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要走?!”王胖子直接蹦了起來。rg
“王哥,別激動,我原就是來北京游玩幾天,這日子也差不多了,我也差不多得回家了。”
胡八一剛到這,不好插嘴,只能和王胖子些悄悄話。雖然他聲音壓得很低,但楚南還是聽得一清二楚,無非就是擔心自己的到來才擠走了楚南。
楚南可不愿他兩人因為自己產(chǎn)生什么疙瘩,于是就把話開。
“王哥,你看我耽誤你這么些天的生意,也怪不好意思的,咱這樣,今天我做東,一來是為胡大哥接風洗塵,二來呢是為了向你表示感謝,”楚南知道王凱旋肯定會打腫臉充胖子,于是立馬把他的話堵死了,“咱就去上次那家羊肉館吃涮羊肉,怎么樣?”
眼看楚南鐵了心要走,王胖只是嘆息一聲,雖然他也想做東為楚南送行,但實在是心有余力而力不足了。
作為王胖子的好基友,他一撅屁股胡八一就知道他要拉什么屎,于是趁著楚南沒注意,把自己的復(fù)員費悄悄塞到王胖子兜里,然后了一句悄悄話,王胖子立馬喜笑顏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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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務(wù)員,有包間沒有?”
“真是對不住了,幾個包間都已經(jīng)有客了,要不您三位”
楚南瞄了兩人一眼,“要不咱就在大廳吃吧。”
最后王胖子一錘定音,“大廳好啊,大廳熱鬧,吃涮羊肉就是要這熱鬧勁,咱就在大廳吃。”
“行吧,服務(wù)員,先給我們上幾瓶啤酒。”
“好嘞,您三位先坐。”看楚南這么好話,服務(wù)員心里的石頭了落了地。
尋么到角落里的一張桌子,王凱旋大喇喇坐了過去,楚南和胡八一緊隨其后。
“呵,這北京的羊肉夠貴的,我這復(fù)員費可吃不了幾頓。”
“哈哈,今天都敞開了吃,我請客。”
聽到這話,王凱旋也跟著傻笑,只是心里卻有苦不出,因為他過一會就準備去偷偷結(jié)賬。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三個人桌下已經(jīng)七倒八歪地放了十來個空酒瓶了。
“你們先聊著,我先去趟廁所。”
“我楚南兄弟,你這酒量可不行啊,還得練啊。”
“去你的吧。”
。。。。。。
四五分鐘后,楚南從廁所間回來了,可萬萬沒想到,就在他去趟廁所的功夫,桌上已經(jīng)多出來一個人,還是前幾天剛打過交道的熟人——大金牙。
“吆,金爺,您這是來報仇的嗎?”
“呵呵,不敢,不敢,別看兄弟年紀輕輕,那話辦事是滴水不漏,也算給足了我大金牙的面兒,我大金牙基就一個字——服。”
雖然大金牙有些不走正道,但也不算大奸大惡,況且這年頭,多個朋友多條路,多個仇人多堵墻,既然別人笑臉相迎,那咱就得他個面子,畢竟伸手不打笑臉人嘛。
“行,既然金爺這么,咱們就當不打不成交了。服務(wù)員,再添副碗筷。”
大金牙一聽這話,更是對楚南高看一眼。
等大金牙落座以后,王凱旋雖然還有些不忿,但也沒有前兩天那么敵視了。
“我先做個自我介紹,我,人稱金爺,潘家園做古玩生意的,我爹早年間那就是一個倒斗藝人,后來讓國民黨抓了壯丁,淮海戰(zhàn)役那會,他們師起義,就投了解放軍。
我爹在部隊里頭干過炊事員,后來到了朝鮮戰(zhàn)場,凍壞了一條腿,落下一個終身殘疾。這不改革開放了嘛,就回北京了,干古董玩器之類的生意”
一聽大金牙的父親是位老解放軍,王胖子和胡八一原先的那恨意也就消得差不多了,畢竟兩人也算是軍旅世家。尤其是胡八一,酒酣耳熱之后,起了當年在昆侖山當工兵的事,聽得大金牙是嘖嘖稱奇。
“三位請上眼,瞧見沒?”著,大金牙就就把自己的牙呲出來了,“我這顆牙,從墓里挖出來的,前明琺瑯金,沒舍得賣,把自個的牙拔了還上的。”
“你這倒斗的時候就不怕摸出個大粽子來?”
就這輕飄飄一句話,立馬就把大金牙震住了,只見他雙眼放光地盯著胡八一,“吆,真是走眼了,這位爺是內(nèi)行啊!”
不過王凱旋倒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什么粽子?”
胡八一不愿意再繼續(xù)這個話題,但大金牙多精明啊,又想跟老胡他們套磁,于是主動解釋起來。
“這粽子就是盜墓行里的暗語,指墓里頭保存完好,沒有腐爛的尸體,碰到大粽子,就是碰到大麻煩了。我爹啊,在被國民黨抓壯丁之前,是跟著一位姓蔡的盜墓高手學(xué)得藝,他們這一派是靠鼻子聞
民國十二年,他們有了洛陽鏟,改用眼睛瞧了,通過帶上來得土就能知道底下是什么樣墓葬,什么樣的結(jié)構(gòu)。”
大金牙得熱鬧,王凱旋聽得也是聚精會神,對這些奇聞趣事也是心向往之;而胡八一雖然頻頻頭,但嘴角那一抹不屑卻是怎么都藏不住;至于楚南,則是該吃吃,該喝喝,好像對于這些事情絲毫不感興趣。
“但是‘聞’這門手藝到我這失傳了,我爸腿腳不靈便,我又先天性哮喘,索性憑著這眼力,在潘家園開了家古玩店。”
胡八一到底是沒忍住,咕咚咕咚半瓶啤酒下肚,這話匣子也打開了。
“我早些年也聽老一輩過倒斗的事,這真正有事的人啊這叫分金定穴,也就是,風水絕佳之處必有大墓,這埋在里面的人,也不是一般人,墓里邊的陪葬品也是寶貝”
結(jié)果一頓飯下來,胡八一成了大金牙眼里的搖錢樹,最后還心甘情愿的替他們買單;至于胡八一被大金牙這么一捧,也有些飄飄然,殊不知他自己已經(jīng)落進大金牙的套里了。
最后,大金牙還邀請他們這個周末去自己的古玩店,楚南知道,大金牙該對他們實行利誘了。
不過他們倆注定是吃這碗飯的,楚南不想攔也攔不住。
這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從火鍋店出來后,楚南就和王胖子以及胡八一告別了,然后直接坐上了公家車,也沒讓他們送。
。。。。。
“老胡,你以后就睡這床。”完,他就往自己鋪上一躺,“哎,你楚兄弟到車站了嗎?”
“估計差不多了。”胡八一應(yīng)了一句,也一屁股崴在床上了。來他就舟車勞頓,再加上喝了這么多酒,也是乏得緊。
不過他剛坐下就覺得屁股下邊有什么東西硌了自己,于是就站起來往床上摸了起來。
“嘿,嘿,嘿,你那尋么什么呢?”
胡八一沒話,只是掀開了褥子,下面是十張嶄新的5英鎊的鈔票。
“嘿,胖子,你看這是什么?”
王胖子一看那票子就知道那是楚南的,立馬火急火燎地站了起來,“哎喲,壞了,一定是楚兄弟落下的,記得嗎?這就我給過的那個?那叫什么來著?”
“英鎊?”
“對,就是英鎊,這玩意可不得了,我得趕緊給他送過去。”
不過胡八一心里可跟明鏡似的,“行了,別送了。”
“哎,老胡,你什么意思?這昧良心的錢咱可不能要。”
“你聽我”接著,胡八一就把自己的猜測了出來。
“什么?你這是他故意留下來的?”
掂了掂手里的鈔票,胡八一意義不明地了一句:“看來咱這位兄弟真的是不簡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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