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里,眾人各自忙碌著,貝從大門進來,貓著腰朝就往后院溜。rg
可楚南都不用回頭就知道這丫頭的一舉一動,“朋友,你以為躲著我就不用抄書了?”
“我都抄那么多遍啦,再,三字經(jīng)我早就背得滾瓜爛熟啦!”
“好了一百遍,少一遍都不成,這就是你違反家規(guī)的的代價。再了,這是你嫂子定下的,我只是負(fù)責(zé)監(jiān)督,要求情去找你嫂子去。”
一聽這話,貝認(rèn)命了了,“天哪,一百遍啊,楚大哥,你知道絕望的感覺嗎?”
孩子就是孩子,動不動絕望,其實相比于其他女娃,貝已經(jīng)幸運太多了。
“你這就是絕望了?真正的絕望就是再也沒有人給你好臉色,再也沒有人給你買糖葫蘆,再也沒有人讓你睡安生覺……”
莫貝聽到這一連串的懲戒方式,立馬崩潰:“我再也不想理你了。”完,氣呼呼地回了后院。
“一會兒我就過去檢查啊,抄不好打回去重寫!”
這時呂秀才湊了過來,“楚啊,這樣對貝是不是太嚴(yán)厲了?”
“那你幫她抄嘍,按照等價換算,你應(yīng)該抄一百遍的《資治通鑒》,抄完了我就放過她。”
“可貝都絕望了啊。”
“絕望,丫頭片子她懂什么叫絕望?別她了,你長這么大你絕望過?”
“絕望?還有過那么一回。”秀才往旁邊一坐,開始講述當(dāng)年的糗事:“我答應(yīng)一個戲班子幫他們寫劇,好幾十人等著我開工,他們催得急我寫得慢,腦子跟八寶粥似的,咕嘟咕嘟稀里胡涂的,每寫一句話太陽穴就狂跳一下,后腦勺跟著發(fā)蒙,身上下使不出一絲力氣,那種想哭哭不出來那種感覺,真是沒法。”
“切,誰叫你不自量力,不會寫就別學(xué)著人家接活呀。”
“我哪知道寫劇那么難啊,那種大難臨頭無處可逃的絕望……”
話音未落,大嘴端著菜盤出來了,“行了,別絕望了,有那功夫幫我把菜端出來。”
“哎,大嘴,你有沒有那種絕望的感覺呀?”
給客人送完菜,大嘴也跟著閑聊兩句:“有啊,我天天都絕望了,你想啊,惠蘭在外面吃苦受累的,你我在這兒啥也幫不上忙,絕望透了。”
這時剛打掃完后院的郭也插了進來:“你一天不提惠蘭你會死啊你。”
李大嘴當(dāng)時就急了:“你一天不吃飯你會死啊。”
郭芙蓉略顯尷尬,“我跟你開玩笑,你急什么啊。”
“我不許你提蕙蘭!”
郭也不是好惹的,立馬反唇相譏:“瞧你那樣,你別白日做夢了,蕙蘭早就不要你了。”
人家都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揭短,郭倒好,直接奔著大嘴的禁臠去了,這下算是點著了火藥桶,大嘴當(dāng)場就炸了,絲毫不顧及雙方武力差距,直接就要動手。
“你啥玩意啊你”
“我就,咋了!”
眼看就要打起來,楚南抱住了大嘴,秀才攔住了郭,還不待兩人勸架,一個意想不到的人物出現(xiàn)了。
。。。。。。。
寢室里,大家手忙腳亂地給大嘴化妝。
“感覺怎么樣?”
大嘴看了看鏡中的自己,有些不敢認(rèn)了:“我這是不是太花哨了我?”
楚南正給他整理那根簪花頭帶,“別動,就是要花哨,我們準(zhǔn)備把你塑成改良版的西門慶。”
大嘴倒有自知之明,“拉倒吧,就我這形象你把我改成李逵就謝天謝地的了。”
緊接著掌柜的拿出一塊玉佩,“哎呀,看到?jīng)],身份的象征。”掌柜的也不含糊,直接掛在他腰帶上,“心著點,這玉貴著吶,砸碎了按雙倍價錢賠給我!”
完,她又掏出一個瓷瓶,從里面沾了點就往大嘴頭上抹。
“掌柜的,掌柜的,板寸頭不用抹油了吧。”
“啥不抹,早就抹了,現(xiàn)在給你灑點香水,沒有抹油之前顯得你這個人有點軟弱,現(xiàn)在根根沖天,象征著積極向上的人生態(tài)度,香的很,香的很。”
“接下來,眉毛”
眼看無雙拿著剪刀就往眼睛上招呼,大嘴立馬縮成一團,“干,干啥玩意兒。”
“別動,別動,修正了,修正了。”
大嘴被打扮得光鮮照人,照過鏡子后,顯得頗為得意。
“哎,我這肚子以前顯得挺累贅的,現(xiàn)在看起來還挺有安感的是吧。”
這時老白進來了,“安感不能當(dāng)飯吃,老爺們兒,就得有老爺們兒的氣勢,對不對,來,把這花叨上。”著,從身后掏出一朵玫瑰花(也不知從哪弄來的)。
大嘴依言而行,卻被花刺了他一下。
“刺忘摘了,處理一下,處理一下。”
呂秀才也來湊熱鬧,只見他從后腰抽出一冊子,“大嘴,這個你拿著。”
大嘴趕緊往回推,“干啥玩意兒,我又不識字。”
秀才直接打開冊子,示意道:“這是看圖話,每一頁上面都寫滿了甜言蜜語,早就畫好了,就為了今天。”
“是嗎?你這上面畫得啥玩意兒啊,燒餅啊,月餅?”
秀才立馬開始糾正:“這是月亮,就知道吃,翻到這,你就應(yīng)該‘你比今天晚上的月亮還要美!’對了,還有這個,你拿著,我寫的戲,這是貴賓票,只有兩張啊。”
李大嘴有些猶豫,“那你給我了,你咋辦啊?”
“只要你幸福,我們耳根子就清靜了,加油吧。”
“大嘴,我沒啥好的,只有一句話,馬到成功。”
“功德圓滿。”
“滿園春色,色即是空、空穴來風(fēng)…瘋瘋癲癲。”
“喂,啥呢!”
“風(fēng)花雪月,這總行了吧?”
一聽這詞兒,李大嘴終于有感覺了,“風(fēng)花雪月,就是它了啊,等好吧,我去了,等好吧。”
大嘴剛出門就哎呀哎呀跑了回來。
“咋了,這是干嘛了,這是”
原來是楊蕙蘭進來了。
李大嘴干咳一聲,展現(xiàn)出自己的新形象,“咳,請問找在下有啥事嗎?”
可惜大嘴的行為就像是給瞎子拋媚眼,楊蕙蘭眼皮都沒抬,“沒找你,哎,掌柜的,麻煩你幫我端兩壇好酒到我屋去啊,謝謝啊,你們繼續(xù)吧。”完,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棵白菜。
事后,李大嘴仍心存僥幸,腆著臉問道:“我,我剛才表現(xiàn)咋樣?”
面對眾人無可奈何笑容,大嘴最終還是無法騙過自己,“不用回答了,但是我下回,我一定能好的,我的原則就是,不求最好,但求更好。”
老白拍了拍他的肩膀,叮囑道:“大嘴啊,一會兒獻花的時候,一定要注意表情,尤其是手,要蘭花指啊
李:誰叫蘭花指啊。”
老白示范一番,卻被大嘴學(xué)得稀碎。
“你那是中風(fēng),回走,好好練。”
“那行,那個我練練蘭花指,蘭花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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