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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魔 正文 第二百二十九章 林中國

作者/沁紙花青 看小說文學(xué)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xué)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實際上就在這一刻,喬嘉欣因感念前世種種、且得過香火愿力,終于身受形意、靈智開,重新凝聚形體,成就了鬼修。

    在此刻這數(shù)月前還只是一個天真爛漫的少女。而如今卻成了意境的鬼修。單神通手段的話,這喬嘉欣倒是成了這群人當(dāng)中最有領(lǐng)的了。

    然而她成了形,卻不曉得在想些什么——只盯著密林直勾勾地看。在應(yīng)決然終于忍不住要試著碰一碰她的時候,這喬嘉欣忽然開口。

    “這邊走。”

    人們第一次聽到她話,也的確是她第一次可以開口話。

    她了這話之后也不等人,邁開了步子便直入林中。而這時候人們又驚訝地現(xiàn),她臉上的凝聚而成的五官竟沒有被晃散,而只是略略模糊了一些。

    人們在是否跟上去這個問題上略微猶豫。但最終意識到無論如何,他們總不好就這么一走了之,丟下之前冒著性命危險救來的“人”不管不問。且那喬嘉欣行事雖然詭異,卻似乎并無害人之心。這些人的膽子都不。要不然也不會出城,更不會臨時起意,非要從“道士”的手中救下并不很熟識的喬嘉欣。

    因此他們跟了上去。

    但入林只走了十幾步,就現(xiàn)自己迷路了。

    這里已經(jīng)是森林深處,樹木高聳入云。雖然是上午、艷陽高照,但陽光被繁茂的枝葉遮蔽,倒是幽暗寂寂,仿佛傍晚時分一般。幾十個人在林子里走,照理該顯得很熱鬧。加上人們又在找喬嘉欣,彼此之間還會偶爾低聲呼喊,以防與同伴走散,這么一來,這林中倒是陡然多出了許多的生氣。

    然而怪就怪在十幾步之后人們慢慢意識到,耳中還可以聽得到同伴的聲音,要去找人,卻怎么都找不見了。

    仿佛人就在另一棵樹后。但你繞過去,樹后并無人。先前能在林中看到人影,到這時,竟是連人影也看不到了。

    再走十幾步,連聲音也沒了。

    應(yīng)決然帶來的人都不是什么良善之輩,皆走南闖北,手上幾乎都有人命,也有見識。

    因而意識到,這是遇到了“鬼打墻”。

    有人經(jīng)歷過,有人聽過。但大凡這種事最后都能脫困,只是需要耗費時間,因此并不很慌。

    應(yīng)決然也不慌。他是在入林六步之后就意識到事情異常的——是同于濛在一起走。但于濛轉(zhuǎn)過一棵樹后,一下子就不見了蹤影。起先能聽見那兩個女孩子略顯驚慌的低語聲。但很快那聲音也聽不到了。

    他知道這種時候先要靜心。然后再找準(zhǔn)方位細(xì)細(xì)看、慢慢走,總有解決的法子。

    他依此又走了一刻鐘,終于轉(zhuǎn)出這一片特別茂密的樹林。

    前方豁然開朗。

    那里是一片平整的草地,荒草剛剛沒過腳踝。草地上橫著一條淺溪,是那種在森林中常見的、夾雜著枯枝爛葉卻尤其清澈的水流。水流中沒什么魚,倒是有幾條泥鰍藏在水底石縫中一動不動,也不曉得能不能得到吃食。

    而那淺溪迂回處則立著一塊石碑。石碑在此處已不知多少年歲了,上面覆滿厚厚的青苔。應(yīng)決然覺著這突如其來的景象有些詭異。便下意識地握緊了刀柄。

    纏繞在刀柄上的皮繩略微有些硌手,但帶給了他安感。

    他謹(jǐn)慎地又向前走了幾步,能夠看清石碑上的字了。

    看著,依稀是“圓珠國”三個字。

    應(yīng)決然并非不通文墨的人,因此覺得這碑和名字都透著絲絲的邪氣兒。一整片陽光明媚的草地忽然出現(xiàn)在密林中,且草面平整,看著像是有人維護(hù)過的。溪邊又有這么孤零零的一塊碑,刻著“圓珠國”……他可從沒聽過這么個地方兒。

    渭城附近已經(jīng)繁華了數(shù)千年,存在一個“湮沒在歷史中卻不為人知的國”的可能性,實在太了。

    他想了想,決定慢慢退出去。

    但在這時候看到一個人。

    確切地,是看到了一群人。人忽然從石碑之后的樹林中走出來——大概十五六個長腿蜂腰的妙齡女子,簇?fù)砹水?dāng)中一個胡須花白的老者。老者面色紅潤,穿一身福祿錦袍,手持一根三蝠報喜祥云木拐。

    這群人一出現(xiàn),草地上就登時充滿熱鬧的笑聲與笑容。且這笑容不是給別人的,而是給應(yīng)決然的。

    老者含笑看他,飄然而來。身后一群少女也都或羞怯、或天真、或好奇地看著他,不時低頭私語幾句而后竊笑,也不曉得在調(diào)笑些什么。

    突如其來的狀況令應(yīng)決然微微一愣。也就在這一愣神的功夫,老人已來到他面前。

    先向他施了個禮,道:“我乃此處土地。不知應(yīng)公子前來,有失遠(yuǎn)迎。應(yīng)公子一向可好?”

    應(yīng)決然微微皺眉,握緊了刀。

    老者再笑:“應(yīng)公子盡可放心。應(yīng)公子此時已到了圓珠國境內(nèi)。女王叫我來請應(yīng)公子前去赴宴。若是還在擔(dān)憂你那同伴,倒大可不必。他們此刻已在王宮,覲見圓珠國女王了。”

    應(yīng)決然再退一步,冷聲問:“你究竟是什么人?”

    老者卻再不言語。只揮了揮手。

    他身后一群妙齡少女登時圍攏上來,七手八腳地去拉扯那黑刀。一時之間脂粉氣滿頭滿臉地蓋上來,滿目都是雪白的胸脯、嬌艷的紅唇、銀鈴兒一般的笑聲。

    這不知哪里來的少女卻是熱烈奔放。竟有一個轉(zhuǎn)去應(yīng)決然身后,用兩片櫻唇在他脖頸上淺淺地啄了一下子。這一啄,那黑刀登時覺得眼前春光艷色無邊,別有一凡旖旎的風(fēng)情。先前的戒備警惕一時間都不曉得拋到哪里去了。撒了手,任由那些少女將他的黑刀給奪了去。整個人騰云駕霧一般由那些少女架著,就同那老者并肩而行,徑自過了刻有“圓珠國”三字的石碑。

    卻一過這石碑,眼前竟立時改換了天地。

    原來是一片頂天立地的森林,此刻那參天的樹木卻都不見了。眼前現(xiàn)出一座煌煌然的大城,城中道路四通八達(dá),路面皆以漢白玉鋪就,精妙絕倫。再看那城中的建筑,也都以白銀作瓦、白玉為磚。有身著五色斑斕彩衣的男男女女在城中道路上相挾而過,臉上皆是和善的笑。

    黑刀應(yīng)決然再定睛向極遠(yuǎn)處看,只見城市那四通八達(dá)的道路中心立著一座六層的白玉閣樓。樓上似有絲竹之聲,在此處亦隱約可聞。

    他被這奇景震懾了心神,只道是天上天人的居所才能有的景象。

    心中一動,又往身后看去。卻現(xiàn)自己已不在地上了——這城竟是懸空漂浮在天空當(dāng)中的。無數(shù)粗大得難以名狀的樹木將這白玉城支撐起來,卻沒有高處不勝寒的凄冷之感,倒只剩一團(tuán)圓圓融融的和氣喜悅了!

    老者見他看得入神,就揮手遣散了那些少女,道:“女王已在樓中等候了。應(yīng)公子且隨我來——今日卻是要有大喜事哩。”

    黑刀此刻已是渾渾噩噩,竟然想不出此情此景哪里不對勁了。只覺得頭腦里被塞進(jìn)一根木樁,只能直著行,卻不能變通思慮。便也笑著、任由那老者拉了他的手,沿著四通八達(dá)的道路往城中白玉樓去了。

    兩人不多時就到了白玉樓前。看到一排身著彩甲的武士立在門前,自有一番威儀。又有一個白袍禮官從樓內(nèi)跑出來,見了應(yīng)決然便揚聲叫:“應(yīng)公子來了、應(yīng)公子來了!”

    應(yīng)決然也不曉得自己如何被迎進(jìn)門里、直上了二樓。

    進(jìn)門就見到二樓正中,正坐了一個女王。

    這女王高踞白玉王座之上,穿一身金銀絲鸞鳥朝鳳紋繡服,外罩翠紋織錦羽緞斗篷。乍一看,渾身寶光閃閃,好似天仙。頭上倒簡單,只插一根千瓣菊金步搖,攏起了滿頭的青絲。只是面目上卻戴一張銀閃閃的薄紗,叫人看不清她的眉眼。

    女王面前有一張幾。幾上擺了盤盞,盛裝各色美食。女王下、左右兩側(cè)都坐了人。應(yīng)決然一看,竟都是熟面孔——于濛與那烏蘇、離離兩姐妹在座。他手下的幾十人也在座。這樣多的人坐在這二樓卻并不顯得擁擠,倒是站在廳堂墻邊的那些仆役,一個勁兒地抻著脖子往那些人身上看。

    應(yīng)決然起初是覺得那些仆役腹中饑餒,眼饞他們面前案幾上的吃食。但再仔細(xì)看一看,卻現(xiàn)他們看的不是那些人面前的吃食……而就只是那些人。

    但這念頭浮光掠影一般從他的腦海之中劃過,很快就消失不見了。

    只見那女王朝他招了招手,道:“給應(yīng)公子看座。”

    應(yīng)決然不曉得這女王如何知道他的名字。但看于濛、烏蘇離離、以及其他一干人等,臉上都是幸福的陶醉的神情,好似身陷溫柔鄉(xiāng)而不思蜀。他便也放寬了心,只行到女王近前坐下了。

    旋即開宴。

    先有歌姬獻(xiàn)舞,再有侍妾上熱酒熱菜。

    等酒過三巡,歌舞伎都撤下了,那上座的女王才投箸不食、幽幽嘆息了一聲。

    這一聲嘆竟是嘆進(jìn)了應(yīng)決然心中,直叫他覺得又愛又憐,只想為佳人分憂。便拱了拱手,起身問:“陛下因何嘆息?”

    女王卻不答他。倒是陪坐一旁、自稱土地的老者先叫應(yīng)決然坐了,然后站起身,朝在座的眾人拱了拱手,開口道:“邀請諸位俠士來我圓珠國,是為了一件難事。”

    “我圓珠國子民數(shù)萬,安居樂業(yè),與世無爭。在這輻圓城中休養(yǎng)生息數(shù)百載,雖偶爾同臨城有戰(zhàn)亂紛爭,卻也從未落過下風(fēng)。”

    “只是前些年,這附近又來了一國人,喚作‘圖風(fēng)國’。原來我們與那圖風(fēng)國也相安無事。哪知后來倒是出了大大的禍?zhǔn)隆!?br />
    老者的目光在人們的身上依次掠過,清了清嗓子,繼續(xù)道:“那圖風(fēng)國人,個個懶惰成性,偏生又殘暴可怖。到了每年春夏,他們便要生養(yǎng)。他們生養(yǎng),卻會跑來我們圓珠國。只挑選那些健壯美貌的男女擄去、迷暈。然后將身體剖開,將那圖風(fēng)國婦人懷胎十月生下來的嬰孩埋進(jìn)去。”

    “嬰孩便從我國人的體內(nèi)開始吃。直將人吃成了一個空殼、才破體而出,慘不忍睹。”

    “我朝陛下數(shù)次兵征討。奈何那圖風(fēng)國人擅飛,并不能傷其分毫,只能毀了他們的老巢。但數(shù)日之后,他們就又重建了。如此幾番下來,國內(nèi)民不聊生、怨聲載道,這征討也不好征討了。”

    “最終便與那圖風(fēng)國的女王簽了一個盟約。每年春夏,我圓珠國挑選身體強(qiáng)健的子民數(shù)十送與他們,他們便不犯我國土。到了如今,正是要送人過去的時節(jié)。可我國陛下愛民如子,哪里忍心送人去呢?因而,才作此嘆息。”

    應(yīng)決然聽了這話,登時怒不可遏,一拍案幾,道:“怎么會有這樣傷天害理的事情?陛下邀我等來,可是想叫我等相助你們,同去攻打圖風(fēng)國?陛下不必?fù)?dān)心——我輩江湖武人最重道義。既然遇上了此事,自然義不容辭!”

    那老者聽了他的話,呵呵一笑。彎腰湊近了應(yīng)決然,眉眼都彎曲成月牙,道:“應(yīng)公子高義。”

    “但邀諸位前來,卻不是為了征伐圖風(fēng)國。那圖風(fēng)國人高居天上,我們可無計可施。而是,既然我家陛下舍不得我圓珠國子民——那叫諸位代我國人去,不就兩其美了么!”

    應(yīng)決然聽了這話,先是一愣,心中涌出幾絲不詳?shù)念A(yù)感。而后他再看自己對面的于濛、烏蘇、離離。

    先前他坐下了,只盯著女王看,也不與其他人交談。到如今微微一驚想起了與自己同來的這些人時,終于意識到自自己進(jìn)這大堂一直到現(xiàn)在,他們臉上的笑容竟從沒變過,面前的酒菜也沒動過。

    這黑刀混混沌沌的頭腦中有一個念頭呼之欲出,卻始終不得掙脫。便聽得上座那女王道:“應(yīng)公子既無異議,那此事就這樣定下來吧。我圓珠國子民日后必不忘記應(yīng)公子的大恩德。來人哪——”

    但這女王話沒完,門外卻忽然跑進(jìn)來一個彩衣斑斕的侍衛(wèi)。口中不停歇地大叫:“陛下,陛下,大事不好啦!”(未完待續(xù)。)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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