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呀你們最敬愛的燕捕頭。”
“哎呀媽呀,嚇死人了。”
大家紛紛起身,然后搬開桌椅,六進門一看,也嚇一跳。“嗯?你們這是干嗎?”
“還不是你,話一半,把我們給嚇的!”掌柜的抱怨道。
燕六撓了撓頭,也很不好意,“呵呵,我也是沒辦法,這事實在太大,出來也沒人信!”
“行了,你就別賣關子啦,都是自己人。”
“就是,出來,沒準我們還能幫你呢。”
聽到大家的勸慰,六也壯起膽氣:“那好,我可以,但不許外傳啊!”
“不傳,不傳……到底咋回事啊?”
“你們聽好了啊——盜圣重現江湖了!”
幾人不約而同地看向老白,然后又若無其事地撇過頭去。
“呵呵,我道是誰呢,原來是盜圣啊可怕,實在太可怕了。”
眾人紛紛調侃,老白聽著有些刺耳,有些坐立不安,“那什么,你們先聊著,我們你們倒壺茶去。”
“更可怕的還在后頭,十幾天之內,關中四十六縣,每個衙門的公堂上,都用斗大的字寫著:盜圣到此一游。”
白展堂這下也嚴肅起來,來他還以為又是哪個蟊賊借著他的名頭偷摸呢,沒想到這次竟然是藐視朝廷權威,這要是被逮著了,絕對難逃一死。
“要光是這樣也就算了,四十六顆官印,都被偷啦!”
這一下真的是石破天驚,尤其是老白,腦子里嗡一下就炸開了,一個踉蹌,差點摔倒。
這是要捅破天啊!
“現在整個關中就咱們縣逃過一劫!”
“啊?你們是怎么做到的?”
“是婁知縣想了個高招。”六哭喪著臉掏出一枚用錦帕包裹的官印,“他把官印放我身上了!”
“這不是坑人嘛,你要丟了官印,咋向上頭交差啊?”掌柜的開始替六打抱不平。
六手捧官印,一臉討好:“所以我才想到了你們,幾度風雨幾度春秋……要丟咱們一起丟。”著,就朝客棧眾人撲了過去。
眾人誰也不想惹禍上身,趕緊躲開。
“還是您自己丟吧,千萬別客氣!”
六趕緊鞠躬作揖:“諸位大哥(男躲)大姐(女躲)妹(貝躲)?”
“誰是你妹?這人誰啊?”
“跟他不熟,拉走,拉走……”
燕六哀嘆一聲,“哎,對不起,給大家添麻煩了,諸位保重,六告辭了。”著,轉身欲走。
佟湘玉明知道他是在裝可憐,博同情,但她就吃這一套。
“好了好了,你可以住下,但是不許脫鞋!”
“為啥,我來前洗過腳啦!”
“那也不許!”眾人異口同聲。
“好吧,有的睡總比熬夜強。”著,也和衣躺下。
這時佟湘玉干咳一聲,“展堂,能陪我出來一下嗎?”
白展堂看了掌柜的一眼,然后跟著他出去了。
。。。。。。。。。
不知多了多久,楚南正要睡過去,就聽到六嗷一嗓子,頓時所有人都驚醒了。
“咋了這是?”
六驚恐萬分的指著桌子,“官印……放桌上,就這么消失啦!”
“這怎么可能?”
而楚南則是在想,為什么他要把官印放在桌上,而不是自己身上。
“不騙你,我親眼看見的。”
白展堂對于這種事有經驗,于是趕緊問道:“那官印是‘蹭’的一下消失了,還是‘揉’的一下消失了?”
“這有什么區別嗎?”
“蹭一下,就是忽然消失,揉一下,是慢慢變透明,然后消失。
“應該是蹭一下吧。”六有些不確定。
“那不可能,世間沒有那么高明的功夫!”老白直接否決了這個情況。
六白了他一眼,充滿了鄙視,“切……你懂什么呀?”
眾人不能老白的身份,只能紛紛勸道:“他確實懂,你還是信了他吧!”
“如果我沒猜錯,官印一定在某個人的身上,絕出不了這屋!”
呵,老白果然有一套。
“那該怎么辦?”
答案:搜身!
眾人搜了一遍,可根沒有那撈什子官印,大家紛紛看向老白,沒想到老白也有失手的時候。
“都看我干嗎?不是還有一個人沒搜嗎?”
聽到老白的提醒,大家紛紛醒悟過來:對啊,還有一個人一直在旁邊看熱鬧呢。
于是,大家盯上了六。
“誰呀?我啊?”六就像受到天大的冤屈,“我的東西,我自己還偷啊?”
“少廢話,動手!”
“啊,不要啊,亞美蝶。”
眾人撲上,一轉眼時間,六的官袍就被扒了下來,只剩大紅肚兜在身,六雙手抱胸,委屈萬分。
這場面,嘖嘖嘖,辣眼睛。
“伊喲——還穿肚兜?”
“看著挺胖的,脫了還是挺胖的。”
聽到大家的調笑,六索性敞開懷抱,抖落著一身肥肉,“看看,有嗎?有嗎?看,非得看,這回沒話了吧。”
老白把衣服扔還給六,也是百思不得其解,“這就奇怪了,難道真有隔空取物這一,可這怎么可能呢?”
六披上衣服,拍了拍老白后背,正欲插話:“哎——”
掌柜的直接將其攔下:“六,讓他靜一會兒,不定能夠找出線索來,咱們大家先睡吧。”
眾人打著哈欠睡下了,只有老白一人啃著指頭,打量四周,思索起來。
也不知過了多久——夜深,人不靜。
大嘴鼾聲大作,眾人被吵得不得安生,紛紛起身。
“怎么回事啊這是?還讓不人睡了?”
呂秀才揉了揉酸澀的雙眼:“現在知道我的痛苦了吧?”
“侯哥……你真的好可憐喔。”郭對他同情萬分。
這時,敲門聲大起,眾人就如驚弓之鳥般,再次擠做一團,而作為捕頭的六,自然不能向眾人一樣裝鴕鳥,于是壯著膽子拔出刀來。
“誰呀?”
“我……邢捕頭!”
眾人一聽,紛紛松了一氣口氣,然后就要去開門。
這時六突然攔住大家,冷哼一聲:“等等,邢捕頭是哪來的?我只聽有燕捕頭!”
門外老邢沉默半晌,似是下定了決心:“是老邢,行了吧?”
等大家開門后,神色惶急的老邢就進來了,“就知道你在這兒,趕緊回去看看吧,公堂被人翻得一塌糊涂,連匾額都讓人摘下來了。”
“這太猖狂了吧?還有沒有王法!”
“對了,那官印還在你這兒嗎?”老邢問道。
燕六臉色一僵,然后笑道:“在呢!真的在,不信你問他們……”著,六一指大家伙兒。
眾人則是顧左右而言它:
“今天天氣不錯哎,還能看見太陽哎”
“星星也還是那顆星星……”
老邢是老捕快了,一看這情況就知道出事了,于是喝問道:“把官印拿出來我看看,拿出來!”
“這就拿,這就拿”六假裝往懷里掏官印,然后順勢將藏在身下的鐐銬抽了出來,熟練地套到了老邢手上,“啊哈哈,這回看你往哪兒跑!”
“六,你這是干啥?他可是你師傅!”
燕六得意萬分,臉上笑意難掩,“聽十八里鋪的弟兄,盜圣精通易容術,可以把自己化妝成任何人的樣子,所以我特意設了這個局,就等你來自投羅,啊哈哈……”
白展堂依舊在啃著手指頭,“那你那官印?”
“呵呵呵還在我褲檔里藏著吶!”
“噫……”
眾人只覺得一陣牙磣。
這時一副死人臉的老邢發話了:“六啊,你還是別當捕快了。”
“為什么?”
“這么好的想象力,不寫可惜了!”
“還敢嘴硬?諸位瞧好了,今兒就讓你們開開眼……”著,六直接上手拉扯邢的臉,折騰了半天,手腳來慢,終于放棄,垂著手站到一邊。
因為那張臉還是那張臉,根沒有變形的跡象。
“師父……我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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