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聽風心情不錯的慢慢的勾起唇角,笑道:“娘親,我回來了!”差別對待的態度和帝王天差地別。
帝聽風很高興他回來的時候娘親還在,就算娘親不可以動他也欣慰,至少還有團聚的機會留給他。
“小夕一直都睡在這里,沒事我就會來看看你娘親。”帝王的聲音從背后傳來。
帝聽風就好像聽不見似的,并沒有搭話,伸手進水里,打算把蕭夕顏從水里撈起來。
帝王見此嚇到,趕緊撲過去阻止,吼道:“你想干嘛?你娘親她現在還不能離開永恒樹!”
帝聽風看著被抓住的手腕皺起眉頭,給了帝王一個不善的眼神,說道:“把她一直留在這里才是對娘親最不利的。”
相信蕭夕顏如果知道自己的情況,也是不希望自己的身體一直被禁錮在水里的吧!
這種根本不知道什么時候會醒過來日期最是難等,沉睡著的人一覺就過去了,醒著的人怕了一眼萬年。
帝王解釋道:“夕顏她喜歡安靜。”他雖然沒有留在蕭家多久,對蕭夕顏還是挺了解的。
帝聽風冷哼道:“喜歡安靜?相信娘親也不需要這樣的安靜。”就像有些人喜歡尸體卻不一定就會喜歡死一樣。
“聽風,你娘親是為父的底線,哪怕是你也不能忤逆。”帝王用一副認真得不能在認真得眼神警告著帝聽風。
帝聽風兩手抱著蕭夕顏不放,用挑釁的眼神回敬回去,反問道:“如果我說不呢!”
帝王臉色一橫,冷聲道:“看來咱們父子倆用說的是行不通了。”
帝聽風單手把蕭夕顏從水里推回去,道:“彼此彼此。”不就是開揍嘛!又不是沒打過。
就在帝聽風把蕭夕顏推回水里的一瞬間,帝王的靈力襲過去,想要把蕭夕顏重新推回水面中心。
帝聽風好像早就防著帝王這招,就在他松開手的一瞬間,一道紅光順著水面滑過,一瞬間擊起了浪花,浪花觸水成冰。
擊起的冰花把蕭夕顏包裹其內,帝王的靈力被阻隔在外,他想要繼續搶人時,冰魔已經把蕭夕顏冰封起來了。
“聽風!”帝王大聲一呵,眼珠子都爆紅了。
帝聽風根本就懶得理他,從冰魔把蕭夕顏冰封之后就知道大局基本定了,也不怕帝王和他搶人。
有冰魔在,帝王想要把蕭夕顏奪回去除非殺死帝聽風或者殺死冰魔,否則他不可能把人搶回去。
帝聽風收了冰魔就拿到一塊縮小版的冰封石,巴掌大的冰塊旋轉在手心上面,用靈力托起來飄浮半空。
冰塊石里面正好冰封著蕭夕顏,她是隨著冰封石的大小縮小放大,內部空間和冰封時的情況沒差。
帝王見蕭夕顏被冰封,爆紅的眼珠子差點沒突出來,襲向冰塊的靈力轉向帝聽風擊去。
帝聽風隨手抽出墨邪劍橫砍過去就擋了回去,在一眼過去,人已經距離帝王千里之外了。
兩人第一會合結束,帝王接著追著帝聽風而去,攻擊力全部集中在帝聽風的左手上,因為左手托著冰塊,冰塊石里面有蕭夕顏。
兩人一個追一個趕,一個擋一個攻擊的穿越半個異界,圍著永恒樹轉了半圈都沒分出個勝負來。
“臭小子,為父所做的都是好的,你給我站住。”帝王攻擊雖然在攻擊,也沒有真的想殺了帝聽風,所以那么久才沒有抓住人。
另一個就是帝聽風太會躲了,帝王的速度和帝聽風的速度完全不在一個頻道,兩人一個是快,一個極速版,所以才一直上演著貓捉老鼠的游戲。
“你只是為了自己,不要把自己想得太高尚了。”帝聽風才不信帝王做什么事都是為他娘親好呢!
真的是為他娘親好就不會在蕭家被人盯上時還去招惹蕭家小姐,在分明就不是為蕭夕顏好,這是死亡催化劑。
帝王見用武力壓制不住帝聽風,便用感情打動,軟化態度道:“小子,你這是想害死你娘親。”
“娘親和外家難道不都是被你害死的嗎?”帝聽風的聲音驟然變冷,想把蕭家滅門案栽到他頭上沒門。
雖然說蕭家的事情一部分和未出世的帝聽風有關,但是大部分情況都是有關帝王的,滅門案也是因為帝王才導致延續的。
“為父……”帝王后面的話說不出口,蕭家滅族的慘案確實都是他的原因。
悲傷的眼神不是騙人,帝王是真的在懺悔,他也是身不由己,不僅沒有保護住道侶,連孩子都下落不明。
如果不是他的族弟替他幫忙守護帝聽風,他肯定連孩子都失去了,所以蕭家,蕭夕顏,帝聽風都是他的錯。
帝聽風會恨他這個父親也是有理由的,就是換成他自己,如果她的父親是他這么個情況,他也會記恨的。
“什么都別說了。”帝聽風不喜歡看別人煽情,尤其是沖著自己,煞風景道:“我不喜歡聽,娘親也不喜歡聽。”
帝聽風一邊躲避帝王攻擊的時候一邊給蕭夕顏灌輸靈力,連冰塊里面的情況都沒來得及注意。
蕭夕顏之前被冰封就是因為靈力枯竭才導致身體崩塌,實際并不是真正的死亡,不過會在破冰而出的一天就代表著真死亡。
蕭夕顏被補充那么多能量肯定會有所反應的加上她是帝聽風血親,接受靈力時根本就不需要轉換。
蕭夕顏眨巴一下眼睛,一個和帝王年輕的時候一模一樣的少年捧著她,少年正冷著臉懟一個經歷了滄桑已經逐漸成熟的帝王。
蕭夕顏幾乎是一瞬間就篤定眼前的少年就是她的孩子,不僅是靠血脈聯系,就是用看的都明白了。
帝聽風樣貌雖然和帝王一模一樣,實際上還是稍微有點不同的,就是咋一看很像,仔細看卻完全不像的那種人。
說恰當一點就是帝聽風比較像他的舅舅蕭祭,可惜蕭祭的本體早就被毀了,就算有新的身體也不是原來的那一副。
“孩子。”蕭夕顏輕輕喊一聲,伸手敲一下冰塊表層。
“……”帝聽風!
朦朧中他好像聽見了一聲很虛弱的聲音?幻聽了?帝聽風環顧四周,甚至連永恒樹都瞄了兩眼。
能夠孩子的口氣喊他的人,不是很古老的東西就是很老的物,哪怕是一棵樹,它也是看年份成精的。
帝聽風壓根沒往冰塊石上面想,更多的是覺得會不會是永恒樹魂在召喚他,或者是想告訴他關于復活他娘親的辦法。
帝王和蕭夕顏的緣分早就在蕭家被滅族時斷干凈了,所以根本就不會有所察覺,加上帝聽風沒有露出什么表情,猜不到這個。
“聽風,我接到姐姐的消息了。”蕭祭的傳音破空傳到帝聽風耳朵里,不等帝聽風問清楚,人影已經出現到眼前。
“舅舅?”帝聽風一臉茫然,不明白蕭祭為什么一身血的沖到自己面前,看來想要接近永恒樹真的非常危險。
“聽風,你娘親她……”蕭祭本來想說什么來著,結果聽到了扣扣的聲音。
聲音是從帝聽風左手心的冰塊石里面傳出來的,而且他和蕭夕顏之間的聯系也恰好從冰塊石里面傳出來。
帝聽風嚇一臉,趕緊盯著冰塊石問道:“我娘親怎么了?”
“你娘親她恢復意識了?”蕭祭問得有點不敢相信,這么多年了,連帝王都沒辦法,帝聽風居然做到了。
莫非是蕭夕顏刻意不讓帝王喚醒自己,而是等著他的血親?難怪帝王不許蕭祭接近蕭夕顏,甚至連她安置在什么地方都不知道。
蕭祭被帝王帶到異界熟悉之后幾乎有空就會在異界各地尋找蕭夕顏,可惜每次都失望而歸。
如果這次不是蕭夕顏主動聯系他,蕭祭肯定不會以這么快的速度趕過來,連帝聽風挨著這么近都沒反應過來。
“娘親!”帝聽風眼珠子瞪大,雙手托起冰塊石瞪著眼睛看,見蕭夕顏正對著他扣門,心臟咚的一下。
缺失了近兩百年的母愛回歸,帝聽風感覺自己的眼淚都要下來了,原來他的娘親并沒有拋棄他,他不是沒有人要的孩子。
不知不覺間,帝聽風的汗水淌了下來,因為太激動,他的手都不自覺抖了起來,捧著的冰塊石逐漸擴散露出里面的原貌。
蕭夕顏伸手對帝聽風揮揮,下一秒就自己破開冰塊跳到地面,困在她身體四周的結界隨著靈力散開。
蕭夕顏是那種無論恒看豎看都非常好看的一種人,她的美是那種看一眼就忘不掉,以后無論看什么樣的女人都記不住的那一種。
“姐姐!”蕭祭孩子樣的撲過去,抱了蕭夕顏一個滿懷,一點都沒有因為已經長大而害羞什么的。
“小祭。”蕭夕顏回抱住蕭祭,笑吟吟道:“你還是一點沒變,都是做舅舅的人了,都不知道沉穩一點。”
“姐姐。”蕭祭撒嬌似的喊一聲,緊緊的抱一下蕭夕顏然后放開,道:“你看小聽風也來異界了。”
蕭夕顏聽到異界并沒有驚奇,對那個男人的了解,不在異界才是不正常的。
蕭夕顏伸手把帝聽風牽到目前,捏捏臉,捏捏手和肩,滿意道:“不愧是我們蕭家的孩子,長得夠結實。”
蕭夕顏轉頭看向蕭祭,突的瞪眼道:“這孩子突然來到異界,那你這個做舅舅的有沒有幫助他啊?”
“……呃!”蕭祭突然卡聲,他這個外甥根本就逆天到不需要做舅舅的幫忙好不好。
帝聽風可是連帝王都敢揍的人,哪里還需要別人保護和幫助,何況人家靈寵出手足以頂半邊天,誰人敢惹?
帝聽風突然攬一把蕭祭的肩膀,道:“舅舅他幫了我很多。”應該說沒有蕭祭幫忙抱著他出蕭家,也就沒有帝聽風這個人了。
蕭夕顏滿意的點點頭,笑道:“真不愧是我弟弟,個性隨我。”都是比較溫柔的人。
“那是當然了。”蕭祭被夸獎一句鼻子翹上天,在姐姐面前就不多問自己幫忙帝聽風什么了,以免穿幫。
實際上蕭祭心里嘀咕,他明明什么都沒能幫到這個外甥,不知道帝聽風是怎么定義他幫忙對方的。
“娘親!”帝聽風也跟著蕭夕顏一起笑,突然開口喊一聲。
“哎!兒子。”蕭夕顏答應得非常自然和順口,問道:“什么事啊?娘親什么都可以答應你哦!”
蕭夕顏第一次為人母,雖然不怎么接觸小孩子,卻是看過普通人都是這么帶小孩的,人家基本上都在回答前加一句兒子。
當然了,帝聽風已經不是小孩子了,不可能會需要什么玩具什么的,所以才說什么都可以答應,意思就是兒子需要她就幫忙弄過來。
“娘親!”帝聽風又開口喊一聲,也不說怎么了,還是有事。
蕭夕顏答應得沒有快,并沒有煩帝聽風連喊她幾聲卻不問什么,又問一句道:“兒子,有什么事?”
帝聽風卻是簡直喊道:“娘親!”后面依舊沒有一個字。
蕭夕顏側著腦袋,問道:“兒子,是不是有什么事你不好意思開口?你可以找你舅舅說,然后你舅舅在告訴我。”
兒子有隱私問題很容易理解的,畢竟年紀不一樣都是有代溝的嘛!她和弟弟就不一樣了,兩個年紀差不多,話題自然就多。
帝聽風笑著搖頭道:“不是,就想多叫叫您。”那么多年沒喊過娘親,不怎么習慣,多喊兩句練練口。
蕭夕顏一愣,被逗笑道:“你這孩子。”溫柔的替帝聽風挽起亂掉的發絲。
為了照顧到娘親,帝聽風特意把底下拆了,把自己的小腿以下脈進地底好方便蕭夕顏幫忙挽發,順手給他扎了個頭。
說起來帝聽風還是第一次扎頭發,不管是小時候還是長大以后,帝聽風從未束過發,這是第一次。
“臭小子。”蕭祭挺羨慕的拍一巴掌帝聽風的腦門,三人笑得一臉喜慶,遠遠看過去就好像是一家三口。
一家三口的既視感把帝王的眼睛差點灼傷,可惜他不敢靠近,因為不管是兒子還是道侶還是小舅子都是不歡迎他的
三人身上散發的氛圍就是那種不許外人打攪的氣勢,相信他敢靠近定會惹來三人的一起圍殺。
帝聽風自埋小腿下沉降低高度讓娘親挽發,慈母蕭夕顏笑得一臉滿足的樣子給兒子束發,舅舅蕭祭一臉羨慕的好像和兒子爭寵的彈帝聽風腦門。
如此和諧的畫面任誰一眼看過去都是一家人,外人強行插進去破壞都不行,他們都是同一種血脈,同一種文化傳承。
帝王黯淡的站在原地不敢動,應該說從蕭夕顏破冰而出開始就沒有動過一絲一毫,就好像雕塑一樣原地生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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