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如風(fēng)雖然被削掉了烏紗帽,但絲毫不見動怒,就像剛才丟臉的根不是他,反而還聲色平靜地試探道:
“那你們查到了什么?”
柳若馨搖了搖頭,措辭也很謹(jǐn)慎:“只能判定跟上一個案子十分相似,應(yīng)該是同一個兇手。rg”
緊接著,金如風(fēng)又把那套推論了一遍,明里暗里都把案情往狐妖殺人上引,要不是幾個人都是心志堅定、明事理之輩,不定早被他誤導(dǎo)了。
最后幾人寒暄了幾句,匆匆離場。
回到醫(yī)館后,幾人趁著安安不注意,就湊到一起討論案情,順道偷個懶。
可惜一番爭論還是無果,主要就是柳若馨和楊宇軒互相猜忌,個話也是夾槍帶棒,冷嘲熱諷,恨不得把這兩起殺人事件都安到對方頭上,簡直傳承了中華上下幾千年的官場精髓:內(nèi)斗內(nèi)行,外斗外行!
楚南見他們吵鬧不休,卻絲毫沒有建設(shè)性意見,索性來個眼不見心不煩,到大堂打掃衛(wèi)生去了,話已經(jīng)好幾天沒有好好干活了。
而到了大堂楚南才發(fā)現(xiàn),往日都需要排隊的醫(yī)館竟然都沒了病人,這倒不是楚南咒別人生病,只是這情況明顯不正常啊。
就在這時,楚南發(fā)現(xiàn)趙布祝正坐在門口仰天長嘆:“天下紅顏,如弱水三千,即便個個迷戀于我,我也只能取一瓢飲,雖然安安鐘情于我,若馨也對我緊追不舍,就連隔壁的李寡婦也整天色迷迷地盯著我”
嗤,這吊絲也能過過嘴癮了!
“但是翠娥,我一直想的還是你。”
這時楚南突然發(fā)現(xiàn)了一件有意思的東西,這家伙手里攥著的竟是一個香囊,而且和出現(xiàn)在命案現(xiàn)場的一模一樣。
楚南直接到他身后,然后一伸胳膊把香囊撈到手里。
“是哪位佳人竟讓趙兄茶飯不思,輾轉(zhuǎn)反側(cè)啊?”
趙布祝一看香囊被奪,竟然一反常態(tài)的發(fā)起飆來:“快把東西還我,那是我最寶貴的東西了。”
兩人吵鬧的聲音吸引了他人,不過十來秒,朱一品領(lǐng)著兩個高手就出來了。
“喂,你們又鬧什么呢?日子還過不過了?”
趙布祝一看,趕緊求援:“是他搶了我的香囊,你看。”
楚南也不解釋,直接把香囊丟給了老朱,“看看,是不是很眼熟?”
老朱接過來一看,能不眼熟嗎?這玩意已經(jīng)在命案現(xiàn)場見過兩次了,雖然知道這是個線索,但想查都沒有頭緒,現(xiàn)在好了,柳暗花明又一村呢。
“趙布祝這真是你的?”
誰也沒想到老朱會問出這么一個問題。
而趙布祝聽到后就像受到了莫大的侮辱,大聲駁斥道:“這還能有假,這里面還有人家送我的一首情詩呢!”
老朱打開一看,里面果然有張紙條:“留連時有恨,繾綣意難終。慢臉含愁態(tài),芳詞誓素衷。”
還別,這手簪花楷寫得還是別具一格。
這時老朱把錢掌柜那里鏘來得香囊也拿了出來。
“你怎么也有一個?”
“這是在錢掌柜家里撿到的。”著老朱直接打開了那個香囊,里面也有同樣的一首詩,就連筆跡都一模一樣。
而趙布祝一時受不了打擊,就像被拋棄的怨婦似的,哭嚎道:“這不可能,翠娥不是那樣的人,我才是他最愛的那個人。”
“翠娥?”朱一品的眉頭皺了起來,“這錢掌柜和王萬金都有她的香囊,看來這里面一定有什么聯(lián)系。”
“什么,王萬金也有這香囊?”
看著趙布祝猶自不敢相信的樣子,老朱直接絕了他的心思,省得他被騙財又騙情。
“是啊,都有,不定已經(jīng)爛大街了。”
趙布祝一聽,雖然萬分難過,但也有了幾分明悟:“我算是明白了,什么最愛的只是我一個,都是逢場作戲的騙子。”
完,捂臉而走。
。。。。。。
第二天半下午的時候,楚南四人結(jié)伴去了煙云樓,四人皆可以是風(fēng)度翩翩,尤其是柳若馨,換上一身男裝更是別有一番風(fēng)情。
過了一會兒,徐娘半老的老板娘出現(xiàn)了。
“哎呦喂,四位公子,還愣在這干嘛?趕緊隨我來吧。”
柳若馨入戲頗深,一捻折扇,“走吧鴇鴇。”
“寶寶?”
剩余三人無不惡寒。
四人被老鴇子領(lǐng)到一個雅間,幾人落座后,柳若馨也出了來意:
“我們是來找人的。”
“哦?不知我們這哪位姑娘可入四位公子法眼?”老鴇在一邊笑得都起褶子了,手腳也不老實起來。
柳若馨躲過老鴇伸來的咸豬手,強忍著怒意道:“我們是專程來找你的。”
老鴇一聽,立馬扭捏起來:“哎呦,這位公子可真會開玩笑,人家雖然是徐娘半老,風(fēng)韻猶存,可是你們來了四個,我怕照顧不好啊。”
幾人齊齊打了個寒顫,這老鴇的心可真夠?qū)挵 ?br />
“我們是想找你打聽一下翠娥。”
老鴇一聽,立馬收斂起了笑容。
“翠娥?我就嘛,原來是早就有相好的了。你們等著,我去給你們找去。”
沒過多大會,老鴇子就領(lǐng)著一位異界版郭德綱來了。
翠娥見到四人,羞澀一笑,趕緊行了一禮:“翠娥見過四位老板。”
老朱咬著后槽牙在柳若馨耳邊低語,“就這還狐妖呢?我看就是一只果子貍啊。”
“這你就不懂了,不定人家服務(wù)好呢。”
楚南看了柳若馨一眼,沒想到這姑娘就有如此見地。
看著跑偏的兩人,楚南索性也不管他們了,只是打量起這位翠娥來,只是眼前這位粗鄙姑娘也不像讀過書的,更別提寫一手好字了。
而且僅以相貌論,趙布祝這窮吊絲倒可能饑不擇食,而王萬金和錢掌柜可都是家財萬貫,什么女人找不到,非得好這一口?難道是大魚大肉吃多了要吃素調(diào)劑調(diào)劑?
“我問你,你可記得王萬金和錢家統(tǒng)兩位老板?”
果子貍同學(xué)嘟著嘴,想了半晌,卻搖了搖頭:“不認(rèn)識!”
這時老朱也把兩個香囊拿了出來,示意道:“這個你總該認(rèn)識吧?”
誰知道這果子貍?cè)匀皇菗u了搖頭,直言不知。
“那趙布祝你總該認(rèn)識吧?”
“噢~”這下果子貍總算想起來了,羞得趕緊遮住臉來,“那個啊,我想起來了,瘦瘦白白的,一都不行”著,就直接扎進了老鴇的懷里。
得,這下趙布祝也算是出名了。
一邊的老楊坐不住了,一拍桌子:“沒問你這個,這香囊是不是你送他的?”
面對兇神惡煞的老楊,果子貍終于收斂了,“是啊,他非要要,我又嫌晦氣,就給他了。”
“晦氣?難道?”
“哎呀,幾位公子,你們早是打聽這事的嘛,其實翠娥早就死了。”
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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