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蘇陽的拳頭與厲紫心的拳頭觸到的剎那,前者大臂一抖,引得拳鋒偏轉(zhuǎn),在極的范圍內(nèi),劃了一個圓,生生將厲紫心的身形朝前帶了一個踉蹌,險些重心不穩(wěn)跌倒。(廣告)
厲紫心顯然因此愈發(fā)生氣了,冷哼一聲,借勢腳下生風(fēng),一對玉足竟在須臾間連環(huán)踢出三腳,分取蘇陽上、中、下盤而去。
這招乃是天魔決中記載的一式名為“斗轉(zhuǎn)三葵”的殺招,變化萬千。
雖然厲紫心只是融了一絲內(nèi)力,也不是尋常練家子能夠抵擋得住的,畢竟她可不想將對方打死打殘,只是為了出一口胸中惡氣,將其打得鼻青臉腫罷了。
蘇陽見招后,嘴角笑意更濃,心中更是憶起當(dāng)年一段美妙往事,原來早在明末時期,魔門曾遭遇一場浩劫,幾乎軍覆滅,要不是蘇陽感念邪帝所托,以一己之力保存住魔門氣運,更是在此之后,與當(dāng)時的天魔決傳人有過一段曖昧情緣,助其補了已經(jīng)殘缺不的天魔決。
補天魔決時,蘇陽深感天魔決通篇缺少精妙招數(shù),以己博古通今之能自創(chuàng)三大殺招,摘錄其中,而其中之一,便是如今厲紫心使出的“斗轉(zhuǎn)三葵”。
“這妮子倒是將這招使得有模有樣,可惜只得其形,未得其髓。”
蘇陽暗道一聲,化拳為掌,依舊不變太極之勢,落在旁人眼中,簡簡單單的劃了三個圓,厲紫心凌厲若刀的三連踢就此消融瓦解于無形。
接下去,無論厲紫心使出何等犀利招式,蘇陽總是劃個圓,從旁觀者的角度來看,蘇陽使出的太極與公園里的晨練老人幾乎無甚分別,但就是如此普及的一套拳法,卻發(fā)揮出令人無法想像的威力。
趙雅兒在一旁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戰(zhàn)局,連呼吸都因這場精彩比拼而變得緩慢了。
“原來中華武學(xué)竟是如此厲害,舉重若輕,以柔克剛,以簡化繁,這些只在武俠中出現(xiàn)的東西,真的可以做到。(廣告)”
這一刻,趙雅兒對過去被自己諸般看輕的中華武學(xué)有了一個新的認識。
厲紫心乃厲家第二代中天賦最出眾者,在如今這個年紀便已將天魔決修至第三重,在家族數(shù)百年歷史中,已能排入前三之列,從到到,幾曾被人壓制得如此之慘。
但她并不笨,打到現(xiàn)在,即便她已催動八成內(nèi)力,更是將天魔決最為犀利的三大殺招使了個遍,也不曾沾到蘇陽半片衣角,而且很顯然是,對方根就沒有動真事,而且也沒有依仗內(nèi)力深厚來壓自己,憑幾式“簡單”太極便做到了這一切。
厲紫心已是明白,自己遠遠不是對方的敵手,甚至連給對方造成威脅都做不到。
“砰”
蘇陽拳鋒借力,一引一牽,在半空中劃出一道弧線,帶得厲紫心腳下一跌,就此橫飛出去。
厲紫心反應(yīng)及時,在空中一個轉(zhuǎn)身,堪堪在即將跌倒在地前,穩(wěn)住了身形,不過她卻沒有再度沖上前搶攻。
這妮子嘟起嘴,一對剪水雙眸透顯出動人心魄的媚意,似笑非笑的輕嘆道:“你怎么能這么欺負我一個女孩子,不打了,你是個壞人。”
伊人軟語,似嗔似嬌,雖然面對的只是蘇陽一人,卻令在場所有男人心中為之一蕩,大有恨不得能為佳人肝腦涂地的勢頭,看向蘇陽的眼神也都兇厲起來,好像殺父仇人似的。
“好你個妮子,打不過,就使天魔媚術(shù),難不成修煉天魔決的女子都有這樣的嗜好與習(xí)慣不成”
蘇陽有些無奈的想起當(dāng)年曾與其有過一段曖昧情緣的魔門女子,不覺心中感嘆。
下一刻,蘇陽眼中清明一片,掛起淡淡笑容,從容迎上厲紫心冒著水氣的誘人雙眸,兩道猶若實質(zhì)的目光洞穿一切,竟是強行破了天魔媚術(shù),將厲紫心震得心頭狂顫。
周圍一堆男人這才從恍惚中醒過神來,有些奇怪方才自己的怪異舉措。
“算你狠,我遲早要你把欠我的都還了。”
即便是屢試不爽的天魔媚術(shù)都在蘇陽面前不堪一擊,厲紫心一跺腳,用心記住了蘇陽的模樣,腳下蓮步輕移,轉(zhuǎn)眼已是出了道館大門。
“同學(xué),別跑,你叫什么名字,我想追求你。”
“美女,考慮一下我吧,我一定真心待你。”
“就算你跑到天涯海角,我也一定會把你追到手的。”
“逃避不是辦法,你我注定有緣,等等我”
“女神,從今天起,你就是我一生不變的女神了。”
厲紫心這一走,頓時引得道館中大半男生瘋狂追了出去,口中什么亂七八糟的荒唐話都有。
顯然天魔媚術(shù)難將蘇陽迷倒,卻是將這群處于青春萌動期的大男孩勾引得神魂顛倒。
蘇陽也沒在意這些,畢竟方才他將厲紫心打下看臺,從而秒敗了樸明哲,而后又親自出手,以太極拳化解厲紫心疾若狂雷般的連綿攻勢,都只為一個目的,那就是令趙雅兒意識到武學(xué)之強,遠勝邊外國難以登堂的道。
“埋下的種子已經(jīng)夠多了,該是收獲的時候了。”
蘇陽貌似不經(jīng)意的將目光轉(zhuǎn)向趙雅兒所站方位,與后者的目光對到了一起。
平里日冷若冰霜的短發(fā)美人兒,此刻眼中卻是閃爍著奇異光彩,似乎好不容易才鼓足了勇氣,朝蘇陽站定之處走來。
“你好,我想請問請問你能否”趙雅兒半天都沒將一句話,一張俏臉卻已紅得如熟透的蘋果,顯然平日極少與陌生人交流溝通。
蘇陽終于等到了乖乖外孫女主動上前找自己聊天,心中亦是大喜,盡可能的裝出淡定從容之態(tài),目光凝視著趙雅兒道:“你想的是?”
“我想你收我為徒reads;。”趙雅兒憋著一口氣,似乎內(nèi)心突然產(chǎn)生了某種力量鼓舞著她,就此迎上蘇陽的目光,緊咬著下唇快速道。
敏銳如蘇陽者,依稀從趙雅兒的目光中瞧見一絲對強大力量的無限渴求,不由心中奇怪。
“給我一個理由。”蘇陽并沒有一口答應(yīng),而是揚眉道。
趙雅兒一改先前的羞怯之態(tài),眼中閃過灼熱亮彩,斬釘截鐵道:“我想要變得更加強大。”
“這個理由不夠,我需要你為什么要變得更加強大的理由。”
話間,蘇陽驟然抬掌虛空橫切一下,隔開他三米外堆疊在一起的十余塊實木板應(yīng)聲從中裂開,緊接著,蘇陽化掌為拳,再度隔空虛擊,數(shù)十塊殘破木板就此碎成木屑,激飛四周。
親眼目睹這一切的趙雅兒眼中炙熱光芒更盛,銀牙緊咬半晌,在心中做出了決定,堅定道:“因為我要為死去的父母報仇。”
此言一出,縱然以蘇陽的定力,也險些心神大亂。
趙雅兒的母親乃是他第八世與葉曼所生,而據(jù)之前得到的消息,自己的女兒女婿是在一場意外車禍中喪生的,何談“報仇”之。
蘇陽盡可能壓下自己的波動情緒,嘴角微微牽動道:“我可以教你,但你必須告知我父母之仇從何而來,如果你能答應(yīng)這一點,一年之內(nèi),你的實力定可超方才與我交手的那名紫衣少女。”
趙雅兒顯然沒有想到眼前這個深藏不露的新同桌,竟會對自己的家仇如此感興趣,愕然之際,又聞及蘇陽的后半段話,腦海浮現(xiàn)起方才一掌拍飛樸明哲的厲紫心,頓時毫不猶豫道:“可以。”
“今晚,我會去找你,希望到時候能聽到一個令我信服的故事。”
蘇陽深深看了趙雅兒一眼道:“或許你現(xiàn)在會覺得我這人是否好奇心太重了,連別人的家仇都要打聽清楚,但晚上我會讓你明白一切的。”
強忍著現(xiàn)在就將外孫女帶到無人之處,問個究竟的沖動,蘇陽身形一閃,已是消失于趙雅兒眼前。
愣愣出神的趙雅兒半晌才有了動靜,神色間不禁有些著急,好不容易遇見一位真正的世間高手,卻連自家地址都未告訴對方,那萬一對方找不到自己,會否生氣而就此收回承諾呢?
這幾年只身從美國遠赴上海,趙雅兒明著是要在國內(nèi)念書,實則是為了查明當(dāng)年父母遭遇的那場車禍因何而起,更是為了避禍。
而當(dāng)她略有眉目時,卻由于觸及到真相背后隱藏著的莫大勢力,不得不學(xué)著保護自己,從那時起,趙雅兒開始醉心于強大自己的力量。
空手道、跆拳道、柔道、散打這些道館她都有參加并堅持不懈的進行修煉,憑借上乘天賦,在極短時間內(nèi)獲得了極高成就。
就在她認為自己已經(jīng)變強的時候,蘇陽的出現(xiàn),徹底顛覆了她對“強大”二字的理解。
這才有了趙雅兒方才與蘇陽的一番對話。
且蘇陽不顧驚世駭俗的驟然離去,前后只是數(shù)息時間,他便已來到學(xué)校外的一條無人巷,撥通了許天養(yǎng)的電話。
“東家,您拍下的那些東西我已經(jīng)帶回去了,另外無極金丹拍賣的六十億美金也已都到賬”
未等許天養(yǎng)把話完,蘇陽便打斷道:“天養(yǎng),我需要你再認真查一下雅兒父母雙亡的那場車禍,或許并不是一場意外。”
驟聞此言,許天養(yǎng)不禁身子一顫,他是知道蘇陽與趙雅兒之間有著血緣關(guān)系的,如果東家這么懷疑了,必定有他的道理。
而且一旦東家的猜測屬實,那絕對是件天大要緊的事,在許天養(yǎng)的認知中,若是連東家的家人都敢謀害,縱然對方是一國元首,也絕無幸免之理。
“東家,美國那邊我的關(guān)系還算不錯,應(yīng)該很快能給您一個答復(fù),我這就親自派人去查證。”許天養(yǎng)深吸一口氣,應(yīng)道。
“快好。”
蘇陽也沒有再交代其他的,掛了電話后,稍候又取出周老送給他的那支衛(wèi)星電話,撥通了上面預(yù)存好的一個電話號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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