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魔族,聽名字讓人感覺這是一個很古老的魔族,但實際情況卻并非是這么回事。rg
當(dāng)然,盡管古魔族的歷史確實不斷,幾乎跟極道者的傳承相差無幾,但是真正了解歷史的人都十分清楚,古魔族的“古”字,其實并非是古老的意思,乃是“姓氏”。
沒錯,古魔老祖的名就是姓古,自認(rèn)不拘禮法,形式叛逆,宛若魔頭,所以才給自己起了一個“魔”字,姓古名魔,法名古魔,這才是古魔族的真正來歷。
但是在古魔族之中,并非是什么人都可以擁有古姓,甚至可能連名字都沒有。
皆因,古魔族等級森嚴(yán),能夠享有古姓的,唯有皇族,就連貴族也只配有字,不配擁有姓,更不用連貴族都算不上的古魔奴仆,那是連名字都沒有的存在。
這也是為什么包括三大魔尊在內(nèi),古魔族上上下下都只有一個字的原因,因為他們只有“名”,沒有“姓”,除非他們能夠成為古魔皇族,方才可以以“古”姓自居。
而僅僅只是從姓名當(dāng)中,就能夠判斷出古魔族的等級是何等森嚴(yán),更不用一些別方面的事情,基上在正常情況下,任何一個古魔族都不得階,否則將會被所有的古魔族群起攻之。
可就在剛剛,在刑身份暴露之后,三大魔尊一時間還未反應(yīng)過來,更沒有意識到刑已經(jīng)不是他們眼中不入流的存在和叛徒,乃是地位崇高的古魔皇族。
故,剛剛?cè)竽ё鸬男袨槿羰欠旁诠拍ё遄疃κ⒌臅r期,恐怕就會直接掀起一場大戰(zhàn),受古魔族群起攻之。
只可惜,現(xiàn)如今的古魔族,已經(jīng)不再是當(dāng)年的古魔族了。
只見三大魔尊一臉的又羞又怒,卻又被蓮喝的啞口無言,氣的渾身上下直哆嗦,差點就一口氣沒能順過來,或一口老血直接噴出來。
“你……你……你大逆不道!”三大魔尊連連怒火中燒,又不知道該些什么好。
但是不忍心看到刑如此痛苦模樣的蓮,此刻卻已是豁出去了,完沒有了平日里對三大魔尊的又敬又畏,反而異常的針鋒相對,擲地有聲的道:“哼,究竟是我大逆不道,還是你們大逆不道,亦或者你們?nèi)徽娴臏?zhǔn)備視古魔族的傳統(tǒng)如無物嗎?”
三大魔尊的表情當(dāng)場就是一僵,關(guān)于此事他們還真不好回答。
如果是,那么他們就真的坐實了大逆不道的身份;若不是,這豈不是表示他們要向刑低頭嗎?這對于三大魔尊來,是萬萬無法忍受的一件事。
正是因為了解里面的情況,蓮此刻半步都不退讓,緊逼道:“自當(dāng)年老祖立下規(guī)矩,若是出生時不能為皇族,繼承他的血脈,就只能淪為附庸,專心為皇族服侍,以皇族為核心,竭盡力壯大古魔族。故,就算我們是古魔貴族,也不過是皇族之下比較高級的管理員而已,白了還是要完忠心皇族,不得有任何的違逆。”
三大魔尊立刻陷入一陣沉默,他們執(zhí)掌古魔族多年,怎么會不了解古魔族的規(guī)矩呢?
故,對于蓮的犀利言辭,三大魔尊根就是難以回答。
不過難以回答,并非無法回答。
三大魔尊是什么人物?縱橫修真大域近萬載的老魔頭,什么大風(fēng)大浪沒有見過?很快還是找到了反駁的理由。
只見最老奸巨猾的獄魔尊,先行反應(yīng)過來,陰沉著臉道:“皇族血脈,乃是自出生的那一天開始就擁有的,尊可從來沒有聽過,還有那位古魔族,竟然可以后天進(jìn)化至皇族血統(tǒng)的,所以老夫懷疑刑的皇族血脈是假的。”
聞言,別人還未什么,刑自己到是先臉色一僵,流露出更多的痛苦之色。
皆因,獄魔尊的描述,確實是刑心中最大的疑惑,為什么歷史上從來沒有出現(xiàn)過,也沒有生過的事情,竟然會在他的身上生?而這也正是為什么刑突然覺醒了古魔皇族的血脈之后,一直隱瞞,不愿意聲張的主要原因。
那么,在刑的身上,到底生了什么呢?
此刻無人在意刑身上生了什么,對于現(xiàn)在的古魔族來,他們更在乎的,誰才是真正的古魔正統(tǒng),誰來執(zhí)掌未來的古魔大權(quán),方才是他們要考慮的事情。
甚至,這么重要的事情,竟然讓他們連近在眼前的敵人都不聞不問,并爆了極其激烈的爭吵。
當(dāng)然,最主要的還是他們心里面都清楚,眼前這些敵人并不會趁人之危。
好吧,因為刑的原因,蒼穹戰(zhàn)團(tuán)確實不會趁人之危,但是其他的事情,可就有些不準(zhǔn)了。
只見九戮真君微微昂示意,劍萬里和宋山立刻心領(lǐng)神會,直接刀劍合璧,大殺四方,對已經(jīng)潰敗的新天河水軍展開殺戮,一個都不放過。
而這新天河水軍身就是些胡亂拼湊的歪瓜裂棗,若是有人指揮他們,或許還能夠勉強(qiáng)做一些什么,但是當(dāng)缺少一個有效的組織之后,這支新天河水軍就完淪喪為游兵散勇一般之類的存在。
不,就算是用游兵散勇來形容,也是有些高看他們,根就算是山賊、馬賊、海賊之流都要比他們強(qiáng)上許多,從始至終根就無法構(gòu)成什么實質(zhì)性的威脅。
故,別刀劍合璧的劍萬里和宋山了,恐怕蒼穹戰(zhàn)團(tuán)只要出動一人,就能夠輕輕松松的完成橫掃,如割草一般殺的干干凈凈。
總而言之一句話,根連屠殺都算不上,簡直就是一場虐殺才對。
可是面對這么一個情況,應(yīng)該擔(dān)任指揮官的刑,已經(jīng)根就是無暇多做任何過問。
皆因,刑他心中有愧。
就因為,蒼穹戰(zhàn)團(tuán)之中的每一個人,昔日都是他的朋友,并且在他最困難和最難熬的時候,曾經(jīng)無數(shù)次幫助過他們。
所以光是先前指揮新天河水軍對付蒼穹戰(zhàn)團(tuán)的時候,刑的心就已經(jīng)狠狠揪在一起,好幾次都差點忍不住崩潰,沒有什么會讓他感覺如此煎熬的事情。
正是基于這個原因,在新天河水軍崩潰,直面這群昔日的朋友時,刑已經(jīng)幾乎快要羞愧自我了斷,沒什么比這更難受了。
可是刑明明已是如此的痛苦,偏偏這時候他一直維護(hù)的族人,卻用這樣一個態(tài)度對他。
這一刻,刑心里面只有一個種感覺,他已經(jīng)被整個世界拋棄了。
是的,此刻在刑的心中,幾乎世界都是敵人,到處都是讓他快要窒息的惡意,以至于他身為人活在這個世界上,根就是多此一舉的存在。
就在刑近乎于萬念俱灰之際,手心中突然傳來了一陣堅定不移的溫暖。
刑當(dāng)場就是身一震,近乎于灰暗的世界突然被無數(shù)種繽紛異彩所填滿,他微微側(cè)頭看向身邊那位擁有著滿頭銀的蓮,突然間好像明白了什么。
再低頭看一看掌心中傳來的,與往日的冰冷,完不同的溫度,刑突然間就再次確認(rèn)了什么,心情從灰暗之中,開始漸漸的明亮起來。
就算是與世界為敵又如何?
只要蓮還在我身邊,我就要站起來,成為為她擋風(fēng)遮雨的保護(hù)傘。
刑這一刻在心中默默的念叨著,然后就長吸一口氣,目光從痛苦開始變的異常堅定,突然覺得就算是與整個世界為敵,也未必是一件什么可怕的事情。
而在這時候,蓮仍然在與三大魔尊激烈的爭辯著,并且氣的滿臉通紅,若不是修為不如對方,幾乎恨不得與三大魔尊大打出手。
對此,一直保持沉默的刑,微微抬手制止了蓮。
蓮是如大多數(shù)修煉寒性功法的修士那般,有一顆冷靜的心,輕易是不會動怒的。
可是現(xiàn)在的蓮,卻真的怒火中燒,以至于刑剛剛微微一拉她的時候,都未能成功制止住蓮,并且還迎來了一個讓人心寒的怒視,一個恨其不爭的怒視。
對于這樣一個眼神,刑并無任何意外,因為他心里非常清楚,剛剛他確實有些不爭氣,一個人自艾自憐,認(rèn)為世界都是他的敵人,朋友、族人都在仇恨和指責(zé)著他。
但這是他的錯嗎?
這就是他的錯!
刑所犯的錯,并不是什么造化弄人,也不是什么命運使然,乃是他的態(tài)度。
身為一個男人,就應(yīng)該有擔(dān)當(dāng),就應(yīng)該有責(zé)任心,而不是站在自己最愛的女人身后,讓對方為自己辯駁。
是的,就是因為這個原因,三大魔尊才敢欺上頭來。
試問,一個只敢躲在女人背后自艾自憐的存在,就算擁有著古魔皇族的血脈,又豈配當(dāng)古魔一族的統(tǒng)治者?
不行,絕對不行,不只是古魔正統(tǒng)之爭的問題,憑借現(xiàn)在的刑,他就不配。
故,這時候?qū)τ谛膼叟四菬o比刺痛的眼神,刑沒有任何的氣憤,也再也沒有任何一丁點遲疑,平靜的微微搖頭,淡淡的道:“接下來還是交給我吧。”
蓮當(dāng)場就是微微一怔,隨即就立刻好似明白了什么,眼中閃過一絲痛苦之后,又難言一絲欣喜。
皆因,蓮所熟悉的刑,又回來了。
刑,身為古魔族人,卻與大多數(shù)性格乖戾的古魔族人不同,他擁有極強(qiáng)的責(zé)任感,也擁有任何一位古魔族都沒有的擔(dān)當(dāng),像一個真正的男人那般,是那么的吸引著蓮。
只是近些年來,造化弄人,讓刑走上了一條與心完違背的路,所以他這些年來非常痛苦,渴望能夠救贖。
而就是在今天這般巨大的壓力之下,沉默中的刑,終于爆了,恢復(fù)了昔日的風(fēng)采,走出這個讓人痛苦的陰影之中。
不在沉默中死亡,就在沉默中爆。
終于成功走出陰影的刑,他沒有選擇在沉默中消亡,而是選擇為了心中的摯愛,在沉默之后,迎來一場徹徹底底的大爆,把所有壓抑的感情,都釋放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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