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什么我豬狗不如,憑什么我沒有人性?憑什么?憑什么?憑什么”
楚南出門一看,原來是秀才在后院喝多了,耍酒瘋呢。rg
此時其他人也被他吵醒了。
“你又嚎啥玩意呢?”
“討厭死了,你還讓不讓人睡了?”
就連睡在大堂的老白也過來了,張嘴就是:“你還有沒有人性啊,還讓不讓人活啦?”
不提“人性”二字還好,一這個,秀才更是滿腔悲憤:
“我寒窗苦讀那么些年,連個舉人我都中不了,我還不如死了算了。”著,就要往井里鉆,要尋短見。
大家一看,這還了得,直接把他拽到了一邊。
“我問你,天下讀書人那么多,能中舉人的有幾個?”
聽到老白的寬慰,秀才更加苦悶:“我和別人不一樣。”
“你有啥不一樣,還不都是兩個肩旁扛一個腦袋?”
“我,呂輕侯,三歲識千字,五歲背唐詩”
楚南一聽,又是這一套詞,聽得耳朵都起繭子了。
“行了,你光會背別人的東西不行,做學(xué)問你得創(chuàng)新,你得有自己的主見。”
秀才一聽,也不鬧了,徑直往大堂走去。
“秀才,你干啥去?”
“寫書!”
。。。。。
第二天一大早,秀才正趴在一張桌子上睡得正香,前面是一盞已經(jīng)熄滅的油燈,身下還壓著幾張稿紙。
楚南過去敲了敲桌子,“秀才,醒醒,醒醒。”
呂秀才直接彈了起來,然后揉了揉惺忪的睡眼。
“早啊。”
“早,怎么樣秀才,昨晚寫什么了?”
秀才有些不好意思,“沒寫什么,正思考呢。”
“思考?思考什么?”
“思考我到底要寫什么?”
“那你想出來了嗎?”楚南接著問道。
秀才打了個呵欠,“沒有,我回屋再想會兒。”
眼看秀才就要回屋睡回籠覺,楚南提議:“我覺得你完可以寫,寫的好了絕對能賺錢。”
秀才正愁明年的鄉(xiāng)試費(fèi)用呢,按原先的計算,他很有可能會賣掉祖上最后一塊地皮,也就是同福客棧的這塊(兩年前秀才只把客棧賣給了佟湘玉,地皮還是秀才的),不過現(xiàn)在好像多了一個選擇。
最后秀才向楚南道了聲謝,然后歡天喜地的回去了。
就在此時,莫貝鬼鬼祟祟抱著書包和秀才擦肩而過,看她那副做賊心虛的樣子,豈不是明擺著告訴別人自己書包里有問題嗎?
“莫貝,過來。”
莫貝還是挺害怕楚南的,只能慢慢騰騰磨蹭到楚南面前。
楚南也不動她的東西,只是問她:“你書包里都是裝的什么啊?”
莫貝急得眼珠亂轉(zhuǎn),恰巧佟湘玉從樓上下來了。
“貝,這都啥時辰了,還不趕緊去學(xué)校?”
莫貝借題發(fā)揮,委屈的指著楚南,“嫂子,他”
佟湘玉瞪了楚南一眼,趕緊打發(fā)莫貝去上學(xué)了。楚南無奈,這丫頭絕對又要闖禍,現(xiàn)在只能給佟湘玉提個醒:“掌柜的,貝的書包里可是”
“你不管,讀書人的事情你不懂。”
聽到佟湘玉這句話,氣得楚南差懷疑人生,感情自己在別人就是個武夫。
“掌柜的,您也是讀過書的,傷仲永的故事想必您也知道,再多的話我也就不了。”
完,楚南直接拂袖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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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時分,貝回來吃飯。
“秀才叔,先別吃了,你先幫我噴個幫規(guī)出來。”
“什么幫規(guī)?”
莫貝得意洋洋的道:“我成立了一個門派,叫八大派。”
“哪八大派啊?”
面對眾人的詢問,莫貝振振有詞;“我這門派就叫八大派,姑娘自任掌門。”
大家都以為這丫頭片子是在過家家,尤其是郭芙蓉,更是嘲弄道:“敢問莫掌門,你們八大派不會就你一個人吧?”
誰知道這丫頭一拍桌子,“誰的,我們學(xué)院的學(xué)生都入了我八大派,除了邱東。”
“那他為什么不加入?”
“我不讓他入啊,誰讓他笑我字寫得難看?”
老白夾了一塊土豆,塞進(jìn)了嘴里,“你別,這孩子還挺記仇。”
“不光我記,你們都得記。”
“憑什么?”
“我宣布,從今天起,你們都入我八大派。呂先生,你就是軍師,白大哥和郭姐姐是左右護(hù)法“
“那我呢?”一旁的佟湘玉趕緊問道。
“名譽(yù)掌門,兼任銀錢使。”
“啥使?”
“銀錢使,就是專門給錢的。”
沒想到佟湘玉聽后一都不生氣,反而還樂得不行,看來她真把莫貝當(dāng)什么莫子了。最后一向摳門的她,竟然拿出了半錢銀子獎賞給了莫貝。
莫貝得了銀子,高興地連飯都不吃了,慌忙就要出去。
“干嘛去?咋不吃飯?”老白問了一句。
“嘿,掌門去哪還用向護(hù)法報告?吃你的飯吧。”完,就一溜煙跑沒影了。
老白一聽,這還得了,都學(xué)會頂撞大人了。
“掌柜的,你還管不管?這孩子都是什么亂七八糟的。”
其余幾個人也是紛紛出言,要嚴(yán)加管教。
但佟掌柜儼然把莫貝當(dāng)作了未來的大賢,笑呵呵的著:“要管,當(dāng)然要管,要是以前我肯定把她管得規(guī)規(guī)矩矩,但自打朱先生來了以后,我還真怕把貝管成了秀才。”
呂秀才一聽,立馬拉長了臉,這話竟然也能當(dāng)面,這豈不是故意打臉嗎?
呂秀才直接把筷子一撂,“我吃飽了。”
楚南也沒心思吃飯了,正所謂天欲其亡,必令其狂,你們就等著莫貝的“驚喜”吧。
可惜佟湘玉這次活脫脫像個刁婦,“不準(zhǔn)走,你走了幫規(guī)誰來寫?”
“愛誰誰,我還忙著寫呢。”
“看來,我得找個新帳房回來了。”
最后,秀才還是屈服于佟湘玉的淫威之下。
半個時辰之后,厚厚一幫規(guī)新鮮出爐。
“這也叫幫規(guī)啊,整個一入獄指南啊。”
呂秀才也很無奈,“我完是按掌柜的的意思寫的。”
其余幾人也是看不慣佟湘玉的做法,但他們只敢欺負(fù)欺負(fù)呂秀才,“她讓你去死你也去死?”
這呂秀才也是,完聽不出來話外音,還煞有介事地指著幫規(guī):“吶,根據(jù)幫規(guī)第七條,掌門有令,莫敢不從。”
“切!”
呂秀才也覺得自己有些過了,訕訕笑道:“要不我再回去改改?”
而就在一幫人閑聊的時候,一道蒼老沙啞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佟掌柜,佟掌柜的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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