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div id="content"> 我們兩個回到莉家里,已經快亮了,折騰了半夜,我實在困了,呼嚕嚕一覺醒來,太陽都曬屁股了,王聰也剛起來,正在院里洗臉呢,我趕緊也爬起來,尋思著去找莉他娘問個清楚。 出了我們睡的那屋,往院子里一看,早飯早就預備好了——米粥饅頭就咸雞蛋,我昨晚沒少折騰,肚子早就餓了,不管那么多了,先填飽肚子再。王聰也跟我差不多,我倆坐在板凳上狼吞虎咽起來。 莉站在一旁和我們:“嘗嘗這個咸雞蛋,跟你們家那邊的肯定不一樣。” 我早就敲了一個,一看里邊,居然雞蛋蛋清蛋黃都是淡紅色的,嘗了一口,那個香啊。 “這咋腌的?”我們家這邊的雞蛋腌得好的會出點黃油,蛋清總是白的,可這種紅的咸雞蛋真是聞所未聞。 “這是用咱這的特產胡麻油腌的,多吃點。” 老魏頭和莉在旁邊看著我們,我簡單的了一嘴昨晚上的事情。老魏頭抽著煙,和莉聽完我的后,也有點奇怪。 我們正吃著,就聽院子外邊有人喊:“二嬸在家沒?” 我還沒當回事,莉抬頭望去,眼神就再沒回來過。我扭頭一看,大門外站著一個俏生生的姑娘,此刻瞪著大眼睛呆呆的看著莉,也不話,臉上帶著些許的激動。 莉高興的忙不迭跑到門口:“鳳,你咋來了?” “莉,你咋回來了?” “啊,我昨晚上回來,那個啥,你家里都挺好的吧?我給你寫信你收到沒?” 看樣子就知道兩個人應該從就是好朋友,閨蜜的關系。 “啊,啊,你快進來,進來坐。”莉趕忙拉開大門,把她讓院子進來。 那姑娘恢復了常態,笑呵呵的點頭進來。 “這就是你常提起的鳳兒吧,”王聰這時候笑呵呵的打著招呼。 風兒看著王聰和我還有老魏頭,顯得有些害羞,不知道該什么。 莉趕緊給我們相互坐了介紹,總算是接觸了尷尬。 鳳兒上下大量王聰一番,笑呵呵聲對莉:“她挺帥的啊。” “謝謝,我知道。”王聰也開著玩笑道。 大家重又坐下,我呼嚕呼嚕的喝著粥,聽她們兩個人敘舊。 兩人久別重逢,真是不完的話,從h大的學習道村東頭的柳樹,從時候一起偷玉米到莉離開山村,真是包羅萬象,我邊吃邊聽,樂在其中。 “趙嬸呢?”鳳兒了半,忽然想起來件事似的問。 “我媽在后院呢,你找她?” “是啊,”鳳兒瞪了莉一眼:“都怪你,把正事都忘了。” 莉一愣忙完:“鳳,你找我娘干啥?我去給你叫她去。”完站起身往后院走。 “你就跟她,我娘找大娘幫我家預備流水席。她知道的。” 莉點點頭答應一聲,進了后院。 “有啥喜事么?要開流水席啊。”流水席我只是聽過,從來沒見過。 “我家有喜事啊,”她本來還喜笑顏開的,此刻忽然嘆了口氣:“是我哥結婚。” 我悚然一驚,差點沒把碗扔桌子上,卻沒敢直接問,旁敲側擊的問道:“你哥結婚?恭喜啊,他多大了?大嫂是哪里人啊?” “是啊,給我們聽聽。”王聰也在一旁道。 老魏頭抽著煙沒問,但我知道他也好奇這樁親事。 “唉,有啥好恭喜的。”她又嘆了口氣:“這事怎么呢。” 其實即使她不,看她提及親事時候的表情,我也能猜個差不多了,昨晚遇上的那伙冥親就是他們家的,陰親大都半夜時分送親,明行禮合葬,具體時辰還得看兩人的八字,此刻估計“新人”已經入墓合葬了,送親隊伍也該回來了,照規矩該婆家大排筵宴,像正常結婚辦喜事一樣請父老鄉親吃酒席,尤其是要款待那些迎親隊伍里的人,送上紅包,給他們去去晦氣。 “前年大慶考上大學走了,我哥沒考上,就出去挖煤,寄了不少錢回來,還等他回來蓋房子呢,結果兩個月前那邊來信,給埋在里窯里頭了,”她低著頭,緩緩道“爹找了幾個人一起去……” 她有點哽咽,垂著頭半晌,才繼續道:“整個礦塌了一半,根本分不清誰是誰了,最后俺爹好歹揀了點東西回來。” 我聽得心下惻然,以前光從上看到煤窯出事的消息,這次真真切切的跟家屬坐在一起,心里又是另一番滋味了。 “你們城里人可能不知道,俺們這邊有個風俗,這個……”她頓了頓,好像不知道怎么給我講這事,也難怪,在她的印象中,城里人是絕對無法接受甚至無法想想冥婚這種事情的吧。 “是結陰親么?”我實在急于知道詳細情況,脫口問道。 “是啊,你知道的?”她一愣,看我沒什么大反應,心下稍安,接道“俺哥沒享過啥福,才賺了點錢想尋個好媳婦,就沒了,爹娘心疼俺哥,尋思著拿礦上賠的錢給他結門親事,也算沒讓他白來世上走一遭。” “礦上賠了多少錢?” “兩萬。” “什么?!” 我呆住了,二十出頭的伙子啊,活生生的血肉之軀就值兩萬塊么?!我握緊拳頭,覺得心頭火直往上撞,卻偏偏無處發泄。 鳳兒沒注意到我的激動,續道:“唉,在俺們農村,兩萬塊已經是不的數目了。這不,俺娘托媒人尋了一方陰親,算好了日子就給他們辦了。” 老魏頭想起件事,問道:“你哥是土葬的?” “恩。”她點點頭。 “這么來新娘子是送到墓地合葬了?”我又接茬問。 她看看我,愣道:“你知道的還挺多啊。” 我心,我知道的事多了去了,就是不能告訴你罷了,轉問道:“有這么湊巧么?附近也有新死,”我一頓,死字總歸不好,連忙改口:“這個,新去世的女孩子?” 她倒不以為忤,道:“所以巧了呢,原本是找不到的,后來托了能人,費了許多周折才從北鄉找到一個,擱著百十里呢。”她嘆了口氣:“那姑娘也夠慘的,家里就剩下自己,還有個瞎眼的老娘,唉。” “人怎么死的?” “是急病死的” “什么病?” “我也不知道,聽是什么傳染病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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