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鑫昊二人住的賓館不遠處,有一家小診所,鑫昊帶著紅衣進了診所,一進診所里兩人就被滿屋子的煙嗆了一下,出門呼吸了幾口外面的新鮮空氣,兩人這才撩門簾進來,坐到了一個正叼著煙斗,戴著老花鏡看著上個世紀七八十年代的舊報紙,穿著一身已經(jīng)泛黃的白大褂的七旬老者面前,恭恭敬敬地叫了一聲大爺,老者卻只抬眼皮看了二人一眼,然后繼續(xù)他的報紙,完全把二人當(dāng)成了空氣。
鑫昊二人也不敢打擾老者看舊報紙的雅興,坐在凳子上慢慢地等,他等得起,紅衣可沒那個耐心,才過了五分鐘站起來就要走,鑫昊一把拉住了她,小聲說道:“別走,走了你這傷就不好治了。”
“醫(yī)院診所多的是,為什么非要到這里來看我的傷口?”紅衣氣呼呼地說道,要不是鑫昊在這里,她早就把這個老頭拍死了。
“第一,這是附近最近的診所,如果還要找的話,估計要走很遠才能找到一個,你的傷口不允許好費時間。第二,咱倆這個樣子,在大街上大搖大擺,沒等你進醫(yī)院,便衣就把你抓起來了。第三也是重要的一個原因,從這位大爺身上,我感覺到一股很熟悉的氣息,不是熟人,那么只有可能是同道中人。“鑫昊對著老頭笑了笑:”茫茫天數(shù)此中求,世道興衰不自由。“
老頭眉毛一挑,放下報紙,摘下老花鏡放到一旁,哈哈一笑說道:“一言半句便通玄,何用丹書千萬篇。人若不為形所累,眼前便是大羅天。小家伙,沒想到你也是道門中人,那老夫今天就破個例給你看看病,來,伸手過來。”
“晚輩見過前輩,打擾了。”說著鑫昊把紅衣拽過來,把她的手遞了過去。
老頭點點頭,搭指摸脈,又看了看紅衣左肩上的傷,老頭點了點頭:“小姑娘身體并無大礙,一會老夫給你做一個手術(shù),接上骨頭,再開一點外敷藥就行了,不過那個地方要少碰了,最起碼這三個月要老實一點,傷筋動骨一百天。”
“嗯,謝謝您,老前輩。”紅衣坐到一旁,接下來是鑫昊。
老頭摸了摸鑫昊的左手,又拉過鑫昊的右手摸了摸脈,抬起頭看了看鑫昊的面色,老頭面部表情突然豐富起來,弄得鑫昊心慌意亂的,光以為自己的身體快不行了。
“那個,前輩,您倒是說句話,我這身體到底怎么了,是不是真的廢了?”
老頭一聽這話笑了:“小子,你說什么,再給老夫說一遍,老夫剛才沒聽清。”
鑫昊清了清嗓子:“老前輩,我說的是,我這身子,還有救嗎,是不是已經(jīng)廢了?”
老頭搖搖頭:“非也非也,小子,你知道經(jīng)脈寸斷的人一般都是什么樣的嗎?
鑫昊一頭霧水:“會是什么樣的?”
“我也沒見過,但是肯定好不到哪去,你想想,人體之氣,靠著經(jīng)脈運轉(zhuǎn)到各個地方,你若是經(jīng)脈寸斷的話,哪里會想現(xiàn)在一樣行走坐都沒什么事?”老頭搖搖頭,松開手:“你昨天是不是有大量的真氣經(jīng)過你的身體,我今天摸你脈的時候,發(fā)現(xiàn)你這脈如中空的蔥管一樣,但是輕輕用力,能感受到很強勁的脈搏,也就是說,你現(xiàn)在的經(jīng)脈被強制性拓寬,但是你的真氣還沒有到達那一步,所以你才會感覺難受,慢慢練,什么時候涓涓細流能匯流成滔滔黃河,你就成功了。行了,說的夠多的了,孩子,來,大爺給你接骨去。“老頭站起身伸了下懶腰,轉(zhuǎn)身進了后面,紅衣也跟著走了進去,沒多久鑫昊聽到幾聲輕微的響聲,還有紅衣咬牙切齒的聲音,鑫昊聽著都感覺疼。
兩人在里屋待了約么有一刻鐘,紅衣一臉殺氣的走了出來,顯然這老頭把她弄疼了。
鑫昊起身,關(guān)切地問道:“怎么樣,沒事吧。”
紅衣杏眼一瞪,氣呼呼地對鑫昊說道:“你跟他進去試一試,體驗一下就知道有沒有事了。“
“我覺得還是不要了吧。“鑫昊一回想起來之前聽到的骨頭之間相互摩擦的聲音,頭皮就一陣發(fā)麻,昨天那些事已經(jīng)夠他受的了,再來一次估計他就離不開天津了。
“你們男人都是一樣,都是嘴上功夫好,我跟你說,現(xiàn)在我的手上了石膏不能動了,接下來的路程需要你護著我了。對了,我想問問,你往水缸里扔瓦磚那是什么法術(shù)?“二人說笑著告別了老前輩,站在診所門口,紅衣突然想起來之前鑫昊招出蠻雷的情景,不禁問了一句。
“你要是不問我還忘了一件事,按理說你學(xué)的是左道旁門,屬于邪法,為何五方蠻雷使者到后連看都沒看你,就連劈雷也是繞著你走,這是怎么回事?”鑫昊扭頭,目光炯炯地看著紅衣。
紅衣漫不經(jīng)心的把頭偏向了一旁,不去看鑫昊的眼睛:“沒有怎么回事啊,我也不知道什么情況,也許是人緣好吧。”
“蠻雷使者可不管你人緣好不好,有時候自己人都劈。”鑫昊看了看紅衣,嘆了口氣:“算了,反正現(xiàn)在事情都過去了,糾結(jié)也沒啥意義了,走吧。”鑫昊伸手攬住紅衣的腰,兩人慢慢走向天津火車站。
鑫昊沒注意的是,紅衣用唯一能動的右手輕輕撫摸了下自己的小腹。
“熊哥,你這樣做確實不是很妥當(dāng),畢竟鑫昊他也不是九龍那樣的千年老妖怪,沒有那么多神通。江湖險惡,更何況江湖人,你說要活口,到時候鑫昊就剩一口氣送到了特別辦,也是活著回來了,到時候我覺得萬川哥和玄策哥就能打死你,根本就不用白衣出手。“張銘玉坐在熊小光對面,和熊小光交代了利害關(guān)系,嚇得熊小光現(xiàn)在是冷汗直冒。
是啊,江湖人可不管人咋樣,只要留個活口能交差領(lǐng)賞金就行了,這要真的是那樣送回特別辦,自己這副處長也就到頭了。熊小光想了想,嘆口氣說道:“撤是不可能的了,據(jù)我估計,現(xiàn)在各路江湖人士都前往天津了,也包括一些名門正派,這要突然一撤,賞金都沒了,他們的矛頭就會轉(zhuǎn)向我們,特別辦雖然有一定的根基,但經(jīng)受不起這么多人的大舉進犯。”
“天子腳下,他們也敢亂來?“張銘玉一皺眉,他沒想到熊小光會說這種話。
“他們發(fā)起瘋來,你是沒見過,尤其是那些玩法術(shù)的人,能不惹就不惹,具體情況還是等吳大哥回來再說吧,這幾天你也別閑著,剛好這里有一份任務(wù),我覺得你去挺合適。”熊小光從兜里摸出來一張照片,放在了桌子上,然后繼續(xù)癱在沙發(fā)里,屁股是真疼。
張銘玉拿過照片看了看,搖搖頭,表示不認識這個人。
“你不認識就對了,那會好像你沒有參加這個,其實他的身份我也是后來才知道的。“熊小光頓了下,像是在組織語言:”他是中國歷史上第一個皇帝,自然也是中國歷史上第一個肉身不滅的皇帝,后人一般都稱他秦始皇。“
“秦始皇?嬴政?那個一直追求長生不老的始皇帝?他不是死在外地了,運回咸陽的時候尸身嚴重腐爛,怎么你又說他肉身不滅呢?
熊小光呵呵一笑:“有時候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說你們這些只會死磕書本的小年輕們,有空多出去走走,多請教一下,歷史都是人寫的,再說了那么多事為啥都要讓你知道?“
“說的也是,那么我的任務(wù)就是找他咯?”張銘玉點點頭,認為熊小光說的有理。
“不不,你的任務(wù)不是找他,而是找他想找的東西。”熊小光搖搖頭,又從兜里摸出來一張照片,這次直接扔在了桌子上,因為他實在是懶得起來了。
“你就不能一次性把照片都拿出來嗎,這么讓我猜啞謎好玩嗎?”張銘玉嘗試去適應(yīng)這個副處長的性子,可當(dāng)熊小光又從屁股底下摸出來一張照片的時候,他確定要放棄了。
“皮一下很開心,這上面是三科室做的復(fù)原圖,復(fù)原的是九鼎,古時候大禹治水,劃分九州,那九鼎是大禹收取九州的貢金,各鑄成一鼎,載其本州山川人物及貢賦田土之?dāng)?shù),足耳俱有龍紋,又稱‘九龍神鼎’。“
“這九鼎的用途我們暫時還不知道,所以我想讓你去河南開封那邊看看,順便帶著一些人去見見世面,那邊的打撈隊我都已經(jīng)安排好了,去了自會有人接應(yīng)你們,怎么樣,去不去?”
張銘玉想了想,又看了眼手中的兩張照片,點頭答應(yīng)了:“好,這趟活我接了,什么時候出發(fā)?
“越快越好,今天下午就走,晚上到河南,明天開工。”
“這么快?”
“快人一步好,我最近右眼皮老跳,總感覺要出大事。”
“好,那我先去收拾了,您先歇著。”張銘玉起身離開,下午就走,有好多東西還得收拾。
“哎,回華宇。”張銘玉走到門口的時候熊小光突然叫了他之前的名字,張銘玉下意識答應(yīng)了:“怎么了?”
熊小光想了想:“沒事,多注意安全。”
“嗯”
張銘玉轉(zhuǎn)身離開,熊小光拍了拍腦袋:“總感覺有話沒說呢,到底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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