大部分的話題都在談論著過后去哪逍遙快活。
突然胡子停了下來,把槍掏出來并咔的一聲上了趟。
我們一愣神,隨后也都準備好家伙事。
“什么情況?”胖子盯著周圍看了半天也沒看個所以然出來。
胡子嘿嘿冷笑起來,“差被你騙了,別裝了看到你了!彼麑χ胺胶鸬。
只見前方一顆樹動起來,我這才知道美杜莎跟我們玩了一把偽裝。
也美杜莎的皮跟一般人不一樣,她要是縮著身子往原地一站,不留神下還真看不出來。
別看現在光線不是很好,但我還是頭一次看清了美杜莎的廬山真面目。
美杜莎渾身上下密密麻麻長得毛茸茸的,或者我這用詞不當,她長了一厚層的木頭屑子更恰當。
她個子不高,但是看著卻不比我們這些男子矮哪去,主要是她的頭發,都蓬蓬著,尤其還都是一股一股的辮子。
美杜莎的臉上被太多的東西遮蓋著,我看不清她的相貌,但我卻敢肯定,她長得一定很俊俏,光是她那露在外面的下巴,我心她要不是個妖的話肯定會迷倒好多伙。
我們愣神般看她的時候,她也在打量我們,等沉默一會后,美杜莎先問話了。
還是那種沙啞的聲音,“你們,要去哪?”
胡子搶著回話,不過他這話可一也不好聽,“啊呸,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我們礙你什么事了?殺你家漢子了?你這么對我們趕盡殺絕!
看出來胡子是真被逼到絕路了,他也不再猶豫,紅著眼對我們吼道,“全體準備,殺了她。”
胡子舉著槍大步向美杜莎走去,而我和胖子也同樣這動作跟胡子保持在一條線上往美杜莎那靠近,至于王罌他們,都倒提砍刀緊緊墜在后面。
胡子這是在搶先機,看在美杜莎沒武器的情況下,他走的距離越近,一會開槍的命中率就越高。
美杜莎沒動,重復問著你們去哪。
等我們離美杜莎不到二十米的距離時,胡子開槍了,而且他還啪啪啪的一鼓作氣把槍里的四發子彈全打了出去。
我和胖子在慢半拍的情況下也都一同射擊,每人六發一共十二發的子彈全打在了美杜莎的胸口上。
伴隨著每次槍響,美杜莎身上都會被打出一絲血線來,我們一輪槍打過后,美杜莎成了一個正宗的血葫蘆。
令我吃驚的是,美杜莎除了受傷她性命根本就沒大礙,甚至還大步向我們走來。
我聽程夏夢過一個理論,那就是人有多厚的脂肪才能擋住子彈,理論上講是72厘米,但眼前這美杜莎壓根就沒這么胖,我心難不成她身上那身樹皮竟然比脂肪還抗打么?
可現在是一場實實在在的較量,哪有機會求證這個,我大喝一聲心后,整個人往后退去。
這次運毒胡子一共就搞到三把手槍,而且每把手槍也就六發子彈,現在一股腦都打沒了,我這射擊高手也沒了用武之地。
胡子還不解氣,他把手槍當成板磚一般對準美杜莎腦袋投了出去,隨后他倒騰幾步退到王罌身后,催促王罌三人去肉搏。
王罌吆喝一嗓子,之后他們就從三個方向先后棲身向美杜莎奔去。
我看的心里連連暗嘆,我絕對有充足的理由認為王罌他們三人以前練過格斗,而且在配合上真的連一挑剔的地方都沒有。
換做一般對手,就王罌他們這毫無死角的疊加式攻擊早就能把對方置于死地了。
可遺憾的是,這次他們面對的是美杜莎。
美杜莎也沒見有什么大尺度的動作,只是突然尖嘯起來,與此同時在她嘯聲刺激下,她的頭發詭異的舞動著。
我還沒看清美杜莎頭發怎么回事呢,幾條水線就從她舞動頭發中射了出來,而且還十分準確的射在了王罌三人的眼上。
啊啊的慘叫聲相繼傳來,王罌他們都痛苦的捂起眼睛。
另外那兩個伙叫了幾嗓子后就暈倒在地上,可王罌這硬漢不僅硬挺著沒倒,反而一發狠按照大估摸的方向向美杜莎撞去。
他這沖擊力可不弱,要是真被他撞到了保準能讓美杜莎受重傷。
美杜莎眼現一絲恐懼,她對著自己頭發一扯,扯斷一根辮子并對準王罌丟出。
這次我看清楚了,美杜莎這“辮子”哪是什么辮子,分明就是一條黑蛇,只是這黑蛇長得跟一束頭發很相似,這才讓我們有此誤會。
蛇本來落在了王罌的腦袋上,可也沒見這家伙怎么樣用力,幾扭之下它就滑到了王罌臉上,隨后它狠狠一口對著王罌暫時失明的眼珠咬住。
撕心裂肺的聲音傳來,王罌哆嗦幾下后就整個人疼的暈倒在地上。
值得一提的是,這黑伙真是個漢子,在他暈前一剎那,他愣是一把將黑蛇扯在手里,并且雙手用力下把蛇擰斷為兩截。
這蛇一定是美杜莎的寶貝,她嗚嗚的低鳴著。
胖子趁空抽出他身上那把砍刀,這子助跑幾下,接著就一扭腰板,用腰帶動手臂把砍刀甩了出去。
不知道是他故意這么甩的還是他蒙到了大運,這砍刀不高不矮的正好切著美杜莎頭飛過,把美杜莎頭上的蛇群削死了一大半。
伴隨著噼里啪啦的聲響,一截截蛇身從美杜莎頭掉了下來,而美杜莎瞬間也成了一個禿。
這些蛇身掉到地上后還都亂扭著,看著不出的惡心。
“逃。”胖子見好就收,他喊了一句轉身就撤。
胡子的狀態不怎么好,他呼哧呼哧的跑了沒多久就開始口吐白沫,甚至腳步都有些踉蹌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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