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炎看的沒錯,剛剛在他們進門的瞬間被劉月筱快速塞進包里的正是一張黃符紙,而此時已被他拿在手里攤開了給袁元瞧著。rg
“契約?”
袁元并不知道這張黃紙是干什么用的,但是上面那兩個醒目的猩紅大字卻看著極為的刺眼。她納悶的看著秦炎,“這是什么東西?”
“是啊,這是什么東西呢?”秦炎重復著袁元的話,低頭看向依然坐在地上的劉月筱,漆黑的眼眸中閃出一絲凌厲的光芒,驟然間使得劉月筱感到身一陣顫栗,此時,她才真正的感覺到了來自內心的恐懼。
“袁元,這個東西恐怕只有你同學能解釋清楚了。”
袁元看向劉月筱,輕輕從嘴里吐出了一個字,“,”
劉月筱忐忑不安的看看袁元,又看看秦朋,明顯有些慌了神,但是當目光瞥到馬超時,好似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般,立刻哭著喊道:“馬超,你快跟袁元解釋啊,我們兩個是清白的,我們什么事都沒有,嗚嗚嗚嗚”
“啪,”
劉月筱的哭聲在袁元甩去的一記響亮的耳光中嘎然而止。
得,對稱了,剛才秦炎打的右邊,現在袁元在左邊補了一下。還別,女刑警就是跟別人不一樣,打起人來那是絲毫的不含糊啊!
“,”袁元冷冷看著劉月筱,一點都不想跟她多浪費一個字。
“這這就是就是我在廟里請的平安符,沒什么用的。”
“喲,新鮮了,現在的平安符都要這么寫嗎?不寫平安,寫契約?”秦炎陰陽怪氣的著,眼里的冷意卻更甚了。如果沒有猜錯,她是幫妙閔來跟別人兌換壽命的,而所要兌換的對象,無非就是房間里的那名男子,袁元的老公,馬超。
不過是兌換,其實也就是他們的陷阱。秦炎現在大概能猜出袁元生不了孩子的原因了,估計是她的這個二十年的好朋友在她的衛生巾里動了手腳,放了一顆卵蠱進她的身體。
真是貪心不足蛇吞象,要了溫宏二十年的壽命還不夠,還要再繼續索取別人的。
“啪”
聽到秦炎的話,袁元面無表情的又是一巴掌甩了過去,直打的劉月筱雙頰通紅,兩眼直冒金星。
“老婆”不知道馬超是憐憫劉月筱呢,還是真的有話要,上前一步拉住了袁元的胳膊,好像不想讓她再繼續打下去了。
“放開我,”甩開馬超,袁元不客氣的回身對著馬超的肚子就是一腳,踢得馬超一個踉蹌差點跪到在地。
“讓他,”
秦炎看著馬超,想知道這樣的一個男人,究竟是聽了劉月筱的什么話,竟然心甘情愿的跟她來這里簽契約。
馬超雙手捂著肚子,有些尷尬的看了看秦朋,但想到這是袁元的同事,又是警察,就算知道了這事也不會亂的。于是這才吞吞吐吐的道:“我我知道袁元很想要孩子,實話,我也想要,但是但是我身體有問題,我去醫院檢查過了,醫生我的精子成活率非常低,能要上孩子的可能性微乎其微。聽到這個結果我很郁悶,出了醫院也沒回家,心煩意亂的就去了常去的那家酒吧喝酒,剛好在那里碰上了劉月筱,因為喝的有點多,她又是袁元的同學,我就把這事跟她了。誰知她她有辦法幫我,只要肯付出代價,就一定能有自己的孩子。還她姐和她姐夫就是個例子。起初我也不是完信的,但我后來還是找人查了下,發現她姐兩口子真的是很多年都沒孩子,后來四十多了突然有一天就生了個女兒,我不知道生孩子的原因是不是就像劉月筱的這樣,但是我想試試。所以今天就跟她約了到這里見面。然后就你們”
馬超完,愧疚的看向袁元,現在的神情完沒有了剛進酒店時的紈绔之氣,有的好像只是對袁元的深情濃意。
再看我們的這位女刑警,雖然依舊是冷著個臉,但是眼中明顯少了剛才的那股狠戾之色。
唉,女人啊!果然是容易心軟的動物。
秦炎此時已經坐在了旁邊的一張單人沙發上,翹著二郎腿問馬超,“你知道要付出什么代價嗎?”
馬超搖了搖頭,“還沒來及聽劉月筱,你們就進來了。”
“那你脫衣服干嘛?”這句話,從剛才秦炎就想問出來,既然是來談生意的,沒道理一進門就光著個上身呀!這架勢,任誰看了不浮想聯翩?
“這我的衣服剛才被劉月筱的飲料撒到了,這才脫了放洗手間了,不信我拿出來給你們看。”完馬超還真的轉身就進了洗手間,然后舉著一件衛衣出來了。
“看,胸前一大片呢,所以我才脫的。”
呃
秦炎張嘴看著,一時無言以對,只能,袁姐姐的這個老公,還挺有意思!
“袁元,你看這事巧不巧?你老公去醫院檢查,發現身體有問題,然后去酒吧買醉,正好碰上劉月筱,苦悶之下對她吐了實情,剛好她有辦法,這個辦法還能讓你生孩子。哇,太神奇了,這種事都能做的到,你同學可真厲害!”
秦炎對著袁元伸出個大拇指,然后又慢慢將拇指轉向了劉月筱,竟嚇的她縮了縮脖子。
“馬超完了,該你了。你覺得你不應該下,你保馬超他們有個孩子,然后他要付出什么樣的代價嗎?”秦炎瞇眼看著劉月筱,接著又補充了一句,“你最好老實交代,不然接下來就不是挨巴掌這么簡單的事了。”
此時劉月筱捂著兩邊的臉頰,實在是很害怕再被打上那么幾下,這樣即便是她不毀容,也沒臉出去見人了。
“我我了你們你們可能不會信的。”
“信不信是我們的事,你只要照實就行。”
眼見實在是躲不過去了,劉月筱閉了閉眼,這才慢慢道:“我有個朋友,他有些超乎常人的能力,可以幫助別人得個孩子,相應的,孩子的爸爸要付給他二十年的陽壽作為交換的籌碼。”
“二十年的陽壽?”袁元和馬超面面相覷,顯然他們對于這樣的用詞完還不能理解。但是秦炎此時卻懶的解釋,他盯著劉月筱,問道:“我問你,馬超那天去醫院檢查,你和你那朋友有沒有暗中做什么手腳?照實。”
“有,我朋友一直在跟蹤馬超,直到走出醫院,我才接著跟他進了酒吧。”
“好,那我再問你,你有沒有對袁元的身體做過什么?”
聽到這句話,劉月筱驚恐的抬頭看向秦朋,但下一瞬間卻又害怕的立刻移開了目光。
“我就問你一句,你是不是在袁元的身體里放了卵蠱?不用話,點頭就行。”
劉月筱有些無力的癱軟了身子,點了點頭。
“很好,那你姐姐呢?她的身體里是不是也被你放了同樣的卵蠱?”
又是一下點頭。
秦炎皺了皺眉,接著又問:“這種卵蠱,可有辦法取出來?”
劉月筱搖了搖頭,“我不知道,他只告訴過我怎么放,沒怎么取。”
“那你姐姐怎么懷的孕?”
“我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那天,他讓我帶我姐姐去我家,然后給我姐姐喝了有安眠藥的水,之后之后他就跟我姐姐一直待在臥室里,沒讓我進去。后來后來我姐姐就懷孕了。”
“你的那個他,是妙閔吧!”
聽到從秦炎嘴里吐出妙閔兩個字,劉月筱驚恐的瞪大了眼睛,嘴唇哆嗦了幾下才問出一句,“你你怎么知道?”
“你不用管我怎么知道的,再問你一句,妙閔和溫宏簽的那張契約在哪里?”
好像為了證明自己的是真話,劉月筱急切的搖了搖頭,“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這種東西都是妙閔在保管,他不可能給我的。”
秦炎皺眉靠向沙發靠背,心想,劉月筱的應該是真的,妙閔已經成功從溫宏那里提走了二十年陽壽,那張契約他勢必會放在一個非常隱秘的地方,而不會讓任何人知道。
“秦朋?”
聽到袁元的喊聲,秦炎從沉思中回過神來。
“你剛才問的這些,什么意思?”
習慣性的,秦炎眨巴了兩下眼睛,不經意見瞥到了墻上的掛鐘,我去,現在已經九點四十了?
壞了壞了,白曉鷗還在家等著呢,這么晚了兩個人還沒回家,她肯定是要發飆的。再一摸兩邊的褲兜,除了車鑰匙和袁元的手槍,什么也沒有,剛才來的匆忙,秦朋的手機被落在車里了。慘了,指不定她打了多少個電話了。
“這個,回頭我再跟你解釋,我媽哦,曉鷗還在家等我呢,我先走了,這個女人你自己看著處理吧。”
完,秦炎拔腿就往門口跑去,剛跑到門口一個急剎車又猛然轉了回來,從兜里掏出手槍扔給了袁元,“相信你不會再做傻事了,這個還是還給你吧。”
開玩笑,現在不還,待會等秦朋醒來看見身上多了一把槍,指不定再鬧出什么事呢。
等秦炎緊趕著一路跑到停車的地方時,那里正站著兩名交警,而自家的汽車卻已經不見了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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