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陳教授,喝口酒解解乏。uukla”
看著楚南遞過來的酒囊,陳教授接了過去,連連道謝。
他老人家喝了兩大口,嘆了一口氣。
“以前啊,我們常常在野外工作,后來被關(guān)進了牛棚,去五七干校勞動,又到勞改農(nóng)場開山挖石頭,都挺過來了,都是因為這個東西。”著,陳教授掂了掂手里的酒囊,“真是謝謝你啊,楚同志,要不是你,我這把老骨頭就埋在沙漠里面了,謝謝,謝謝。”
“陳教授言重了,保護你們是我的任務,都是分內(nèi)之事。”楚南接過陳教授遞回來的酒囊,又遞給了胡八一,“來兒?”
“行!”胡八一也不客氣。
“哎,咱們馬上就要進到黑沙漠的中心地帶了,那里的環(huán)境絕對比這里還惡劣,還殘酷。”
陳教授知道這是楚南給他聽呢,趕忙表態(tài),“楚同志,我明白,不用為我擔心,我這條命啊,就是為了考古而生的,再了,這罕見的大沙暴,百年不遇,我們都躲過了,必有后福。”
哎,雖然人們都期盼否極泰來,但更多時候則是禍不單行,這陳教授根不知道接下來會面對什么。
不過看著來就已經(jīng)低落的士氣,楚南也不忍心再打擊他們了。
“老胡,你見多識廣,履歷豐富,給我們講幾個故事提提神吧。”
老胡也看出士氣不振,于是就豁出去了。
“那好,我就給各位講講當年在前線打仗的事兒。”
大伙一聽老胡要講故事,都有了興趣,圍得更緊了一些,邊吃東西邊聽他。
“有一次,我們連接到一個艱巨的任務上去一個沖鋒就把陣地給拿了下來。”
大家聽到這,更是熱情高漲,紛紛開口詢問當時的詳細的情況。
“胡大哥,你們到底是怎么拿下陣地的?”
“對啊胡大哥,你們犧牲了多少人?”
面對這些犀利的問題,老胡立馬啞火了,一邊的胖子也嘿嘿直笑。實話,能看到老胡吃癟,不容易啊。
“那什么,同志們,我這個故事的意思就是,沒有什么困難是能阻攔我們的,我們最大的敵人就是自己,只要能戰(zhàn)勝自己的恐懼,只要咱們克服掉自己的弱,就一定能取得最后的勝利。”
“胡同志,講得好!”
啪啪啪~
在老胡的一番帶動之下,先前那壓抑沉悶的氣氛,終于得到了極大的緩解,外邊的大沙暴雖然猛烈,這些人卻不再像剛才那么緊張了。
吃完東西之后,大家紛紛拿出睡袋,開始準備休息。
這時老胡看到了墻角那具遇難者的人骨,對著胖子道:“胖子,咱把這尸骨埋了吧,放在這大家都別扭。”
王胖子看了一眼屋外,“咱就把它埋那里邊吧,外邊咱也出不去。”著,胖子就轉(zhuǎn)身去收拾遺骨,至于胡八一,則是拿著工兵鏟,在一邊的角落里挖坑。
可還挖了沒幾下,就聽到當?shù)囊幌陆痂F交擊聲,一旁閉目養(yǎng)神的楚南立馬睜開了眼,老胡則是僵在了原地。
這時王胖子把遺骨搬了過來,看到老胡的異裝,趕緊問道:“怎么了?挖到底了?”
其他人也紛紛看了過來,郝愛國卻否定了胖子的猜測,他很確定,這房子不會這么矮。
王胖子直接打開了手電,“是不是下面有東西啊?我給你照照。”
在手電的探照下,老胡又挖了幾下,最后就直接上手了,等他使勁往外扒拉了幾下沙子,終于露出了下面的東西,一個球形的東西。
“這是什么東西啊?黑石頭蛋子?”
聽到王胖子的話,郝愛國、Shirle楊都打著手電過來了。
郝愛國跪坐在沙坑邊,抬頭看了一下房頂,“這房子應該是衙門或者議事廳之類的場所,被沙子埋了一多半,這石頭得多大啊,才能杵多高。”
“管他什么東西呢,先給他挖出來再。”王胖子呸、呸就往手心里唾了兩口唾沫,然后就抄起一邊的工兵鏟,“都往后站,往后站。”
“王,你可得心。”
而已經(jīng)歇息的安力滿也被吵了起來,擰著脖子往這邊瞅。
終于,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挖了半米多深,底下的東西露出了廬山真面目——竟是一個黑色石像的人頭。
這人頭足有常人的兩個腦袋加起來那么大,眼睛是橄欖形,長長的,在臉部的五官中比例太大了,顯得不太協(xié)調(diào)。頭頂沒有冠帽,只綰了個平髻,表情非常安詳,沒有明顯的喜怒之色。
“是個腦袋,可這造型也太丑了吧?”王凱旋道。
胡八一再次扒拉了倆下石像上的沙土,“這好像是廟里供奉的神像。”
這時陳教授也被驚動了,立馬圍了上來。
可還不等這位老教授開口,安力滿不知從哪冒了出來,壓低嗓音道:“不要動了,你們不要再動了,不要再動了。”聲音中滿是敬畏與不安。
然后,這老爺子后退幾步,朝著石像跪拜起來,嘴里又開始了虔誠地禱告。
可惜,他的舉動沒得到任何人的關(guān)注,尤其是王胖子,更是煩他,就直接甭管他!一行人再次圍著石像觀察起來。
陳教授看了好一會,對郝愛國:“愛國,你看看這個石像,咱們是不是以前在哪見過?”
郝教授沉思一下,然后連連頭,“對,見過,是在新疆的那個,那個千棺墳里頭,好像有一具跟他這個是一模一樣的。眼睛非常突出,異于常人,這好像是叫巨瞳石像吧。”
“何止那一處啊,在新疆的天山、阿勒泰和田河流域,以及蒙古草原的各地,都發(fā)現(xiàn)過這種巨瞳石像。”陳教授補充道。
“陳教授,這石像有什么由來嗎?”楚南問道。
陳教授扶了扶老花鏡,站了起來,“關(guān)于這種石像的由來,考古界也是法不一,有學者曾經(jīng)提出,這是蒙古人崇拜的某種神靈,可也有人,這是古突厥人留下的,直到現(xiàn)在也沒定論。”
這時楚南看到了仍在不停跪拜的安力滿,這老爺子一看到神像就跪了下去,應該是知道什么。
“安力滿老爺子,您認識這神像嗎?”
“”
看著安力滿毫無反應,王凱旋直接:“這么玄乎,咱直接挖出來看看吧。”
誰知到話音剛落,安力滿就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大喊道:“不行,不行!這是神靈安排在這里的,亂動這是要受到上帝懲罰的。”
“我們這是科學研究,不是亂動!”顯然,郝愛國這個無神論者和安力滿尿不到一個壺里。
至于胡八一,則是扶起了安力滿,“老爺子,您這一會胡大,一會神靈,一會上帝的,您到底信的什么教啊這是?”
安力滿倒是直言不諱:“誰對我好,我就信誰嘛。”
楚南都無語了,他知道這老爺子一直在裝瘋賣傻,但又沒法破,還是鄭板橋得好啊,難得糊涂!就像是楚南明知道下面是一窩沙漠行軍蟻,也沒有阻止他們的行為,因為世界觀不同,信仰不同,爭論起來就是一場戰(zhàn)爭,這時楚南最不想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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