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來到了晚上八。uukla
楚南四人正圍坐在桌子邊,一人抱著一碗面條,吃得不亦樂乎。
“我,人家降妖除魔啥的都有個法壇,咱們這是不是也太隨便了?”
馬天意率先吃完,撂下了筷子。“咱們這邊沒那么多道。”
“那總得有道具吧?”
馬天意怒了努嘴,“有啊,這有煙有酒的。”
這時楚南才反應過來,感情這桌上的兩包煙,一瓶酒就是談判的資,還以這是馬天意買來打牙祭的,可這也太寒酸了吧,于是楚南就順嘴問了一句:
“要是過會兒談崩了怎么辦?”
馬天意直接伸出一個巴掌,“談不攏?那就直接大嘴巴子呼他丫的!”
孟雪就看不得他這副痞樣,皺著眉頭白了他一眼。“怎么整得跟黑社會似的。”
馬天意聽后,訕訕地收回手掌。
揶揄地看了兩人一眼,楚南繼續(xù)對付碗里的面條。
又過了三五分鐘,剩下的幾人也都吃完了,作為雜役的馬大友先是看了一眼躺在一邊的張三豐,然后就收拾起了碗筷。
“我看這家伙估計得到半夜才能來了,那我就去打麻將啦。”
馬天意正心煩著呢,于是他直接擺了擺手,沒好氣地道:“去去去,你也單吊去吧,輸死你!”
馬大友也不話,只是嘿嘿一笑,就跑了。
馬大友一走,整個房間更顯冷清,只剩下三人托著腮幫子大眼瞪眼。不多時,姑娘孟雪最先熬不住,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現(xiàn)在只剩兩個大男人了。
不知道打了多少個呵欠后,突然聽到二友高呼救命。
馬天意趕緊拍了拍孟雪的肩膀,“喂,快醒醒,快醒醒。”
孟雪睡眼惺忪,直起身來。“怎么了?”
“你沒聽到外面鬧鐘響啊?”
“鬧鐘?噢,你是二友哥吧?”
馬天意了頭,“對,就是他,這丫的比什么都準。”
就在這時,楚南突然感到一股詭異的氣息急速靠近。
索命的來了!
等那玩意到了門口,馬天意才發(fā)現(xiàn)了她的蹤跡。
“噓,她來了。”
隨著馬天意的示警,原躺在一旁的張三豐睜眼了,只是眼瞳卻變成了詭異的紫色。
只見他直挺挺地站了起來,一陣搔首弄姿,然后輕移蓮步,坐到了馬天意的對面,只是一個大男人做出這副扭捏的姿態(tài)實在是太惡心了。
此時的馬天意可不敢分心,只見他從桌子底下拿出一個碗來,里面是一碗生米,然后他又燃三根香煙,把煙插到米上。
馬天意把插了香煙的那碗米輕輕推到“張三豐”面前,然后露出一副諂媚的笑容。
呵呵,果然是先禮后兵嗎?
“老仙兒,您來了,真是多有得罪,多有得罪,也沒有什么好準備的,三根草顆兒您受著。”
只見張三豐用那翹著蘭花指的右手,把煙氣都攏到自己面前,伴隨著深深地一個呼吸,他臉上露出一副滿意的神色。
“可還受用?”
聽到問話,那張三豐嫵媚一笑,微微頷首。
馬天意也趕緊陪笑,“您受用就成,這按理呢,你老來了我們得七里接,八里迎,十里都給您步下接風亭,熱熱鬧鬧把您迎,”到這,他看了一眼天色,接著道:“可現(xiàn)在這條件不允許,也就準備些哈拉氣兒,管夠管飽,有里有面兒,您看怎么樣?”
可是來還面滿臉媚笑的張三豐突然變了臉色,把手往桌上一拍:
“少廢話!”
眼看就要談崩,馬天意也不想動武,于是再次開口:“那您想要啥?”
張三豐再次露出了媚笑,然后在自己身上就那么摸開了。
“呵呵呵~~”
這銀鈴般的笑聲著實嚇人一跳,緊接著張三豐嘴里就傳出了性感的女聲:
“我胡三娘什么都不要,既然他收了我的錢,那他這身肉啊~~就是我的了,誰都沒用!”
感情是只母狐貍,怪不得這么風騷。
此時馬天意也收起了諂媚,皮笑肉不笑地問道:
“那就是沒得談了唄?”
“沒錯,誰攔著我,我殺了誰,你也不例外。”完這些,他好像覺得仇恨拉的還不夠,緊接著就一指孟雪和楚南,“還有你們!”
那孟雪一見這陰陽怪氣的家伙指著自己,立馬躲到了馬天意的身后,裝起了鴕鳥。
馬天意默默地打開了一瓶酒,然后灌了兩口。楚南知道,馬天意這是惱了,因為他身上正在聚集起一股巨大的,不屬于他的靈力。
“怎么了?怎么不話了?東西。”
碰的一聲,馬天意直接掀了桌子,然后一把掐住了張三豐的脖子。
“給你臉了是吧?啊?知不知道我是誰?”
張三豐現(xiàn)在只能在馬天意的的淫威下瑟瑟發(fā)抖,因為他身上的那股氣息實在是太熟悉了。
“七七爺饒命。”
七爺?哪個七爺?該不會是白無常吧?可剛興起這個念頭楚南就給否決了。
這出馬仙和中土神系可尿不到一個壺里,準確地講,雙方還有些恩怨,在加上馬天意這身陰暗、暴戾的氣息,絕不是一個神職該有的。
應該是一位修行久遠的大妖怪。
“自己找路走,滾!”
著,就像丟垃圾似的把張三豐丟到他剛才躺的床上。
伴隨著一陣痛苦地抽搐之后,那團詭異的靈力就飛走了,張三豐再次昏迷過去。
以為這就完事了,可馬天意卻突然盯上了楚南。
這時楚南才發(fā)現(xiàn),馬天意的眼眸早就變了,變成了一雙綠色的獸瞳,在夜里格外瘆人。
孟雪也看出了馬天意有些不對,“馬哥,你怎么了?”
楚南一個閃身把孟雪拉到一旁,然后毫不示弱地與其對視。
“你是誰?”
“胡七燈。”
胡七燈?楚南皺了皺眉頭,因為他根沒聽過這個名字。
其實楚南不知道,這胡七爺也是有些來歷。
七爺胡七燈算是狐仙之中輩份很高的長輩,古時曾經(jīng)在遼寧深山中陪同那郭守真(字致虛,法號靜陽子,東北道教龍門派開山始祖)深修,三年間終日聽那郭守真在山洞之中守著七盞青燈法談道,于是修得一身領,同時因此得名。
“你找我有什么事?”
“友如果有心,就到長白山來尋我,到時自有你的好處。”完,馬天意身上的那股靈力就散了,眼睛也恢復了正常。
可惜這位七爺不知道,他這完是拋媚眼給瞎子看,楚南對于這種藏頭露尾的家伙一向是敬而遠之。
“這是怎么回事?”
顯然,這位大姐根搞不清楚剛才發(fā)生了什么。
“沒事,就是你馬哥剛才請大仙附身了。”楚南隨口答到。
“哦,原來是這樣,我馬哥的眼睛怎么變顏色了。”
“沒事,現(xiàn)在都解決了。”
一旁的馬天意忌憚地看了楚楠一眼,然后就把今天的悶氣撒到了張三豐身上。
“喂,起來起來,還真把這當自個兒家了。”
張三豐被馬天意拍醒后,立馬就是一陣猛咳,眼見把肺管子都咳出來了,但楚南知道,這是換氣呢,咳出來就沒事了。
“你以后長心吧,賭鬼賭鬼,可不是白來的!”
等他教訓完張三豐直接一扭頭離開了,只留下一頭霧水張三豐以及面面相覷的楚南和孟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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