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丁冉?”
看見丁冉的那一刻,**微微有些驚訝,他沒想到十多年不見,這個獨立撫養女兒長大的女人竟然沒有多少改變,除了眼角處多了一點點幾乎微不可見的皺紋,容貌和身材幾乎與年輕時一般無二,并且還比之前多了些引人入勝的風情和韻味。rg
“怎么?見我過的還不錯是不是有些失望?沒了你和你媽的摧殘,我只能活的更好,沒辦法啊!倒是你”到這里丁冉看著**嫵媚的笑了,并且還笑的風情萬種,神采飛揚,甚至于得意忘形。
“**,你這才多少年沒見啊,你怎么就老成這樣了?嘖嘖嘖嘖,頭發竟然都白一多半了。唉,真是慘不忍睹啊!”丁冉邊還邊夸張的搖著頭,斜著眼,明顯一副對**極為嫌棄的模樣。
**默默的低下了頭,不知道是不是難為情還是不敢面對如今有些囂張跋扈的丁冉。
“好了,廢話也夠了,現在你找我什么事吧?”丁冉收起笑臉,神情在頃刻間變的嚴肅而冷漠。
**抬起頭看向丁冉,怔愣幾秒后,他伸出手推了推鼻梁上的黑框眼鏡,遲疑的道,“凡她”
丁冉冷冷望著**,心想,如果凡被抓真的跟這個男人有關,那么今天她一定會活活將他給撕爛。
**深吸了一口氣,吐出來時悶聲悶氣的道:“我知道凡在哪。”
話音剛落,只聽見“啪”的一聲,硬硬的餐巾盒已經狠狠的砸在了**的額頭上,**捂著頭從椅子上蹦了起來。
“你你把凡怎么樣了?今天你要是不實話,我我殺了你”
丁冉大叫一聲撲過去掐住了**的脖子,“你這個畜生,這么多年對女兒不聞不問,一來就要害她,你還是不是人啊?是不是人啊”
“咳咳”發怒之下的丁冉力氣很大,兩只手更是猶如尖利的貓爪,掐的**竟然只能漲紅著臉發出咳咳的聲音。
我的天!
隱身的秦炎無奈的哀嘆一聲,然后不得不現身出來去阻止丁冉,女人生起氣來是不是都是這樣不管不顧的?
“您要想掐死他也得等到問出丁凡在哪啊,”秦炎費力的將丁冉從**的身上給拉了回來,而聽到這話后的丁冉也總算是恢復了一絲理智,顫抖著手指著**吼道:“凡在哪?快,不老娘劈了你。”
**捂著脖子駭然的望著丁冉和秦炎,雖然他很奇怪這個憑空出現的年輕人,但是眼下丁冉的怒氣卻更加的難以應對。
“我來就是要帶你去找女兒的,還是冒了很大的危險來的,可是你你怎么能這么對我?”**的話中好像帶著無盡的委屈,就連神情都帶了幾分可憐和無助。
“你少他媽跟老娘裝可憐,你以為我丁冉還是二十年前的丁冉?被你幾句裝模作樣的軟話就能打動?狗屁!”丁冉捋了捋兩臂上厚厚的袖子,雖然半分也沒捋動,可是那氣勢卻依然帶了出來,右手食指指著**繼續吼道,“老娘也不跟你廢話,今天你要是讓我見不到凡,不活劈了你我就不姓丁。”
三人走出賓館的時候,太陽已經西斜,秦炎捂著兩天沒進食的肚子,感到胃里空蕩蕩的難受。
“師傅,到前面西山。”
“西山?”司機轉頭詫異的看向**,心想,大下午的去一座荒山干什么?
“不用找了,”**給了司機一張五十元的鈔票,雖然明知這段距離最多就是個起步價,可是為了堵住他的嘴,讓他們盡快到達,多花點錢也是無所謂的。
丁冉坐在后座鄙夷的望著**的后腦勺,沒斷奶的男人就是特么這么沒出息,給個五十還覺得很了不起一樣。
秦炎這時候卻在心里罵了自己一句,真笨,從事情的源頭到后來的發展,丁凡被抓去西山應該不難猜的,怎么你這個豬腦袋之前就沒想到呢?
車子開了還不到五分鐘就到了西山腳下,下了車秦炎先往山頂望了望,然后兀自在心里思索著,我是要飛上去呢,還是跟著他倆走上去?
“想什么呢?走啊,”丁冉奇怪的看著秦炎,不明白他停下來是想干什么。
秦炎轉頭瞅了瞅**,見他也若有所思的望著山頂,不知道心里在盤算什么,于是便附到丁冉耳邊悄悄的了幾句話,丁冉不動聲色的點了點頭,然后回頭就沖著**兇巴巴的吼道:“姓張的,走前面,快點。”
對于丁冉的呵斥,**選擇了沉默,他佝僂這身子一聲不響的率先向山上走去。
丁冉跟在后面,雙眼冒火的盯著他的后背,恨不能一腳將他給踢死在山上。
看著兩人往山上走去,秦炎左右張望了一下,當確定這里暫時沒人時,他一個閃身便不見了蹤影。
而等到秦炎再現身的時候,他人已經出現在了西山山頂。
山頂原觀西廟所在的位置如今依然是一片斷瓦殘桓,而其蕭條敗落的景象就連路過的鳥都懶得低頭瞅上一眼,門口不遠處的那棵枝葉恣意鋪開的百年老松其實至少應該有八百年的壽命了,粗糙而又丑陋的樹干起碼得七八個成年男子才能聯手環繞起來。
丁凡閉著眼睛倚在樹干上,只穿了一件毛衣的身體在這寒冷的冬天顯得如此的單薄而又脆弱,慘白的娃娃臉看起來死氣沉沉的。
“丁凡,丁凡,”秦炎喊了兩聲,可是丁凡毫無反應,他脫下外套先將她上身包裹進去,然后又將她打橫抱起。
“放下她,”身后響起一聲低沉的吼聲,秦炎沒有理會,繼續將丁凡抱在胸前,然后轉過身向來人看去。
“李子濤,不,應該叫你一圖才對吧。”秦炎似笑非笑的望著眼前一身黑衣的年輕男子,他年輕,其實也僅限于面容,而露出的雙手卻實實在在的出賣了他難以捉摸的真實年齡。
“你竟然知道我的名字?”一圖的雙眼猛然間露出鷹一樣嗜血的殺意,他目光灼灼的望著秦炎,疑惑的道:“你是誰?”
“我?我是丁凡的同學。”
“同學?哼!這世間最讓人相信,卻也最不能信的就是同學。”一圖的話語仿佛多年前的那位高僧,神情中透著熟知一起的淵博和高深。
“這位同學,我知道你并非這世間庸俗之人,但是若想憑此就妄圖對付我,你還差了許多,所以,我勸你還是不要多管閑事的好,從哪來的,回哪去。”
“如果我我非要管呢?你能怎么樣?”
秦炎笑嘻嘻的模樣在一圖看來真的非常礙眼,他陰著一張臉冷冰冰的道:“非要管?哼,年輕人,你可知道我是誰?”
“洗耳恭聽,”秦炎抱著丁凡,漸漸的感覺到她的身體已經沒有剛才那么冰冷了,但是腦袋耷拉著卻依舊沒有醒來。
“你也看到了,”一圖舉起只有三根手指的右手,慢慢的轉動著以便秦炎能看清手上那帶著黑斑而又粗糙的猶如松樹皮一樣的皮膚,“我的年齡根不是你能想象的出來的,領自然也不是你所能比的,所以,跟我作對其實就是在找死。雖然我不想再造下殺虐,但若是有人存心找死,我也不在乎再多捏死一只螞蟻。”
“螞蟻?哈哈,”秦炎夸張的大笑了兩聲,道,“你的自信我很欣賞,但是自信過了頭就未免可笑了。了那么多廢話,無外乎想讓我知難而退,不戰而逃。可問題是,你這也叫難嗎?也值得老子退嗎?”
“你”一圖瞪著眼睛吃驚的看著秦炎,活了那么久,幾百年來還是第一次碰到敢這么跟他話的人。
“你什么你,特么跟我啰嗦那么久你其實就是想等天黑,然后你就可以控制方圓百里的野鬼來圍住老子,這樣你就能不費吹灰之力的搶走丁凡,對吧?你特么別跟老子其實你沒多少能耐,就只是會點邪術來控制孤魂野鬼。”秦炎睜大了他的那雙黑眸,滿嘴粗話唾沫橫飛的噴了一圖一頭一臉。
一圖咬著牙抹了把臉,因為生氣而發紅的眼珠好像能噴出火來,“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你先把丁凡放下,我們單挑。”
秦炎低頭看了看依然在昏睡不醒的丁凡突然就笑了,“你讓我放下丁凡其實并不是怕傷到她,你不過是為了某種目的而需要一個活生生并且完好無損的丁凡,我的對吧?”
聞言一圖冷哼了一聲,“哼,自作聰明,妄加猜測,不過如果你執意要抱著丁凡不放,我完可以成你們。”
話音未落,一圖的周身頓時便刮起一陣邪風,邪風裹斜著殘枝敗葉帶著凌厲的殺氣迎面向秦炎撲去,秦炎后退兩步,低頭看著胸前的丁凡“嘿嘿”一笑,側身便閃到了兩丈開外。
此時夕陽西下,昏黃的余暉帶著僅剩的光芒照耀在秦炎的身后,一時之間使他整個人顯得極為的莊嚴肅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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