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顫抖的身軀,發紫的臉龐,以及那雙無神而又驚恐的眼睛,讓錢洋根無暇顧及其它,房間里實在是冷的詭異,他也把自己的外套脫下來,然后加上秦炎的一起裹在了女孩的身上,并把她抱起來迅速出了31房間,而等到跑下了樓梯,出了陰暗的樓道,錢洋和懷里的女孩同時沐浴在溫暖的陽光下時,他身上下竟感到一種從未有過的舒適和滿足,也是生平第一次意識到太陽的可貴與重要。rg
再低頭看看懷里的女孩,雖然身體依舊在抖個不停,眼神也停留在完沒有焦距的狀態下,可是臉色已經比之前在屋里時好了很多。
錢洋打開車門,將女孩放進了車后座上,來他是想讓她橫著躺下的,可是她蜷縮著的身體顯得非常僵硬,因為不確定這孩子受到了什么傷害,錢洋也不敢硬讓她伸開,便只能讓她繼續保持著這個姿勢坐在后座上。
雖然秦炎想讓他把這孩子立刻送到醫院去,但看她的情況,似乎只是受到了驚嚇,并沒有什么性命之憂,錢洋抬頭往三樓的窗口看了看,他有些擔心秦炎會不會在另外一個房間碰到妖獸,因為剛才出門的時候,隱約聽到了那里有些異樣的聲音。想到這里,錢洋鎖上車門,邊打電話邊往樓上跑去。
等到錢洋再次走進31室時,那種陰冷的寒氣仍然讓他禁不住再次打了一個寒噤。里間臥室的門大開著,且光線看起來也比客廳更明亮一些,錢洋掏出手槍心的挪了過去,當入眼只看到窗邊秦炎筆直挺立的身軀時,他便立刻放松了緊張的神經,但是眼睛仍沒忘了四處巡視檢查。
“她是誰?”
在秦炎的腳邊躺著一個人,一個看起來四十出頭卻風韻猶存的女人。
“我想,她應該是江銀。”秦炎將冷冷的眼神從窗外收了回來,低下頭用一種鄙夷的眼神看著橫躺在腳邊,身材卻凹凸有致的女人。
錢洋在江銀身邊蹲下身子,仔細查看了下,發現她只是暈厥而已。
“你來的時候她就這樣了?”
“不是,我踢暈的。”
“為什么?”
“你來看這里。”
錢洋站起身走到了秦炎旁邊,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到窗口處的防盜窗被生生掰斷了四五根,而在最邊上的一根斷口處還掛著一根明顯是被拉扯下來的黑色布條。
“我進來的時候,妖獸正企圖從這里逃跑,而防盜窗也正是被它掰斷的,我想去追它,卻被江銀沖上來一把抱住了,我把她推倒在地,她又撲過去抱住了我的腿,沒辦法,我只能把她踢暈了。但是就這么一會的工夫,妖獸已經跑的沒影了。”
“那妖獸長什么樣?”
秦炎搖了搖頭,,“穿著一身黑衣,戴著黑色的帽子,看背影跟人一樣,但是他在消失前回頭看了我一眼,那雙眼睛,很嗜血,也很奇怪。”
“為什么奇怪?”
“我之前不是告訴過你嗎?妖獸是一種半妖半獸的異類,它在由獸往妖進化時卡在了半道,所以它的樣貌大多也是怪異的,但不管怎樣,身上肯定還是有著獸類的痕跡的,但是這個東西,竟然跟人出奇的相似,或者,它就是人?”
錢洋盯著那比拇指還粗的斷掉的鋼筋防盜窗,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這家伙得是有多大的力氣才能這么輕易的掰斷這么多根啊,不管是人還是獸,肯定是特么的怪物啊!”
秦炎扭臉看了看錢洋,知道自己剛才的那番話是對牛彈琴了,不過好在來的及時,算是救了那孩子一命。
“那孩子呢?”
“在車上,”
“我去看看她,這里就交給你了。”
“哎別走啊,”
錢洋一把拉住秦炎,瞅了瞅跟個死豬一樣躺在地上的江銀,又看了看這詭異的房間,討好般的道:“你對這種非人類的東西比較熟悉,幫哥一塊看看有沒有什么特別的證據留下。”
秦炎嗤笑了一聲,,“哥,你害怕就直,不用找理由。”
錢洋撇了撇嘴,知道秦炎不會離開,便放開他扭頭四處查看起來。這并不是一間主臥室,這在房間的大和布局上完可以看的出來,而從那已經脫落的只能勉強辨認出是粉色的墻壁上可以看出,很早以前這里住著的一定是名女孩子。靠墻的那張床上鋪著的是條粉色的床單,很陳舊,但卻很干凈。床頭柜上朝下蓋著一個鏡框,錢洋走過去將它拿了起來。
“這里只有這張床和這張照片很干凈,奇怪,這女孩是誰?”
錢洋手里的鏡框閃著明亮的光澤,而鏡框里面的那個十六七歲的女孩子正站在陽光下綻開著燦爛的笑臉。
秦炎走過去瞟了眼照片,,“這是陸丹丹,陸波的女兒,死了快二十年了。”
“哦,咦?”
錢洋狐疑的轉頭看著秦炎,問,“你怎么知道?那時候你出生了嗎。”
秦炎聳了聳肩,不咸不淡的回了錢洋一句,“陸波的前妻是我爸的表姐,現在好像還在監獄吧,名字我忘了叫什么,不過你可以查查看。”
“那他女兒是怎么死的?”
“謀殺,”
“謀殺?”錢洋盯著照片,又看了看粉色的床單,,“你剛剛跑走的妖獸很像人,那它會不會就是人呢?有沒有可能它是陸波,不是妖獸?不然這些現象沒法解釋啊!”
“怎么?”
“如果單純只是妖獸,它為什么會把陸波女兒的照片擦的這么亮?還有這個,這床單一看就是女孩用的床單,他把它鋪在床上,又整理的這么干凈,妖獸沒道理這么做吧?再看看這個房間,林琳陸波和他前妻一家曾經在這里住過,那這個房間應該是他女兒的房間。所以,我懷疑剛剛逃走的其實就是陸波。”
秦炎摸著下巴仔細思索著錢洋的推測,半響后才道:“你的有些道理,不過我還是認為剛才跑走的是妖獸無疑,那氣味和眼神根就不是人類應該有的。而且它身上的味道還和江銀店里的兩名女尸身上的氣味相同,所以我敢肯定,那兩個女孩肯定是死在它的手上。”
“你的這些我根無從想象,也理解不了,既然這樣,等咱倆親手抓住它不就真相大白了。”
著,錢洋從兜里掏出一個袋子,將鏡框給裝了進去,然后再密封起來,接著他正想到客廳和別的房間看看時,樓道處便傳來了一陣踢踢踏踏的腳步聲。
“他們到了。”
錢洋從屋內走向門口,簡單的跟同事了這里的情況,然后指著地上的江銀讓他們給帶回隊里。
秦炎盯著被拷上手銬、依舊耷拉著腦袋的江銀,對錢洋,“干嘛不先問問她呢,這可是個很忠心的幫兇啊!”
“你剛才用了多大力道?這一腳踢得不清啊,到現在都不醒。”
“弄盆冷水一潑不就醒了。”
錢洋瞪著眼睛看向秦炎,,“古裝片看多了吧你,知不知道?現在囚犯都是嚴禁虐待的,更別這位目前只是嫌疑犯了。”
聞言秦炎不屑一顧的哼了聲,“哪那么多規矩?到你們手里的不都是犯了大事的,難道你好好跟他,他就會好好交代,就會后悔自己做下的錯事?狗屁!誰信呢?”
“胡八道什么呢?”
錢洋裝模作樣的訓斥了秦炎一句,然后扭頭對看過來的幾名同事笑了笑,,“這我弟,不太會話,你們不用理他就行了。”
“洋哥,我倒是覺得你弟的是大實話,你又不是不知道,咱之前每次抓到嫌犯,都嘴皮子磨爛了也不見得他會好好交代。這女的和剛才那兩具被殺的女孩子有關?我看可以在這里把她弄醒先問一問,省的到了隊里到處都是監控。”一名年輕的警員抓著江銀的胳膊,頗為贊同的看著錢洋道。
“怎么?你還真想用他的法子,用冷水把她潑醒啊?”
“不用冷水,掐人中就醒了。”
著,那名年輕的警員和他同事一邊一個將江銀給搬到了沙發上,然后伸出自己的拇指狠狠的用指甲在江銀的人中處按了下去。別,這方法還挺管用,不一會就看到江銀喘息著慢悠悠的醒轉了過來。
“你是江銀?”
問話的是那名年輕的警員,錢洋和秦炎則站在旁邊冷眼觀望。
江銀轉著發脹的腦袋緩緩看了看四周,發現客廳里的窗簾已經被部拉開,午后明亮的陽光灑滿了一地,縱然如此,這暖意卻還是不能驅散這里的陰冷濕寒。
“呵呵”
江銀突然低低笑了起來,那嘴角間顯現的邪魅與輕蔑無不是一種**裸的嘲弄。
“你笑什么?”年輕的警員有些沉不住氣了,怒目瞪向江銀。
“別以為抓住我你們就贏了,他會來救我的,他一定會把我救出去的,哼,到那時候,你們所有人統統都得死。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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