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萬遍,不抄完不許吃飯!”
楚南直接撒那丫頭,然后勸道:“這可有點過啊。rg”
郭也湊了過來:“罰歸罰,也不能太狠嘛。”
老白也勸上了:“要真把孩子餓出個好歹,你就后悔去吧。”
莫貝直接癱倒在地,“甭管我,就讓她活活餓死我好啦,什么長嫂如母,明明就是個母老虎!”
佟湘玉一聽著這話,不由一陣氣苦:你以為我做這些都是為了誰好?“你……你不服是吧?想當(dāng)掌柜是吧?那我就給你機(jī)會,就三天,你要能賺到三兩銀子,就算贏。”
“那贏了有啥好處啊?”
“你要贏了,那一萬遍就給你免了,另外每月多加五十文零花錢。可你要輸了,不但要抄書,而且從今往后,衣裳自己洗,飯碗自己收,所有家務(wù),都自己負(fù)責(zé)。”
“這也太狠了吧?”貝有些怕了,但轉(zhuǎn)念一想,高風(fēng)險才有高收益,更何況她可不想抄一萬遍,于是一骨碌爬起來,“好,我答應(yīng)你!但我也有個條件,在此期間,所有人包括你,都得聽我調(diào)配。”
“沒問題,從明天開始,你就是掌柜了!”
“好!口無憑,咱們擊掌為誓。”
啪啪啪!
三擊掌!
賭約成立!
。。。。。。。
入夜時分,邱冬端坐在桌邊,狂打算盤,在他面前是一摞帳。
貝在旁邊轉(zhuǎn)悠著,可是等不耐煩:“還沒算完?你倒是快著點,明天一早,我就得上任啦!”
“別著急,所謂知己知彼,百戰(zhàn)不殆,不把他們的底摸清楚,咱們怎么開展事業(yè)?”
噼里啪啦,又過了一柱香時間,邱東終于有了結(jié)果。
“算出來啦,他們最火的時候,每天平均是六錢銀子,三天就是一兩八錢。”
“那她為啥給我定三兩……太陰險了!”
“無奸不商嘛,這方面,你還得多磨練磨練。”邱東家是大財主,家里自然也經(jīng)營著買賣,要不然也不會年紀(jì)就打得一手好算盤,畢竟從耳濡目染嘛。
“今兒算栽到她手里了,走吧。”著,貝就扯著東往后院去。
“上哪兒去呀?”
“抄書啊,一萬遍,咱倆一人五千遍。”貝已經(jīng)認(rèn)命了,而且還有人一起陪著,也不算太寂寞。
“那得抄到啥時候去啊!”邱東哀嚎一聲,然后開始給她支招:“你先別灰心嘛,既然是客棧,就得以食為綱,以人為!”
“什么綱?什么?別繞來繞去的,有話直好了。”
“以食為綱嘛,就是菜色要好。”邱東也是在這里吃過飯的,所以他清楚這店里的水平,“這方面,估計沒什么戲。”
“那以人為呢?”莫貝緊接著問道。
邱東再次恢復(fù)到那副波瀾不驚的大人摸樣,一甩長袍,再次坐了下來,“顧客第一嘛,就是充分滿足客人的需求,客人喜歡什么,你就給他們什么。”
“可我哪知道他們喜歡什么呀?”
“你可以把自己想象成客人啊,如果你來打尖或住店,最希望客棧里有什么?”
“我要是客人……”貝眼珠子一通亂轉(zhuǎn),然后突然笑了起來:“我明白啦!”
。。。。。。。。
第二天一大早,天還蒙蒙亮,貝找到了老白、楚南和佟湘玉,然后把他們仨帶到了桌邊,然后講述了自己的計劃。
“這,這……這合適嗎?”老白有些難為情。
莫貝一拍桌子,派頭十足:“有啥不合適的?客人都好這個,不就書嘛,你又不是沒過。”
“可是這大庭廣眾的……我這人你也知道,臉皮兒多薄啊。”
“不聽話是吧?嫂子!”
佟湘玉看到老白的表現(xiàn),給他一個“做得好”的信號,然后直接把自己置身事外:“不好意思,今天的掌柜不是我,任何事情,你自己處理。”
“就等你這句話呢!”貝直接蹦了起來:“那咱可就好了,從現(xiàn)在起所有人都?xì)w我調(diào)配!”
“那你就調(diào)唄,我從感情上支持你。”然后沖著老白使了個眼色:“也支持你!”
“咳。”
貝干咳一聲,他的跟班邱東趕緊端上茶上來。
貝呷了一口清茶,然后端上了架子:“我知道,你們中的某些人,對我有意見,有意見可以提嘛,不要在背后煽陰風(fēng)點鬼火,這種行為,很讓人不齒。”
“很不齒。”邱東隨聲附和。
佟湘玉哭笑不得:“她不是在我吧?”
“我還知道,你們中的某些人,對這個店很有貢獻(xiàn)!”
“我呢這是,熱烈鼓掌。”老白這家伙直接舍著臉就上了,然后一扭頭,對佟湘玉拱火:“瞧人家這范兒,這才叫掌柜呢。”
佟湘玉就靜靜的看著他們,冷冷的笑著。
“但是,就算有天大的貢獻(xiàn),也不能躺在功勞薄上吃老,我把丑話在前頭,誰敢阻撓我的改革進(jìn)程,就叫他哪涼快回哪呆著去。”著,莫貝盯上了老白:“我的話,你都聽明白啦?”
“不是特別明白,你到底啥意思啊?”
莫貝直接掏出一方醒木來,啪的一聲,敲在了桌子上,“你要肯書,我就給你分點茶錢,你要不肯,我就找燕捕頭,匯報點情況。”
“你能匯報啥情況啊?”老白根不把她放在眼里。
“抓賊,抓賊,偷井蓋兒的賊呀哈……”貝和東同聲唱道。
老白一聽,嚇了一身冷汗:“你這孩子,哪兒學(xué)來的損招兒啊?”
貝冷笑一聲,遞過醒木,“不,你自己決定。”
老白直接認(rèn)慫了,接過醒木來,諂笑道:“您老想聽哪段兒啊?”
“我了不算,讓客人決定,這叫啥知道么?以人為。”著,還得意地看了佟湘玉一眼,“好好學(xué)著點兒吧!”
貝領(lǐng)著東揚長而去,剩下三人相視一笑,這丫頭還挺能折騰。
“掌柜的,還真由著她來啊?”
佟湘玉根就不放在心上,冷哼一聲:“我倒要瞧瞧,兩句書,能帶來多少生意。”然后直接回房了。
。。。。。。。。。。。
沒過一會,客棧開門了,就聽東在門口吆喝開了:“聽書免費,各色茶點,隨便您挑,莫掌柜有請啦。”
還別,貝對是市場把握的還真準(zhǔn),像七俠鎮(zhèn)這樣的地方,連個青樓、賭坊都沒有,鎮(zhèn)上的人基也都沒啥娛樂方式,一聽有書的,烏泱烏泱的就上門了。
客人絡(luò)繹不絕,陸續(xù)落座,貝趕緊忙著招呼:“這邊請,招呼不周,您老多擔(dān)待啊”
就在這時,丐幫四代弟子米進(jìn)門,那一身乞丐裝外加一身餿味,簡直就像一粒老鼠屎掉進(jìn)了一鍋好湯。莫貝一看,趕緊往外轟:“出去,出去,誰讓你進(jìn)來的?”
“哎?你不聽書免費嗎?”
“聽書免費,可茶水不免啊,出去出去!”
“不就是錢嘛。”米竟然從懷里掏出幾個銅子,“吶,給我上壺茶,再給我弄盤瓜子,要靠前排的座啊。”
莫貝一看對方都掏錢了,也不再趕人,于是引著他到了大堂,“這邊請。”可還不等米落座,周邊的幾個客人趕緊躲到了一邊,因為實在是太難聞了。
米一看,也樂得寬敞,二郎腿一翹,就坐在了最前面。
眼看人到的都差不多了,老白清了清嗓子,一拍醒木。
“話天地初開之時,海外有一個傲來國,旁邊的大海里,有一座山……”
結(jié)果老白剛開場,米就開始砸場子:“叫花果山,《西游記》,都聽過八十多回啦,換一個換一個。”
白展堂一瞪眼:“嗯?誰允許你進(jìn)來的?”
米可不怕他,直接嚷了起來:“怎么著?收了茶錢,還不讓聽書啊?莫掌柜?”
貝遙對著老白一抱拳,示意他多擔(dān)待。老白皺了皺眉,一拍醒木,然后換了個段子:
“話北宋,哲宗皇帝那朝,開封府有個浪蕩子,姓高……”
“叫高俅,《水滸傳》嘛,聽過八百多回了,換點新鮮得成不成啊?”
老白欲發(fā)作,貝又是連帶手勢帶作揖,白強(qiáng)忍怒火,再拍醒木。
“話商朝……”
“《封神演義》,八千多回。”
“話隋末”
“《唐演義》,八萬多回。”
“話宋仁宗”
“《三俠五義》,我能倒著背下來。”
白展堂實在忍不住了,直接把驚堂木當(dāng)作板兒磚抄在手里,下場走到米面前:“那你來得了,我還不伺候了呢。”
“嘿,你這算什么態(tài)度?我們可都是交了茶錢的,連點意見都不能提啦?大家是吧?”
聽到米一這話,楚南就知道要糟。果然,被他這么一撩撥,客人紛紛隨聲應(yīng)合,場面大亂,貝一時間手足無措,而佟湘玉則在二樓抱臂冷笑。
“咳……這下可不太好收場喔。”掌柜的在一邊嘲諷開了。
“哼,用不著你操心。”貝冷哼一聲,然后就把老白拽了回去:“你給我過來,人家可都是交了茶錢的!”
白展堂正準(zhǔn)備撂挑子呢,于是把醒木隨手一丟:“那就退給人家唄,這書我是肯定沒法了。”
莫貝眼珠一轉(zhuǎn),計上心來:“你不是吧?好,你不,我。”
“那好,我倒要看看你能出什么花來。”老白直接給她騰地方,然后做到了觀眾席,“別害怕,好好啊,來,掌聲給她鼓勵一下。”
掌聲響起,貝深吸一口氣,然后一拍醒木:
“話朝,有一名江洋大盜,人稱珍珠翡翠白玉湯……”
老白這下不得瑟了,趕緊搶上,“各位,各位,這段子我熟,還是我來吧。”
莫貝冷笑一聲:樣,還治不了你了!于是直接把醒木丟給他,志得意滿地下場了。
“咳……這個白玉湯啊,還有個名震江湖的綽號,叫盜圣,此人自幼喪父,跟著老娘四處討生活……”
佟湘玉也想聽一聽老白的過往,于是搬了張凳子走了過來。
可不等她靠近,就被被攔了下來:“對不起,這是貴賓區(qū),不交茶錢不讓坐。”
佟湘玉咬咬牙,掏錢遞給貝,貝眉開眼笑,奔到一邊,數(shù)錢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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